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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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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嵘月的记忆很迷糊,朦胧之间心疼了一下她的手指,结果前所未有湿濡的舌尖触感如潮水般激坏了她,在潮有信这里,三十多岁年纪丰厚的性经验也打了折。
梨嵘月的体力很好,一直没有因为缺氧过度或者劳累过度而晕过去。
相反她还很清楚的记得,她的拘束带被解掉了,潮有信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强迫她搂着。
梨嵘月气得想骂人,问她多大年纪了还要吃奶,于是她的罩子被掀开,被含住砸吧着。
她惦记着早上逃跑,趁着链子被解开,即使跑不掉,哪怕找点联络工具也是好的。但可惜于睡眠质量太好,再次睡到日上三竿,等醒来时,手铐脚链依旧齐全。
“早上好妈妈。”
“好你妈。”
梨嵘月径自坐起来,随即感受到一阵剧烈腰酸,酸得她下意识就想要掉眼泪,不怨其他人,也不是□□的。总之是她一爽就要拱腰,昨晚到底舒服了几次?
疼得她面色都有些扭曲了,下意识就想喊潮有信,给她揉揉,又硬生生憋回去了,她从没这么烦恼过。此刻倒品尝到几分不如平日般的妄为,端坐起来,拿的气势很足,断看不出任何端倪。
潮有信淡淡扫了一眼,挨着边坐,手搭到她腰上。
“谁叫你按我腰的?”
“那你就是经操。体力这么好……你不该拒绝我的,妈妈。”
除去震愕和愤怒,梨嵘月还感受到一丝不可控的无力感,现在的潮有信虽然没有染上红浪巷那群女人的乱七八糟的口癖,却也更大胆,更直白,更不要脸皮。
顿时之间五味杂陈,拨开她的手,还是老老实实地给了她一巴掌。
“谁教你这样讲话,还有没有廉耻?”
潮有信顿时觉得可笑,谁教她的?她还能从谁身上学,又能在谁身上落实?
她缓缓开口:“梨嵘月,我问你。”
被叫到的人直觉感到不同寻常,这几天的囚禁原由或许就在其中。
她听见潮有信说:“把我送到私立学校是不想我谈恋爱,对吗?兰多太远,我爱上一个谁……你管不住对吗?”
“你、在乱说什么?”
潮有信的眼神满是探究,或许梨嵘月不知道潮有信为了她专门去研读心理学的书,虽然对于梨嵘月这样形于辞色的人简直多此一举,但是拿起一本性心理学再顺手上一本测谎书,只是顺手吞并深入消化更多的知识。
“你撒谎。”
“我没有!!你敢训我?”
梨嵘月随即恶心道:“难道我就为了掌控你,早早限制你的自由?我懒得管你。”
她还在嘴硬信托的事情。梨嵘月不知道自己已经错过唯一一次的坦白机会。
“我还没有自作多情到那种地步。你也从没有为我守身如玉过,如果喜欢一个人,最起码是这样不是吗,我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你为什么不呢?”
虽然她非常清楚梨嵘月在嘲弄她,在耍她,但仍旧不免为了“喜欢”二字心里泛起巨大涟漪。一想到有两情相悦的可能,她就再也无法镇定自若,潮有信这样的人也不得不在爱中计较。
可为什么梨嵘月不用做到这些,却把潮有信的心都占据了呢,她又开始感觉到难受痛苦,心脏都在叫嚣着不必为既定的答案阵痛了,放过自己吧。
梨嵘月问她怎么了。
潮有信一把将东西掀掉了,精致可口讨人欢心的早餐散落一地,只给了梨嵘月一个对她而言不明就里的眼神。
半晌,潮有信又弯下腰身把东西都收拾了,在外边忙活一会,又端上来一桌新的菜肴,告诉梨嵘月:“吃吧。”
在这样的胆战心惊中,梨嵘月无味地吃完了早饭,她现在无法预测潮有信什么时候发神经。
屋子里除了不能出去外,其他地方对于梨嵘月还是很有探查必要,房间收拾地很干净,布局仔细看的话还和原先一样。
她惊喜地在侧间发现鱼缸也在,顿时有种风雨同济共患难的漂泊感,逗了两下,随即一本正经地告知它们:“人这一生呢就吃喝拉撒,鱼呢还跳两下子。”
她突然笑了,嗷了一嗓子,“哎说你呢,小七彩?小神仙?听懂了就摇尾巴——嗳唷对了!既然这样,我走就不带你们了……”
随即纳闷道:“总不能真让自己闺女干一辈子吧?”
她把自己的肚兜脱掉,不知道潮有信什么恶趣味,这明显就不是她的尺寸,当初是织给刚子小孩准备的,掀开衣柜。
衣服件件摆放就像是直接从红浪照模照样复制过来的,要是她的记忆力肯定做不到,找到一件鹅黄色吊带衫,套上。
穿上才发觉,和那肚兜差不多大小……
骂了两句,套上牛仔裤,如果所有东西都在,那是不是……
她一格格掀开,珍珠在,流苏在,黄金在,银饰在,那会不会……?
潮有信很少翻她的东西,在这一点上算是比较尊重,她小心翼翼地抽开最后一层格子——空的!!
里边静静躺着一个小个方方正正的腰封都没拆的书籍——《妈妈在家庭中的责任》。
看到这个,梨嵘月血气翻涌,这几个字她正好都能看懂,无疑是对她的挑衅!
因为原本这里放的——都是一些梨嵘月自用的私密玩具,一想到这些东西被潮有信看了个遍并且全都扔掉,换上了这么个书,梨嵘月本来的羞耻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恨得牙痒痒。
她抱着那本书坐在窗棂边暗自神伤,因为她刚不小心尝试了十次密码,机会失效,屋子从里面被锁起来了,潮有信回来不仅能发现她逃跑的意图,更知道她蠢到把自己锁在里面。
站起来的时候腰像被劈了一样,撕碎她的脚步,还在提醒她混乱过激情迷的夜晚,让她生气。
到了晚上,她饿极了,潮有信还是没有回来,她是想过,从楼上往下呼救,就是不知道几十米高度别人还能不能听到。万一听到了怎么说,派出所一登记这是俩母女?
屋子里很多陈设都是一比一复刻来的,没想到在红浪巷麻雀似满而不杂的房子而言放到这里是这么空旷,与此同时一个家里都是梨嵘月东西的痕迹也更加明显。她开始翻箱倒柜不属于她的东西。
《算法编导》《加算计程序设计》《竞赛精编》净都是写了鸟文的书,直到——梨嵘月摸到落满灰垫在这些书下的A4纸。
《不能错过的十大热门考点》
《高考考哪些?就这些!》
……
这些梨嵘月看懂了,这是她千辛万苦给潮有信打印的学习资料,居然就在这里给别的书当垫脚石,她坐在地上,一点点把这些纸张扯出来,她一扯,书架就一晃荡。
梨嵘月脚踩着书架脚,一点点在摇摇欲坠砸死人的书架中找到平衡,慢慢地把一张又一张的纸抽出来,她更本没注意到架子上方的书早就失去平衡,在沿边摇摇晃晃。
呼——
终于抽出最后一张,结果还没等到她站稳,头顶上方盖住落下一片阴影的群书山雨欲来,说时迟那时快!梨嵘月的手总是比脑子先做出反应——
谢天谢地!胳膊一伸,大手一覆,就免了一场悲剧的来临,她踮着脚,把那些厚重写了鸟语的书,一寸寸退回去。
不巧的是,顾此失彼,边上两本什么东西掉落下来,恐没有酿成惨案,比起一摞书,一沓纸的分量显得轻了许多。
纸张不像书本找缝隙塞这么好打理,她一叠一叠摞整齐,就像潮有信不会管她买了多少首饰一样,她也照例不会理会那是些什么书。
她随意地翻过下一页,拧了一下眉,突然有什么熟悉的文字掠过,这绝不是错觉,梨嵘月的瞳仁蓦得睁大了。
这几张纸她前几天晚上才见过,上面苍劲有力,笔锋洒逸的签名正是来自潮有信!
她的脑子嗡的一声,电光火石般有什么模糊的记忆瞬间擦亮了!
潮有信喝醉了进屋睡觉。
她兀自喝了几杯。
然后呢……
她也喝醉了,然后陈律……
是陈律!
那晚陈律和潮有信的对话似乎就在她耳边平地惊雷一下炸开了!
她听见他们说什么同性恋,该不会……连起来了,都连起来了!怪不得陈律这么着急地催她,原来他们两个暗中早就串通好了,为的就是给她来一个瓮中捉鳖。
那钱呢?
他们两个分了?!
潮有信这个同性恋,这个养女机关算尽,一是为了拿到钱,二是为了把她囚禁起来,于是他们两人达成协议,给她设下一个醉酒局!她又悔又恼。
平层太大,夜晚也足够安静——就在这时……客厅的门咔哒一下开了。
她现在的心都乱了,一切计划全都破碎。被亲人算计,被朋友当枪使的感受可真叫人憋屈。
这次梨嵘月心里焦急得连被潮有信发现她想逃跑,该怎么自处都顾及不上了,只想揪住她的领子——狠狠地揍她,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心里突突的,一片空白,一地荒芜,脚底发汗,人有些虚脱。
靠近了——
她听到主卧,也就是她所在的房间,密码再次输入的声音,灰色单扇平开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乍然如同书翻页。
她看见了她完全料想不到的一个人。
“总算找到了……”
眼前的人居然是和潮有信联合一起耍她的陈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