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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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周围的热闹，顾之卿倒是安静地过分，而且一副打算低调到结束的样子。
好像从进来露台开始，他就一直呆在那里，好像他只是这华丽布景的一部分。从进来开始，他的视线始终没有放到聚会上，倒是百无聊赖地看着夜晚的城市。
“哎？这不是顾大少爷吗？”一个女性娇柔的声音让莫语不得不转头过去，一个漂亮的女孩有些惊讶地走向顾之卿。
莫语知道那个女孩，好像演过一部什么偶像剧，最近还挺红。
那个女孩穿着鹅黄色的礼服，看上去青春活力，圆润的肩膀和诱人的身材，让她在这样的宴会中依然显得十分出挑。
顾之卿回过头，他还没有看过那些偶像剧，所以一下子也没有认出这个女孩来。
他看看旁边的莫语，莫语看上去有些惊讶，所以顾之卿转身对那个女孩说：“我认识你吗？”
那个女孩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最后用力地眨了眨，那眼睛里泛起一层薄薄的水汽，好像顾之卿说了多过分的话。
那个女孩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然后抬起头，精致的脸上甚至多了一丝哀伤：“之卿你忘记了吗……去年圣诞节我们还在一块，下雪的时候你给我买了最大的毛绒玩具熊……”
去年圣诞节？莫语有些遗憾地看着那女孩，估计顾之卿不记得了。
作为顾之卿的助理，他有时候会分担一些小甜的工作，比起他来，秘书小甜的工作量就太大了。无数的女人会打电话来哭诉顾之卿为什么第二天就不见踪影，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这些事情大部分是由小甜来处理，看到小甜忙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作为男性的莫语也会帮忙做一下，所以他还是比较了解顾之卿的。
当然，这样的人际关系在顾之卿看起来还不算混乱，各取所需而已。
顾之卿挑了挑眉，如实回答：“我不记得了……”
那个女孩眨眨眼睛，仿佛在把眼泪眨回去，莫语看着都有些不忍，说不清有多少真情在里面，但是看着总让人不舒服。
“那个毛绒的玩具熊……”那个女孩啜啜地说，两只手开始捏在一起，仿佛十分难过。
顾之卿背靠着栏杆，精致的五官没有一丝牵动，只是淡淡地回答：“你觉得我凭什么会记得一个玩具？”
那个女孩这次大概是真的受到了伤害，毫无风度地拿起旁边的一杯酒——就是莫语用来换果汁的那杯马丁尼，没有犹豫地一下子泼到了顾之卿俊秀的脸上——“这下该记住了吧？”那女孩仰着脸问。
莫语连忙拿旁边的纸巾去擦顾之卿的脸。
马丁尼迷醉的气息弥漫开来，剔透的水滴顺着他精致的眉骨、高挺的鼻尖和柔软的唇往下面落，落到了精致的玩礼服上。
莫语有一瞬间被这景象弄的有些懵，不知道是事情太过突然，还是眼前的景象几近……妖艳。
纸巾吸食着大量的酒精，莫语的手指隔着纸巾慢慢描绘过顾之卿精致的眉眼，那柔软的皮肤带着一丝凉意，通过纸巾透到了莫语的指尖上。
等莫语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跑开了，环视了一下舞会，好像已经不在这里了。不过让莫语有些惊讶的是，倒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莫语回过头，看到顾之卿自己拿着纸巾在擦脖子，因为酒精滴下来所以领子有些湿。
“哎？顾少爷？”
这次是个男人，不过倒是每个人的开场方式都一样。
“没想到你会来呢，”那个男人走过来莫语才能看到。
非常英俊的男人，身材一看就堪比模特高挑英俊。那人穿着一件暗红色的唐装，上面勾勒着精致的暗金云纹，在灯光下反射着隐晦柔美的精致。
顾之卿抬头看到眼前的男人皱皱眉头，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莫语甚至摆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也许这次跑掉的会是这个男人？咳，遇上顾之卿以后也没有什么不可能了，比看电视剧还刺激。
不过让莫语跌破眼镜却不是刚才那段，而是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洁白的手帕，把顾之卿手上的纸巾抽出来丢掉。
顾之卿没有反抗，莫语作为助理也只能看着，看着那个男人轻轻地解开顾之卿领口的扣子，用手帕轻轻擦拭他的脖子和领口上的酒渍。
莫语心里掠过一丝阴影，收起那份看戏般的兴致，他们的动作在莫语看起来有些过分亲昵了，不过作为助理，他也就只能在旁边看看。
顾之卿轻轻地推开眼前男人的手，轻轻咳嗽一声以后把领口的扣子扣起来。虽然的确不太舒服。
“顾大少爷，是不是把我也忘了？”男人靠近顾之卿轻声说，大概因为这个男人在这边，所以有些人都在往这边瞧。
顾之卿还是靠在栏杆上，虽然比较省力，但是他还没办法推开，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白苏，好久不见。”
那俊美的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的修长的手指轻轻抹去顾之卿唇角的酒滴，轻声说：“那个女孩你忘记了吗？”
顾之卿沉默着没回答。
白苏淡淡地说：“你忘记是你让我给她拍戏的吗？”
“这种事情……我早就忘记了。”顾之卿把白苏流连在自己唇角上的手推开。
白苏轻轻一笑，忽然像个宠溺弟弟的哥哥一样，摸了摸顾之卿的头发：“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没吃饭。”顾之卿又把白苏的手推开，白苏倒是对此乐此不疲，继续摸顾之卿的头发。
“烦死了！”顾之卿瞪着白苏，“我走了。”
白苏一把带住顾之卿的腰：“等会带你去吃饭。”
“本少爷不会自己买啊，神经病。”说着从白苏的怀里挣脱开来，一把拉住正在发呆的莫语，“走了！”
白苏一脸无奈地笑着看着顾之卿，倒是莫语有些发怔。
顾之卿拉了莫语一把，他才一副反应过来的样子。
顾之卿往莫语方向看去，只看到一群女孩正在聊天。他扁扁嘴，把莫语拽出了露台。
“送我回去，”顾之卿简单地说。
莫语仿佛有些留恋地看了看后面的露台。
顾之卿皱皱眉头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莫语的反应有些大的否认了。
顾之卿也没有继续问，两人进了电梯，然后按到了一层。
电梯里很安静，像房间一样华丽的VIP电梯间里两个人都在沉默，失重的感觉让两人有些微微的眩晕。
“那个……刚才那个私人聚会是什么性质的？”一直沉默的莫语忽然问。
“那个聚会？”顾之卿不屑地说，“是一个影视投资商办的，他今天好像没来。”
“影视投资商？”莫语皱了皱眉头，“是那个圈子的人聚会？”
“算是吧，”顾之卿耸耸肩膀，“有些早就成名的明星会来，还有些新人，你知道……其实大部分人是来找机会的。”
“机会？”莫语的声音有些低沉。
顾之卿看了莫语一眼，然后说：“是的，机会，成名的机会，这里有很多投资商和大牌的制片商……我也有段时间没来了，刚才还好像看到几个导演，老实说，我对这种聚会也没有什么兴趣……”
“你刚才说的机会是……？”莫语原本是站在顾之卿身边的，这会儿忽然转了过来，让顾之卿吓了一跳。
“什么？”顾之卿看着莫语，有些不明白他的情绪。
“机会？你说的那种……？”莫语的语气有些焦急。
顾之卿轻轻咳嗽了一声：“就是机会啊……我是说，他们——投资商、老板或者导演什么的，他们来找乐子，而对象就是那些刚跨进影视圈的新人……”
顾之卿不确定地看了莫语一眼：“这对那些有所求的人来说是一次机会，也是一次交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顾之卿有些担心地看着莫语，莫语的表情有些复杂，所以他很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车子还是由莫语来开，顾之卿则乖乖地系上安全带，他转头看到莫语正在打电话，他很有耐心地在一边等待。
看到莫语一直没有说话，估计着应该是没接通，然后就看到莫语发消息。
“你在发给谁？”顾之卿好奇地问。
“我女朋友。”莫语回答。
“那个什么菊？”
“嗯。”
“怎么了？”顾之卿等莫语开车。
“我就是想问一下，她在哪里。”莫语把发好短信的手机放回口袋里。
顾之卿扁扁嘴，说了句“粘人的男朋友会被讨厌噢。”
然后车子就发动了。
顾之卿才发现，自己今天倒是一杯酒也没有喝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