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斑斑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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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无聊了。”
懒得找借口，斑干脆坐直了身子这样一本正经回答杵在他面前质问他为什么又要开溜的鬼鲛。鲨鱼头闻言露出一个了然的坏笑，舔了舔嘴唇，鲛肌兴奋地在肩头跃动：“这理由不错。——我也要出去逛逛。”
作为水影大人最信任的下属及贴身护卫，你要跑了不就人人都知道水影大人翘班了吗。斑眨了眨眼：“我没听见，你去跟小矢仓申请吧。”
“不批准。”
端坐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的白发男人头也没抬，飞快地接了一句，鲨鱼头郁闷地哼了声，没精打采地问：“又去找你上次说的木叶那个有趣的孩子？”
“谁知道呢。”
木叶的那个有趣的孩子。
斑蹲在雾隐村入口的高大石碑上，在渐渐聚拢起来的浓雾里懒懒地勾了抹笑。那个孩子、宇智波鼬，其实并没有让他感兴趣到有空就要去看两眼的地步。
如果不是那个孩子被称为宇智波有史以来资质最好的天才，如果不是那个孩子最有可能得到万花筒的话。
当然，斑也不否认，“宇智波有史以来资质最好”这几个字所包含的、比他的资质还要高的意味，叫他很是不悦。
那就去小小测试一下吧~~
怎么说这个称呼还曾经是他的。斑摇了摇头，他可没有发现那个孩子有哪里优秀得连他都不得不侧目。虽然那孩子手里剑的技巧掌握起来的确很快，虽然发出来的火遁的确还看的过眼。
听话的好孩子。
斑其实在暗中好好地观察过那个孩子，聪明敏锐到根本不可能察觉不到家族以及木叶高层异动的孩子，却固执地保持了沉默，没有发出询问，也没有自行追查，完全按照宇智波富岳的指示，生活中除了家人、训练，再没有其他。
就连与其他宇智波族人的关系，也仅仅是维持在“认识”而已。哦，那个止水除外。
他还希望这个天才为宇智波及木叶的覆灭添砖加瓦呢。
所以，不能怪他故意拙劣地嫁祸给根。
只是、叫斑郁卒的是，见面的那几次，那孩子说过的话好像就没有超过五句，脸上的表情也没有超过五个。
啊啊，真是没有成就感~~
决定了，如果佩恩那没什么好玩的就先去木叶晃一圈吧。
说起来也大半年没见过那孩子了，不知道上次被他那样刺激过会不会有什么惊喜等着他呀。
斑愉悦地眯起眼睛，掏出面具来扣在脸上。
“你怎么又来了？”
坐在雨隐村最高的塔顶上的男人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有股不耐烦的味道。斑仔细算了算，好像最近的确每个月都要来报道一下，作为只提供口头支持的幕后首领，的确太频繁了些。
“太无聊了嘛~~”
斑在佩恩旁边趴下，两手托住腮，嘟起嘴拖长了音调说，同时配上可爱地眨巴眨巴眼睛的动作。他当然知道以自己的年纪相貌实在不适合做出这套动作，但是，反正他又看不见不是。
只不过，偏着头看他的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淡淡转回头去，继续眺望着不知名的远方。
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面孔上正遮着一只被评价为品味糟糕透顶的橙色漩涡面具，表情什么的，旁人根本就看不到。
而他那副说话腔调，佩恩已经从最开始的表情扭曲到无言以对再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了。
啧，真没劲。
斑撇了撇嘴，扭啊扭地蹭到佩恩身上，顺着佩恩的视线观望：“佩恩大人在看什么呢？”
噢啦，小南的折纸~~“啊！难道、难道山椒鱼的残党还没有清理干净吗？”
斑佯装惊讶地大叫，佩恩连瞥都没有瞥他一眼。
真是的，好歹配合一下嘛。斑重新趴回去，开始考虑是不是真应该去木叶转转。那个小家伙虽然也是面无表情的，不过至少会有点反应。
“对了。”正当他打算走人时，佩恩忽然开口，“前几天晓又接收了一个叛忍。砂隐的赤砂之蝎，傀儡师。”
斑立刻兴致勃勃地抬起眼，虽然阳光不明媚，佩恩的橙色短发也是很抢眼的：“人呢？”
“去水之国的路上。”
斑快活地猜测：“难道又没钱用了？”然后角都又接了什么钱多却毫无难度连角都自己都不愿意去做的任务？
“刺杀水之国的内政大臣。”佩恩毫无异色地点点头，“赤砂之蝎本来不肯去，角都建议他去雾隐转转，说不定能找到很好的傀儡素材。雾隐实在隐蔽了一些，所以我提出会派晓在雾隐的内应去接应他。”
……雾隐的血腥淘汰制度还有这个功用吗……
而且，斑肯定至少现在雾隐里还没有晓的间谍。
除了他自己。
啊啊，真是美妙的接近戒心浓重的叛忍们的身份~~
斑一骨碌爬起来：“佩恩大人真是体贴下属的好首领~~我这就去接应前辈~~”
穿着火云袍的美丽红发少年。在他跳出来聒噪地开始自我介绍时只是冷漠地盯着他，毫不客气地打断：“名字。”
“啊啊……”斑叹了口气，面具后的面孔皱了皱，为什么最近遇到的都是冰山咧。至于名字什么的，他抬头望望天空中飞过的一只鸟，“阿飞~~佩恩老大叫阿飞在这等着前辈~~”
斑念叨了几遍自己随便取的名字，越念越觉得响亮，忍不住就开口闭口都挂在嘴边。
至于混进雾隐什么的，鬼鲛不是也叫嚣着无聊吗。
斑冒充暗部给鲨鱼头传了信息约定碰面时间，蹦蹦跳跳地跟在蝎前后：“前辈以前有没有去过雾隐？要是有认识前辈的人就不好了~~要不然阿飞把面具借给前辈好不好？”
“吵死了。再啰嗦就杀了你。”
容貌神情都像个人偶的傀儡师即便说着杀字语气也是机械冷漠的，看他的目光也就像在看一个死物，一点感情也没有。
可是他明明很努力地耍宝了呀。可是少年吐出来的言辞明明已经越来越恶劣了呀。
难道这种程度还不够？斑困惑地歪着头，决定再接再厉。
不得不说佩恩这次的安排叫斑非常非常喜欢，因为路上他竟然遇上了宇智波家的那个“有史以来资质最好的天才”。
——哇哦，那个孩子已经是个正式的忍者了吗？
这是斑瞥见鼬额上的护额后的第一反应，然后才注意到那孩子奇怪的往后缩又停住不动的姿势。
所谓的宇智波的骄傲。要怎么说呢，他本来真的只是随随便便扫一眼而已，如果那孩子直接躲到隔间里面去，就算身影从他视线里走过他也不会真正看进眼里，反而是那忽然的停顿叫斑注意到了。
既然如此、既然特意招惹他了，当然得好好回报一下才好呀。
虽然隐匿的技术大有长进，但是斑还不至于分辨不出尚未达到上忍级别的忍者的气息。
只不过斑特地确认了跟那孩子组队的暗部的以及根的眼睛——哦对了还有隐匿的宇智波家族的护卫，这么说乱七八糟的人可真多——都不在这间屋子里当然也没有发觉他的行踪，因而对躲在屏风后应该是那孩子的影分.身或者本体不由多了些期待。
但是分.身爆破可不在他的预计中。
这应该算得上是同归于尽的招式了吧？分.身爆炸之后将死亡的触觉传递到本体、被死亡充斥，就是成人都很少有不动摇的。
而，加上练习这个禁术的过程，这个孩子，到底体验过多少次的死亡了呢。
真是个残忍坚韧的孩子。
他很满意。
斑肯定，宇智波富岳绝对不知道这孩子偷学了这个禁术。
——难道是为他特意准备的？
这么一想本就压抑不住的笑意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斑捂着笑到抽痛的肚子滚倒，努力深呼吸平心静气。真是的，人老了，连笑一笑都会肚子疼。
好吧其实他也知道没有什么好笑的，但他就是高兴就是想笑不行吗。
——不知道那孩子发觉绝招毫无作用会是什么表情呀~~
“……呐，鼬，你真的想杀了我吗……”
斑十足恶意地从鼬身后冒出来，用可以叫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姿势抚摸因为突然被控制住而浑身僵硬的孩子的面颊，渲染了好半天气氛、直到空气都凝滞起来，才继续说：
“……看来这大半年鼬很努力啊，为了、偷袭成功……真是可惜，我应该稍稍配合一下才对。要不然、重来一次？”
那孩子顿了顿才微微侧过头来，精致的面孔上虽然一丝波动也无，墨眸里倒是泄露出一些警惕与不解来。
他真的是很认真地提议好不好。
斑故意将下颌重重磕在鼬肩上，自顾自地说：“不好、不好，阿飞明明打算要与鼬少爷好好相处的呢~~比如给鼬少爷介绍介绍水之国的风景啊，去雾隐参观旅行什么的~~鼬少爷还是第一次离开木叶吧？”
——咦咦咦？
斑还未从被压住的身体的突然放松中回过味，脑袋已被某小孩啪一声甩到一边去，回过头就看到那孩子很自在很流畅地几步走到榻边，躺下，将被子一下拉到头顶。
斑窜过去，唰一声扯开被子：“鼬少爷~~阿飞刚才被吓到了~~阿飞要补偿~~”
果然闭着眼睛一副睡觉的架势。
斑迟钝地眨了眨眼，这孩子要表达的、难道是——懒得理你？
该不会看出他心情很好不会动手了吧？虽然他也没故意隐藏就是。
只是这态度真不好，太嚣张了。斑凑上前，压低了声音：“鼬啊，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吧？”
聪明的孩子果然自动领悟了他话里的“深意”，瞪了他好半晌才勉强开口：“……阿飞？”
唔，这好像是这次见面鼬对他说的第二句话？六个字？
斑托腮算了算，一时极为不爽，宇智波富岳怎么能把小孩子教成木头样嘛~~决定了：“鼬少爷不要回木叶了，跟阿飞玩好不好？”
如果下任族长、被寄予厚望的天才继承人失踪了，宇智波那群人肯定要急疯了。又是在火影的派遣下、在暗部和根的精英的陪同下失踪的，啧啧，肯定是很大很精彩的风波啊。
斑稍稍想了想把这孩子拐骗走的好处，就不由兴奋地扣住了鼬的手腕：“世界上随便什么地方，只要鼬少爷想去阿飞都可以带鼬少爷去哦~~鼬少爷也很心动吧~~”
但是，要把这孩子带回雾隐还是扔去佩恩那里呢……斑摩挲着下巴思考着，顺手把鼬拎起来。
那孩子一点也没反抗。斑诧异地望了望，虽然被威胁时表现得很识时务，但这个骄傲的孩子可不是就连被绑架也仍然乖巧温顺的类型。
——有哪里不对。
这么说起来，今晚这孩子的行为神态好像大方从容过了头，不管之前使用分.身爆破差点激怒他，还是后来当他是空气不理不睬的模样。
虽然真要说起来也不是解释不了，但他可不认为一个、以憎恨结束上一次见面的七岁孩子、会冷静地展现迷惑敌人的表象或者洞悉敌人的心思到如此地步。
有意思。
斑扑哧笑了声，转了转眼珠，拖着鼬朝门口走去：“啊呀，差点忘了，阿飞还有任务呢~~要是再不杀了那个叫桐岛的话阿飞就会被前辈骂了呢~~”
很好，那孩子停住不走了。斑转过身，装作突然想起来的样子苦恼地抓着头发：“啊，对了，那个人好像是鼬少爷的委托人？好讨厌~~怎么办，阿飞不想鼬少爷任务失败~~”
然后点点头：“鼬少爷果然还是应该跟阿飞走~~那就是自动放弃不——”
“——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斑斑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