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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乱棍打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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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一丝极细小的吞咽声响起,武羽德惊艳的看着孟怀良,心中暗想以前怎么不知道怀良竟长的如此……好看?
黑而浓的睫毛微半垂,白色如玉般肌肤此刻泛着粉,五官分开看很精致,集合在一张脸上说不出的绝!
要不是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可能自己还以为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穿谁家哥哥的衣裳呢哈哈……
武羽德拍拍自己因为喝酒而思维散发的脑袋,要知道自己这酒可是来之不易呐,不趁着这次狠狠宰那两个兔崽子,多亏!
孟怀良只觉晕晕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悠悠趴在桌上,武羽德等人正在兴头上,遂喊门外侍候随从把人带走。
那随从身形清瘦,扶着孟怀良艰难往府中方向走去,路上恰巧遇到办完事要回府的严律。
那随从艰难求助,严律瞧人喝的如此醉,上前搭手欲和随从一起扶着孟怀良,却不想孟怀良被风吹的,倒是醒了几分酒气。
他抬起自己高贵的脑袋,露出三分不屑出现在醉酒的脸庞说。
“就你这脏手也配碰我?”
故作凶狠的瞪了人几眼,往日里凶狠的神色,被这酒气模糊了几分,又像凶人又像是……
撒娇。
在随从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远去,徒留严律一人在原地,望着他的身影出了神。
相府内。
“混账东西!”孟丞相发怒,拍着桌子的手青筋直蹦。
“是不是我们太惯着你了,所以你才不会把家规放在心上!”
孟怀良正跪坐在堂前,仿佛知道错误般低下了额头,神情不忿低声嘟囔。
“父亲,我们只是去喝酒,又不是做些什么……”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为自己辩解着。
孟丞相眉一挑,眼一瞪反问。
“你还想干其他不成?混账!”
孟怀良只好缩着脑袋,低垂下了头。
“相公何故生气,怀良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若不是被骗,何故去那脏乱之地喝酒呢”
孟夫人温温柔柔的声音吹散了孟丞相一半的怒气。
“哼,真是好样的,念在初犯家规抄一百遍,禁闭一个月!”
孟丞相知道孟怀良的品性,但是经不住诱惑被骗也是事实,做出惩罚好让孟怀良知道错误,下次不可再犯。
“好,这个时辰了该用晚膳了,阿良快起来吧”
孟夫人心疼孟怀良,急忙让人给他扶起来,孟丞相则是撇了撇嘴,无奈的想着。
自己这个夫人哪里都好,就是一涉及自家儿子就无限制的宠溺,他可得好好说道说道,可不能让自家夫人把人宠坏了。
丞相府的晚膳很简单,日常的五菜一汤,对比其他同僚略显简陋,孟柳州虽居相位,但是素来清廉简洁,也无后院佳人,饭桌之上一家人安静吃饭,气氛融洽。
“怀良,近日皇家狩猎,身边大臣一同前往陪同,圣上近些年精神不太好,今年可能不同往昔,你们这些青年才俊也会同去,到时可小心莫冲撞了贵人”孟柳州语重心长的交代与他。
“莫要与他人走太近,孟家是天子最信任的臣子”提点孟怀良几句,专心享用着饭菜。
孟怀良仔细嚼着话里头的信息。
贵人,除了圣上无非是那些皇子公主,当今圣上身体越发的不好了,那些皇子们之间的斗争越发激烈,他爹虽然是中立方,忠心的保皇党,难免其他皇子不会起什么拉拢之心,而作为丞相的儿子他更应谨言慎行。
不参加任何一方,保持中立,说的简单做着难呐。
孟怀良晃晃脑袋,企图把烦心事摇出来,孟母看他一会愁眉一会摇头晃脑的忍不住打趣他。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儿像个老头般呢,放心,万事有你父亲”
孟夫人安慰他几句,自家儿子可是夫君唯一的孩子,他这个父亲不护着,谁护着呢?
这话也给了孟怀良无限底气。
是了,他父亲是丞相,只要不加入任何一方,按照世代皇朝相传的规矩,丞相无大错不可无故罢黜。
所以……自己可以放宽心啦!
相府这几日都很忙绿,为了出行狩猎做准备,下人进进出出的,孟怀良感到很无聊,他除了日常去学堂外,那几位好友也不找他玩了,约人出去赏花却被告知自己还在禁闭中不得出去。
晚上孟怀良像往常般沐浴,正准备起身却发现屋里竟然闯入一丫鬟,孟怀良脸色顿时变了,快速从屏风上拿了衣裳,背对着裹好后,朝人训斥。
“你是何人,门外的侍门去哪了!”
丫鬟进门没想到屋里还有人在,腿一软,噗通一声脑壳狠狠磕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发抖,音也是颤的,
“回……回少爷奴……是,是夫人派奴婢来的”
孟怀良忍住想发火的脾气,沉声质问。
“母亲派你来做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奴……奴是,夫人派给少爷的丫鬟,负责少爷一些贴身事己,误……误入,请少爷饶恕奴婢……”
一声接一声的磕头声响起,很快丫鬟脑袋便见了红。
那丫鬟看起来有十一二岁,模样是个新面孔,估摸是母亲怕那些个五大三粗的下人在外照顾不好自己,特意给自己派个丫鬟来。
就是不知这丫鬟此举是有意或者无意的。
孟少爷自出生身边都是小厮奴仆,奶娘也仅有一位,等孟小公子戒断后更是随意安排到了庄子安享晚年。
而这都是孟夫人授意的,她唯一的儿子,身边不能有那些个有不正心思的丫鬟婆子们。
“慌慌张张的就闯进屋,没一点规矩,少爷我心情好,下次可不轻饶你,出去给本少拿沐巾来”
等丫鬟拿来沐巾,孟怀良擦干净身子起身,拉开门时面色都黑了,门口不见那守门的人。
“少爷”家丁们恭敬行礼,站立一边等候命令。
脚边跪着的正是那守门的人,此人跪伏与地,身子抖动的跟筛糠一般,说出的话都是哆哆嗦嗦的。
“少……少爷……奴才是……是……突然内急,才……才走了一会儿,没……没想到就发生了这……”
“闭嘴,混账玩意,若不是你的玩忽职守,本少爷的房间怎么会被人闯入,若是不怀好意的贼人,本公子岂不是凶多吉少?!”
孟怀良气急,他的第一次可是要给未来的妻子的,怎么能被一个黄毛小丫头给看去。
那侍门想解释什么,孟怀良踹了此人一脚。
“吃了什么狗胆,竟然擅离职守,交给执刑堂处理”
侍门哭天喊地的被家丁带走,其他下人默默缩小存在感。
执刑堂是惩罚犯错误的下人,严重者可乱棍打死,轻微者可能就几板子,按错误大小来定刑。
孟怀良发泄完,心里舒服多了,又想起了那丫鬟问
“你叫什么?”
小丫鬟害怕的哆嗦起身子,抖着音回“奴……奴婢心……蕊”
“君不见万松岭上黄千叶,玉蕊檀心两奇绝,好名字”
“谢……谢少爷夸奖”
“哼,去找刘嬷嬷学几天规矩,再像今日这般少爷我可不轻绕了你”
“是,少爷”心蕊害怕的低垂着头。
“大人饶命啊,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大人!”
侍门哭嚎着求面前的人,那人面无表情,听完带其来的其他家仆陈述,本想按照家规打个三十打板,又想起了什么,跟身边一人低语几句
“你去告诉他,有个擅离职守的家伙,误冒犯了少爷尊荣”
“是,大人”
等那人回来,身后跟着严律,不禁打趣道
“什么风把我们严大管事吹来了啊?!”
严律冰山脸露出一抹笑容,“薛管家说的什么话,鄙人只是有事路过,恰好听到有人说有不知好歹的下人玩忽职守,特来看看是谁如此大胆”
“哦?严管事来的可真巧,我正准备处罚这下人呢”
严律打量了一眼脚下跪着的人,不经意问
“不知道薛管事如何处罚”
薛管事心里思索一番。
这下人犯的错,按规矩应打三十大板,不过依他看,以往少爷的事严管事都会强硬插上一手,这次恐怕也不例外,索性直接边瞅地上的人,边试探性问话。
“以往犯错都无伤大雅,可最近府中人员流动量大,难免有外人冲撞府中的主子们,如若不好好严惩一番,恐怕这些下人日后越发不仔细”
“那就乱棍打死如何?薛、管、事?”严律慢条斯理的说完,好似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