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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背后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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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在法兰家叨唠了不少时间,法兰总是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的问题,比如:你的工作是什么?法兰只能说,赋闲在家。比如:你一般多久去一次酒吧,多久去一次厄洛斯?比如:你是双性恋么?你戴安娜、鲍勃个交往了多少时间?你们发生了性关系么?以及:你平时一人居住么?你的经济来源是?
“关于三天前,也就是星期二晚上十二点,估计鲍勃的死亡时间,你有不在场证明么?”
“哦,那天我在艺术区,晚上正和朋友在putina酒吧。这点,我的……朋友雷诺和布鲁斯可以证明,他们是法尔斯艺术学院插话系的学生。”法兰看着阳台的方向,落地窗边,风吹得米黄底色编织窗帘微微晃动,阳光静静地洒在地上,法兰脑中有了个想法。
托马斯观察着法兰的一举一动。显然这个年轻人是这么的英俊,但谁说外表能代表真实呢?美丽的外表下说不定蛰伏着不堪和丑恶的灵魂呢。他住在上东区诺曼底大厦整整一个顶层,观看周围的装潢布置,显然十分奢侈。他有着很好的家世,兰斯洛特家族有着跨国的环球企业。他有着很不错的学历,纽约大学哲学系,听说成绩斐然。这样优秀的学历为什么在毕业后没有找任何工作呢?而这个年亲人,就像很多二世祖一样,私生活十分靡乱。这样的人会是凶手么,显然他现在十分心不在焉。
托马斯在笔记本上做了记录,当然他也一直注意在在场的另一个人,杰森。个子高挑,身材结实,微卷的暗红色短发,五官凌厉,就像个军人,而在这里,他似乎十分放松自然。
“杰森,你是法兰的室友?”托马斯问。
法兰在杰森开口前说,“这是我的爱人。”语气似乎不容置疑。
爱人么?爱人可以说就是婚姻的对象了。难道这是什么新潮的称呼,对于一个私生活靡乱的大少爷,这几乎不大可能,他很有可能成为兰斯洛特家族继承人,有正常的婚姻和家庭。
所以托马斯不以为意。“你是做什么的?杰森,呃……”
“我来自意大利罗马,来美国……旅行,已经有将近两个月了……”
“那么,您的工作是……”
“同法兰一样,如果你要查我的证件,很抱歉目前不在身边,过几日我会准备好的。”杰森冷冷地说。
说道“罗马”时法兰似乎略感惊讶的睁大眼,托马斯没有放过他的表情。
“这么说,你们相识最多两个月?”托马斯对法兰所说的“恋人”关系相当怀疑。
“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法兰不耐烦道。
托马斯也觉得对着捕风捉影的关系,他问得太多,而案子的线索实在太少,就目前的进展来看,甚至都不能确定同法兰有关。
不多久,托马斯就告退了。
…………
托马斯走后,法兰还沉浸在思考中。他在想,如果鲍勃和戴安娜不是自杀,他们自然不可能受人指使杀了自己。所以,他们是受到了催眠?或者……那个人也有和自己一样的能力?
这个想法在法兰的脑海中徘徊不去。“织梦”是一种十分罕见的能力,但他对于人类大脑有着强大的影响,如果有人恶意使用,能够造成巨大的影响,它也可以作为情报搜索、审讯、盗取商业机密等作用。但拥有织梦能力的人十分罕见,可以用稀有来形容。兰斯洛特家族以前也出过几个织梦者,他的爷爷就是,但目前或者的,据他所知就只有他一个。那么那个人会是谁?难道也有兰斯洛特的血统?
然后他又想到了杰森。
“杰森,现在警察盯上了我们,如果托马斯要查你的证件,怎么办?我们要去弄张□□么?”
杰森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可能瞒得过警方。你以为我什么人,杀手么?全球通缉犯?还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我会叫家里办好入境许可,然后同证件一起邮寄过来。”
“家里?”法兰第一次听杰森提到家里。
……
差不多两个月前,法兰在伦巴第大区(米兰为其首府)旅游,听说这里是□□活跃区域,对于看多了□□电影,对□□保持着幻想和浓厚兴趣的法兰,这是个必游地。伦巴第大区有圣玛丽亚感恩教堂景区、斯卡拉剧院景区、米兰主教教堂景区、布雷拉画廊景区等旅游胜地,街头巷尾也有着不少意大利近代建筑遗留。
那天晚上,法兰开着租来的雪佛兰在Uvigno一个边远的小镇闲逛,那里靠近瑞士,一个湖边有几家小型工厂,这里的晚上人迹罕至,他似乎听到了爆炸声,似乎看到了火光,他凭着直觉向一个方向开去(后来法兰自称那是命运的召唤)。远处燃着熊熊烈火,一个厂房正在燃烧,火舌饥渴得吞噬着建筑物,撕裂者黑暗,散发着凶险的气息。法兰似乎闻到了空气中残留的硝烟味。然后,他看到了他,以烈火为背景,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似乎第一眼就被吸引了。他离开厂房向法兰的方向走来,步履缓慢,似乎受了伤。法兰的车停在一片遮盖物后面,他静静的看着那个身影走进,心脏砰砰直跳,但最终没等到他走到面前。那个人已经晕倒在路边了。
那个时候的法兰,内心说不出的兴奋,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处□□火拼现场。还见到了个在黑暗世界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至于为什么当初法兰不把杰森当成纵火犯,我们不得而知)。
他的大腿、腹部中弹,十分幸运地,子弹没有留在体内。法兰给它做了简易包扎,把他横放在车后座里,系上保险带,然后开车来到一家很不起眼的小旅店,把自已的大风衣裹在他身上,假装他是醉酒呃同伴,将他附近了旅馆房间。
法兰出门很快在医药便利店买了一些消炎药和伤药、绷带,火速赶回来,给捡回来的家伙做仔细的清洗包扎。
不用怀疑,那个好运的家伙就是杰森。
第二天,杰森是被疼醒的。不是伤口发炎,不是发烧,而是某个睡没睡相的家伙把腿驾到了他的伤腿上。杰森向左转过脸来,第一次看到那张宁静的睡脸,美丽的金发,雪白的皮肤,挺翘的鼻子,垂下的眼睑下士浓密的睫毛,浅色的嘴唇泛着光泽,这张脸便向中性,杰森差点以为这是个女人。但看到他修长的接近一米八德身高和大刀阔斧的睡姿,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杰森把他的腿搬下去,法兰醒了过来。一开始他的眼神很是迷茫,然而几秒钟后,看到杰森皱着眉头的脸,那双眼睛似乎闪着光。“嘿,你好,我是法兰。”他开始自我介绍。
杰森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兴奋,皱着眉头不答话。
“你叫什么?我昨天在路边见到了你,你受了伤,不过我会包扎,怎么样,包的不错吧?我知道,你一定是□□的人!对不对?不过不用担心,我一点都不介意,或许你有仇家要躲,还是遭人追杀?没有关系,我可以保护你的。”法兰滔滔不绝地讲着他一晚上思考的结论。
杰森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先入为主呢,没有一点警惕心,如果我是什么坏人,那这个小公子不是倒了大霉。不过法兰的热情显然起了作用,杰森缓和表情,道,“我叫杰森。”
杰森话不多,躺在床上养了一星期的伤,法兰也陪着他住了一星期。法兰总是热情活泼,总是在问“你们□□”的事。杰森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当地几个帮派的情况说给他听,但从没说自己是哪个帮派的。法兰听得津津有味,无聊时把玩杰森带着的小型冲锋枪和匕首。
杰森对法兰并不防备,似乎带着天生的好感,这点他自己也很惊奇。
一个星期后,法兰建议杰森跟他回美国,没想到杰森欣然答应了。
法兰兴师动众,借来了老爸汤姆的私人飞机,动用兰斯洛特家族势力联络了贝尔加莫机场,然后把杰森偷偷装在一个棺材里(这一点杰森哭笑不得),以免飞机检验,飞回了纽约老家。
……(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你是说你家?那么,你家是哪里呢?”法兰问。
“我家在罗马,至于我是谁嘛,你不是一直不在乎么?”
“我是不在乎,不过既然……我也想知道”
“等几天后证件寄到了,你自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