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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惶救刘表之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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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摸索着从窗户上抵地之后,我们便准备摸着到那主宫,可毕竟初次造访,这荆州城,我可是太不熟了。
“我就知你们不是安分的人儿。”这忽地从我们身后冒出的一句话另我不禁毛骨悚然。
“先生怎会在此?”
“我与庞公商量着出来溜溜,可那门卫可是着实责任的很,怎地都不让出来,我们便是定是那刘表家出了事儿,这出事儿安能没有我们凑的份儿?即便是逃,亦是要去看看。”这老顽童,这这么大把年纪了,可不悔改的。
“叔叔可是为何不先前与我们商量着?你倒是好一人出来,留着我们在屋里闷得慌。”
“我便是这么与他商量的,他说你俩且是新婚,早早的定是婉贞闹着睡了。”庞公的话可是气煞了我。
“叔叔可是喜欢在背后败坏着婉贞,若是再这样,你这叔叔,婉贞可是要不认了。”我气急的说道。
“可是要小声点,那些个兵可不是吃素的。”孔明一把揽过我笑着说道。
“那现在可是要如何走?我们可是对着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担心的问着,倒是先前未得想到这里。
“这事儿可是不必担心,庞公在这城中可是有着旧交,这一年可是要来几趟的。”
“的确,我对着这荆襄九郡的地势可是看得透了,都将这片地儿走遍了。”庞公说的煞有介事,到是省了一导游。
“那就有劳庞叔叔领着去了,我们随后便是。”
“这地儿可是处在宫城稍西方,荆州宫城可是有二十三座城楼,呈一排四幢排开,刘表的寝宫是在中间地儿,我们便是要绕过前面的两座城楼,待绕到了之后便是到了刘表的寝宫,我们后面的第三幢楼便是你姨娘的地儿。”
“可是要去见那刘表还是我姨娘?”
“这会子,定是要去见你姨娘,想定是那刘表不在家,有人企图篡位,这荆州的事儿可是没有少听说。”
“可不是那蔡瑁兄妹?”我脱口而出,亦是觉着惋惜。
“蔡瑁是谁?”孔明忙不迭的问着。
“刘表有一夫人,名唤蔡瑶,此人美貌多姿,乃刘表的心间人儿,亦是护得紧,她有一哥哥,名曰蔡瑁,可是使着水军厉害,每每总是串通着其妹弑君夺位,我姨娘因此深受其害。”
“既是这般,我们便要去到你姨娘的室下,且是按着指示前进,切不可大意了。”我们齐齐地点头认同,而后便都跟在庞公的身后,先是低着身子跑到那排排树下,之后便到了我姨娘的室下,不出所料,这守着门口的士兵甚多,想定是出了事。
“你们在此候着,我先去到那边瞧瞧。”庞公说完便溜到了那楼下的灌木中,看了许久,便又折了回来。
“那是谁?”司马老头像是撞见宝般的指着从那远处走来的那个人,我顺势望去,似是一位女子,想定是那蔡瑶,可不是要进去杀了我那姨娘?可是不该这般的放肆吧。
“机会来了,待那女人近了,先生便可示威了。”孔明莫名的同着司马老头说着,老头则一边听着一边点着笑着,看样说的还甚是有理之状。
“那一行共是五位女子,我们且是只有四人,可是要如何的对付?”我担心的问着,可不比想象,这可是活生生的人,想也不会一棒便可打晕,若是我,定是要拼命。
“庞老先生不是有那麻散?”
“你怎知得?”我亦是想问,这何为麻散?
“可是没有空儿了,她们来了。”司马老头紧催着。
“现只需将那麻散遮住其口,待一会儿之后,她们便要晕厥。”
“若是出声怎办?”我在乎的是这方面。
“不会出声的。”
这怎地就不会出声,是个人都得求救,还未待我反应过来,他们三人便冲了出去,只见庞公将一把白粉状的东西散入了蔡瑶的口中,那后面的女子刚要叫,便被孔明与司马老头各散了一把粉,我见她们一个个只作痛苦之状却不出声的在地上打滚,着实心痛,毕竟这侍女可是无罪的。
不一会儿便见她们都昏死了过去。
“快,都将她们放于林中。”听着庞公这一说,我便上前同着帮忙起来。
“她们可是何时醒来?”
“且是早得很,你且是将这女人的袍子穿上,扮其样,混进你姨娘的室中,我们当是在后窗接应。”庞公如着指挥使般的在边上说着。
“可不能容着她一人去,我亦得同往。”孔明这话还未说完,庞公急忙补到:“你可是能扮得女人?”
“我可用披风的后帽将脸半遮住,装着蔡氏,只让婉贞说话便是,这夫人的身后可是得有随从的。”着实聪明的很,我不禁佩服。
“也好,你们自当小心。”说罢,我们便各自扮了起来,既是蔡瑶,想定是有信物为凭,可是在其身上找了半天亦未得找到,可不是应着古时的女人都矜持的很,不露面儿的么。
随后,我便跟在孔明的身后,直至走到那些侍卫的跟前,那些张深沉的脸,可是将我吓着了,鉴于先发制人,于是我便先说道:“夫人可是看好了?”
我自不是那蔡瑶,亦是不知她若是与他们抵面儿会说些什么,但若是真是要篡位,想这些兵士定是蔡瑁的人,定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我见那为首的兵士愣了愣,而后便清了嗓子说道:“她进了门之后便未得出来过,小的们可不敢待毙。”这回得像是下人。
“现,夫人可是要进去看看,你们都在外边给我仔细的看着。”我狠狠地说着,装可是要狠得,坏人可不就是要狠么。
“夫人这会子可是进去不得,蔡将军说了,若是不出意外,这夫人可是要被……”那面无生机的男人做出一个抹脖子的举动,可是验证了我们的想法,看样今儿刘表亦是要受苦了,可是按着时间算,这刘表现可是不当死,不救也无妨,不过我姨娘可是一定要救。
“这且是将军使夫人来的,说是为了那嗣子一事儿!”这蔡瑶可不就在意这事儿么。
“哦,那夫人小心着点便是。”那人虽是对孔明遮着脸心生质疑,倒也没有敢问得一二,终是这古人‘越是身高者越没脸’的多,怕是他都不敢肆意的观望吧。
待那人将门锁开了之后,我们便大方的走了进去,见那重兵把守的门便知姨娘定是被关在那间房,这外边的人许了,里面的人自然是不碍事,自动的将门打开让行,可是有着一回上者的样儿了,我进了门便将那门关上。
“怎会是你?”想也是憋着苦了,她竟一把抱着我哭了起来。
“姨娘可是被人陷害?”我迫不及待的问着。
“这便是那蔡氏私做主张将我逼死,她逼着我儿让位于她儿刘琮,说若是不从,必当将我们母子处决了,若是夫君回了,便是要告知他,我且是因病而死。”
“这女人竟敢这般的肆意?那姨父可是不管?”
“这水军都附在蔡瑁手中,他亦是常年征战在外,可是如何管得?只教我们母子明则保身,还下了道密令,说是若想自己的儿子进位,定是要我许了才可,若是我未许得,那即便是我死了,那这日后的荆州之主亦是非刘琦不可。”
看样这刘表亦是尽力,这般的费心都未得将这俩人困住,可见他们的野心何其的大啊。
“可是不得空了,夫人现将我的披风穿上,而后随着婉贞走便是。”孔明一边看着大门一边将披风脱下放于姨娘的手中。
“那你可是要如何离开?”我惊呼道,可不是由着他在此做个替代吧?若是那蔡瑁杀来,可是必死无疑。
“我先在此躲着,想先生必是要来救我,等先生来了,我便回了。”他不清不楚的说着,既而将姨娘的披风匆忙的晾于她的身上,之后便不停的找着什么,莫不是藏身之地?可是真的要藏于此地?
“这定是不可,我可不能害了你啊。”
“姨娘可是说的甚?如今可不是商量的时候,还是急着好。”说着便将那一袋麻散放于我的手中,“若是被那侍卫识破,只需将麻散洒像他们便是,洒的时候亦须护着自个儿的双眼,切忌不可硬斗。”
“夫君,婉贞不想你待于此。”我岂是不知,如今说这番话又有何用。
“你只需在那林中候着我便是,若是撞见先生他们,亦是叫他们不必回去了,此地不可久留,快带你姨娘走吧。”
按着他的话,我只得照做,且是我走在前头,待离了那大门时,那为首的侍卫倒是客气的很,连连地点头示意:“夫人您慢走。”
正当我们走了不多远之时,却不知,那侍卫边上的人与着那人说了些甚,那人便即刻叫住了我们“站住,夫人为何出来时换了件袍子?这本是绿底的,现为何是蓝底啊?”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开罪于夫人,想是活腻了。”我不知哪来的胆子,竟壮得这么大。
“你们不是蔡夫人,来人,拿下!”只听命得一声,那身后齐刷刷的脚步声便朝着我们驶来。
“姨娘,快跑。”说罢便取出兜里的麻散,尽洒向了他们,可是有用的很,大多沾了边不停的揉着眼。
“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可是跑的比咱们快多了,婉贞啊,姨娘今儿可是连累你了。”她由着慌张,竟是越跑越慢,待进了那林中,她竟是一点儿都走不动了。
“这方可是有什么隐身之地?”这久居此地之人,想定是有法子避难。
“这地儿可是不常来,着实不知。”她这一说,我可是悔了,忽看见那林中水塘,便急中生智的将她拉入水中,用那已枯萎了的荷叶长茎透气,她先是不解,后见我这般的做,便也同着学了起来,这待在水中可怪不得鱼儿都灵感的很,竟是将陆面上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待那阵风过了之后,我们便又在假山边上冒出了头,虽是天黑的很,可那由着对方呼出的气便可知着,我们相互的活着。
已是东至之时,这湖水着实凉的很,如着冰一般的靠附在身上,我开始微微地颤抖,即便是靠她很近,这抹凉意还是直至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