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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一章 Merope Gaunt(下) ...

  •   “Albert!”Jane冲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把正在悠闲打盹儿的白马吓了好大一跳:“走,兜风。”她一个翻身跃上了马背,Albert跺了跺脚,没清楚该往哪儿跑的时候,Jane就給了她一鞭子,慌忙之中,Albert随意冲向了一堵墙。

      Jane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宝贝马去撞墙,Albert立刻和Jane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山地,阳光透过高耸的枝叶交错地撒在泥土上,青草、根枝、低矮灌木、不知名的野花、以及浓郁清凉的新鲜空气,Albert撒开腿狂奔在这处陌生的地方。

      Jane吹着冷风,在马背上颠簸。她实在是太郁闷了,而此刻她发现,骑马的确是一件让人心情舒畅的运动——不仅仅是风驰电掣的速度,还有堪堪避过险境时特有的刺激感。Albert跑了十来分钟,慢慢地减速,Jane的心情显然好了很多,她让Albert在一块儿青草肥沃的平原停了下来,打发Albert自己去玩。

      然后Jane找了个树荫,躺下来打瞌睡。

      急促的蹄子声让Jane清醒过来,她立刻起身,却再次遭遇了另一位意料之外的——熟人。

      “Ethan?”Jane瞪着他,“真巧。”

      “是啊,真巧。”男人似乎喜欢邋遢的打扮,他穿着破烂的皮大袄,戴了一顶脏兮兮的毛皮帽子:“Albert把自己卡到一个地缝里去了,我想你该去帮帮她。”

      “喔……”Jane翻翻眼皮,“你怎么在这?”

      “因为这里有着新鲜而便宜的鱼。”Ethan回答,“上来吧,你的白雪公主需要救助。”他向Jane伸出一只手,把Jane拉到马背上:“考虑到你的Albert从未系上过马鞍,我来时把他的鞍也给卸了。”

      “他叫什么?”Jane问。

      “Abdiel,”Ethan飞快地说,“Dalia的儿子。”

      Jane沉默了一会儿,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她跳下马,又问:“Dalia呢?”

      Ethan把马鞍重新挂到深褐色的骏马的背上,挂好后,他停了一会儿,答道:“死了,两天前,中风。”

      Abdiel嘶鸣了一声,Ethan拍了拍他,然后回头看着Jane:“去找Albert吧。”

      Jane的马被卡在了一个很深的地缝之中,地缝又处在一个深坑里,她显然受了伤,而且正处于惊吓中,导致救援极其不便。Jane看了看Abdiel,关照Ethan在原地等她,便纵身跃下那个深坑里头。石壁上因为潮湿而长满了苔藓,Jane一路滑到缝口,Albert还在更里面的地方,卡得非常紧。

      “好姑娘。”Jane对着里头叫了一句,她的马立刻给了回应,于是Jane又说:“Albert,好姑娘,别怕!”她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地缝的两侧:“千万别动,要乖乖的!”

      坑里头传来了呼啸的风声。

      石缝发出了咔嗒咔嗒的碎裂声,渐渐地扩大了。Jane全神贯注地注视着Albert,驱动风的力量垫在她的底下,好让马能够浮上来。风声越来越大,一些灰尘和草叶被吹得在坑里飞速地打起旋儿来,Albert挣扎一番,然后乖乖地不动了,她慢慢升起,被Jane煽起的风托着升到了安全的高处。

      Jane爬回上方的时候,石壁已经干净得没有任何黏腻的东西覆盖在上面了。Ethan注视着她,眼神复杂。

      Jane没有多加理会,忙着给Albert塞牛肉干:“好姑娘,不怕了不怕了,乖。”她安慰着自己的马,一边掏出魔杖尝试性地给Albert治疗伤口。

      “你卷起了龙卷风,”Ethan说,“这不是我所熟悉的力量。”

      Jane仔细检查着自己的爱马,微微一笑:“你打破了自己的规矩,Ethan Rodney。”

      男人沉默了一阵子,看着给Albert变出缰绳的Jane:“回去了?”

      “Albert需要压压惊,”Jane说,“这次谢谢你,有需要的话,你知道该如何联系我。”她说完,带着白马消失在广袤无际的谷地中。

      Merope是在Marvolo愤怒的训斥声中醒来的,她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自己闯了不小的祸。被下了一个月的禁闭之后,Merope呆在自己破烂的佣人房里望着窗外发呆。

      她想起Tom Riddle,好像有很长一段日子,她再也没有见到这位英俊的男人了。

      Merope觉得郁郁寡欢,烦躁地咬着指甲——她的房间根本看不到Riddle会经过的那条路,原本她不是住在佣人房的,自从她对Riddle的爱慕被家人发现之后,他们就逼她换了个房间,并且用魔法锁住了她原来的卧室。

      这一次,两个男人宁愿关她一个月,也不愿意让她出门,显然是她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

      问题在于,Merope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Marvolo揪着她的耳朵给她检查了许多次,极其反常地忍住了所有的啰嗦,并且似乎在和Morfin商议着一些什么事情。Merope的房间里被施加了隔音咒,她听不见,心里相当好奇。

      大半个月过去的时候,她在厨房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机关——碗橱的右侧角落,一块隔板的后头,藏着一堆装有记忆的小瓶子。

      Merope大喜过望,偷偷地用家里破烂的冥想盆看了看显然是最新的那个瓶子里的记忆。

      她听见一把嘶哑低沉的嗓音。

      这个时候,Gaunt们正在前往格里莫广场的路上。

      “不可原谅,我们Gaunt好歹是Slytherin的后代,即使那个愚蠢的女人是个哑炮,也不容许有人这样侮辱我们的血脉!”Morfin愤怒地跺着脚,仿佛地面就是那个侮辱了Merope的人一般。Marvolo脸色阴沉,他知道Gaunt家已经落败了,但是即使在落败之后,也没有人如此堂而皇之地挑战他们的家族。

      他在思考Merope前段日子不停喃喃的那个神秘的“巫师”。

      两人在格里莫广场的十号前面停了下来,Morfin立刻闭紧了嘴巴,摆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Marvolo在直接扎门还是等候敌人自己出现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把Morfin拉到了一边等着。

      一个麻瓜们都能够看见的普通民宅,和包围它的无数防御魔法显然相当地不协调,Marvolo敏感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Merope可能真的是招惹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但魔法界又有哪个家族会住在这种地方,并且堂而皇之地将家门口暴露在麻瓜世界呢?

      Marvolo排除了Black家族的可能性。虽然Black家族就在这条街上,但眼前这栋房子明显不会是他们那群纯血至上论疯子的家。

      在他思考的过程中,一个带着顶棕色帽子的少年一路跑到了那幢房子的门口,Marvolo拦住了激动的Morfin,呵斥他不好好动脑子。

      一个拿着外套的男子开了门,走出来,在少年的陪伴下悠闲地拦下了一辆车,Marvolo这次没有拦住Morfin,两人冲出去堵住了男人和少年,并且向周围甩了一打子麻瓜驱逐咒:“肮脏的亲麻瓜份子!”Morfin一边挥舞魔杖一边咒骂。

      少年恼怒地回敬了他一打咒语:昏迷咒、锁腿咒、石化咒、以及火焰咒,相对的,男人却没什么动静。直到Gaunt发挥特长,找来了数以百计的蛇群之后,保护着男人的少年才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我想这大概是一个误会,”男人开口说了一句话,“停下吧,Abdiel。”

      “你就是JD?”Morfin愤恨地用魔杖指着男人的鼻子。

      “我是Ethan Rodney,先生。”Ethan一团和气,“你们要找的人,前些日子刚去了瑞士。”他说完,笑了起来:“大概没有五年时间不会回来。”

      寻仇没有必要寻到瑞士去,不过Marvolo立刻把目光转向了火气冲冲的少年:“我不相信你们之间会没有联系。”他说。

      Abdiel耸耸肩,毫不客气地坦白:“JD不准我们追踪她,我没她强,所以我联系不上她。”

      她?

      Gaunt家族的男人们歇停了一会儿,愤怒了:“JD是个女人?”

      Abdiel翻了个白眼:“虽然不可思议,不过是的,她是个女人。”

      “该死的Merope!”Morfin抓狂地扯着乱糟糟的头发,“先是麻瓜,再是女人吗!?我要去好好教训她一顿!好叫她明白自己到底姓什么!”他抱怨着,挖苦着自己的妹妹,愤怒到了极点。

      “是个情债。”Abdiel喜滋滋地回头望向Ethan。

      “闭嘴!”Gaunt们吼他。

      Merope本来不在意那些人说了什么,但是当她听说JD去了瑞士,并且大约五年都不会回来的时候,她感到自己深深地陷入了绝望。

      “不……不会的,不会的……”Merope喃喃道:“她不会就这么丢下我不管的,不会的。”

      “疯子。”Morfin哼了一声,没把自己妹妹的自言自语当回事,自打知道JD去了瑞士之后,Merope彻底换上了失心疯,仿佛离开的JD把她的魂也一并给勾走了一般。

      虽然Merope依然买菜、做饭、整理房间,她却再也不像平日般有生气了,活像一只僵尸。有一次她在路上巧遇了Riddle,对于那个男人,Merope极尽所能地给予了最中肯的评价:“你在她的光芒之下是如此的卑微,不堪一击。”她嚷着“她会回来的”,一路跑回了家。

      Riddle只当是运气不好,碰上了个疯女人,并没有把这件事往心里去,他其实一直知道,Gaunt宅里头有个看上了自己的丑女人,不过,谁会在意这种事情呢?白日做梦的女人多得是,多一个不差,少一个也无妨。

      Merope在家中郁闷了整整一年,第二年的夏天,她的心似乎再一次复苏了。

      “我得去找她。”Merope念叨着,乘着Morfin和Marvolo都对她疏于防范的时候,再一次溜去了格里莫广场——有过一次经验,第二次就显得格外的顺利。

      “我知道你能联系到她,小伙子,行行好吧!”Merope死死地抓着Abdiel的胳膊,央求道:“她对我实在是太重要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逃脱无方的Abdiel忍耐着自己一触即发的本能,恶狠狠地剜了一眼靠在门边看戏的Ethan,努力想要甩掉Merope:“够了!够了!吵死了!”他心底郁闷,又不好对女人出手,只好嘴巴上骂骂:“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找不到她!找不到!这都是什么邪门的事情!JD的惹出来的事情为什么总是我背黑锅!?放开我!你这蠢女人!”

      “……求求你了!好心人……”Merope誓不罢休,死命地缠着Abdiel。Ethan在一边没有憋住,笑得直打岔,Merope闹了大半天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心中的怒气开始积聚,她怨毒地看了一眼Ethan,心想着这个男人一定和JD有什么关系,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地住在她的房子里替她看家。

      JD甚至为他找了一个巫师保镖!

      Merope越想越气,越想越愤怒,她忽然间掏出一根破旧的魔杖,对着Ethan念出了‘钻心剜骨’,咒语飞出去的那一刻,Merope喷出一口鲜血,抽搐着倒在地上。

      她这一招实在是让Ethan和Abdiel都始料不及,Abdiel回神的时候,Merope和Ethan全倒了下来,两人都蜷在地上,Merope抽搐着,嘴巴里喷出鲜血,而Ethan则翻滚着,痛苦地哀嚎,并且从门前的台阶上滚落下去,Abdiel急急匆匆地给他施了个缓和咒,但是没有多大的效果——他并不是从正规学校毕业的巫师,对于如何处置三大不可饶恕咒中的钻心咒,根本没有任何经验以及对策。

      Abdiel甚至不太清楚英国魔法界的事情。

      情况一直持续到Jane神兵天降,她大概是第一次远距离幻影移形,把自己移到了目的地的上方,从空中摔落到地上,听声音摔得还挺疼。Abdiel呆呆地看着气势汹汹朝自己冲来的JD,在她的呼喝中傻乎乎地重复了一次Merope用过的咒语,然后只见到Jane愣了一瞬,便立刻掏出魔杖对着Ethan施放咒立停。

      “石化那女人!”Jane骂了几句,吩咐Abdiel,然后忙着对Ethan进行施救:“操,什么事都让我赶上了,该死的Riddle!该死的Gaunt!”她骂着,拿出不知名的小瓶子给Ethan灌了进去,使得他的抽搐稍稍有些缓解。

      “Ethan!Ethan!”Jane看着男人慢慢张开虚弱的眼睛,大口大口喘息,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好极了,该死的,给我活着,一个钻心咒要不了你的命。Abdiel!”Jane回头,把Ethan托付给了少年,让他照顾好男人。然后抓起被石化了的Merope,嘭地一下消失了。

      “Gaunt!”Jane在Gaunt宅门口愤怒地大吼:“管好你们的女儿!再让我知道你们去骚扰格里莫广场的十号,我一把火烧光你们的宅子!”

      Marvolo冲出来,一时没有消化眼前的景象,但作为一个Gaunt,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回应Jane的怒斥:“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他愤怒地吼道,劈头就给Jane射去了一道切割咒。

      “一家的疯子!”Jane闪避开,嘟囔,然后火从心起:“我对她做什么?哼!你该问问她对Ethan做了什么!”Jane弹走Morfin偷袭的一道软腿咒,大声控诉:“她发射了一道钻心咒!”

      忽然一切都停止了。

      Marvolo是首先反应过来的人:“不可能!”他愤怒地吼叫:“钻心咒?那个哑炮?你休想!休想骗我!”

      Jane恼怒地弹回他发射的一道火焰咒,辩驳:“哑炮?你比谁都清楚,Merope只是接-近哑炮!她该死地还是一个巫婆!”

      “钻心咒会引来奥罗!”Morfin不甘示弱,“你不可能有机会把她带回来。”

      Jane更不屑了:“你觉得奥罗真能检测到我家门口的魔法波动?笑话!”她一挥手弄醒了Merope,把她扔向Marvolo:“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问她,她到底做过什么?”

      Merope醒来,惊恐地看着熟悉的房子,然后她看到了Jane,眼睛里迸射出一股希望:“我知……知道你……会回来的……回来!”她依然抽搐着,但试图爬到Jane身边。

      “疯女人!”Morfin踢了她一脚:“她会用钻心咒?狗屎!屁话!根本不可能!”

      但Merope一瞬间停住了,她开始不能抑制地颤抖起来,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并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Jane又哼了一声。

      “老Ford原先说你是个愚蠢的疯女人,为了爱情目空一切,我还本着善意替你辩解过。看来全是一场空,”Jane嘶嘶地说:“你就该和那个白痴Riddle在一起,女人!才好少出来害人!”

      她愤恨地放完话,转身又消失了。

      几个官员模样的人正围在她的房子周围,Abdiel显得不堪其扰,他看到Jane,顿时喜上眉梢:“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

      “JD小姐?”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询问她:“魔法部检测到一个没有登记在案的魔杖在这个位置发射了一道不可饶恕咒,请问你能交出魔杖让我们检测……”Jane用杀人的眼神制止了几个奥罗无意义地办公词令:“我从瑞士赶回家都比你们从伦敦赶到伦敦快,你们算是敬业?”

      奥罗面面相觑了一阵,另一个矮矮的褐色卷发男士似乎想要坚持检查Jane的魔杖,但Jane没有给予理会,“圣芒戈接不接麻瓜伤患?”

      那个男人的表情看起来像是白痴。

      Abdiel立刻会意地进屋抬出了奄奄一息状态中的Ethan:“他是个麻瓜。”小伙子接着Jane话,对着奥罗们这样说。

      要是Merope被关进了阿兹卡班,那么小魔王就没戏了;小魔王没戏了,那么她也就没戏了。所以Jane在肚里滚了滚,决定瞒下Merope的罪行。

      她在圣芒戈的病房外,显得耐心许多,并且露出了一副高贵的姿态:“不,”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么请问您认识Riddle吗?”被这样问及的时候,Jane甩了个眼刀给Abdiel,聪明的少年立刻抿紧了嘴巴,堪堪移开了视线。

      “我不喜欢玩猜谜游戏,先生。”Jane这样回答。而奥罗则声明Riddle是一个姓氏。

      托Abdiel的福,Jane花了足足三个钟头,才将奥罗打发走,并让他们相信了自己那套“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认识攻击者”的陈词。

      “为什么帮那疯女人讲话!”Abdiel看起来对此并不满意,在Jane身边低声埋怨。“Ethan差点儿连命都给搭上去。”

      “你该对一个半哑炮的攻击有所反应,”Jane避开问题,斥责,“对女人手下留情是愚蠢的行为,你要好好记着。”

      她故作姿态,将少年堵了个哑口无言。

      Merope沉浸在悲伤的泥潭之中,整日以泪洗面。

      “多事的娘们。”Morfin扳开她的嘴,把食物塞进她嘴里:“肮脏的东西,你就是去死,我也不会拦着你!”

      “闭上你的嘴,做好你的事情!”Marvolo呵斥道。

      Morfin切了一下,降低了自己的声音。

      “麻瓜,女人,该死的钻心咒……”他嘟嘟囔囔,没有停歇:“脑子被巨怪碾过的疯女人,那个麻瓜还不足以让你意识到自己的丑陋吗!?不可救药,不可救药!”

      Merope放弃了,她夺过Morfin手里的盘子,死命地把食物塞到自己的嘴里发泄痛苦。

      然后一切又似乎归于平静。

      直到Jane再一次来到了小汉格顿。

      Ethan的伤势好了许多,虽然行动有些迟缓,至少是可以走动走动了。Jane在放心之余,便想到去看看Gaunt家有没有被奥罗找到——当初她口出狂言,说奥罗监测不到她家门口的魔法波动,事实却是,Gaunt的话提醒了她一直疏于防范的那个地方:家门口。

      奥罗不是没有监测到钻心咒,是他们的办事效率实在太慢,因此当Jane把Merope拎回小汉格顿的时候,他们的人才刚刚到达格里莫广场。

      这也是为什么Jane能够顺利地瞒下Merope的罪行。她冷哼一下,吸了口气打量熟悉的街道。

      Merope重复着先前的日子:起床——买菜——做饭——打扫——……

      她像往常一样来到街市上,然后厌恶地看了一眼搂着一个丰满女人的Riddle,她移开视线,却在一瞬间,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僵了——熟悉的斗篷,熟悉的身姿,熟悉的……

      JD在不远处的人群里,被Merope一眼望见。

      但是Jane还没有看到Merope,她似乎也嫌热,掀开了自己兜帽,露出耀眼的金色短发——比先前长了些许,但是依旧短得可以。

      Riddle不知怎么的,同那个丰满的女人走着走着就撞到了显然心不在焉的Jane。在Riddle开骂的同时,跟着Riddle的女人却似乎对于Jane很有好感,她替Jane说了句好话,被愤怒的Riddle立刻撵走了,并且没有拿到一分钱。

      Jane戏谑地看着发飙的Riddle,冷笑了一声,正打算走,却忽然看到不知何时闪现到Riddle身后的那个身影——Merope Gaunt。

      在人们惊恐的尖叫声之中,Merope用石头砸烂了Tom Riddle最引以为傲的那张脸。

      Jane拉开Merope的时候,一匹受了惊的马却逃脱主人的控制,从躺倒在地的Riddle脸上踩了过去,一击毙命。

      Merope眼神涣散,她呆了一会儿,开始低低地笑起来:“我杀了Riddle,我杀了Riddle!”她几乎在唱歌,“他对你不敬,亲爱的,他该死!该死!该死!!”

      “我杀了Riddle,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Merope逃开Jane的掌控,张开手臂仰望着蓝天,她开始跌跌撞撞地转圈,边转边哼唱着没有调子的语句,一会儿赞美Jane,一会儿庆祝自己杀掉了Riddle。

      Jane对着Tom Riddle的尸体怔怔地发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男人死了,要她上哪儿去找他的儿子去?

      Jane留下Merope在街上发疯,幻影移形回到了自己在格里莫广场的住所。

      “嗨!”Abdiel热情地打招呼,他看到Jane,脸色一青:“喔……呃……你的裤管是怎么回事!?”他掩着鼻子,朝着Jane甩清理一新。“这味道太可怕了,像是烂了一个月的鳗鱼!”

      Jane没有理会他,直直走去院子看了看越长越胖墩的Albert,然后回去了自己的卧室。

      她从一个蟒蛇纹的手拿包里掏出一瓶黑色的小瓶,打开盖子,露出了一个类似滴眼药水的瓶口,举起瓶子,滴了一滴透明的液体到自己嘴里,结束了第一次失败的旅程。

      周围的景物扭曲着消失,她最后能看到的景象,是Ethan蹒跚着脚步挪到自己门口,脸上那震惊的表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一章 Merope Gaunt(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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