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透明的黄金——玻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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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财的到来，如同给云州这架急速奔驰的商业马车装上了最精密的轴承和导航。不过旬月之间，一套简洁高效的账房流程便被推行下去，原本混乱的销售网络被重新梳理，仓储物流体系初具雏形。
墨小鱼乐得清闲，将商业运营的琐事全权交托，自己则拉着苏清姿，将精力更多地投入到财政规划和城防建设上。看着苏清姿因肩头担子减轻而日渐明亮的眼眸，墨小鱼觉得那1500积分花得真值。
然而，系统的“鞭策”从不缺席。
【叮！系统任务发布：【整顿军纪】。要求：七日內，颁布严苛军法，肃清军中一切懈怠、赌博、滋事等不良风气，确保令行禁止。成功奖励：积分2000，“令行禁止”士气buff（持续三十日）。失败惩罚：随机触发一次小型营啸。】
“系统，你是不是对‘我的军队’有什么误解？”墨小鱼在心里没好气地反驳，“赵铁柱带着主力在大山里，天天不是挖地道就是扛木头，累得跟孙子似的，晚上倒头就睡，哪来的精力懈怠赌博？至于城防营那几百号人，规矩得很。”
【数据扫描显示，宿主麾下军事单位纪律性良好。但预防优于治疗，以重典震慑，可防微杜渐。】系统的理由总是那么“充分”。
“重典？寒了人心，这队伍还怎么带？”墨小鱼嗤之以鼻，“不过，你提到‘侦查’，倒是提醒我了。我们现在，缺一双能看得更远、看得更清的眼睛。”
“所以，”他图穷匕见，“系统，我要【玻璃制作技术】！这玩意儿，是重要的军事物资！能极大提升我军的侦查能力！”
【……依据宿主逻辑，提升侦查水平，可视为“整顿军纪”的辅助手段。技术兑换需消耗积分……】系统的电子音带着一丝不情愿。
【兑换成功：基础平板玻璃、琉璃器皿烧制技术（含纯碱土法炼制、高温窑炉改进方案）。消耗积分：1200。】
技术到手，墨小鱼立刻找来信得过的老窑工，在僻静区域秘密试验。烧制玻璃的关键在于高温和配方。最初的几次尝试都失败了，但墨小鱼毫不气馁，亲自蹲在窑口调整参数。
苏清姿偶尔会过来看看，对他突然沉迷“烧石头”不解，却只是默默派人送来饮食，并不多问。有时，她会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与工匠讨论时专注的侧脸，看着他被窑火映得发亮的眼睛，心中某种情绪悄然滋长。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历多次失败后，一天清晨，当窑炉冷却，炉门开启，几块略显扭曲、带着气泡却透明的平板状物体，在晨曦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成了！”老窑工声音颤抖。
消息传开，沈万财匆匆赶来，看到透明的玻璃时，商人的本能让他瞬间激动起来：“陛下！此乃天赐瑰宝！若能制成镜鉴，必将引得天下权贵疯狂！”
墨小鱼笑道：“交由你全权负责。优先试制窗玻璃和镜子。”他解释了在玻璃背面镀上锡汞齐以制造镜面的原理。
很快，第一批相对平整的窗玻璃和几面清晰无比的玻璃镜被制造出来。
当沈万财将一面巴掌大的玻璃镜呈上时，苏清姿看着镜中清晰得纤毫毕现的自己，忍不住惊愕地睁大了美眸。她下意识地伸手触碰冰凉的镜面，确认这并非幻觉。
“怎么样？比铜镜清楚吧？”墨小鱼拿起镜子照了照，故意道：“嗯，朕还是如此英俊潇洒。”
苏清姿被他逗得抿唇一笑，随即正色道：“陛下，此物若流传出去，其利恐百倍于糖、酒。”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墨小鱼眼神锐利，“我们要用这些‘透明的黄金’，换来真金白银，换来我们需要的所有物资！”
玻璃工坊全力运转，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流光溢彩的琉璃盏、以及最为珍贵的玻璃镜，通过沈万财的渠道流向市场，引发了前所未有的抢购狂潮。云州财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积累。
这一日，苏清姿拿着最新账目汇总，神色凝重地找到墨小鱼。
“陛下，如今每日流入的金银、铜钱种类繁杂，成色不一，核算困难，损耗巨大。民间交易亦因币制混乱，纠纷日增。”她抬起头，目光坚定，“臣以为，是时候统一货币了。我们需铸造‘云州通宝’，确立币值，通行全境。”
墨小鱼看着账册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知道这是奠定未来经济根基的大事，难度巨大，但势在必行。他沉吟片刻，重重点头：“好！就依你之言，铸‘云州通宝’！”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共同筹划货币改革。他们商讨钱币重量、成色、与金银的兑换比率。这一日，话题自然绕不过钱币的样式。
墨小鱼拿着工匠画的几种草图，摸着下巴：“这钱币正面，总得有个图案，彰显权威。嗯……不如就刻朕的头像如何？让云州百姓都认识认识朕这张俊脸。”他半开玩笑地说道。
苏清姿闻言，却是轻轻摇头，语气温和却坚定：“陛下，此举不妥。云州能有今日，乃是陛下与军民同心戮力之果，非一人之功。且……前朝铸币，亦少有直接用帝王肖像者，易生僭越之讥，授人以柄。”
墨小鱼本就是随口一说，见她反对，也不坚持，反而笑着看她：“那苏姑娘觉得，用什么图案好？”
苏清姿沉吟道：“或可用‘云’字纹，辅以嘉禾，寓意云州之地，五谷丰登。”
“云字纹，嘉禾……好是好，就是感觉少了点气势，也体现不出我们云州的独一无二。”墨小鱼踱步思考，忽然，他眼睛一亮，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看向苏清姿，“有了！”
“既然苏姑娘说非一人之功，那这钱币，就刻我们两个人的头像，如何？”
“什么？”苏清姿彻底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帝王铸钱，用女子头像？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墨小鱼却越说越觉得这主意妙极：“你看啊，云州初定，是你帮我理清账目，稳定民心；商业扩张，是你提出货币改革，规划金融。这云州的财富，有一大半是你苏清姿的心血！凭什么不能刻你的头像？朕觉得，你的功劳，比朕大多了！”
他这话说得真心实意，不带丝毫虚伪。在他心里，苏清姿早已是他不可或缺的臂助，是能与他并肩看这天下的人。
苏清姿被他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震得心旌摇曳，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急忙低下头：“陛下！万万不可！臣……臣何德何能，岂敢与陛下同列于钱币之上？此乃大不敬！”
“什么敬不敬的，我说你配，你就配！”墨小鱼大手一挥，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就这么定了！正面，就刻我们俩的侧脸头像，并排而立！让天下人都看看，我云州，是君臣同心，更是……更是……”
他“更是”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们之间那种超越君臣，却又未曾点破的关系，最后只好霸道地说：“反正就这么定了！这叫‘云州双星’，寓意着我们共同开创这云州基业！”
苏清姿抬起头，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的脸，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某种她不敢深究的情愫，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拒绝的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深知这于礼不合，甚至会引来无数非议，但内心深处，却又因他这近乎蛮横的认可与看重，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悸动。
“可是……朝臣和民间……”她仍有顾虑，声音微颤。
“怕什么？”墨小鱼浑不在意，“谁有意见，让他来找朕！再说了，”他忽然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带着点狡黠的笑意，“等以后……你成了朕的皇后，这钱币上的画像，不就名正言顺了？”
“陛下！”苏清姿的脸瞬间红透，如同染上了最艳丽的晚霞，她慌乱地后退一步，心跳如擂鼓，再也无法保持平日的冷静自持。
墨小鱼看着她这少见的娇羞模样，心情大好，哈哈一笑，不再逼她，转身对门外候着的工匠吩咐：“就按朕说的办！钱样正面，刻朕与苏姑娘的侧脸头像！快去设计！”
这道命令一出，果然在小小的决策层引起了轩然大波。周文渊等人初闻时，惊得差点跪下劝谏。但墨小鱼态度坚决，力排众议，将苏清姿的功劳一一列举，最终，众人见陛下心意已决，且苏姑娘确实功勋卓著，这“云州双星”的寓意也极好，便也慢慢接受了。私下里，工匠和知情官员们，已经开始戏称这尚未出炉的钱币为“墨苏钱”或“双星通宝”。
当第一枚黄澄澄的“云州通宝”钱样送到墨小鱼和苏清姿面前时，看着钱币上那并排而立、轮廓清晰的男女侧影，一种微妙而坚定的联系，仿佛就此铸定。苏清姿凝视着钱币上自己的影像，再看向身旁意气风发的墨小鱼，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甜意的坚定。
也就在这时，墨小鱼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宿主通过提供“镜子”辅助整顿军容，通过制造“望远镜”（概念已提交）提升侦查能力，间接完成【整顿军纪】任务。奖励积分2000，“令行禁止”士气buff（持续三十日）已发放至山中军营。】
【系统备注：宿主在“曲线救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并成功将重要盟友绑定于战车之上。策略已存档。】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透明的黄金——玻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