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姊弟（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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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流行的十字路口占卜这个造成了好几起未成年少女自杀成功或者未遂的事件之后，似乎所有人都觉得用这种方式来占卜且拼一把运气来遇到那个似乎如同出现时一样、从此销声匿迹的“美少年”太不划算的缘故，又兴起了一把以“狐狗狸”为原型的各种变种的占卜。
对于这种事情，出身严谨的警方系统家族的——虽然目前家里还活着的成员里仅剩下父亲一人是警视厅的高级官员——松村丽音，保持着不看到真实存在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个性，无数次的拒绝了同班、同年级、或者是低年级的女同学的一起进行这种占卜的邀请。
后来虽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应付一个关系比较好的男同学对此事的调侃，但是看对方兴致勃勃的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的情况，自己身体本能出的一个回答大概还是挺不错的吧——
“松村，修学旅行的地点学校终于定下来了哟。”
对方兴奋的宣传着松村丽音早在早上出门前就被父亲告知的事情，当然了，他还是很有兴趣——最起码表面上装作很有兴趣——的听着他说出答案。
“是大阪哦大阪！美食之乡……！”
做出泪流满面的握拳状的男生，得来松村丽音微微叹了口气的无奈回应。
“中村，稍微为将来想一下啊……别只顾着眼前。”
“但是想想大阪啊，历史建筑还有美食，以及和东京的女性完全不同的京都美女——啊，好痛！”
放下手上刚才拍了名为“中村”的少年脑袋的那本教科书的松村丽音，从容无比的将书塞到了自己的课桌里。
“要激动的话，还是等到集合出发的那天在激动比较好吧。”
“啊啊啊，时间快点过吧快点到修学旅行的那天吧高中什么的再说再说……”
“你的梦想很快就会成真的。”
说话的人，是女班长——真元一帆。
严肃认真学习又好——但是古板过头的女性。
“啊，真元同学——！”中村用着一种被整整压迫三年强迫式培养出来的惊吓表情，看着对方，“抱歉，刚才说的那些话。”
“道歉的那么干脆，为什么老是不知道悔改？”
看着被陷入显然很惨痛话题的中村一也，丽音少年毫不犹豫的丢下了他——这个关系挺不错的同学——一个人抽身跑路了。
事实上这是一个从大概两年多前开始，只要中村一也一被真元一帆抓住，下场就是一顿连消带打的让旁人看着囧然听着默然的严厉提议。
混迹到别的在教室里的小圈子里——就如同一滴伪装成水的油一样混在水里——
“虽然说是青梅竹马，但是一起上学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了吧。”
几个关系极好的男生和女生在一旁说着松村丽音以前没有收集到过的情报。
“啊……”一个男生用着咏叹调的感慨语气说道，“中村一直都是这副万事无所谓非常容易满足的人，虽然和真元这个谁都受不了的家伙相处得很好，但是——成绩相差太大、上不了一所高中也是理所当然的。”
听到这里，松村丽音就无视了后面那些同伴同学们的打趣声，等班主任发下期末成绩单顺便通知了修学旅行集合的时间后，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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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并不是所有人愿意付出几千万的代价来杀掉、或者是从社会上将这个人的存在给抹杀掉的。
于是方便快捷立等即取的地狱少女和地狱网站就成了更加好的选择……
“卧槽，怨屋在这样下去你大概真的要失业了吧！”
情报屋指着刚过零点的占据了电脑整个屏幕的网页，扭着头看向身后进屋的那个牛郎相的青年。
“地狱少女？那个不是一次性的吗？”
怨屋蹲了下来，看着屏幕上的全黑底的界面和输入框。
“但是免费来着……和你的收费完全不一样吧……”
情报屋一点都没有和怨屋脸对脸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的尴尬感情，倒是依旧是那副抱怨的表情。
“据说委托成功的那个人在死后，自己也要下地狱的吧。”
怨屋伸出手，擦过情报屋的肩膀拿住鼠标将网页移动到了右上角点了下——关掉了页面。
“啊！可恶！我好不容易才登陆上的。”
情报屋狠狠地瞪了怨屋一眼，重新输入刚才那个网站的地址，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打开了。
“不能找到真实IP地址吗？”
“如果能找到的话，我就不会朝你抱怨了。”
情报屋叹了口气，做失意状。
“和神明抢生意，怨屋，你呀……”
“所以说了，”怨屋收回自己刚刚伸出去拿着鼠标的右手，狠狠地揉了揉情报屋的那头乱发，“别把我和那些家伙并为一谈。”
然后双眼带着厌恶的神色游移在自己的右手和情报屋的头发之上。
“你。到底几天没有洗头了啊。”
“问我洗过几次头发比较好哟。”
情报屋在几次登陆刚才的地狱少女的网站不成之后，就改换成其他语种语言的网站开始浏览。
“反正小honey又不会嫌弃我的……”
情报屋露出那种中学的小姑娘看到暗恋对象，才会不由自主的脸红耳赤心驰神往的表情看着——她的那台电脑的显示屏。
“……”
伸出手，带着痴迷到完全不正常的表情抚摸着显示屏的框架。
“…………”
怨屋觉得自己虽然不理解到底这是什么感情，继续待下去也估计无法入手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于是正打算站起身走人时——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以及一堆无法用文字描述出来的各种材质的物体跌落后碰撞在一起又砸在房间内两个人类□□上的碰撞声，以及随之而来的怒吼之声。
“怨——屋！你个混蛋到底撞到了什么东西啊居然造成这种结果了！可恶——可恶的家伙！”
随后随手抄起桌子上的一个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啃了一半的面包砸了过去。
“滚回去快点给我滚回去！”
伴随着这种怒吼，怨屋手上抓着砸向自己的那个显然没有达成最初目的的面包塑料袋，以一种显然不符合自己一贯给人的形象、略带着些微到微妙的“落荒而逃”意味走了出去。
——当然没有忘记把情报屋的房门给带上。
‘看在把门给我带上了的[这个]的份上……’情报屋颓废无比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看着屋子里连此时的自己都没办法忍受下去的事情，长叹一口气的抱怨。
“过去的我自己，我恨你嗷——为什么要把那家伙给放进来啊……”
最后耍赖的扭过身继续面对着电脑发狠似的制作着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程序。
嘴唇微微颤动着，Lion迈着四条小断腿啪嗒啪嗒奔过去，眨着自己那对小而亮的黑眼睛盯着她。
瞅了半天之后，发觉自己完全弄不明白这个屋子的主人说话的内容“未来的我自己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不管了啊”，于是转身跑了。
只有电脑的显示屏依旧闪着永恒不变的亮度，照着情报屋长发遮住了大半却都顾不上将头发捋到耳后去的——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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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出厂时就设定好的初始铃声响起后，松村丽音一边收拾着自己的旅行包，一边接起了电话。
“莫西莫西。是谁？”
“明天早上，去一下情报屋家里，收拾一下。”
“怨屋啊……”
“八十万。”
“成交。”
握着对方随后连道别都没有一声，就直接结束了通话的手机，松村丽音看着收拾到一半的旅行包，垂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又去收拾那种地方……真是的……人间地狱进去多了心理承受能力也提高了吧。”
一边抱怨着，一边拉起了旅行包的拉链。
“明天回来后再说吧。”
——希望，到那个时候回家后别连收拾旅行包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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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因为截稿时间就快到达而专门跑到我妻绫人家里的那位——几乎是声泪俱下的要求赶紧交稿的白河编辑从我妻绫子手里接过倒了七分满热茶的茶杯后，绝望的捧着茶杯坐在了沙发上。
“呀啊……果然还是玲子小姐最体贴了。”
白河编辑自暴自弃的喝了一口热茶后，继续那副宽面条泪的看着坐在工作台前不知道再搞些什么东西的我妻绫人。
“不不不，您过誉了。”
我妻绫子依旧是那副面带温和微笑的摇着头的说话模样。
两个人正说着话的同时，中井贵一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本厚厚的本子递给了在一旁的森川直人。
“直人，这是我写的故事，怎么样？”
“诶？怎么……”
森川脸上惊讶的神情，有些让中井感觉自己是不是估计错误了对方的接受能力。
“啊，在绫人老师这里当助手当了这么久，我发现自己没有独立完成一部漫画从剧情到绘图上的这些所有工程的天赋。”
中井说着这种话，脸上露出了仿佛是一种释然的解脱般的轻松表情。
“但是森川你有这个天赋！”
说完，他一脸眼中闪着无比绚烂又美好的光彩——几乎是狂热的看着错愕的不知道如何理解甚至是处理这件事情的森川直人。
森川直人没有接过了那本写有中井贵一数个月心血的本子，反而开始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属于森川直人——他的故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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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从小学开始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
要好的和我就像是一个人一样的他——
遇到成绩不理想的那门功课的老师就会心虚、遇到成绩好的哪门功课的老师就会底气十足的和对方开着玩笑；
经过自己喜欢一个同班的女孩子身边时，会脸红起来然后大声吵吵嚷嚷的说着话让那个女孩子投来白眼、遇到喜欢自己的女孩子的告白时会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对方不会让对方难过；
和我一样对棒球非常的喜欢，也曾经在棒球场上和我一起挥洒着意味青春的汗水，也曾因为止步在全国大赛总决赛之前而放声痛哭；
他知道我喜欢的女孩子的名字，我也知道他的。
他知道我的梦想，我也知道他的梦想是成为一个优秀的漫画家。
虽然这个梦想听起来很荒谬，而且他从小到大的职业调查问卷上也从来没写上过，但是却真的很想成为一个漫画家。
——每一期的《JUMP》以及各种除了单行本的漫画也都会去买。
当然了，他后来考入了国立大学，前途似锦……和我不一样。
但是，后来他说他要去做漫画家，手上拿着份报道《获得手冢奖【入选赏】的十五岁中学生》的报道，双眼里闪烁着我无比清楚而且了解无法让他回心转意去找份其他的好工作的坚定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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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中井听到这里，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那份报道的对象不就是绫人老师……那么，那个人就是——”想到了什么，但是随后又赶紧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断你说的话……”
“没关系。”
森川这样回答，随后继续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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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成为了绫人老师的助手，负责处理一些来不及画的场景背景、不是很重要的配角之类的地方。
然后，他带着很不好意思的表情说，他喜欢上了绫人老师的姐姐。
绫子小姐温柔又体贴，但是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子而唯一不同的几乎是放纵的宠溺对待的人却是她的唯一的弟弟。
虽然理智上能理解父母在幼年去世后，由经营小旅馆而非常繁忙的祖母收养后的姐弟二人关系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是人之常情。
但是，对绫子小姐的爱慕之情与日俱增，对绫人老师的嫉妒之心也与日俱增。
一方是爱慕的对象，一方是对方最重视的弟弟也是自己最憧憬的取得自己梦想的尊敬的老师。
内心纠结的如同数条跗骨之蛇一样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努力挣脱只是让那些蛇越缠越紧，不挣脱却会被拉入无底的漆黑到不见一丝光亮的深渊。
而在我的朋友做出判断前，已经有人替他给出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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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井贵一听到这里后，再一次的打断了森川直人的叙述。
“抱歉。”先道歉后，“你说的给出的答案，是指绫人老师将铃木……也就是你的那个朋友在漫画里写死的事情吧。”
“啊。”
森川半合着眼睛，短促的应了一个音节算是回答。
“我，并不能明白那种感情。”
中井贵一直截了当的这样说道。
似乎强迫着不要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听上去不近人情的无法理解的从容。
“我的女朋友也常常和我吵架的时候，冲着我吼‘干脆你娶了漫画算了！’我也会毫不客气的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娶了！’但是，再怎么吵吵闹闹，也不想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感情想直截了当的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无法理解，铃木这家伙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里不说出来，结果因为自己轻率的说要去做漫画家而跑过来给绫人老师当助手……后来又因为这种私人感情上的理由而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对我来说，无论你怎么描述，这个家伙就是连自己的梦想都不敢写出来只敢告诉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保守秘密的懦弱的家伙。”
中井一口气全都说完后，森川直人接过了他手上的那本写好故事脚本的本子。
“我知道了。”
森川这样回答，脸上扬起一个一贯的笑容。
然后中井贵一或许觉得自己刚才说的确实不太好，于是开始转移话题的指着白河编辑说道。
“你看人家白河编辑，被绫人老师画死了最起码四五次，还不是照样不知难而退反而越挫越勇的追求着玲子小姐。”
“诶……？完全看不出来！”
“当然了，不过那是漫画刚刚确定连载后前几个月的事情，你后来才到的当然不知道了……当时白河编辑看到自己被画死第一次时都惊到了——后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看到自己被接二连三的画死的报复后，变得开始期待自己下一次是怎么死的了……嘛……这也算是一个笑话吧。谁叫他的名字读音有很多种汉字组合的写法呢……”
“是吗，我知道了。”
森川随口回答了这句话后，继续看着中井写的故事了。
十几分钟后，他合上本子，认真的对着中井说道——
“我们来组合吧。我来画，你写故事，可以的！这个故事绝对可以去投稿的！”
“哟西——！”
中井内心松了口气后，又认真的加了一句。
“但是，要先给绫人老师的工作做完才可以抽时间出来画……没关系吗？”
“嗯。没关系。”
森川笑容无比元气的回答。
“先给绫人老师当助手，锻炼、不，是磨练自己，然后再……”“然后再投稿！”越说越激动的两个人里的中井忽然间插嘴询问了一句——
“森川，你的梦想是什么？”
“成为一个漫画家。”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其实我也是个懦夫，虽然说‘我是为了铃木’。但是有成为漫画家的机会的话，我也绝对不想放弃，甚至最初的这个理由都变成了我为了完成那个一直压抑住的梦想而寻找的理由……”
中井倒是很大力的拍了下森川的肩膀，随后自己的手疼起来但是对方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最起码表面上没有——
随后为了转移自己的尴尬而“哈哈”笑了两下，大而化之的鼓励道，“别想太多，有机会完成梦想，而且确实有天赋的话，那就不要浪费自己的才能去做吧！”
“啊。”
森川点点头，然后拿着那本写有中井构思了好几个月剧情的本子说。
“我可以带回家去研究嘛？”
“当然了。”
中井倒是对此很大方。
——也不怕森川独吞了这个构思。
“那么，我先回去了。”
森川笑着和屋子内的诸位打过招呼后，在白河编辑和绫子小姐都用着不同的语气和措辞询问着“中井先生要先回去吗？”、“中井君，您也先回家去吧。”的声音中，关上了门。
等下了楼走到已经安安静静的街上后，森川一手拿着本子，一手取出手机，拨通了压在通讯录最下面的电话号码。
“怨屋。”
“森川先生，想通了吗？”
怨屋倒是没想到这个足有好几个月都没联系自己的委托人，居然现在会想通了自己再找上来。
“是。三千万是吗？”
站在十字路口前等信号灯上的绿灯亮起来的森川直人答应了好几个月前的那个让自己无法接受的报价。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深吸一口气，再一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委托内容。
“请将我妻绫人……”看到绿灯亮起，他的身体习惯性的往前迈上斑马线，“实质性——”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电话被酒后驾车的司机给撞飞身体后从手边脱落。
但是身体却下意识的蜷在一起，护住了另外一只手上拿着的那本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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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的调查结束后，中井在前往森川的葬礼上，从对方的父母手上接过了那本被后者用身体完好无损的本子。
除了本子的外皮正反面沾上了“怎么也清理不掉”——森川妈妈说——的血迹外，内页上的内容没有丝毫的毁坏。
心下百味成杂的中井浑浑噩噩的被自己那位此时非常体贴的女朋友，牵到一旁坐在我妻绫人身边后，双手捏着拿本本子心里不断的回响着“说不定为了这本本子所以森川本来不该死结果死了”的想法。
“别傻了！”
前来吊唁的我妻绫人抽走中井贵一手上的那本本子，狠狠地拍在他耷拉的头上。
“我不知道森川的想法到底如何——所以也说不出来‘他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高兴’的这种话。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就这么垂头丧气的话，一辈子都别想把这个森川下意识护住的故事画出来了！哪怕死了一个人，还剩下一个的话，那么这个一开始约定好的事情不是也要完成吗！？”
我妻绫子虽然在自己弟弟绫人痛骂完了后，和白河编辑一起摁着他的头和肩膀让他对着中井和森川的父母道歉后，赶紧拖到一旁省的再吸引所有在场人的视线，但是——
“被害人——森川直人死前还在通的一个电话号码，结果按照程序却是个空号……真是好奇怪。”
负责处理森川案子的一个警察对着比自己年纪稍大且官级也比自己高上一截的上司说道。
“闭嘴，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了。”
年纪稍大一些的警察狠狠地等了自己的搭档一眼。
“手机这种电子产品，就算信息恢复了我也不相信它们的准确性。”
看着自己的搭档还有话要说，赶紧拽着他和森川的父母道别后，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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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幸。”
情报屋将一张新的电话卡递给了怨屋。
“原来的那个专门帮你做的手机也不能用了，现在先将就着用起来吧。”
怨屋一边微微低着头将电话卡插~入到手机里，一边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现在，丽音应该在修学旅行的路上了吧。”
“啊。”对于这个被无视且换了个新话题的情况，情报屋已经习惯了。于是顺着怨屋起得这个新话题的头接下去说道：“据说旅行地点是大阪……对于丽音念得那所公办学校来说，财政上也算是一次大出血吧。”
“撒……情报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能去大阪进行那种奢侈的五天六夜的旅行的缘故了吗？”怨屋嘴角上扬起一个哪怕用着嘲讽的语气也无法说是让人感动讨厌的笑容，“不然，怎么会把那种东西给他？”
“丽音帮忙整理我房间时找出来得不要的东西，所以转手后让它二次、利用。”
情报屋虽然嘴硬的说着这种话，但是倒是很期望这小子别抽中那种全日本每年一次的只在国中三年级中抽出来一个的——下下签。
BR法进行到现在，到底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以此为由头而组建起的抗议组织被毫无人道的毁灭了呢？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个去查的话绝对要收费高昂的情报，而且直到目前为止，这条堂而皇之存在的法则还鲜活的存在着。
虽然说有人——包括政府媒体和民众，都用一种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鸵鸟心理，将这个法则给忘在脑后了。
而媒体对此，在被政府严格控制到完全丧失新闻自由权的情况下，也最多在决出胜利者后下一刻就在电视台里插播一条新闻，在第二天的晨报上刊登一条版面不大也不算小但是一点实质内容都没有的报道罢了。
连图片都不许在报纸上放，这不过是每年一次的全国最倒霉的国中三年级的一个班级踏上死亡修学旅行的事情罢了。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姊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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