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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天下兴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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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早早的便醒了,本想着如何去叫他,谁知他竟先我一步。
“夫人可是醒了?”只见他已穿好衣物,坐于床边微笑着看着我说道:“昨晚睡的可好?”
“夫君为何起的这般的早?”我羞怯的说道,便将头藏于被窝中,当是不看他。
“按着理儿,可是要早早的为岳父大人敬茶的。”
“为何不早说?”我急忙的撩开被禄开始找着衣裳,这古人的礼节可是不能错了时。
“夫人可是急了。”他见我这般的匆忙,便伸手按住我的双肩说道:“只是我起的早了,夫人可再睡会儿,时辰还未到。”
“那是不行,这岂有婚后第一天便偷懒的理儿,可是要随着你的。”说着我便推开了他的手,再次准备起身。
“哎”他再次按下我的双肩说道:“可不关欺负的事儿,若是日后夫人喜欢多躺会亦是无关紧要,不必放于心上。”
“我既是再睡也睡不着了,可是起来的好,若是让小晴与凤儿学了去,可不是要遭司马老儿与别人的嫌嘴?”说罢,他便笑着点点头,当是默认,便将放于床边的衣物拿与我。
待我穿好了衣物,小晴便端着热水不打招呼的进来了,看着那样可都是演好了的,都是朝着我偷着乐,着实渗的慌,我实在看不下了,便上前瞪了她一眼,她亦当做不知的说道:“小姐和姑爷昨晚睡的可好?”
“你可是都记着呢?别事怎不见你这般的上心?”
“这且是司马大人让问的,小姐安能怪了我去?小晴可是冤着呢!”说完便憋着笑出了门。
待我们都洗漱完毕,便双双朝着老爷子那屋走去,本以着要待一会,以为是我起的早了,岂料到,这老爷子与着司马老头,庞德公,徐元直,庞士元那帮人,都早的很,且是都站的整齐,莫不是都是勤快的很?
“婉贞给爹爹请安。”说着我便微微的欠身,既而将茶奉上,老爷子是微笑着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孔明便是如着我所说,爹爹亦是笑的很。
“恩——”司马老头忽地的哼了一声,不知是何意,既而撇过头去,可是怪的很,可又是憋着什么坏主意,竟是折腾人的主,我当是不知的坐于爹爹的边上,既而问着爹爹:“那日我的木狗爹爹且是见着了?”
“那是那是,可是为着看门便好。”爹爹捋须笑道。
“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庞德公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可不知在说与谁听。
“孔明见过司马先生,庞老先生。”这可是起了效应。
“这‘夫唱为何不见妇随啊’?”我可是知道为何这般的怪摸样了,都是在想着招儿的整我来着。
“婉贞见过司马先生,庞老先生。”今儿且是随了你们的意愿,日后可是见我如何整你们,我在心里暗想着。
“既是见过了,为何不见有茶奉上?”
“请司马先生喝茶。”我亦是在桌上倒了茶,既而走到他的跟前将茶奉上。
“哎,这先生终归是先生,不比亲爹啊,若不是自个儿说与别人听,别人当是没看见,着实心里苦的慌啊。”他只是在说着,就眼睁睁的见着我将茶举着,不见他接过,手臂可是酸的很。那些个站在边上看戏的人可是笑得开了。
“先生可是错怪了,婉贞岂敢不奉茶于先生,只是未来得及便是,孔明替她赔不是了。”孔明说着便将我手中的茶接了去,既而放于司马老儿的手中,可是救了我一朝。
“既是这孔明说了,那我且是不记了,我亦不是司马小器之人,不和孩子一般见识。”说罢将茶端了一饮而尽,尽是偏着学生的主儿。
“老爷,颍川那边来信了。”议程忽地的进来,将信交与老爷子的手中。
这颍川来信是为着何意?莫不是还有不认的理儿?
只见老爷子将信件接了去,既而打了开来,这眉头起初是皱着慢慢的便舒展了开来接着说道:“孔明啊,这是那司马懿写于你的信,你可好好的看看。”
孔明亦是不解,只将信接过了手,我看到了其中的内容,信中这样称:‘孔明吾兄:仲达自小凡事不得计较,素以忠义自称,从不与人争高比长,吾叹羡荆襄之能人,每每且是见荆襄者定是道问一二,今不得黄士之女,实乃吾之大过,不怨他人,若是日后再会有期,仲达定是要与孔明,共道天下三分,汝看可好?’
“这司马仲达且是个有大志之人,从此信中便可看出,他这是嫉恨与我了。”孔明看完幽幽地说着。
“这不是说,他叹羡荆襄之能人么?可不是要与你交为好友?不然何来的共道天下?”我亦是不解。
“他且是表面这般的说,可这言辞间的夺妻之恨可是浓的很,这‘道天下三分’着实是要与我势不两立,看来,他早料得我不会一生隐没。”
“夫君可是担心的早了,即便是这司马懿要対势与你,亦是日后之事,长久着呢。”我只是稍稍的安慰着。
这后几日,我们且是与着老爷子他们共乐着,孔明虽是与他们进出一道,可我能察出他微微地不安,我知他是个谨慎之人,凡事都须得准备,先是不便将这日后之事教与他,看着他总是这般的心不在焉,亦是觉着心疼,想在安寝之时道与他听,又怕辱了文人载客,只好旁敲侧击的说着,当是安慰。
“夫君为何总微叹着气?可是有甚事不顺于心?”
“夫人且是歇下吧,明日便要驶往南阳,路程遥远,还需舟车劳顿。”他背对着我,幽幽地说着,声音小的我几乎听不见,我知他不愿将此事诉于我听,想定是怕我跟着操心,既是要将此事告知于你,可是有你不说的理儿?这话定是要他自个儿道出的。
“婉贞觉着夫君近日总是晃晃不安,看着着实让人难过,夫君为何不将心中之事诉于婉贞听?可教着婉贞图伤心了。”我亦装作不知,仍等着他自己道来。
“夫人怎知我心中有事?”他说着便将身子转向于我。
“既是叫我夫人,夫人可是作甚?怎能连着夫君心中有事都看不出?夫君都赞我得你意了,我又为何不懂你?”
待我说完,他便便紧紧地拥住我,在我耳边说道:“孔明连累夫人了,这几日总是想着如何应付一事,伤了脑筋,若是那司马懿果真要报复你我,孔明倒时若是保不住夫人,可是如何是好?”这年纪尚轻的诸葛孔明竟有着这般的责任,亦是日后成大器的必须,我自当全力以赴的支持与你。
“夫君且是多想了,这司马懿既是自称忠义之人,即便是要对付与你,定是要下书三日,况且,他如今且是不得意之时,待程志那日,指不定须得几十年,这几十年后,他还记得此事还有待一说,只不过是‘今日之气难消’罢了。”
“此人器宇不凡,说道之处,句句得体,必成大器,实不相瞒,我并非全为此事而忧心,只是前几日听到天下之事,不由得痛恨自己无能,不能分担圣上之苦,解不得百姓那国贼民爆之恨。”此刻怕是那曹阿瞒许田打围,部下旧将都三呼万岁,探着皇帝的亲信种种,懂国舅内阁受命之后,已殒命于曹操之手,皇帝不得志,托着刘备去了。
“夫君之心,婉贞深知,眼下且不得干着急,既是夫君是个谨慎之人,万事都须得准备准备,那为何不称着这天下暂定之时将各路诸侯探查清了?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啊。”
“夫人可是有何建议?”听我这般一说,他忽地的醒了过来。
“这眼下,占着许昌拥着圣上的曹操,兵部日渐强盛的江东孙策,以及即将巧占徐州的刘备可都是夫君该摸索清楚的,用兵行军,最得手的除了兵法便是对着地势的了如指掌。”只顾着看着书中的比例图,恐是不能细查呀。
“夫人为何这般说?当今天下,能雄称南北的只能是曹操与袁绍,这刘备虽是有忠义扬天下,可暂不得志,江东的孙家更是不提,夫人又为何说这刘备即将巧占徐州?以我只听,这刘备可还是寄居于曹操的帐下。”
“夫君可是如此推算,这刘备且是一个志高心远之人,安能长久寄居于曹操的帐下?如今天下,这天子虽是已被曹操控制,可在表面上还是能‘令诸侯’的,至少是有那么一层薄面的,行天下可是要打着旗号的,若是没得那旗号,便是乱贼,便要被那‘讨贼檄文’给处死,夫君且是想想,这曹操打得是汉国的旗号,虽在那义士眼中是贼,可人家是名正言顺的丞相啊,可是要辅助圣上的。那刘玄德打得旗号亦是甚好,匡扶汉室,忠义之本。”
“夫人这一说,恐是言过了吧?”我知是自个儿言过了,但过不出本,本是当要这般的说,他孔明有何理不明白?
“夫君啊,婉贞且是离着国家大事不及的闺中之女,吾且是知晓,这汉朝亦是无生机了,即便是日后有谁真的平了这天下的纷争,亦是愿意将自己用一生换来的地位拱手相让与那不成事的弱帝吗?恐是不能罢。如今之计,唯有立强者,就强者平天下,既而改朝换代。”
“夫人一言,可不是有谋反之心。”他虽是这般的说,却言出静的很,更似在问我,他该反不该反,那一时,我真有一种错觉,他这是在想着统一天下,还是称王称帝?
“夫君怎能这般的说,这旗号可不是打着么,可是匡扶汉室的,谁人敢说你反?”我出那话,不知何故,自己竟不由得颤抖,使劲的憋屈着不问,我怕他只是为了称王称帝。
“这岂不是如着夫人所说,和着刘玄德一样?”
“夫君”我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问道:“只是为着平息天下之纷争么?”
“当然,国家太平,且是人人都向往的,只有统一天下,平了那各路的纷争,百姓方可安心度日,夫人这是怎么了?”他是查出我的异常了。
“若是夫君果真是要统一天下,为何硬要单身去平息?自立门户可是难得很,为何不借力使力?‘建已有根基之碉楼’岂不是更快?”我探究着说道,而后将心揪紧,等着他的回答。
他思索了很久,亦或许时间不长,但却一秒如着一分的难熬,许久才恍然大悟的开口:“好主意,夫人所言甚是,夫君且是佩服。”
他这言一出,我终于将气吐了出来,且是我错怪于他了,诸葛孔明,绝无演帝王之意,既是这样,我便说道:“那,夫君将是要如何去做?”
“这且容我好生的想想,夫人且是先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呢。”见他这般清松之状,想我那一番话定是解了他的围,见他放松了,我便也跟着清松起来,故便准备睡去了。
“夫人还未得说,刚是怎了?”还为容我合上眼,他急急地又问道。
“无事,且是困了。”我笑答着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