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不需怜悯》鸦和鹿以及狐

30、结束之后(2)

　　汤姆在迷迷糊糊中伸手摸向一旁，空虚冰冷，完全没有人存在过的痕迹。他打了个激灵，立即翻身起来。

　　床单上洁白平整，汤姆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揉揉眼睛，一股难闻的腥味钻入鼻中。把手举到面前，除了凝固的□□，并没有干涸的红色。他赶紧把手放下，脸上一阵发烫。身上不知是汗渍还是什么，黏黏糊糊，让汤姆甩掉披着的外套，来了个彻底的冲洗。虽然清洁咒也能解决问题，但是有些乐趣是魔法无法给予的。

　　想到此处，汤姆不免又回忆起昨天黄昏起的经历。越是禁忌，越是诱惑。不过真正得手后，反觉得很是平淡。但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了，毕竟那样人已经没了。汤姆有些遗憾，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记得那种征服的快乐，它取决于被征服本身的条件，所以那种征服感如今再人无能带来。

　　不对。汤姆及时阻止思绪继续在过去的事情上盘桓，必须注意现在那些与记忆对不上的现实。他过上浴巾，回到床边仔细检查。没有血迹，这不可能，他明明亲自将手插入祭品的心脏。他又回到浴室，也没有须发，细长柔软的它们曾经像丝线一样被他割落。难道有人收拾过房间？汤姆觉得没人能做到让他毫无察觉。

　　或许应该探听到更多消息再做应对。汤姆几下穿好衣服，出去关上门。他想了一下，又加上了一道保护魔咒。

　　“早上生意一般？”汤姆和酒馆老板兼酒保随意地搭话，他正将一盘抹着黄油的烤面包片放下。

　　“旅馆是副业，酒馆早上肯定没多少人。谁大清早的来喝酒？”

　　“我那嗜酒的同伴，早晨总爱来一杯朗姆酒提提神。”汤姆四下张望着。“他比我早一步下来，可是现在走到哪了呢？您见到过他吗，一位高个的赤褐色长发男人。”

　　“嗯。但是你记错了吧？他昨天傍晚就走了。”

　　“怎么会？”汤姆急切的说。“昨天傍晚时分他明明喝醉了，被我扶回屋子后知道今天早晨才起身。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者看混人了？”

　　“敢小看我老范韦克的眼力和记性？那我怎么到现在还能支撑酒吧？”老人气呼呼地收走空了的杯子，拿到柜台后面清洗。“你的同伴是不是还围了条红蓝双色方格羊毛围巾？戴着一顶烟灰呢绒帽子？昨天下午点的是利口酒？”

　　“呃……好像是的。”

　　“自己都记不清，还敢质疑我？”酒保斜挑着眼看过来。“不过也是，你那时一杯马丁尼下肚就醉得不省人事，记得清才怪。”

　　“你说什么？我醉倒过？开玩笑呢？！”

　　“小伙子，承认自己酒量差并不丢脸。昨天你和你的同伴就在这儿。”老酒保轻敲了一下吧台“喝了一杯。然后你咳嗽着，晃了几下就倒在同伴身上了。他帮你要了房间，还垫付了钱。真是个慷慨大方的好人，我帮他安置好你了一大笔小费。哦，”他弯腰从下方取出一个小包，掷到汤姆桌上。“他还留了份礼物在这儿，要我在你清醒后交给你。”

　　汤姆闻到一阵热带水果的甜腻，打开外表透过半透明的幼稚可以看到里面整齐有人的金黄色小块果脯——菠萝蜜饯。

　　他愤而拍案，震得刀叉餐盘一阵叮当作响。老板不满地盯着他，却被他阴郁的表情吓到缩回去，不敢再说什么。

　　被摆了一道。汤姆委顿地倒在桌子上，颓败地想，双手不甘地握成拳头。本来是多么难得好机会，当邓布利多魔力全失，孤身一人。他可以完全确定这点，因为那时他还很清醒理智。将这个曾经仰望的对象，现在的对手，未来的阻碍，神不知鬼不觉地消灭在遇过麻瓜的混乱的小酒店中。

　　不过错失了这次意外的相遇也没什么，他这次出来游历不会因此而改变初衷。他终究是要靠着自己的努力而不是偶然的巧合增强实力，获得权势，征服一切。

作者有话说

　　对番外5的后续补充说明。其实可以和上一章合并的，但考虑到时间上并不连贯，也没有其他关系，还是分开了。
小剧场连续中……
“欢迎光临陋居，这次可有搬家的消息？”盖勒特坐在床上，在斗室的门才动就嘲笑着。当他看清来者面目后，怔了一下，随即站起。阿不思举起了一只手，盖勒特不理会他。“你以为这样可以阻止我？我还是要说，你们的工作效率太低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答复，会让广大正义民众失望的，邓布利多先生。”
“盖勒特——”
“盖勒特？”盖勒特重复“不是格林德沃先生？邓布利多先生，你不怕有人奇怪这样亲近的称呼？”
“在这种问题上纠缠真是浪费时间，我——”
“我以为邓布利多先生在保护名誉上面会和他的鸟保护羽毛一样小心。”盖勒特向四壁看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你也没有辜负我的期待，监控魔法没有了。看来时打算说一些不宜让外人知晓的事，排遣一下保守秘密的烦闷？”
“算是吧”阿不思抿着嘴唇，走到屋子中间，对上暗藏风暴的海洋之眼“另外还有一点也说对了，你最终被判处在纽蒙迦德服监禁终身。后天正式宣判，之后你会马上被移送至已经安排好的监狱，国际巫师联合会也要撤离这里。我提前通知是觉得有必要让你做好准备，因为它可能和你预期的偏差太多。”
“真心感谢你的体贴。”盖勒特语速不自觉地加快。“这个结果和我预期的真的偏差太多。阿不思，你能猜到我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可是你怎么能猜不到我想要什么结果？我在法庭上一再用‘更伟大的利益’作为无罪辩护的行为激起的怒火是如何被你平息的？铁定的死刑又是如何被你更改成了终身监禁？”
“不能再剥夺生命，哪怕——”
“听上去真仁慈。”盖勒特抓住阿不思的肩膀，猛地推到墙上。自己也跟着压上去，发疯一般地摇动，将他的头磕在墙上。“才怪！如果当初知道是这样残忍的结局，我一定会像那些个神经的麻瓜一样准备毒药，在失败的那一瞬间咬碎。同时很高兴通过一个吻将它于你分享，就像那时我们分享同一颗多味豆。后来，严密的检查和看守以及我原先的自大，使死亡和我隔了一层玻璃。而现在，我蓄意的恶劣态度也没有换来想要的彻底收尾。与其未来忍受漫长的折磨，我要是把你勒死了，他们一定让我立刻为你偿命。”
盖勒特刚伸出手，不意阿不思更快地张开双臂拥住他。他一下手足无措，但随即更用力地回抱着。阿不思的声音痛苦又软弱，带着无法缓和的绝望。“我不会让你死。即使你现在杀了我，判决也不会改变。”
“因为你让他们明白了死亡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盖勒特冷静地剖析怀中人的内心“身份的落差、失去的自由、独自的孤单、逼迫的忏悔。这些在漫长的时间催化下演变成比死亡愈发难以忍受的酷刑。你知道死亡无法让我屈服，才用这些在我看来更加恐怖的手段。”
阿不思点点头，隐藏在胡须中尖削的下巴像锥子一样轻戳着盖勒特的肩，沉重的呼吸擦过他耳边的鬓发。
一切仿佛凝固。
盖勒特最先有了动作，他推开阿不思，再次将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这么做，出于自我的任性是为了发泄决斗失败的怨气，出于对你的关切是帮忙从可以预见的内疚中解脱。”
阿不思垂下头，想起亲吻那双手。
屋子里爆发出耀眼的红色亮光。盖勒特“砰”地倒在地上，张开的四肢无法动弹，头也固定在一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阿不思最后的动情。
再抬头就恢复淡漠的阿不思阖上眼睛“只差一点。”
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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