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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5、离天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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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空,乘风。”这是我第一次使用风的天行术,心中相当忐忑,所以我的飞行轨迹也如我的心一般上上下下。待跌跌撞撞飞到矮树林中,我一个火团引狼王注意。
“小伊!”直到此刻,离天狩才意识到我已经不在马车上了,看来那些狼群果然消耗了他们太多的精力了。
我不顾离天狩的喊叫跑进了矮树林,果然那恶灵狼王也向这边跑来,看来它的目标果然是我呢。
我摔进矮树林,开始撒腿狂奔,问我为什么不继续飞?就我那上上下下在空地还行,在这矮树林里万一被哪枝不长眼的树枝插到那损失可大了。
我尽我所能的狂奔着,身上的裘衣太过碍事,时常会被树枝挂到,但在北漠这种寒冷的天气下,失去裘衣就等同于丧命,既然我的另一个目的是逃离离天狩,我就不可能丢弃裘衣。
渐渐的,恶灵狼王离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认准恶灵的方向便扔去一个火球,不论中不中,总能拖延它一会儿。不记得以前在哪儿看到的,说是逃跑的时候要以蛇形方式,现在看来似乎有那么点用处。可总是这么一直跑也不是办法,我只有两只脚哪跑得过这四条腿的家伙,被它追上是迟早的问题,我得想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是我根本瞄不准它,但如果我能预知它的行径路线就能提前做好准备。对了,既然它的目标是我,那么只要我停下来,它必然会向我直线冲过来,那么这样我只要瞄准它直线路径上的一点就一定能打中它,接着只要布起结界保护好自己即可。但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我必须一击即中,天行术的运用我已经熟练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有了计划就必须马上付诸行动,那个恶灵不会给我过多的时间来做充足的心理准备。我奔跑的路线由蛇形变成了直线,速度也慢慢减弱,计算好距离,时不时的回头张望,果然不久之后,它就以最快的速度直线冲来。鼻尖传来一股腐臭味,恶灵狼王一个跃起向我扑来,如我预料,甩出雷电的瞬间就想架起结界,却发现神力根本不受我控制。我急急的想要闪避由于惯性向我扑来的狼王,却在抬头的霎那发现它的尖锐的前爪离我只一臂之远,我的腿根本不受我大脑控制,只是呆呆的站定在那里。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从左侧将我扑到,使我避开了狼王锋利的前爪,就在我倒下的瞬间,一个黑色的黑影脱体而出朝远处飞去。我感觉到那团黑影受了重伤,若让它逃走后恢复元气,岂不是又会有一场恶战?正待准备趁胜追击一击毙命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被那身影压在身下双手无法动弹,仅这一瞬,黑影便无影无踪。
我用手肘撑地坐了起来,扶上那人的手臂,凭着月光看去,离天狩的脸有些苍白,失去恶灵支撑的狼王尸体腐坏的速度加快,臭气熏天。
我们互相扶持着站了起来,下意识的想要拍拍裘衣上的尘土和枯叶,却觉得右手上湿湿粘粘的,凑近眼前,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大惊失色:“离天狩,你受伤了!”不是疑问,是肯定,“哪里,哪里伤了?”想着刚才扶着他的左臂,我立刻走至他的左侧,裘衣已经破了,但冬衣太多,根本看不到伤口深浅,凭着手上蘸上血水的程度,一定流了不少血,不行,必须先止血。
“我没事,我们先出树林再说。”离天狩说着,举步便走。
对,朱雀是神医,离天狩一定会没事的,但现在不知伤口大小深浅,万一伤及动脉导致流血过多,那后果不堪设想。我快走两步到他身前将他拦住:“先止了血再走。”说着就想学电视剧里常出现的撕下里衣,可撕了两下就发现——丫的电视里都是骗人的!这哪儿那么容易撕开啊!无奈我抽出腰带,伸进离天狩的裘衣里,将腰带的一头小心的绕过他的腋下勒紧,如此绕了三圈然后死死的打了个结。裘衣太厚,绑在裘衣外,止血效果会大打折扣。
做完这些,我抬头看着他,微弱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真实却又朦胧的脸庞,使我有些失神。我就这么愣愣的看着他,而他也只是看着我凝视着他,然后笑了一下:“我已经点了穴来止血。”
“唰”的一下,我感觉脸烧了起来,我真是笨死了!古人不都点穴止血的嘛,我瞎起什么哄!我到底在紧张什么!紧张他受伤吗?不是,应该只是愧疚,对于他为了救我而受伤的愧疚。
“快走吧,晚上的树林过于危险,不宜久留。”说着就向前走去。
我看着他垂于身侧的左手,还有他略显虚浮的脚步,愧疚感越加深刻,快步走上前,扶起他未受伤的右手:“我扶着你。”
他没有拒绝,我就这么扶着他一直走,谁也没有说话……
马车上,朱雀为离天狩包扎伤口,那两道伤痕从手肘一直延伸到肩部,必是刚才他将我扑倒时,被狼王的前爪给划伤的,幸好冬日穿了厚重的裘衣起到了缓冲作用,未伤及筋骨,不然这只手恐怕……
东方既白,朱雀替离天狩包扎完伤口便离开了车厢,车内只剩下我和离天狩两人,许是失血的关系,他的脸色很是苍白,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的他嘴唇毫无血色。一滴泪水悄悄从我眼角划过,我用手背迅速拭去,迷惘地看着仍留在手背上的水印,为什么心会隐隐作痛,他是离天狩,是我要逃离的离天狩不是吗?即使他们再像也不是同一个人啊!那这心疼的感觉是为了谁?
我甩甩头,决定忽略那感觉,这次害离天狩受伤是因为我没办法随心所欲的架起结界。对着软垫随手一指,一道屏障凌空出现,再一挥手,却没有办法消除。为什么会时灵时不灵?泄气的放下手,却瞥见那道结界解开了。这是在闹哪样啊!明明可以很好的运用天行术,为什么阴阳术不行!等等,抬手凝视掌心残留的神力,一个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天行术、阴阳术,回想刚刚成功结起结界时候的感觉,没错,天行术和阴阳术根本就是两种不一样的力量表现方式,我用天行术的运力方法去施展阴阳术当然是不可行的。而我刚才所有的成功使用都是在无心之下为之,而早前我能解开玄武和朱雀的结界也是因为那时候我根本没有遇到梦凌,没有学习过天行术,当然就不可能使用天行术的运力方法。如果我的设想没错,那么阴阳术应该是随心而起随意而结的。
这一刻,我好比置身在迷雾中,一阵强风袭来,迷雾消散,阳光灿烂。我意指一处,果然结界起,解——散——结——起——“Yes!”想法得到证实的激动感使我下意识握拳做了个成功的姿势,没想到原本在软垫周围的结界连带着软垫一起缩成了一个指节大小的方块,我上前用中指和拇指拿起,心中默想——解,突然消失的结界和瞬间弹开恢复原样的软垫惊得我向后一靠,后背倚靠在车壁上,这不会是一个压缩物品大小的结界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能随身携带很多东西?真是get到了一个好技能呢!
靠在车壁上,问题的解决使我紧绷已久的神经得到了放松。昨晚本就没睡多久,一晚上的折腾以及力量的消耗让我异常疲劳,我的上下眼皮就好比磁铁的两极互相吸引着,我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抵抗,闭上眼的瞬间就陷入了黑暗,这一觉睡的相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