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爱上你》小颜研

15、父亲病重

　　睡得昏天黑地的，被母亲一通敲门声吵醒。
　　“小兰，起床了。”母亲的声音透着焦急，这是前所未有的。
　　我一骨碌翻身起床。冲进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然后在洗手台刷牙洗脸，梳下睡得像草窝的头发。然后在母亲的注视下，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是谁？怎么有点眼熟呢？
　　然后在对方的叫声中，我怒了，“你来干嘛？来看我们是不是活得很糟糕吗？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然后去厨房拿了扫把，就想去赶人。
　　那个男人，就是我的生父，那个抛妻弃子的无耻男人！
　　然而意外的是，母亲拦下了我，“小兰，别冲动，你爸有话说。”
　　“没什么可说的，我爸爸已经死了！”
　　“小兰，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可是人之将死，其心也善，你就听我说几句，就几句。说完就走。”
　　人之将死？我在心底里打个问号，然后又抗拒地不去想这是什么意思。但也没再冲动去赶人。
　　“小兰，爸爸就要走了，我不奢望能得到你和你妈妈的原谅，我只想表达下我这十几二十年来的歉意，我会把我财产留大部分给你和你妈妈，也算是我这十几二十年来的一点心意。”
　　母亲的手在抖，“你……”
　　“人终究有一死，只是来得迟早的问题，也是报应啊！”父亲感慨地说，可我听着却像是在演戏一样，母亲却已经入戏了。
　　“没得治了吗？”母亲又问他，我知道母亲对父亲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多年没有再嫁。
　　“没得治了，癌症，晚期，还有一个月时间吧！”父亲平淡地说，似乎说的不是他自己的事一样。
　　母亲低头轻泣，父亲伸手抚着母亲的头发，叹气。
　　我冷眼地看着两人，不做声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是握着扫把。虽然在听到父亲癌症晚期时有那么一刹那的无法自控的伤悲，可是马上又在心里告诉自己的，他不就是个名义上的父亲，我的童年一直到现在二十几岁，他从没参与过，他的死也与我没有关系，我没必要为他的死伤悲！
　　两个人在那抱头痛哭了一会后，终于将目光转身了我，父亲看我那样平淡的表情，也没什么意外一样地叹了口气，母亲却是隐隐带着失望。我扯了下嘴角冷笑，母亲太令我失望了，父亲一表现得悲伤，母亲就同情他了，她也忘记了这个男人曾经是怎么狠心抛下我们母女去风流快活的。
　　“小兰，明天我的律师就会把财产转移文件送过来，你和你妈妈签下名就是你们的了。”
　　“我不稀罕！你怎么不留给你的小老婆们啊，来这里装什么老好人？”我说这些的时候就差咬牙切齿了。
　　“哎，活该我呀。生有个儿子，养到二十三岁才知道是别人的种，有个女儿却在十七岁车祸走了。报应，报应啊！”父亲一脸悲痛。
　　“真够可怜的！”我冷笑说，“别在这里装可怜了，我绝不会可怜你的！”
　　“小兰，你爸爸就要死了！”母亲红着眼睛，站了起来斥责我。
　　“妈，他几句伤感的话你就原谅他了？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我们的吗？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住口！”母亲第一次对我这样吼，我呆住了。“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的亲生父亲。都要死了，你还不肯原谅他吗？”
　　“我无法原谅一个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我没有这样的父亲，我宁愿我父亲已经死掉了！”我说完扔下扫把跑回了房间，反锁了门，任父亲母亲在外面好话劝说都不为所动。
　　父亲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上班时间到了要出门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母亲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一叠相片，不用想都知道是他们年轻的时候的相片。
　　母亲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光又回到相片上。我也不管，直接开门走人。
　　中午王臻要我陪他去见客户。因为是合作公司，我们公司里的几个经理都一起去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我也带上。我很少参加这种饭局，一来没趣，二来要喝酒。而我不会喝酒。
　　当客人都到齐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叫上我了，对方公司总经理，安臣！财务经理，小静！还有一个不认识的，销售经理，叫陆定国。
　　罗辰列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看穿一样，一会盯着我，一会盯着安臣，偶尔看下小静。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小静，小静淘气地眨了下眼睛。然后在互相介绍时刹有介事地互相说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介绍安臣的时候，安臣只是点下头，没有要与我握手的意思。我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说不出的尴尬。小静倒是笑出了声，“我的大小姐，人家害羞不敢跟女孩子握手你还不死心啊，伸那么长的手想非礼人呀？”
　　我一阵炫晕，倒地！不是装的，是真的晕。
　　在一阵杂七杂八的吵闹声中，感觉被人架上了一边的软沙发里，然后有人给我喝了点热水，慢慢悠悠地清醒，看着眼前焦急的人们，我的脸一阵热辣辣的，小静很关急地拉着我的手，问我好点了没。我朝她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的场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怎么解决。
　　“没事就好，是不是早上没吃早餐饿晕的！？”小静看我没事，双半开玩笑地问我。
　　其实我晕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是没吃早餐又受了点刺激的话，一激动就会晕倒。早上和父亲母亲的事情令我心情烦乱到了极点。
　　“徐静，你们认识的吗？”安臣在旁边问，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
　　“没有啊，刚才介绍的时候才认识的啊。”小静居然一脸无辜地说。我在心底里感叹下她的高超演技。
　　“不像啊，看你们说话像是认识很久的了啊？”王臻也不信。
　　“这可能是投缘吧！要不然怎么会一见面就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小静说完，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哎，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徐静交际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谁遇到我都能很投缘！不要怀疑，这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说完用手指指着我。我有那么一股冲动，想咬她的手指一口。
　　“呃……”所有人摸下巴，不说话。我在一旁郁闷。
　　最终还是罗辰列解围，“吃饭啦、吃饭啦！菜都凉了！”
　　“吃饭、吃饭！”大家再次入座。罗辰列借机调坐到了我旁边。
　　“小兰，我跟你说，你没戏的，安臣对你晕倒是一点都没反应。”罗辰列边吃饭边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别做傻事啊！”
　　我装没听到，埋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