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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十三章----以博卿欢 ...
曾柔推开房门,就见赵伯瑜斜靠在床上,望着手上一物怔怔出神。他身上仍有伤,为了换药方便,身上只穿了一身雪白的中衣,一头乌发亦披散着,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神伤。
话说当日两人均受伤,尤以赵伯瑜身上的为严重。曾柔发现他身上除有外伤外,更致命的是身中金蚕蛊。而且他似是身中此蛊多时,一直以内功压制,但此次因为救她,而身受重伤,而致体内金蚕反噬。如今蛊被催动,一个月内,蛊毒如不解去,赵伯瑜必死无疑。而且蛊毒解去之前,势必不能再次动武,否则只能加速死亡。
曾柔虽有“神医”之名,但对蛊毒一项,虽有涉猎,却并不精通。但她以前记得曾读一书,得知解蛊毒,除了让下蛊的人解外,尚有一种奇药,名唤“天蛾草”,产于大理深山,为苗人所植,能解天下所有蛊毒。对赵伯瑜下蛊之人,肯定是想致他与死地无疑,所以无需找寻。为今之计,只能赶赴苗疆,寻得“天蛾草”为他解毒。
因为只剩三十日的时间,从颖州到大理,快马也需二十五日,所以,曾柔决定立即启程,匆忙中,只是草书一封,呼唤小白带回,就带着赵伯瑜,日夜兼程往大理而去。
他们目前所处的是巴州一处乡郊客栈。她持着药碗走近,看到原来他手上持的却是一个香囊。似是感到曾柔的走近,他抬头对她一笑,就随手把香囊放回怀中。
曾柔把药碗往他面前一送:“这是哪家姑娘送你的?樱儿还是兰儿?”
赵伯瑜闻言一怔,旋而反应过来,嘴角微微勾起,但双眸半垂,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也遮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他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借着曾柔伸手接回药碗的同时,突然拉着她的手腕用力一带,就把曾柔搂到怀内。
曾柔又羞又恼,正要推开他,就听他在耳边轻笑道:“柔儿这可是吃醋?”他说话时的呼吸,有意无意地喷在她的耳边,惹得她一阵脸红。
他并无进一步的行动,只是低声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叫唤着“柔儿……柔儿”。他的声音低哑性感,恍若她是他一生中最珍贵的宝贝般,叫得她浑身发软。但曾柔突然想到他一向的风流成性,只怕这是他惯用的调情手段,心中随即无由的一恼,就把他推开:“不要对我甜言蜜语。”
赵伯瑜一怔,旋即两手一摊,苦笑道:“只是叫唤你的名字已而,这也算甜言蜜语?”
曾柔转过头去,站起身来,当作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受伤,抬起手来,装作整理着耳旁的碎发,借以掩饰内心的慌乱,“你今日精神不错,那你好好休息,我上街去买些用品,明早就要上路。”说完,就要出门而去。
“君山之上,你并无如此忸怩。”身后他的话语似是不经意的传来。
曾柔闻言不由得一阵惊讶,转身望向他:“君山?”
“一夜之友。你可还记得?”他浅笑着,脸带温柔,双眼虽然是望向她,却似是透过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君山之上的,是你?”曾柔惊呼道。
他含笑点头。曾柔见他承认,心中却已乱。君山之上,一夜之友。自己怎会忘记,那个温柔谦信的男子?正是于君山之上,与他的一夕话解开了自己多年来的心结,让自己真正放下与岳云的一段感情,打开心扉,去接受新的恋情。而那晚,两人于君山之上,通宵达旦把酒谈欢,自己喝得兴起时,开怀高歌,他还吹笛相伴。虽然昔日自己酒醉醒来,他已离去,但那个温润如玉男子自己却一直都未曾忘怀。
只是怎会是他?自己虽然没有亲口询问,但却一直认为君山之上的,是颜明玉。一样的样貌,一样的洒脱,一样的胸怀,一样的温柔,怎么却变成是赵伯瑜?
赵伯瑜你究竟是谁?怎么一时放荡不羁,下流的嘴脸让人不齿;一时又是那么温文尔雅,卓越不凡,让人迷惑;一时却又深情款款,舍命相救,让人难忘,究竟你有多少面目?又有什么目的?
看到曾柔的脸上的神色变了数次,双眼虽然望着自己,却是没有焦距,相当的迷惘。赵伯瑜似是明白她现时心中所想,低叹一声,说道:“你无需多想,只须明白,我从来并无加害之意。”
曾柔回过神来,视线调回他的脸上,但见他神色坦然,并不似作假。张口欲语,但突然又觉得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问起。就听到他道:“想不到一张面具,竟然如此重要。对‘珉’你可以全心的相信。但对‘赵伯瑜’你却只有百般的猜疑。”明明他语中带着嘲讽之意,只是眼中毫不掩饰的失落与唇边淡淡的自嘲,却泄漏了他此时的心境。
曾柔的心突然地被他此刻的神情刺了一下,痛来得是那么的毫无防避,让她心中更乱。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凭直觉,想去抚平他轻皱的眉心。她凑前,伸手举至他面前,却又不知为何停住,似有千斤巨重,向前难,收回也难。
赵伯瑜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动也不动,只是看到她的手突然停下,眼中原本的惊喜变成淡淡的落寞,只有那化不开的柔情,却是一点未变。他双眼蓦然闭上,把自己的脸主动迎上去,贴上她的手掌心。
曾柔一震,掌下的肌肤温暖细腻,只是几点微微扎手的须根提醒着她这是一个男人的肌肤。但这个男人,居然像乞求主人爱怜的猫咪一样,小心地在自己掌心下蹭着,脸上流露出一幅心满意足的神态。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尤自震惊,他却慢慢地睁开双眼,眼中一片温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唇角带笑,并无任何动作,但曾柔却被他的眼神深深吸引,只想沉溺在其中不愿醒来。他的面在自己的眼前一寸寸地放大,近到他的气息已是清晰可闻,淡淡的青草味,夹杂着好闻的男子气息,随着他的呼吸若有若无地包笼着她。
他的唇慢慢地印上她的,柔软而温热,并无想象中的唇舌绞缠,只是浅浅地擦过,旋即离开。心似有期待,却无由的感到失落。就只听到他低笑一声,突然伸出手,把她拉到怀里,“你这样看着我,是邀请吗?”她眼前一黑,双眼被他的手掌掩住,他的唇同时才次印上。
他的吻极为温柔,小心翼翼,轻轻地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并不急着进入她的口中,只是与她慢慢地厮磨着。这自然不是曾柔的初吻,但却是第一次让她想要得更多。她自然地伸出舌尖。一声极低的叹息从他的喉咙深处发出,搂住她的手突然搂得更紧,同时把她的小舌含进口中,与他的相互纠缠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缓缓地放开她,却立即把她按在胸前,深深地喘着气。她也大口地喘着气,刚抬起头来,忽然眼前一黑,双眼又被他的大掌蒙上。他的声音嘶哑而性感,“不想继续,就不要这样看着我。”被他蒙上眼的一刹那,她确信自己看到他脸上可疑的红晕。曾柔此刻只觉得心中甜蜜不已,咬了咬唇,从他怀中挣扎到:“你脸红……”
刚挣脱了他的大掌,“噗”的一声,房内的蜡烛已被扑灭。房内漆黑一片,不见五指。气氛却变得旖旎,空气中情欲的味道似是突然间浓了起来。曾柔浑身一僵,赵伯瑜自然也感觉到,低声说道:“你放心,我只是这样抱着你,就抱着,什么都不会做。”说罢,把她拥在怀中,双唇印在她的额角上,确没有任何行动。
曾柔轻叹一声,柔顺地伏在他的胸前,思绪逐渐地清晰起来,“你是何时知道曾佑是女儿自身?”
“君山之上。”
曾柔皱了皱眉,不解道:“君山之上,我是女装,与平常曾佑的装扮毫无相似只处,你如何知道我就是曾佑?”
赵伯瑜执起她的右手,放到嘴边轻轻一吻,声音带着无限的愉悦道:“当日与你把酒谈欢时,确实不知你就是曾佑。直到你酒醉倒卧,露出手腕上的这条绳子,我才认得。”
绳子?自己右手上的手绳?曾柔暗自疑惑,耳边听得他继续说道:“你这绳子所作的手镯,编织的方法甚为特别,我从未见过。而我记得当日在柳姑娘的听雨轩中与曾佑见面时,曾佑手上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不过,其实君山之上,我只是怀疑,后来再次见到你易容的曾佑,我却更是肯定。”
曾柔仍是不解,“我师兄叶言倾手上也有一条,说明这手镯并非独一无二。而且你凭什么认为君山之上的就是我?而不是他?”
“哈哈哈,”赵伯瑜的笑声通过他的胸膛传来,“且不说高度不对,无论你如何易容,也无改变高度的可能。而且,”说道这里,他突然凑近她耳边戏道;“柔儿,无论你如何易容,我都可以认出你来。”
曾柔被他这样一说,心中不忿,一直自认自己的易容术出神入化,现在竟然被他这样说,自然几分气恼,“你根本不是认出我,一定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追踪粉之类,靠此追踪。”
“若我说不是呢?”他语气中的戏谑之意更浓。惹得她此刻更为气恼,正要挣扎着从他怀里离开。他却轻咬她的耳垂一口,使得她浑身发软,暂时放弃了挣扎。“柔儿,若我告诉你,我是如何认出你的,你可否应我一个要求?”
“好,只要你所言有理。”
赵伯瑜的手抚上她的脸庞,当手指抚到她的眼角时,才说道:“是你的双眼。”
“我的双眼?”曾柔闻言也不禁抚上自己的眼。
“嗯,无论你如何易容,人皮面具如何逼真,但你的双眼未变,不但眼的外形不变,眼神更难错认。”
曾柔一听,连忙从床上跃起,点起蜡烛,翻出自己身边的几个人皮面具,在镜前不断变换,果然如他所说,眼的外形不变。她心思一转,转过头对他道:“多谢你提点,我以后知道如何改进了。”
赵伯瑜斜斜的靠在床边,披散的黑发垂在胸前,平添烛光之下几分妖异。他邪气一笑道:“柔儿可不要忘记,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曾柔抿了一下嘴唇,“好,你说。”
赵伯瑜的笑意更浓:“我的要求是……”他故意顿了一顿,朝她扬了扬手,她似受到蛊惑般朝他走过去。他伸手把她拉到床边,同时一扬手,烛光再次熄灭。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却已经在她耳旁,无比亲昵,“我的要求就是——你今晚陪我睡。”
曾柔只觉得脸上一热,心跳也突地加快了几拍,正要拒绝,他又继续说道:“你放心,只是睡觉而已。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做。”
曾柔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道:“好。只要你没有习惯裸睡。”
赵伯瑜本已搂着她仰面倒下,听她如此说道,忍不住窃笑:“你放心,我没有裸睡的习惯。”
曾柔随即放松下来,但随即,他又接道:“只是我习惯跟裸女睡。”
她身体一僵,换来他开怀大笑。两人纠缠一阵,也双双睡去。
马儿载着两人慢慢地朝南而行,夕阳西下斜照在两人身上,在他们身侧拉出长长的黑影。突然赵伯瑜从自己的马上一跃而起,轻松地坐到了曾柔身后,让自己的坐骑慢慢跟在后面。曾柔扭过头来,与他双目一对,双双会心一笑,仿佛一切均在不言中。
自那晚之后,两人感情一日千里。赵伯瑜把头埋入她的颈项之中,惹得曾柔阵阵轻笑,两只马儿也似感受到两人的欢愉,步伐亦轻盈起来,全然不觉赶了一整天路的疲倦。
两人玩闹一番后,慢慢静了下来,赵伯瑜把她拥紧,恍若轻喃:"若永远可以这样就好。"
曾柔没有应他,过了良久,轻声问道:"为什么是我?"
当日北上路上,蔡州客栈之外,自己对当时身为"珉"的他,就已表白心意。不可否认,他三番四次的舍命相救,其实自己对他早已芳心暗许。只是知道他就是赵伯瑜后,他一直的风流形象,与珉的形象混合,自己却不由得犹豫起来。在自己心中对赵伯瑜的厌恶虽然因他变成了珉,而略略淡去,但他身边曾围绕着的许多绝色美女,却始终是自己心中的结。近日以来,与他相处,他的话语,虽然动人,但自己过后却更是加倍的患得患失。他甜言蜜语的对象,今天是自己,昨天是各式的美女,明天,又会是谁?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赵伯瑜?是否能让自己倾心相许。
赵伯瑜深深地嗅了一下她的发香,才道:"为什么要问?"
"为什么不能问?"听到他的回答,曾柔莫名地感到心疼。
他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抓起她的手细细把玩着,就在曾柔觉得身体越来越冷的时候,他才闷声说道:"你可知我为何在你面前自称'珉'?"
嘴里有些发苦的曾柔装作无事地嬉笑道:"装神弄鬼。"
殊不知身体的僵硬却泄露了她此刻的心境,赵伯瑜轻叹一声,把她拥得更紧:"你可知'珉'字之意?"
曾柔摇了摇头,垂首把玩着手中的缰绳,心中却已千回百转。
"瑜乃是美玉,珉,则是似玉之石。"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黯然:"你可记得我在君山之上跟你说的那个故事?"不待曾柔回答,他继续说道:"我的娘亲,就是故事中的那名女子。"
曾柔自然记得他故事中的那名女子,她所爱非人,因爱人的无情而郁郁而终。却因她的执著,而看不见另一名痴心于她的男子。只是自己当时听过故事后,以为他就是那名痴情男子,为所爱的女子发誓终身不娶,还说了甘鹿的故事开解他不要过于执著。而自己也是在同时顿悟,不再执著于对岳云的一段单恋。
曾柔抬头望他,只见他眼中似蒙上一层薄雾,无比幽深,"我虽被我爹按族规排名为'伯瑜',只不过因为我是男儿之身。幼时与娘亲住在别院时,倒也逍遥自在。但自娘亲过世后,被接回大宅,却遭尽白眼。"说至此处,他的语调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一切皆因我娘乃是青楼女子。这又何尝是她的错?!哪个女子甘愿沦落风尘?她一生洁身自好,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远胜许多大家闺秀。"
曾柔亦感到他心中的悲愤,他一向或嬉笑人间,或深沉内敛,何曾见他如此?心中一痛,不由得反握起他的手,赵伯瑜身体一震,顿时平静下来,低头凝望她的双眼,他的双眸内转动着曾柔熟悉的情绪,他这样看着她,纵使无言,也能把她深深地溺毙在他无比的温柔之中:"我何曾担当得起这个'瑜'字?只不过是一块误被当作美玉的石头罢了。柔儿,你可会接受我这个满身污垢的人?"
从没有想过,他竟然是如此的自卑,曾柔被他语中的悲痛所动,怜惜之意顿生.赵伯瑜慢慢地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你问我为何喜欢你。皆因‘美人易得,知己难求。’我以前纵有美相伴,皆是情非得已。若我说,我与她们皆无任何纠缠不清之处,你可信我?”没有错过曾柔眼中闪过的惊喜,他的嘴角微扬,薄唇轻吐:“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其实,我写这片文前的大纲构想,是一早定了赵伯瑜为男主的。
因为某A是媚鬼托世,最萌的男主类型之一,就是温文尔雅的书生
不过……---------------------------------------------------------------------------
本来想写h,但又觉得种了这个因,以后会结个大虐果。所以,放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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