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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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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地将宇文瑜的身子往前推,然后左手扶住她的背,考虑了一下,扶着她靠在了床上。邵琉静静地坐在床前,看着喝醉了的宇文瑜。她睡觉的时候真像个小孩子,长睫毛一动一动,抿着嘴巴像是在生气。半响,她突然翻了个身,弯起身子呕吐起来,邵琉急忙扶着她的背。
邵琉看着她,眼神黯淡了下去。她起身,走到房间的门前,拉开门,唤道:“青鸾?青鸾?”
青鸾急急忙忙奔过来:“小姐,有什么事?”
“你去景安殿正殿,叫人过来。就说五皇子喝醉了,现在在我这里。”邵琉吩咐了几句,青鸾刚准备走,全卓就从一边提溜跑了过来:“皇子媵,我已经等了多时了。”
邵琉一侧身:“全卓公公,把你们五皇子领回去吧。”
全卓点头哈腰,然后进去,扶起了宇文瑜,哄道:“殿下,我们回正殿啊。”“我还要喝酒...”宇文瑜皱着眉,推开全卓。
“哎呦,我的五殿下,今天陛下才赐婚您就醉了还留宿在...这里,您可千万别赌气......”全卓急了,压低声音小声规劝道。
宇文瑜歪着头想了一下:“嗯......你说什么?呵呵,我就在这里睡,你别想把我骗回去。”
全卓垂着手,冷汗连连,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走到门口,抱歉地对邵琉拱拱手,然后一招手,迅速有几个宦官过来,驾着宇文瑜就向外离开。邵琉扶着门框,一直目送着宇文瑜被他们架开。
宇文瑜离开殿门的时候,扭头拼命地对她挥手。邵琉抬起手也挥了挥,宇文瑜仿佛放下了心来,没有再挣扎了。
全卓将宇文瑜架回景安殿正殿宇文瑜的寝房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宫女们迅速上来将宇文瑜接手,送到床上。全卓低声交代了景安殿里宇文瑜的大宫女后,才去休息。
易安殿内,宇文鼎摸着自己软软的胡子,笑眯眯地听着底下宦官回报的信息:“阿瑜总算也长大了......对了,四皇子最近的动向呢?”
“陛下......”
殿内的红色烛光照亮了整个大殿,殿内的摆设,构造显露出无比大气,正中的座位上面,宇文鼎闭着眼睛听着下面的人的汇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哼,还好他没什么动作......”
宇文瑜艰难地爬了起来,摇摇头,发现头有些痛,她下了床:“来人!”
她的大宫女秋霜走了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今天的内朝,是不是错过了?”
“殿下您忘了,昨日大宴,今日陛下准群臣休一天。”
秋霜提醒道。宇文瑜一拍脑袋,想起了这件事:“对对对,我记起来了。昨儿个...我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秋霜听到,掩嘴笑了起来:“殿下,您何止喝了很多酒。您还醉得不成样子,被全卓公公从琉皇子媵那儿接回来的。”
“邵琉那儿?”宇文瑜敲着自己的太阳穴,朦朦胧胧地想到了些片段,然而却不甚清晰,便抛诸脑后不再想她:“我要沐浴,秋霜姐姐,可帮我备水?”
秋霜应了一声,出去了。
人全部退了出去,宇文瑜将整个头埋在了浴池里,半晌才冒上来,她靠着浴池壁,仰起头,想到自己的婚事竟然不能自己做主,心里虽然有些难过,但也知道没有办法改变。
沐浴完后,她便开始思索这一天的假要怎么过。
过了一会儿,她便拔腿向邵琉那个侧院的方向行去。
邵琉的房间昨日被宇文瑜弄脏了,于是她只好住在了另一个房间,洗漱用膳完毕,她便在这侧院的花园中自己看起了书。
她刚刚看到开头,眼前突然变得漆黑,有人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她一惊,刚想叫人,就听见后面那人的笑声:“你猜我是谁?”
“纵之,你的酒醒了?”
邵琉这才放下心来,说道。
宇文瑜收回手:“你怎么知道是我?”
“回来我这个侧院的,也就只有你了。”邵琉平平淡淡地说,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宇文瑜叹了口气,她也知道,邵琉想要那么容易被接纳也是不容易的事。
想到这儿,她有些管不住自己,她伸手握住邵琉的手,看着邵琉的眼睛:“等到我出宫建府,我一定——”
我一定让你自由地活。
宇文瑜却起了犹豫。自由地活......那这样,邵琉还会在自己身边么?
她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没有说下去。
离开侧院之后,宇文瑜决定去一次太医署。之前她已经找过一次太医署让他们看看有没有治好邵琉脸上那道伤疤的可能,太医署的人说研究研究。
太医署的御医们最终还是给出了一个答案,不大可能治好。这伤很深,而且似乎受伤之后没有经过及时的治疗,所以留下的这道疤,很难治好。
宇文瑜知道也不能勉强这些御医们,闷闷地出了太医署。
宫内开始忙碌宇文瑜的婚礼,邵琉将自己关在侧院,除必要的请安之外,几乎不外出。宇文瑜想带她出宫散散心,然而被她拒绝了。
宇文瑜每次一看到宫内的气氛,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父皇难道千挑万选就选了个柴静?是不是老了所以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了......宇文瑜肚子里面腹诽,却不敢有任何的表露。
日子非常平静。过了一段时间就到了大婚的日子。按照宫里的讲究,这婚礼的准备原本是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然而这次却很快就准备好了,宇文瑜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父皇在自己还在江南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准备。这次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办得非常快速。让宇文瑜郁闷了好几天。
大婚当日,宇文瑜顶着身上一堆东西,几乎是举步维艰,这婚礼非常累人,几乎没给宇文瑜给累死。
宇文瑜在殿内喝酒,寝房内的柴静,心却几乎要从喉咙中跳出来。她竟然刚刚才知道,原来陛下让她嫁给宇文瑜,是让她不看不听不说。
这宇文瑜原来不能圆房......柴静虽然心内有些烦闷,没想到皇帝竟然选自己是打着让自己遮一遮宇文瑜毛病的主意...只是为什么就选了自己?
宇文鼎永远挂着笑容,他伸手环住皇后的腰:“怎么了?”“陛下怎么给阿瑜选了柴静?”
宇文鼎的目光深邃起来:“柴静是皇妹的孩子,首先就和瑜儿带亲。而且这柴静朕考究了好久,发现她能守秘密,知道该说什么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