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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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梅勒女士，十月二十三号晚上你在哪里？”审讯室里，艾伦·霍奇翻开手中的资料，不动声色地对玻璃另一头的小组成员们点了点头。
“十月二十三号？”梅勒下意识地敲了敲桌面，有些不确定地看着霍奇：“那一天我做了很多事情……您需要什么时间段的。”
“全部。”霍奇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表情。
“好吧。”梅勒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那天早上我七点整吃了早饭，因为有早课所以坐公共汽车去了哥谭大学——谢天谢地那天的哥谭风平浪静，在七点五十二分到达教室，然后上了一早上课，在十二点十一分离开教室，十二点四十吃完午饭——顺带一提，哥大那家热狗店用的鸡肉不新鲜了，你们去的话记得避开，下午我去了市政厅，跟市长在下午三点整有预约，我们针对哥谭市如今的崭新治安环境以及即将施行的更加严格的治安法案进行了一小时二十六分的商讨，在那之后我就回家了，一直居家办公。”
“如果需要证据的话，我这里有早上的车票，中午热狗店的收据——顺带一提，那家店用来做果汁的水果也没洗，不要喝，市政厅的预约记录，这些地方的监控录像应该也能证明我所言非虚——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呃、呃……稍等片刻。”目瞪口呆的霍奇难得有些慌乱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你没告诉我这位女士或许有军方或者警方背景。”他严厉的视线落在一个小组意料之外的访客身上。
“我跟她也不过一面之缘，我哪知道熊孩子家长是干什么的。”托尼·斯塔克拉下墨镜，双手抱胸，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摩根，让加西亚核实一下她说的信息。”僵持片刻后，霍奇率先移开视线，对自己的组员说：“瑞德，你从她整理的资料里能分析出什么吗？”
“……有点八卦？”瑞德从厚厚的文件里翻出几张纸，展示给几人：“她在记录案卷资料的同时也收集了大量无用信息，甚至包括那天拉斯维加斯一家赌场关门大吉，新泽西州的一对情侣在超市里大打出手之类的。”
他用手指着纸张边缘，那里有淡淡的铅笔痕迹：“看上去像是顺手写的。”
“至于别的，我只能说，她或许认识非常专业的刑侦人员，但是考虑到她的专业，这好像也并不奇怪。”瑞德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斯塔克先生，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进去？”一旁一直默默看着里面的人的大卫·罗西突然说。
“为什么？用我的魅力俘虏这位女士吗？”斯塔克挑了挑眉，装模做样地整理一下衣领。
“不，我只是觉得根据目前对这位女士的分析，她大概率非常讨厌花花公子这种类型的男人,或许一点视觉上的刺激有助于我们之间的交流。”罗西无视斯塔克凝固的笑容，推门走进去。
“好久不见，斯塔克先生。”梅勒微微一笑。
斯塔克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罗西，却见他没有开口的欲望，只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嗨。”
“请问，现在有人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要把我抓过来？”梅勒无奈地对着斯塔克摊手，眼神却牢牢锁定在罗西身上。
“你认识我。”罗西平静地回望。
“当然，你很出名。”梅勒笑眯眯地支着下巴。
“那还真是荣幸。”罗西拉开椅子坐下，直视她的双眼。
被莫名奇妙带进来，又莫名其妙排挤出对话的托尼·斯塔克：……
“好吧，言归正传，”罗西也不再废话，排出两张照片，一张是年迈的白人男性，一张是年轻的白人女性，“一周前，有人在密西西比河沿岸的一家废弃工厂里发现了这两个人的尸体，法医解剖之后，确定这两人的死亡时间在十月二十三日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一点之间。”
“有现场照片吗？”梅勒看着这两张脸，表情微妙地挑了挑眉，而这一点细微的情绪变化也被罗西捕捉到了。
他又拿出几张新的照片，在桌子上一字排开。
照片上，两人死状凄惨的尸体横陈在一个巨大的猩红法阵中央，地面四周刻满了不知用途的符文，四周只有几根蜡烛作为光源。
“哇哦。”低头研究了半天，梅勒突然感叹一声。
“你想到什么了吗？”罗西问。
“我记得霍奇探员曾经跟我说过，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其他死者是什么情况？”她没有回答，反而是对罗西抛出了新的问题，同时看了一眼斯塔克：“而且这跟斯塔克先生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个死者是二十余岁的黑人女性，第二个死者是七十岁的亚裔男性。”罗西说，“至于跟斯塔克先生的关系，你或许可以看看这段视频。”
说着，他点开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将一段视频播放给她。
视频不长，画面也很模糊，但是能清晰地看见最后出现的人脸是谁。
“这段视频的拍摄者前两天出现在复仇者楼下，倒在队长怀里。”斯塔克耸了耸肩，“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应该有什么想法？”梅勒眨眨眼，靠在椅子上，歪头看着他们。
“或许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认识两位死者？”罗西站起来，上身前倾，用充满压迫感的姿势俯视她，“我并不认为一位大学教授的人际网络里应该有一个臭名昭著的□□老大和他的情妇。”
“我觉得你说得对。”梅勒依旧是懒洋洋的姿势，“你应该考虑一下犯人精通计算机的可能性，而不是单纯因为相信垂涎队长身材的都是好人就把一个可怜的局外人拉到这里来。”
“你的意思是这份视频是假的？”斯塔克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不可能，我第一时间就检查过，没有任何造假的可能。”
对此，梅勒的回答只有相当无所谓地抱起双臂，看向一旁的墙壁，拒绝再回答任何问题。
“简单点来说，这之后她就没再开口过了。”面对千里迢迢从哥谭飞过来的韦恩老总，斯塔克无奈地叹了口气，难得有些同情：“只能说，现在的情况对她很不利，死者——哦，男的那个——的家人强烈要求揪出凶手，而且一直在对FBI施压，虽然用‘尚存疑点’之类的理由拖出一点时间，但不能一直这样。”
“我当然相信梅勒什么都没干，但是她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帮她脱罪。”托尼揉了揉眉头。
“不能先把她放出来吗？”布鲁斯的脸上带着不满：“我想她已经不止被扣留48小时了吧。”
“不，这是一种保护，你不知道那些死者们的亲属有多愤怒。”斯塔克苦笑起来，“实际上，我们都在尽量避免她成为这场连环谋杀案的新一位死者。”
“好吧。”韦恩不置可否地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我能让律师跟她聊聊吗？”
“请便。”斯塔克主动让开了去审讯室的路，将年轻的律师放了进去。
“嘿，梅兹，你还好吗？”伪装成律师的提姆有些紧张地推了推眼镜。
“还好，算不上舒服，但还蛮新奇的。”梅兹端起纸杯，惬意地吹了吹冒出来的热气，“我还没在警局滞留过呢——我是说，以嫌疑人的身份。”
“听着，我们时间不多，幕后的人应该是冲B来的，你有什么能告诉我们的吗？”提姆压低声音，向她展示了一下眼镜上微型摄像头。
“啊，那就不奇怪了。”梅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提姆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不，没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更不能出去了。”她抿了一口热水，“我建议你们提醒一声斯塔克，我固然不是什么好人，复仇者联盟捡的垃圾更不是人。”
“呃，好的，我会转达的。”提姆觉得自己甚至已经习惯梅兹的说话方式了，他有些急切地问：“那么，对于这桩案件，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看不到资料，之前的两起案件不是很清楚，但针对第三起案件中出现的法阵，你们可以去问康斯坦丁。”梅兹叹了口气，“我个人比较建议你们先把我扔开全力追查凶手，我自有办法清清白白地出去——倒不如说这套流程我挺熟的。”
“暂且不论你到底为什么会对‘成为嫌疑人’这件事如此熟练，如果你选择暂且留在这里是出于安全考虑的话，我会转达给B的。”提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倒不止。”梅兹又轻敲桌面，说，“我有点担心这些查案的警员。”
提姆不由得认真看了一眼梅兹，也认真回复：“放心，我们也会保护他们的。”
“好。”梅兹又恢复了之前笑眯眯的样子，反过来安慰不安的提姆：“其实在这里呆两天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我能休息两天了。”
“休息、休息……好奢侈的两个字，听得我都想来陪你了呢。”提姆装模作样地叹气摇头，“不过最近估计是不行了。”
“谢谢你的建议，我们会找那个家伙问问的。”谈话告一段落，提姆站起身，又不放心地问：“你确定留在这里没事？”
梅兹平静地点点头。
“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她说。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四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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