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他，夜宵争夺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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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红罗宾这边的低气压不同，休迦利那边简直可以用轻松写意来形容。在蝙蝠义警们都更换了更为保暖的制服的雪夜，他还穿着轻便的服装。
反正兵器也不会冷，那为什么不把这个美丽的孩子打扮得符合他那张脸呢？
哪怕只露出下半张脸，挡住那双瞳色少见的眼睛，兵器的面容也仿佛在发光。
“我们在这里，兵器。”罗宾在工作时间没有称呼他的真名，兵器这个称呼正好作为代号，“你今天迟到了。我假设你来的路上没有遇到不长眼的家伙妨碍你。”
“没关系，罗宾。是夜翼刚刚到达蝙蝠洞，他和我说了几句话。”休迦利微笑着把一个包裹递给他。
罗宾拆开用于保温的包裹，取出里面的饭盒。只见一大团白色的热气从打开的盒盖冒出，水汽散尽后，露出下面的素面、土豆馅的炸三角包和蛋白质很高的黑豆酱。素食主义者满意地眯起眼睛，而不远处的蝙蝠侠拢着披风，像一座冷冰冰硬邦邦的滴水兽雕像，沉默地望着这边。
总不能没有他的吧。说真的，这种事情总不能落下一家之主吧。
夜巡很累的，要消耗很多热量的，而且蝙蝠侠是一个成年人！罗宾还只是个孩子。所以蝙蝠侠不仅应该得到他那一份夜宵，还应该得到更多的分量。
蝙蝠侠没有说话，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一些。他盯着兵器的另一个包裹。
但这时，一阵机车的轰鸣声响起，只见一个肌肉发达的壮汉骑着一架很酷的机车冲来，进入拐角后在这边一个流畅地甩尾就把车停好，接着甩来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蝙蝠侠接住那个盒子，并没有当场拆开。只见红头罩把盒子扔给蝙蝠侠后，动作没停地越过他，来到罗宾和兵器这边。
他看到了罗宾手里热气腾腾的饭盒，停顿一秒，发现兵器手里同样包装的另一个包裹。
红头罩又看了看蝙蝠侠。蝙蝠侠也看了看他。
在场还有两个人需要吃饭，但饭只剩一份。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蝙蝠侠猛扑过来，同时飞快地扔出三枚呼啸的蝙蝠镖。红头罩作出了完美的预判，他向后弯身避开先到的蝙蝠镖，又发射抓钩枪拉起自己的身体并向半空中避让蝙蝠侠的擒拿体术。
两个人打起来可谓是观赏性十足，又因为两个人互相预判，还带有一丝幽默感。
“哦，你们在这里。”夜翼从天而降，收起钩爪和兵器罗宾打招呼，“你们一大堆人在这里埋伏谁？等等，这是什么？”
夜翼看到了兵器拿着的包裹，他看了看正在慢条斯理享用夜宵的罗宾，接着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腹部。
蝙蝠侠和红头罩还在激烈地对决。
夜翼，兵器和罗宾坐成一排，一边吃裹满酱汁的烤肉排，塞满夹心的九明治，一边观看他们的老父亲和兄弟进行竞争。
“头罩和B打的时候有一种蛮不讲理的撒泼感。”夜翼点评道，“何尝不是一种恃宠而骄。”
罗宾翻了个白眼: “tt。”
“为什么会这样？”兵器询问自己不了解的前置剧情。
夜翼一边嚼原则上是给蝙蝠侠准备的美味夜宵，一边笑: “哦，蝙蝠侠在面对红头罩的时候会自动矮一头。因为他觉得自己亏欠头罩，所以即使头罩混黑混得风生水起，在大部分时间也只是口头警告，并且警告不了几句就会挨头罩骂。”
“头罩死了一次来着。”
“感谢上帝他回来了。虽然过程有些痛苦，并且留下了很多后遗症……”
“停。最大的后遗症只有我看到老蝙蝠会想给他开两个窟窿透透风。”红头罩冲过来捂住夜翼的嘴，他眼疾手快地从夜翼怀里的饭盒抢救出了最后一块肉排，并塞进了自己嘴里。
现在这个不大的屋顶上挤着五只蝙蝠，除去两只未成年以外，剩下三个都体型健美，其中一个不穿披风的蝙蝠体型尤其优美，尤其是从后面看的时候。
休迦利被红头罩和夜翼夹在中间动弹不得，还是罗宾一边啧嘴一边腾出一只手把他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蝙蝠侠在建筑阴影中一直望着这边。虽然没吃到饭，但好歹吃到了别的。
小鸟们相处和谐，含泪大吃一口……
这时，一只手突然拍了拍蝙蝠侠的肩膀。
蝙蝠侠回头，看到他们一直寻找的高大女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从她被注意到的这一刻，哥谭的天空又开始飘下雪花，静谧得像某个梦境。
休迦利和其他人都消失了，因为每个人在面对死亡时都孤身一人。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女人低头看着这个黑漆漆的男人，“你的聪慧让我惊讶……布鲁斯……不，蝙蝠侠。”
女人最终选择了蝙蝠侠这个称呼。
蝙蝠侠笔直地站着，就像他平常的站姿。他没试图威胁或者恐吓什么，但也没有畏惧和迟疑: “你是追着休迦利来到这里的。你是他的锻造者？”
已知休迦利是神造兵器，又已知女人自称参与过兵器的锻造。那么女人的基础身份就很明显了。
“你是死神。”蝙蝠侠跳过推理直接给出答案。
高大的女神笑了。祂没有否认，而是给出了更精确的定义: “我是一半的死神，因为我负责的是心有执念的死者。我同时又是睡眠与梦境之神。因为睡与死是那么的亲密——他们是一对双胞胎。”
这两句话简单好懂，却让蝙蝠侠陷入思索。
“在沉入梦乡之前，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一半的死神温和地询问。
蝙蝠侠却露出一个笑容。
“不必了。我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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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迦利突然站了起来。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蝙蝠侠的身体踉跄了一下。但是他并没有摔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只看上去骨骼纤细的手拉住了他。
眨眼间，休迦利就出现在蝙蝠侠的身边。他看向蝙蝠侠的身后，那里空无一人。
一瞬间，进入战备状态的兵器已经标记环境中所有可疑物品。凛冽的目光在周边游弋，又在确认安全后安静收敛。
“叫醒我。”蝙蝠侠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疲惫，仿佛刚刚拯救了十次世界，“别让我睡太久。”他的头歪向一侧，不再动了。和兵器当时休眠的状态不同，蝙蝠侠的呼吸照常，只是心跳变得十分缓慢。人类的血肉之躯，抱在怀中时比兵器温和得多。
他手腕上的通讯器亮起一个红蓝相间的标志，一开始只是亮着，后来就开始急促地闪烁。
此时红头罩和夜翼才刚刚扑过来，罗宾因为腿短落后哥哥们一些。夜翼一把摁下通讯器，熟练地接通通讯: “超人！不用过来，情况还在B的掌握之中。”
通讯自然是一直关注蝙蝠侠心率的超人打来的。在哥谭出现了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女神的当下，超人更是时时刻刻关注蝙蝠侠的状态，几乎是蝙蝠侠刚陷入沉睡，超人的通讯就过来了。
但凡夜翼晚接一秒，可能超人就到了。
“这也在他的计划之中？”红头罩问休迦利。
休迦利把蝙蝠侠放平，然后横抱起来: “别担心，他针对这种可能做了预案。我能叫醒他，就用他叫醒我的办法。”
那颗戒备森严的心，不知何时已经向兵器悄悄打开一条门缝。
兵器伸手握住蝙蝠侠的手，闭上眼睛。白雪皑皑的哥谭远去了，但1981年的哥谭悄然降临。这城市里空无一人，休迦利侧耳倾听，听到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传来珠子滚动的声音。
哗啦……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他，夜宵争夺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