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恋爱绩效，KPI 100%》绿辛

28、第二十八章

　　与园区合作项目的初步成功，再加上之前在应对周致远攻势中所取得的阶段性胜利，使得整个团队都沉浸在一种久违的、扬眉吐气的氛围之中。

　　这种胜利的喜悦和成就感，仿佛驱散了长久以来的阴霾，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振奋。

　　为了进一步鼓舞士气，同时也为了答谢团队成员们在这段时间里的辛勤付出和无私奉献，公司高层特地批准了一笔专项经费，在市中心一家高级酒店的宴会厅内，精心策划并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庆功宴。

　　宴会厅内灯火辉煌，璀璨的灯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衣香鬓影之间，流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与奢华。

　　舒缓的爵士乐在空气中缓缓流淌，那悠扬的旋律取代了往日办公室里永不停歇的键盘敲击声和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为这场庆功宴增添了几分轻松与惬意。

　　平日里总是穿着刻板职业装的男男女女，此刻都换上了精心准备的礼服与西装，言谈举止间少了几分工作时的紧绷与严肃，多了几分松弛的笑意和自在的风采。

　　沈墨卿到得不算早，但她一出现，便立刻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她穿着一身剪裁极佳的香槟色丝质吊带长裙，裙摆轻盈飘逸，如同流淌的月光般，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腰线，展现出一种独特的高贵与优雅。

　　平日里总是束成低马尾或盘起的长发，此刻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发尾带着自然的微卷，淡化了她眉眼间的锐利，平添了几分罕见的柔美与风情。

　　她没有佩戴过多首饰，只在耳垂上点缀了两颗小巧的珍珠，莹润的光泽与她细腻的肌肤相得益彰，显得简约而不失精致。

　　当她踩着银色细高跟，缓步走入宴会厅时，原本嘈杂的谈笑声，有那么一瞬间，几不可察地低了下去。

　　无数道目光，或惊艳，或欣赏，或带着隐秘的探究，齐刷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低低的议论声在角落里悄然响起，有人惊叹于她的气质，有人赞美她的身材与颜值，甚至有人感慨她不当明星实在可惜。

　　陈凯文正端着一杯果汁和人聊天，看到自家老大这惊艳的亮相，差点被口水呛到，眼睛瞪得溜圆，内心疯狂OS：

　　我就知道！我们老大就是平时不屑打扮！
　　这稍微一收拾，简直秒杀全场女明星！

　　沈墨卿对周遭的视线恍若未觉，或者说，她早已习惯了成为焦点，只是平日里是凭借能力和气场，今夜则多了几分视觉上的冲击。

　　她神色平静地从侍者托盘中取过一杯香槟，目光在人群中随意地扫过，像是在寻找熟悉的面孔。

　　然而，
　　她很快便察觉到一道与众不同的、极具存在感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她身上。

　　那视线来自宴会厅相对安静的角落，陆延舟。

　　他穿着一身经典的黑色定制西装，没有系领带，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随意地解开，少了几分平日的禁欲与刻板，多了些慵懒随性的意味。

　　他靠在一张高脚桌旁，手中端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轻轻晃荡。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周遭仿佛自动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喧闹隔绝在外。

　　他的目光，沉静，幽深，像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毫不避讳地、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专注，落在她的身上。

　　从她走进来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似乎就没有移开过。

　　沈墨卿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他的目光太过直接，太过具有穿透力，仿佛能剥开她精心打扮的外壳，直视她内心深处那些连自己都无法厘清的混乱情绪。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目光在她裸露的肩颈线条上停留了片刻，带着一种灼人的温度。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握紧了手中的香槟杯，强迫自己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没有立刻迎上他的目光，而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向另一边，与走过来的林凡和几个相熟的项目成员打招呼。

　　“沈总监，今晚真漂亮！”

　　林凡由衷地赞美道，眼神清澈，不带任何杂念。

　　“谢谢。”

　　沈墨卿微微颔首，抿了一口香槟，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没能完全压下脸颊那隐隐升腾的热意。

　　她能感觉到，那道来自角落的目光，依旧如影随形。

　　陆延舟看着她与旁人谈笑风生，看着她唇角那抹浅淡却真实的弧度，看着她微微侧头时，长发滑过光洁肩头的动人曲线……

　　他仰头，将杯中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冰凉的酒液带着灼热的轨迹一路烧到胃里，却没能浇灭心头那股莫名升腾起的、陌生的烦躁感。

　　他看到那些投向她的、带着欣赏乃至倾慕意味的目光，看到有不相熟的其他部门高管试图上前与她搭讪……

　　一种类似于领地被打扰的不悦，像细小的藤蔓，悄然缠绕上他的心脏。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无法掌控的，因她而起的情绪波动。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厌恶的声音，打破了沈墨卿周遭相对和谐的氛围。

　　“沈总监，今晚真是光彩照人。”

　　周致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无懈可击的温和笑容，手里同样端着一杯酒，

　　“看来之前的意外，并没有影响沈总监的好心情。”

　　他的出现，像一滴冷水滴入油锅，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众人都知道周致远是陆延舟的死对头，也知道他之前给沈墨卿送过那束不怀好意的玫瑰。

　　此刻见他主动靠近，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暗暗观察着事态发展。

　　沈墨卿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恢复了平日里那种疏离的冷静。

　　“周总。”

　　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波澜。

　　“上次送给沈总监的花，看来是没能送到位，实在遗憾。”

　　周致远仿佛感受不到她的冷淡，笑容不变，目光却带着一丝黏腻的探究，扫过她全身，

　　“不知道沈总监喜欢什么？
　　或许，我可以换一种更能表达诚意的方式？”

　　这话语里的暗示意味，让周围几个听清的人脸色都变了变。

　　沈墨卿眸色一冷，正要开口，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却先一步插了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斩断了周致远那令人不适的试探。

　　“周总的诚意，还是留给自己的项目比较好。”

　　陆延舟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站到了沈墨卿的身边，距离近得几乎能让她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混合着威士忌醇香的气息。

　　他甚至没有看周致远，目光落在沈墨卿身上，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宣告主权般的姿态：

　　“有个技术细节需要和你确认一下，方便过来一下吗？”

　　他的出现，以及这明显是借口的“技术细节”，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周致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神阴沉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虚伪的温和：

　　“呵呵，陆总还是这么……敬业。庆功宴都不忘讨论工作。”

　　陆延舟这才缓缓将目光转向他，眼神锐利如刀，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

　　“比不上周总，时刻不忘‘关心’别人的下属。”

　　“下属”两个字，他咬得极轻，却带着一种刻意的、划清界限又隐含占有意味的力道。

　　周致远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沈墨卿一眼，扯出一个假笑，转身融入了人群。

　　陆延舟不再理会他，垂眸看向身旁的沈墨卿：

　　“走吧。”

　　他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但那只虚虚拢在她身后，并未真正触碰，却带着强大引导意味的手，以及他刚刚那不容置疑的介入和维护，都像投入她心湖的石子，激荡起层层涟漪。

　　沈墨卿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一刻，周围所有的喧嚣、音乐、灯光仿佛都模糊成了背景。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近在咫尺的身影，和他眼中那片她看不透、却莫名感到一丝心安的幽深。

　　她没有挣脱，也没有询问所谓的“技术细节”，只是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好。”

　　然后，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跟着他，离开了喧闹的中心，走向了宴会厅另一侧相对安静的露台。

　　身后，是无数道惊愕、了然、羡慕、复杂的目光。

　　陈凯文激动地差点掐住林凡的胳膊：

　　“看到没看到没！陆总刚才那眼神！
　　那语气！那护犊子的架势！
　　我说什么来着！这绝对不只是战友情！”

　　林凡无奈地掰开他的手，脸上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低声道：

　　“安静点。”

　　而站在原地的周致远，看着那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手中的酒杯几乎要被他捏碎，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和势在必得的寒光。

　　庆功宴依旧在继续，音乐，欢笑，觥筹交错。

　　但某些东西，已经在无声的目光交汇与维护中，悄然改变了轨迹。

　　那不仅仅是上司对下属的维护，也不仅仅是合作伙伴之间的默契。

　　那是一种，连当事人自己都尚未完全明晰的，超越了绩效与规则的，本能般的吸引与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