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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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会说，我不在乎钱之类的话，顾之卿想，这样的人肯定很有钱，因为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他坐在二楼卧室边的露台上吃早餐，管家正把熨好的报纸和热好的牛奶从另一边的走廊端过来。
顾之卿通常是一个人吃早餐，不过今天莫语为了让顾之卿签一份文件就在清晨六点到了他家门前大按门铃。
莫语倒是有些奇怪顾之卿竟然有看报纸这个好习惯。不过当他看到顾之卿手势优雅地直接翻到了娱乐版就了然了。
“你早餐吃了吗？”顾之卿忽然问。
莫语愣了愣，有些回答不出来，毕竟坐在自己面前的那位少爷的准则就是以自我为中心。
“吃了吗？”顾之卿把头从报纸里面抬起来，困惑莫语没有回答自己的话。
“还没……”莫语小声地回答。
顾之卿点点头，让旁边的管家再准备一份端上来。
睡着睡衣坐在露台上的顾之卿看上去年纪似乎更小一些。这大概跟他过着优渥的生活以及没有生活负担有关系。
他的发色没有像时下的年轻人一样染发，而是呈现东方人特有的黑色，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黑。而那双眼睛就像深夜的眼神一样既遥远又迷离。
莫语从露台的罗马柱栏杆看下去可以看到大的离谱的游泳池和棕榈树。他知道顾家的管家很挑剔，即使是一片枯叶也不会放过。
从他们家的铁门过来的那条车道笔直而纤尘不染，但是依然有个仆人正在打扫。现在已经入冬了，已经不太能见到的落叶了。
不过……莫语把视线移到正在咬吐司，看报纸的顾之卿身上，好像对于顾之卿来说，这样的房子有些大了。
在莫语印象中，顾之卿似乎只要呆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就够了，就像——就像猫一样。
莫语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这时候管家已经把自己的那份早餐递上来了。
唔，营养丰富。
其实莫语不常来顾家，偶尔来也是把顾之卿送回来，要不然就是找顾之卿签字，还真没有好好看过顾家。
“今天除了签文件还有什么事吗？”顾之卿放下报纸问。
莫语连忙回答：“季度例会最好去一下。”
顾之卿点点头，去就去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开完会送我回来。”
莫语有些困惑地点点头，因为顾之卿有自己的司机。当然，作为助理的莫语还是听总裁顾之卿的比较好。
顾之卿看到莫语凝重的脸有些困惑，初冬的风吹过来的时候，多了一丝冷意，他下意识地拉了拉睡衣的领子。
“明天开始在餐厅用餐吧。”旁边的管家柔声说。
顾之卿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把报纸放下，又叼了一片吐司，准备去换衣服。
莫语忽然把桌子上的报纸拿过去，对正要站起来的顾之卿说：“这个……是上次我们在那个聚会上碰到的人吗？”
顾之卿因为莫语的问题又坐了回去：“哪个……？”
莫语把正翻到娱乐版的一角的照片指给顾之卿看：“这个。”
顾之卿看着莫语指着照片的手指，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和自己的手不同，骨节明显，不过十分整洁。
“你的手很漂亮，”顾之卿柔声说。
莫语愣了愣，觉得自己没挺清楚：“什么？”
顾之卿像回过神一样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你刚说什么？”
“这是谁……？”莫语有些奇怪地看了顾之卿一眼，继续问。
“噢，”顾之卿这才看清楚报导上的那张照片，“是白苏。”
“那个私人聚会……？”
“嗯，他办的，”顾之卿点点头，刚才看到是白苏的照片就直接跳过去没看，“怎么了？”
“上次是他办的吗？”莫语有些惊讶，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和顾之卿认识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了。
顾之卿点点头：“是的。”
“他是……做什么的？”莫语又问。
上次在聚会上看到的时候，好像这个男人和顾之卿有些不和，不过也看得出他们交情不错，彼此熟悉。这种想法让莫语有些不舒服，不过并没有去深想什么。
顾之卿偏偏头：“白苏？他是投资商啦，好像最近都在投资影视剧什么的。”
“哎？”莫语有些惊讶，原先他看白苏英俊，身材又好，还以为是什么有名的模特。
“怎么了？”顾之卿问。
莫语立刻说：“没什么，就是问问。”
顾之卿也没有深问，只是点点头，站起来准备去卧室换衣服。
莫语这段时间似乎一直兼职在做顾之卿的司机，而顾之卿对于莫语的这辆平民车也没有什么意见，所以就坐着莫语的车去ZAIE。
顾之卿对于一般的会议都不会参加，唯一必须参加的大概只有年度总结会议了。所以今天出现在季度总结会议上就有些奇怪了。
每个部门的主管开始做季度总结，并且汇报具体数据，顾之卿旁边的莫语开始汇总记录准备存档，以备调用。
顾之卿则无所事事的用笔在本子上涂鸦。
莫语探过头来看了一眼，立刻回去自己奋笔疾书。
顾之卿涂了一会觉得无聊了就支着下巴看着那些经理主管汇报数据，看地那些人都露出一副腼腆的样子。
放在自己手边的莫语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顾之卿好奇地看过去，是来了封短信息。他又看看莫语，莫语好像也注意到了，不过一副不打算理会的样子。
顾之卿伸手把莫语的手机拿在手里，莫语皱了皱眉头，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解锁以后点开阅读短消息，上面立刻出现了内容。寄件人的名字是“菊”，顾之卿思索了一下，似乎是莫语的女朋友。
“莫语，看到短消息的话，给我一个电话，我有话说。”
顾之卿皱皱眉头，偷偷看了莫语一眼，莫语似乎没把心思放在这边。
顾之卿立刻开始回短消息：
“莫语在开会，现在不方便回电话。”
然后，按发送。
手机过了一会又震动了，然后短消息又出现了：
“会议结束以后请帮忙转达。”
顾之卿看完以后按下了删除，连同先前的那一条。
“是什么？”旁边的莫语趁另一位经理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侧过头来问。
“没什么。”顾之卿乖乖地把手机放回原位，“10086的催费通知，我帮你删了。”
“哎？我才充过钱……”莫语话还没说完就回过头继续记录，顾之卿则支着下巴继续无聊地看着那些人汇报数据。
城市的冬天并没有想象的冷，街头的颜色反而艶丽起来，从高楼上反射的阳光同样具有紫外线的杀伤力。
顾之卿却接待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顾之卿坐在办公桌后面，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不是莫语，而是白苏。
白苏这次穿着墨红的唐装，黑色的长发松松地用同色系的发绳系在脑后。
男人养长发其实并不好看，因为男人的阳刚之气配上略带阴柔的长发并不会形成特别养眼的效果。所以，利落的短发更适合男人。
而白苏是少数养长发好看的男人。他既有西方人修长高挑的身材，又有东方人内敛宁静的特质。
他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可能更加某个大学的教授而不是一般商业界的成功人士。因为在他身上有种独特的书卷气质。
白苏走在街上的时候，才会被星探劝说去做艺人或者模特，顾之卿是碰到过几次，白苏当然是拒绝的，因为他对这些其实没什么兴趣。
“你怎么来了？”顾之卿盯着白苏，好像一只充满警惕性的猫。
白苏坐在舒适的沙发上，伸手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过来。”
顾之卿依然像一只竖起毛，弓起身体的猫，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走到白苏身边坐下。
白苏有些好笑地看着顾之卿，那双漂亮的黑色有些警惕又有些困惑，对方虽然坐在那里，但是好像自己有什么动作，他就会像猫一样窜走。
白苏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顾之卿柔软的黑色头发。
这还在顾之卿可以忍受的范围里，顾之卿轻轻咳嗽了一下，然后说：“喂喂，有事快说啊。”
“我没有事。”白苏轻轻地说。
“没有事？”顾之卿被白苏的手弄的有些痒，把他的手拂开，“没事过来干嘛？”
“就是来看看你，”白苏柔声说，“我听说一些事情，想过来跟你分享一下。”
顾之卿愣了愣，有些不耐烦地靠在沙发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苏看到顾之卿靠在沙发上，优美的颈部仰成诱人的曲线，他的手指轻轻落到他纤细的颈子上：“是关于你的……母亲。”
顾之卿原本慵懒的黑色眼睛猛地缩了一下，随即立即合上眼睛，白苏注意到他的呼吸有些粗重，伸手轻轻覆上顾之卿的眼睛。
顾之卿的脸很小，白苏的手覆上去几乎盖住他的脸，他能感觉到顾之卿长长的睫毛有些慌乱地划过他的手心，带来微痒的感觉，好像一直痒到心里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