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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二十章----有惊无险 ...

  •   小久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起得床来梳洗过后,正准备出门,突然传来“笃笃笃”轻微的敲门声。只剩下三成的内功,原来就是有人靠近到门前都听不到脚步声。但他并无多想,“柔柔……”心中想着佳人的他连忙把房门打开相迎。
      一道阳光随着房门的打开而流泻入房内,门外那人虽然背对着阳光看不清样貌,但看其身形就知道不是曾柔。
      “请问……”“你……”
      两人同时开口,惊觉对方也有话要说,于是又同时闭嘴不说。小久自持乃是主人家身份,连忙抱拳首先招呼道,“这位兄台,早。”小久知道当日曾柔寻得自己,怕被檀雪追上纠缠不休,就日夜兼程用马车带着自己赶回杭州;另外为免生多事端,就借用杭州一富商于城外的别院给小久居住以作休养之用。这富商的家人曾经曾柔医治,故曾柔一开口提出,就立即答应,并经常派人前来打点一切。但由于一直有伤在身,故平素除曾柔外,小久并无见过其他人。
      对方也连忙抱拳还礼道,“叶兄,早。”小久侧身示意对方入内,那人朝他点了点头就经过他身旁进入房内。“兄台请坐。”
      “叶兄,请。”两人双双落座,小久这才看清对方的样貌。就见这人一身深蓝色的长袍洗得有点发白,质料也不是上乘,但他身上自有一股有别于常人的气质,却是这长袍掩盖不住的。他的一双剑眉浓黑而英气,五官轮廓分明而深刻,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黝黑而清澈的星目,之中没有一丝感情,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清冷而孤绝。虽然他进门以来行为举止都十分有礼,但却给人以疏远的感觉,使人生不出半分想亲近之意。
      只是略略打量,小久心中却已经有了计较,他首先开口说道,“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司徒长乐。”
      原来就是柔柔口中的“司徒冰山”,想到这里小久的唇边不禁勾起浅浅的笑容,柔柔的形容果然传神。“原来是司徒兄,柔柔有跟我提起过,称前段日子行走江湖全赖司徒兄的照顾,叶某在此谢过。”
      “叶兄无需客气。照顾她乃是我份内之事,更何况柔她……”提起曾柔,司徒长乐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温柔,整个人的冷意变得弱了几分,“她……对我曾有救命之恩。”
      小久把一切看在眼里,对方既然在自己面前称呼柔柔为“柔”,小久心中自然了然。他一早上门来是为哪般?公然示威?向我示警?他微微一笑,“‘救死扶伤’乃是师门明训,柔柔她这几年所救之人多不胜数,但也只是遵从师训而已,并无打算挟恩图报,司徒兄无需多作介怀。不知司徒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有事直接说来,无谓转弯抹角。
      司徒长乐望了望小久,“柔今日要到城西赠医施药,她怕叶兄你独自一人在此会觉得寂寞,就让我到这里来陪伴叶兄。”
      小久闻言转头望向门外,心中想到:陪伴?是保护吧?!柔柔,你的心思我又怎么会不懂?倒是此人看似外表冷漠,但心思却是细腻,明知柔柔让他来是保护我,但却体贴地称为“陪伴”。以他对柔柔的感情,以我跟柔柔的关系,此种情形之下,他还能如此待我,这种胸怀实在难得。思及此,他转回头来,向司徒长乐说道,“既然如此,有劳司徒兄了。我见今日天气正好,不知道司徒兄可有兴致陪我一同外出走走?”
      司徒长乐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小久,“也好,叶兄请。”
      “司徒兄请……”
      没有半分火药味,更没有一点暗涌,或许因为两人都是君子,这两人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如此平淡地过去了。
      “你们回来了?”见到远处走回的人影,望眼欲穿的曾柔连忙迎了上去。
      正在边走边说的两人,闻声都转头望向曾柔。“柔柔。”目光一接触到曾柔,小久的唇边立即勾起浅浅的笑意,眼里更流露出无尽的温柔。司徒长乐看到,但脸上仍一贯维持淡淡的神色,就连眼中也未见任何异样,只是开口朝曾柔喊了一声,“柔。”声音不高,更不及小久的温柔,但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内功比较深厚,还是曾柔自己的心理作用,这一声“柔”却好像是在曾柔耳边叫唤一般。
      这无形的“亲热”,使得她的脸上不禁一热,迎上前去的步伐也缓了一缓。但她很快就缓过神来,暗啐一声,自己也不是什么十六七岁的怀春少女了,竟然会为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闪神,好丢人。心中暗叫自己不要多想的同时,就已经走到了他们两人面前。
      “小久,司徒冰山,你俩人到哪里去了?直到现在才回来,让我好等。”说话间,曾柔一双眼睛不住地地打量着两人,就觉得一个俊朗非凡,一个高大英俊;只是一个如春阳般温暖,笑意盈盈;另外一个却如寒冬般清冷,面上淡淡的,拒人千里。
      小久看着面前的曾柔,眼中的笑意把心中的欢喜表露无遗,“我与司徒兄去‘寻花问柳’了。”他故意笑得邪邪的,加上他话中的意思,不免使人遐想联翩。
      久违的嬉皮笑脸再次出现在小久的脸上,加上运动过后使他病后苍白的脸色变得稍微红润起来,曾柔心中甚为高兴,她先展颜一笑,再朝小久挤了挤眼,才转头望向一旁的司徒长乐,故意揶揄道:“司徒冰山,春天的确是‘寻花问柳的好时节啊。”
      司徒长乐望了两人一眼,也不解释,问非所答地说道:“我走了,叶兄后会有期。”然后竟然转头就走。曾柔心中一慌,连忙一跃至他身前拦着他的去路,“司徒冰山,你生气了?”
      司徒长乐定定地看着她不语,不喜也不怒,只见他眼底闪过什么,曾柔还来不及抓住,就听他开口说道,“我回去看看希儿。我后天就要到衡州继续追查‘清秋阁’的命案……”说完后,只见他的嘴唇又动了一动,似是欲言又止,曾柔好像听到他说到“……你……”,声音太轻,若有若无地,她听得不甚真切。
      曾柔看看他身后,才对他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希儿的。你自己万事小心,早去早回。”
      司徒长乐点了点头,绕过曾柔就往门外走去。“小久,你到底去哪里‘寻花问柳”?……”“就是……”曾柔勾起小久的手臂往内庭就走,而本来已经走远了的那个人却回头朝这边匆匆一瞥……

      ……半边明月高挂夜空,曾柔独自一人坐在花园中自斟自饮。小久早已睡了,而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对着明月,一人独饮,本应很是风雅。“风雅”,想起这两个字,曾柔自己也不由得抖了一抖,无论如何,这词是跟自己挨不上边的。以前看言情时,就奇怪那些穿越过去的人都不但熟读唐诗三百首,而且还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历朝历史无疑不晓,现在轮到自己了,就更加肯定那些只是作者懂得应用Google罢了。自己本就胸无点墨,来都宋朝之后也好不了多少。但前几次稍微念一下前人的诗,都引出不少事端来,看来果然是有一点点“文采”的女子穿越了可以吸引眼球啊。想到这里,她突发奇想,不知道穿丁字裤跳拉丁舞又有什么后果呢?
      但随即她又鄙视这种芙蓉姐姐式的想法,突然眼前一影一闪,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面前,“你就是‘鬼见愁’曾佑?”
      曾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望着夜空,——只是想想而已啊,这个构思果然不是一般的BH,不是一般的雷,“原来是轰天雷啊……”
      她古怪的行为,使得那名黑衣人也不由得一愣,竟然也学着她抬头望着夜空,似要寻找她口中的“轰天雷”。曾柔早已回过神来,看见对方的样子,心中暗笑,我还算好了,还有人被雷到太白金星去了。“咳咳咳。”她清了清喉咙,尽一下地主之谊提醒对方回魂。
      那人转回头来,曾柔抢先开腔说道:“我就是曾佑,请问有何贵干?”
      对方打量了她片刻,才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到曾柔面前。她借着月光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封信。月色不是很明亮,但依稀可以看到上面写着“曾佑曾神医亲启”。她心中一动,并无伸手接过信,只是微微后仰,抬头与对方对视着。
      “怎样?不敢接?”
      曾柔半眯双眼,“清秋阁?”
      那人冷哼一声,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什么‘鬼见愁’?!原来只不过是贪生怕死之徒。”
      “哦?兄台言下之意,清秋阁的人都不怕死?”见到对方张开欲答,曾柔继续说道,“贪生怕死乃是人之常情,原来贵组织的里面的都不是人。”
      对方挑了挑眉,“所谓的‘鬼见愁’,原来只会逞口舌之利。”
      曾柔似笑非笑地说,“亦会逞毒药之利。”她见对方一怔,悠然说道,“死并不可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更可怕。”说话间,她朝对方弹了两个响指。
      那人连忙退后一步,曾柔轻笑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不怕死’。”
      那人知道被骗,但似乎不敢太过得罪曾柔,虽然眼有怒色,但并无轻举妄动,“曾佑,你到底接不接信?”
      “我眼力欠佳,有劳兄台帮我看看。”曾柔看到他如此心中了然,自然就得寸进尺。
      “你……”如果不是黑巾蒙面,曾柔敢保证一定会看到他正在咬牙切齿。
      “怎样?现在不是我不接信,是你不肯帮我看。”
      对方狠狠地瞪了曾柔一眼,就取出信来,“久闻曾神医大名,钦佩之极。在下求才若渴,望与神医为友,他日荣华富贵,名车美人定然享之不尽。”
      曾柔心念一转,伸手示意对方把信交给自己。只见信上的署名果然是“八月”。“你回复你家主人,我要好好想一想。”
      “不知道曾神医什么时候有回复?”
      “三日后你再来。”
      那人不疑有他,朝曾柔一点头,双足轻点,就跃上墙头,再轻点几下就消失在夜色中。曾柔狡黠地一笑,就悄悄地展开轻功尾随着那人而去。
      ……曾柔功夫不好,但轻功颇佳,虽然以前看武侠小说都说是内功好的人轻功才好,但曾柔练起来却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轻功跟内功看似千丝万缕,实则毫不相干。要练过才能知晓。
      她一路跟踪那人来到城中,心中正在暗自得意,那人突然几个跳跃,就不见了。她心中不由得一点慌乱,果然人是不能太得意的,希望这不是陷阱才好。她朝四周一看,左首有一府邸,气势非凡,大门的灯笼上,写着斗大的一个“秦”字。
      杭州城内曾柔已颇为熟悉,这座府邸平日经过无数次,她一眼就认出,乃是大奸贼秦桧的府邸!人是在这里附近追丢的,她细想片刻,就一下跃上墙头潜入秦桧府中。双脚才一点地,“哎呀……”一声响起。曾柔这才发现脚下的不是土地,而是某人的背部。
      她连忙伸手去点对方的穴道,手指刚碰触到那人身上,就听到对方喃喃自语道,“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怎么你们这些人有大门不走,偏喜欢爬墙,反正大门又没有人守。”
      “……”无语,这人说得的确有道理,刚才看到灯笼时,门外的确没有人看守。但三更半夜的又不认识主人家,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进去,有点猖狂吧。曾柔从那人背上跳开,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不喊‘救命’?”
      那人懒洋洋地从地上爬起,“喊救命一定会被灭口……”他突然又转回身去,背对曾柔并且双手掩脸,“这位大侠,你……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看见……”曾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急着跟踪黑衣人,没有留意到自己的一身装束根本不适合夜行,不但一身灰白色的长袍,而且还没有按照武侠小说的“潜规则”蒙面!好在还戴有人皮面具,还不至于露出本来面目。
      “不用怕,我这不是本来……”还未说完,那人双手捂耳,“大侠,你不要说,我不要知道秘密,你有问题问就是了,不要告诉我任何秘密。”
      倒塌……这人好上道,曾柔拨开他的手,小声问道:“其实你……也是‘穿’来的吧?”
      那人呆了一呆,然后哭丧着脸说道,”大侠,我都跟你老人家说不要听秘密了,你怎么还跟我说你是四川来的呢?“
      @@#$%$%#%……
      算了,正事要紧,“你刚才说‘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就是说我之前还有人以同样的方式进府?”
      “是啊,大侠。”那人虽然转过头来,但仍然双目紧闭,死也不肯看着曾柔。曾柔四处打量一下,发现正身处一树丛之后。“那么他朝哪里去了?”
      那人往树丛外一指,“从这里出去了。”
      “多谢兄台。”曾柔听后连忙往外跳去,还未立定身影,就听到,”黄二,该……“定神一看,前方五步外有一手提灯笼,家仆打扮的人正朝这边走来!那人一看到曾柔就扯开喉咙大喊,”有夜贼啊……“这时原本身后树丛中的那人也走了出来,小声说道,”大侠,不是我啊,不是我喊的……“边说,边作状向曾柔冲来!
      曾柔也不知道好气还是好笑,连忙展开提气准备离去。谁知还未跃上墙头,三把明晃晃的钢刀就拦腰砍来,”小贼哪里走?“曾柔连忙在半空中扭腰避过,更不得不重新落回地上。双脚才刚落地,对方的钢刀又分上、中、下三路再度刺来。曾柔再度避开,这三人虽然武功平平,但毕竟是以一敌三,她身上又没有任何兵器,再耗下去只会吃亏。过招间,曾柔心中暗暗称奇,这些人武功不高,但刚才那家仆一喊叫,他们怎么就能立即赶来?
      正在思索间,远处人声正由远而近,府内的灯笼亦已经被一一点起,看来再缠斗下去,就更不能脱身了。她从袖袋中取出一把迷药,回身避过一刀然后趁机往对方撒去。这三人随即倒地,曾柔连忙逃去,临走时眼角扫到他们的头顶上竟然有不少草屑,看来是自己倒霉,刚好碰上巡更的人在附近睡觉偷懒,听到有人喊贼就立即醒来捉人。
      曾柔刚跳上墙头,府内的人就已经赶到,与刚才那三个不同,这些人武功都不算太差,至少能像曾柔那般纷纷跃上墙头。此情此景,只有脚底抹油,走得越快越好。
      前文说过,曾柔的轻功不差,所以只是几个飞跃,就把对方抛在身后,但对方人多势众,武功也是不弱,又穷追不舍,曾柔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城郊的别院是断断不能回的,柳柳那里也不能去。她带着他们绕了城中一圈,但也不能把他们远远抛离,只是保持安全距离罢了,身上所带的迷药又不多,如此下去,曾柔的体力迟早不支,被抓到是迟最后早的事情。她突然心生一计,从怀中取出仅存的迷药,往天上垂直地抛去。然后就用尽全力往前方奔去。
      身后倒地的声音传来,她知道敌人果然中计,但对方人数众多,正所谓“一个倒下了,千千万万个又站起来。”但也为她赢得一点时间。她立即左转右转,把敌人远远抛在身后。突然面前一户人家门前,赫然停有一辆马车,四处无人。曾柔想也不想就掀开马车车帘闪身而入。谁知道一抬头,竟然碰上一双眼睛,那人也是一怔,两人同时开口道:“是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二十章----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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