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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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斯年奇迹般地开始接活儿，他从一个门可罗雀的冷宫妃子，忽然变得奇货可居。找上门来的的活五花八门，像平面杂志拍摄，网剧配音和品牌站台还算正常，居然还有音乐制作公司找他去录小样的。
他缺工作缺疯了，来者不拒，直接把收银员的工作给辞了，专心开始跑场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那份律师函起了作用，前经济公司总算良心发现给他结了小曹导那部剧的中期款，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也许这就是触底反弹，小曹导也突然联系他，说姜南心那边正在接洽一个演技综艺，可以带着他一块上，让他腾出时间下周去见导演。
短剧、电视剧以及电影所有跟恒盛扯得上关系的工作都没有什么动静，岑斯年不至于觉得是谢毅大发慈悲决定放过他了。
他认识的人里面，只有齐鸣知道他会唱歌，录小样这样的活儿是谁给他安排的，不言而喻。
他发微信问齐鸣：“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齐鸣：“出差了，下次吧。”
岑斯年想当面道谢，眼看着下周他就要飞去面试那个综艺，所以继续追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定，回来再说。”
岑斯年隐隐觉得齐鸣不想见他，隐隐觉得是那瓶香水让他露出了马脚。
所有不用负责任的撩拨都建立在没人会当真的基础上。他想。
直到他去杂志社拍片，刚好碰上“出差中”的齐鸣，这种隐隐的感觉浮出水面，让他不得不认清现实，那就是他确实玩脱了。
岑斯年卸妆出来，刚好就碰上齐鸣和杂志主编言笑晏晏地告别。
两厢一照面，就是明晃晃的尴尬。
岑斯年知道最优解是选择性遗忘齐鸣还在出差中，笑着打个招呼就算完。但他可能是太久没演戏了，怎么都挤不出来一个笑容来，话到嘴边就变成阴阳怪气的一句：“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
齐鸣手里拿着一沓合同文件，看上去行色匆匆，却还是停下脚步说：“举手之劳而已。你应该去谢小曹导和南心姐。”
两个人都赶时间，这一次见面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面。
岑似水每次打视频都要疑神疑鬼，“上次那个男的呢？他没有在你家吗？你是不是让他躲起来了？”
岑斯年有些哭笑不得，还夹杂着些说不出来的苦涩，“你放心，他最近躲着我。”
这话一出，岑似水更不放过他，“他躲着你？他居然敢躲着你？你们吵架了吗？你不说我就去问王亦然！”
岑斯年被他妹折磨得不行，只得说：“没谱的事儿，我真没谈恋爱。”说完又有些黯然地补了一句，“是我单方面。。。。。。他并不喜欢我。”
“他凭什么不喜欢你？他是不是瞎？你肤白貌美大长腿，打着灯笼都没地儿找。”
岑斯年：“。。。。。。”到底是谁说他一事无成臭毛病一大堆？
两人这两个月通的视频比过去两年加起来都多，正说着话，岑斯年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提醒，岑似水把他打过去的那二十万又退回来了。
“你怎么又给退回来了？公司那边还欠我尾款，我自己钱够用的。”
岑似水说：“哥，你别给我打钱了。我其实一直没告诉你，我拿的全奖，学校给的补贴也挺高，读研的时候跟着导师做项目，分了挺多项目奖金的。”
岑斯年微信里收到岑似水发过来的一张存款截图，直逼七位数的余额，他妹妹可比他有钱多了。
岑似水继续说：“其实我老管你要钱就是怕你丧，担心你的生活失去目标以后又像从前一样。但王亦然说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劝我告诉你。你给我的钱我都帮你存着呢，定投、股票、保险和存款都有，等我回来就都取出来，叫上老王我们一起陪你去看个小房子，先买个小的，等我有钱了再给你换大的。”
她说：“哥，不管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其实都一个样儿，谈恋爱想长久下去没房子可不行。”
岑斯年是真的没辙了，岑似水似乎认定了他在恋爱。“你不是不希望我谈恋爱吗？”
“我才不是不希望你谈恋爱，而是希望你能谈一场正常的恋爱。你的小毛病挺多的岑斯年，我希望那个人可以包容你的一千八百种坏毛病。”
“人家凭什么要包容我这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岑斯年扶额，觉得他妹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岑似水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除了一千八百种坏毛病，也还有一千八百种好，他如果不能包容你的坏，就不配拥有你的好。”
“行行行。”岑斯年被她给打败了，“我要是真谈恋爱了，一定跟你说，你放心。”
面试综艺之前岑斯年还接了一个小活，算是友情赞助活动。齐鸣的弟弟齐悦发微信，找他去校园音乐节唱首歌。
两个人约在大学城的星巴克见面，齐悦一见他就说，“我帮你点了杯星冰乐，我哥说你不喝咖啡。”
岑斯年听着心里不是滋味，眼前齐悦的那张脸跟齐鸣的重叠起来。他们兄弟俩其实长得挺像，只是齐悦没齐鸣那样不苟言笑。岑斯年忍不住想，也许面前这张脸就是齐鸣年轻时候的模样？
“我朋友的乐队主唱忙着弄出国的事儿，没空排练，所以我就想到了你。你长得帅，唱歌又好听，到时候绝对能吸一波粉丝。我哥后面签你了没？”
“没签，想签我的人多了去了，他还排不上号呢。”岑斯年逗他。
齐悦却当真了，“我觉得也是。你这么好，以后肯定会很红，趁着现在赶紧给我签个名吧。”说着真的从包里掏出本子和笔递过去。
岑斯年没想到自己第一个to签是签给齐鸣的弟弟，他斟酌了一下，在本子上写了最平凡的八个字：天天开心，好运常在，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这是我收到的第二个签名，第一个是现在已经超级红了，也是他没红那会儿给我签的，那时候他和我哥还。。。。。。”齐悦及时捂住嘴巴，但是岑斯年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你哥和现在的一个当红艺人在一起过？”岑斯年不自觉地皱眉，他倒是想象不出齐鸣一本正经的样子能干出来一边工作一边谈恋爱的事儿。
“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齐悦可怜巴巴地求他，“他是我哥带过一个艺人，红了以后就一脚把我哥给踹了。我哥都把他带回家了，我哥他对待感情其实挺认真的，我妈都让他气得差点上医院了。”
齐悦没意识到自己完全跑题了，他们明明是来聊乐队的事儿，结果话题一直围绕在齐鸣的私事上。
齐悦替他哥说话：“我哥其实很可怜的，虽然他嘴上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这件事对他打击挺大的。有次他喝醉了回来说，再也不找圈里的了。从那以后到现在，他都没找过对象。他那么闷的一个人，找对象肯定也挺难的。
“岑哥，你喜欢什么样的？那种工作比较忙，但是挺会照顾人，除了有点闷基本上没其他缺点的，你会考虑吗？”
岑斯年：“。。。。。。”这年头，弟弟妹妹们都替哥哥操碎了心。
聊完以后，齐悦就带他去排练室见了乐队的其他成员，都是和齐悦一样青春洋溢的大学生，几个00后居然选了一首伍佰的《白鸽》。
贝斯手看着酷酷的，一上来就质疑道：“你真能唱吗？你看上去是靠脸吃饭的。”
岑斯年不跟小孩计较，把这句话当做对他的恭维。他和几个小孩呆一块，觉得自己心态都变年轻了。等他跟着伴奏随便哼了几句以后，周围质疑的目光就变成了兴奋。
岑斯年和乐队排练了一周就要上场了，表演时间安排在下午，他买了晚上的机票，唱完就直接去赶飞机。
几个人事先也没商量穿什么衣服，鼓手本身就穿得像玩乐队的，贝斯手机车皮裤挺摇滚，键盘压根就没打扮，牛仔裤配T恤就上台了。
而岑斯年想着都是学生，也就没怎么化妆，套了件白衬衫就过来了，这就导致他们乐队看着挺分裂，半边民谣半边摇滚的混搭。
齐鸣就在台下，齐悦昨天告诉他岑斯年要去参加他们学校的音乐节，他本来没打算过来，但车开着开着就错过了一个路口，拐到大学城来了。
临时起意到他甚至没有告诉齐悦他会来。
他混在一堆大学生里面，看着岑斯年鹤立鸡群一样站那个学生乐队里面，嫩得毫无违和感。
岑斯年一上场，就引起一阵小骚动，前排的女生都沸腾了。
纵然带着永远的伤口
至少我还拥有自由
纵然带着永远的伤口
至少我还拥有自由
他听着岑斯年反复吟唱，眼前浮现的却是上次他在酒吧里摇曳舞动的身影，他觉得岑斯年还是更适合唱粤语歌，最好是能唱那首《绵绵》。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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