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尴尬的撞胸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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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历史课后，麦子晴照常背起书包提前离开教室，作为学校众多特殊学生中的一名，她申请不修后面的两节课，中英友好学校创校的基本教育理念，强调学生的偏才，鼓励学生积极发展他们的兴趣爱好，前提是缺课的学生必须利用课余时间把学生补回，而且各科成绩要全部及格。
“阿晴。”
麦子晴刚走出大门口，就看到司徒慕站在校门口斜对面古榕树下朝她挥手打招呼，跨坐着自行车的他，清爽的运动汗衬搭配牛仔裤、白球鞋，宴会上风度翩翩的绅士摇身一变，成了阳光运动男生，初夏的几缕光线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照在他的脸宠，淡棕色的头发像是染上暖暖的耀眼光晕。
司徒慕大步流星推车到麦子晴跟前。
麦子晴礼貌地摘下耳机，朝他点头致意：“找我？”
踟蹰片刻，司徒慕吐吐吞吞问：“你……好些了吗？”
司徒慕印象里的麦子晴积极向上、坚强乐观，昨晚的情况确实让他有些意外，麦子晴的另外一面，他从不曾见过的一面，那隐隐泪光宛如一张无形的网，网住他的心，竟令他有种欲罢不能的揪心感，莫名的冲动领着他鬼使神差走到这儿，“阿乐好些了吗？”
“谢谢关心，没事了。”浅浅的笑意在她的唇边若隐若现，麦子晴想了想，复又说了句不相干的话，“司徒慕，你是个好人，至少现在是。”
司徒慕一寸寸审视她脸上的表情，确定明媚的眼瞳已不复昨晚的伤感，揪着的心敞亮了，崩紧的五官也舒展开，整齐的白牙如同阳光般亮眼，他喜欢麦家两姐妹，姐姐清纯如水，妹妹活泼可爱，每每见到麦子晴，总让他浮想到午后田园的雏菊，那是一种浑然天成、干净恬淡的味道。
“喂。”司徒慕目光直直的，是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麦子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唤回他不知飞向何处的神智，“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有事。”司徒慕抚抚额角掩饰自己的失态，清清嗓子朗声道：“能给我一些时间谈谈吗？”
麦子晴为难道：“可是我赶时间。”
“我踩自行车送你去艳姨的冰场。”司徒慕拍拍车垫子，“路上慢慢说，15：00前保准按时将你送到。”
“好。”麦子晴爽快的答应，认识司徒慕六年了，行事有度的他不知不觉走近她的生活，他帮过她们家很多，来而不往非礼也，尽管都是些顺手人情。
麦子晴绕到他身后准备上车，却微微一愣，崭新的宝马自行车，后车座突兀多了黑色的垫子，明显是人为后天添加的，与噌亮的BMW商标格格不入，她随即回想起昨晚的‘屁股事件’，不禁的耳根子发烫。
“我来。”司徒慕不着痕迹地取下麦子晴肩膀的书包，挂在车头，然后扭头问：“坐稳了吗？”
“可以了，走吧。”麦子晴侧身坐好，掖紧裙角，双手自然地扶上他的腰，软绵绵的垫子温柔地呵护她着伤处，“我为你平常是用骄车代步。”
司徒慕载着麦子晴不急不缓的向目的地出发，回道：“平常是，有时候我喜欢骑自行车，比如今天。”
“我挺纳闷的，司徒慕，我能帮你什么呢？”
“想请你做我的模特，这学期的作业还缺一份人物肖像画没完成，普通模特600元/四小时，阿晴不是普通人，我按三倍付给你。”
“如果你愿意，应该有很多免费的模特任你挑选，你家有钱，人长得帅，只要勾勾小指头，后选人能排成长龙。”
“哎！”司徒慕轻叹一声，“听起来不是好话，像是专骗小女生的花花公子。”
“至少是有真才实学的花花公子。”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很多时候，刚开始看起来是免费的，后面要付出更大的价值。”
“你听起来像是精明的生意人。”
“从曾爷爷起，我们家世代经商，我想它流淌在我的血液中，所以相对于其它人，更需要艺术的熏陶来净化潜意识里的铜臭味。”
“不是非我不行吧。”要浪费四个钟头，麦子晴心底有些不情愿，委婉的推辞道：“我有训练课，不能错过任何课程。”
“去年十月六日，思思因为骨折住院，你在医院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陪她过生日。”
自己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麦子晴压下心里的讶诧，期期艾艾地解释道：“这不一样，她是我的好朋友。”
静沉良久后，司徒慕轻轻反问：“难道……我不是吗？”
“我打算以上个世纪初五四时期青年女学生为表现对象，展现当时五四青年精神，”司徒慕放缓车速，转过头态度诚恳说明：“代表诚实、进取、积极、自由的进步精神，在中国传统的古典美中又隐藏着悸动的青春，现在很多的职业模特，有些确实很漂亮，非常惹眼，而且身材条件好，比你漂亮的我也见过，她们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出道早，也许是生活所迫、或是被浮躁的社会所影响，已经失去了最原始的纯真、清澈的眼神，气质不符合，想来想去，我觉得你是最适合的人选，还有，我们是老朋友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尽管不经常碰面，交谈的时间不多，但是比起陌生的模特儿，我能更自信的驾驭手中的画棒，把握最准确的情态。”
“这是对我变相的恭维吗？”
“是的。记得第一堂美术课，老师给我布置的第一项作业，他要求我在生活中观察各色人的眼睛，他说眼睛会传达出掩饰不了的讯息，从此，公园、餐厅、咖啡厅、飞机或是地铁上，都是我观察的好场所，你要相信我的专业，我的眼晴告诉我，你最适合。”
“你盯着别人看，有没有当成？”麦子晴跳跃的思维，脑子里突然蹦哒出题外话。
司徒慕明白她的意思，笑道：“没有，首先我会找个适合的角度尽量不让人察觉，如果万一不小心被人发现并且引起别人不适，我会认真解释原因并道歉。”
长得帅确实占很多优势！麦子晴在心里咕哝一句，心里悄悄地思考后，抬眼对他说：“司徒慕，我答应，调整时间后再提前通知你的。”
“好。”司徒慕的声量马上提高许多，也提亮了许多，“我等你消息。”
正在这时，前面捌角处蹭出一辆银色保时捷敞篷跑车，车主一边开车，一边手抓着电话聊天，速度之快，差点撞上他们，司徒慕眼疾手快，立刻死死按住刹车，麦子晴受惯性的影响，身体狠狠地撞上他的外背，‘啊’的尖叫一声，正处于发育的胸部钻心痛，她条件反射的抚上痛处。
司徒慕横眉怒目沉下脸，欲上前理论，却被麦子晴的尖叫拉住刚跨出的左脚，急切转过身子伸手问：“阿晴，撞哪里了？”
麦子晴如遭电击般将手背在身后，面颊倏地腾起两朵红云，糗死了，虽然很痛，她还是试着努力挺直胸脯，过了十多秒才咬着牙关从齿缝中挤出：“没事。”
司徒慕立即反应过来，停在半空中的手臂伸也不是、缩也不是，两个人就这么尴尬的立在原地。
“呜…嗡”一阵高亢而且细腻引擎轰鸣声，未表示丝毫车主的歉意趁机溜走。
这时旁边围来三三两两的路人，对着扬长而去的跑车指指点点，对车主的作为相当不满。
路过的一位嘻皮士打扮的年轻男子忿忿的比起中指，“开跑车了不起啊。”
“小伙子，人没事就好，这年头，有钱的都这样。”操一口山东口音的老大爷摇摇头，拄着拐仗颤微微的走了。
他们一高一低对立而站，低着窘迫的脸蛋，青春抢眼的外型，古怪的境况，引得来往行人频频回首。
“走吧，要不会迟到的。”司徒慕装模做样的清咳两声，扶正车子，载着麦子晴朝冰场而去，中间没再做交谈。
终于到达目的地，司徒慕毕竟是男生，脸皮厚些，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泰然自若地将书包递给麦子晴，看了看手表：“14：59，上楼刚好15点整。”
麦子晴接过书包，缓缓抬起低垂的眼帘，轻声说：“司徒慕，我可以帮你的忙，钱不能收。”
“为什么？”这是他目前能想到最恰当的资助方式。
“因为我们是朋友，再见。”麦子晴对他浅浅莞尔，耳根处仍有未消退的羞涩淡红，说完转身快速跑开。
朋友！
从她嘴里亲耳听到这个词使司徒慕心头微颤，有股不知名的汹涌潮流拍打他的心头，目送她的背影消息在电梯里，那个笑容、那双眼睛，司徒慕仿佛又闻到雏菊的香味。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 尴尬的撞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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