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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眼中印着谁 ...

  •   “姨娘,您今后可是有何打算?亦是要待于这城中?”我见她亦是抖得厉害,便岔开话题,想现今定是不能出去,得叫她好生的呆着。

      “那我可是要如何是好?我们的琪儿可是继位之选,你叫我该如何作选?”这一句话可是将我堵死,若换做是我,亦是无法子。

      “可姨娘有没有想过,若是您去了,这刘琦还不是被蔡氏兄妹欺负的主儿?如是这样,您不如早离开的好。”我打着战说道,亦是冷得麻木。

      “可是,夫君待我不薄,他亦是最信与我,若是我走了,这荆州可就由着蔡氏掌控了。”我的好姨娘啊,你可是不知,即便是您不走,这荆州亦是保不住的,这些我如何去说?说了,她可会听?罢了,还是听天由命的好。

      “他们可是来了。”忽闻一阵脚步声,想定是回头查,于是我俩再度潜入水中,这次可是比着上次难多了,我且是浑身僵硬,毫无上来的气力可谈,若不是姨娘将我一把拉上来,我定是要沉了那水底。

      “我们上去罢,可不知你夫君他们怎样。”她忽地的这一说,我已被这寒冷冻结的心不由的怔了一下,他若是被抓去了可如何是好?于是我急忙转向路边,欲离开水面,可是这身子却似被困住了一般,怎地都动不了,姨娘见我这般的慌张,便先上了去,而后才将我拉了上去,偎依在她的怀中替我不停的搓着手。

      “你可是冻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我拉至隐蔽之处,呆了好久,我的身体才微微地有些知觉。

      “我要去找他。”我即刻起身,这便朝着那宫邸走去。

      “你这般的去,可不是找死?”姨娘一把拉住我说道。

      “他是我夫君啊。”想她定是懂我意,便是将手放了回去,由着我去找,只是叮嘱道要小心。

      我本想着按着原路回了便可以找着他,可是,在这个林子中,我似乎迷了路,怎的都觉着不像走过的路,一时间,自个儿便急的如那热锅的蚂蚁,想是回去向姨娘问个明白,可是,这头是炸开的痛,连着那去到池塘的路都看不清了。

      天似乎越发的黑,那被水浸湿的衣裳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透过树林的风一吹,简直如着在水下一般的凉,走了没几步,那有着千斤重的腿直将我压在了地上,我便支撑不住,只得找个僻静的地儿先躲着,我是多么的渴望他就在我的身边,我想他接我走,我想告诉他,我害怕极了。‘直到感伤时,唯盼君降至’

      我分不清这是哪里,想着夫君可是能全身而退?若是不能,那蔡瑁会将他作何处置?可不是要严刑拷问?亦或因着他嘴紧,折磨的生不如死?这古人的刑具可是出了神的齐全,我用着心祈祷着他安然无恙。

      “快,那边,那边找找。”我听到那声令人惶恐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那火光由远及近,我将自己的身子又往角落挪了挪,双手抱住头,努力的将自己的惶恐压在脚底,紧紧地合住牙齿,死也不能出声,几乎将喘息都静止了。

      不一会儿,那阵脚步声便渐渐的远了,火光也随之远去,这里便又慢慢的回到黑暗中。

      这如墨的黑将恐惧慢慢的吞噬着我,可悲的是,我怎的都无法动弹,呼吸也越发的急促,可是将死的人才是这般?想到这里,我更加的恐惧,最后竟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看,她在这里——”不知多了多久,我昏沉的意识到自己应该还活着,是那模糊的声音提醒的我,我分不清那是谁的声音。

      “照近看看是不是?”

      “是的,就是她,好像已经死了!”这是谁在宣布?死神么?

      “没死,还喘着气。”那么这个人就是上帝,我和自己开着玩笑,在微弱的意识中开着。

      “把她拖回去,严刑拷问。”不,我努力的提醒着自己,即将去的地方是人间地狱,这之后便又沉沉的睡了。

      梦中,我还是不停的被追逐着,不停的逃亡着,四周不但是如墨的漆黑,那瓢泼的大雨似乎都疯了似地下着,直至有谁将我的头上再次泼了水,我才费力的睁开眼睛。

      “你可是将那章氏藏于何地?老实说出来可饶你一条贱命。”那个朝着我叫嚣的男子,我怎么都看不清其容貌,猜着他必定都是嚣张着的,还是凶狠着的,他似乎手里拿着什么,不过我倒是没那么的害怕了,前方的火光照的周围暖和极了,我的那一直被泡在冰块里的身子总算是喘了口气。

      “要是你再这般的嘴紧的话,可就休要怪得我们不客气了。”我想不出不客气该是什么样子,于是仍然的不吱声,亦或,根本就无法吱声。

      他见我恍恍惚惚,可是认为我是嘴硬的?都将他手不停的摇晃着,可是将甚打在我的身上?我都无法用神经去感知。

      “她可是还未醒过来?,再用水泼。”这是谁的令下?竟是这般的有用,不下一小会儿,那瓢泼的大雨便又下了一次,这次可是着实的有用,如着在梦中被硬生生的拽出来一般的痛苦,我不得已的清楚着。

      我想我的四肢定是被硬物固定了的,可不是都拷着铁燎?这由着铁链乒乒乓乓发出的声响,我可以渐渐地辨识过来,和着双眼也渐渐地清晰,只是头还是重的很。

      这样的状况亦是随着意识渐渐的清楚,可是我被抓着了?猜定是在逼供姨娘的去处,这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叫人好不着急。

      “你们是谁?”我想我始终得了解对方的身份,不然胡乱说了,可是没有价值的很。

      “你若是再不说的话,我就砍断你的脚,反正留着也是碍眼。”这古时的男子可是怎忍心这般的拷问一个女人?可不是总是提醒着女人矜持,今天这般的将我四肢张开的用铁燎拴着,动作可真不怎么好看。

      他说着脚,似乎我的脚便真的开始痛了起来,像是被人在慢慢的用锯子锯着,钻心的痛,我顺着向自己的脚看去,这一看,可是着实的吓着我自己了,那已经如着烂泥般的左脚,似乎都已经不在我的身上,可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血肉模糊,皮开肉绽,那脚后跟的骨头是否都已经着了地?这一惊,我全身的神经似是都瞬间苏醒了过来。

      “放开我,我要回去,放开我,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夫君——救我——夫君——”这个我唯一想抓紧的人,此刻我多么希望他能出现,我看着那个满脸刀疤的男人,诚惶诚恐,“你们这般的行径,若是被刘表知得,定是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若是今日你不说,怕是他还未将我们碎尸万段,你就已经去了。”这边上坐着的男人约有三十来岁,竟是峨冠博带,整齐的从头到脚,那眼中的凶狠,与着他的那张细致的脸显得格格不入。

      “今儿即便是我去了,我也不说。”,这是何时遭来的罪?竟我受这般的折磨,我暗誓:若是我出了去,定是要将此人活剥,叫他将我今天所受的罪全都加倍奉还。

      “我让你嘴硬,给我继续抽——”我终得知晓,那个男人手中拿着的是铁棍,由着边上的那个男人一声令下,那硬生生的铁棍与我脚上的骨头狠狠地撞击,我像是被抽了筋,眼前立刻黑了过去。

      之后我便一直恍惚着,似是有人将我抬了出去,似是有人说我已经死了,似是有人将我放进土中已经埋了,我倾尽全力的挣扎着,可是始终都没能睁开眼,那便如着‘若在意境求哭,且到醒来还魂’。

      后来,我竟不知道,我到底是醒着的还是死了,只是不断的做着亦真亦假的事情,不断的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的路,不断的被雨水的冰冷冲刷着记忆,我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只因着这里,我是为着他而来,如今,我在这里,你却在何方?‘残梦故旧里,应念厮何方’

      “夫人,夫人,阿娇你醒醒,阿娇——”不知何时,我听到有人在叫着我的名字,是他来了?我盼望了好久,他亦无恙?这是真的,还是梦?我始终分不清

      “夫君,你可来了。”我睁不开眼睛,我很努力了,可始终睁不开,我怕他会突然的消失,所以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靠着他温暖而熟悉的胸膛,我不知他为什么不说话:“你是接我离开的吗?”

      “夫人,可是苦了你了,我是接你离开的。”我能听出他话出时的颤抖,可是一直在担心我吗?我没有力气回答,只是任由他抱紧,而后离开。

      “阿娇,你好些了吗?阿娇,可是有哪里不适?”不知多久,我终于有了清晰的意识,眼前映着的是他的脸,温和的眸子中多了一份疼惜,我怕是突然间的又飘然远去,于是费劲的伸出手去触摸。

      “夫君,我等了你好久,你真的来了吗?”我触碰到的那一抹冰凉,着实的让我惊慌,可是还在梦中?梦里为什么还是这么冷?“你别走,别走。”我紧紧地抱住他,生怕一松手他就如着烟雾般的涣散了,如着‘又回旧梦时,只怕单随影’。

      “我不走,我不走,你别怕,明日我们就启程回家。”他的怀抱好温暖,如着那一团篝火一般的渐渐将我的意识融化,渐渐地,我开始相信,我不是在梦中。

      “你们去哪里了?为什么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们,那个水好凉,将我的心都凉透了。”回忆那一幕,我仍是心有余悸,不断的颤抖。

      “你们走了之后,我便想从后窗跳下去,可后窗已被重兵把守,故只好爬上了屋顶,保住一命,我逃出之后便一直在找你,在那谭溪池边碰到了你姨娘,听她说你已经回去找我时,我惊得一身冷汗,便又折了回去,见无任何动静,便知你定是不在里面,后好在遇到先生,他们说是你被抓走了,我们便一路跟着寻着救你的机会。”

      “这听了你被抓了去,我这学生可是和着人家硬拼了去,差点没送上性命,好在庞老弟出手的及时,不然想你定是看不见他了。”我听着司马老头说的这些,不禁的放开了他,仔细的看着他,可是有哪里伤着了?

      他见我不住的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而后说道:“我没事,只是手划伤了点,过几天便好了。”他说着将自己的左手抬了抬,我看着他那已被白布包裹的手,可是舍不得。

      “我的脚是怎么了?疼的厉害,是不是不在了?”我惊恐的欲将自己的脚伸出来看,忽然想起那让我断魂的一棒,似乎更疼了。

      “可只是药的作用,过一会便好了,你脚伤的厉害,怕是要熬上十天半月不能着地了。”孔明说着便朝着他身后的司马老头看去,既而问道:“可是有什么办法让她好受点,我怕她经不住那般的疼痛。”

      “你可不是懂医术深些,可是有什么办法将她好些?”司马老头皱着眉反问着。

      “本是要将那麻散敷在伤口上,可麻散管不了多时,且会误了伤口愈合的良期,夫人若真是痛得厉害,可将麻散暂敷于伤口上,起暂缓之用。”

      “这良药定是苦口,害病定是要须得重药,孔明大可不必担心,忍忍就好了。”那司马老头云淡风轻的说着,像是无关紧要的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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