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骨》加菲国王

16、第十六章：当狐狸遇上蛇蛊

　　谢夫人按照骨的吩咐，命人预备一头稚鹿、一缸注了硫磺的热黄酒和布帛两缎。

　　〝你们院子外守候，不可以随便进来。〞骨最后嘱吩了这一句后，便把自己跟谢鸿博反锁在房里，仅仅留下小二在旁候命。

　　深夜时分，骨便动手把鹿用利爪划破咽喉，再置他的颈置于盘里流干血。在长长的布帛上，他用鹿血写下咒文，再将布帛代替帷帐绕着床架。

　　在小鹿沥干血液后，顺着肌理，用利爪精准地剖开皮肉，再抽出骨、肉、筋，仅仅留下它绷紧的皮囊。

　　〝你的爪子真有用，宰牛劏羊也只是小事一桩罢﹗〞小二在骨身旁啧啧称奇，他望望地上癈弃的鹿筋鹿肉，有点想用小胡椒烤了它。

　　〝对，很有用，对所有畜牲也很有用。〞骨朝小二舞弄利指，小二骨咯咯的咽了咽口水。

　　待到天亮前的一刻，骨也把一切准备好了，他把鹿皮吹得鼓涨，置于谢鸿博的头前。

　　骨把双掌置于谢鸿博的腹上，他低头闭目，念着咒文。

　　就在此刻，谢鸿博突然的腹部大涨，就跟那鹿皮鼓囊一般，撑得肚皮也快裂开了。

　　在旁的小二现回原形，他弓起身子，在戒备状态，朝那涨起的肚皮咬牙低哮。

　　〝是时候。〞

　　骨用掌心使劲往肚皮下按，谢鸿博在此时瞪圆眼睛，张开了口，一尾黑蛇顿时蹿出去，直冲那鹿皮鼓囊钻去。

　　〝快﹗〞

　　骨向小二张声一喊，小二便迅雷般绕着布帛旋转，布帛降下，缠着谢鸿博的身子。

　　骨索紧捆着皮囊的鹿筋，再把皮囊往硫磺酒里浸，那黑蛇立刻剧烈翻动，把一缸黄酒也翻滚了，溅得骨满身也是。

　　骨瞇目，举起利指，向皮囊猛地刺去，精准利落的截断蛇身，黑蛇终于停挣扎，而黄色的酒液上则泛着一层黑红色的血。

　　〝完成了吗？〞小二变回人形，他见骨已经松开了手，退开水缸一尺，他点起火折子，投进缸中，黄酒马上起火，火光洪洪。

　　〝你可真是赶尽杀绝啊……〞小二累得盘膝坐在地上，抬着头望着骨。

　　〝还未。〞

　　〝什么？〞小二弄不清楚。

　　骨回头望着缠住布帛的谢鸿博，轻声道：〝事情还未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