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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十四章----首度遇袭 ...

  •   事实证明,曾柔是司徒长乐的克星,即使他万般不愿意,曾柔都要跟在他身旁。这日,两人追踪线索,到达了江苏境内。
      刚才明明还是阳光普照,但突然就乌云密布,甚至行起雷来。两人连忙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正前方不远处隐约可见一残破建筑物。两人连忙快步奔去。快要到时,忽然,司徒长乐喊了一声,“小心!”曾柔只觉得手腕一紧,身子被一带,就险险落入司徒长乐怀中。同时,眼前银光一闪,耳边一道风声擦过,“叮”的一声,回头望去,赫然是一把飞镖插在树上,镖身湛蓝,明显带有剧毒!
      刚定过神来,面前突然出现了十多条人影。清一色的黑色衣裤,黑布蒙面。为首一人看着司徒长乐,厉声说道,“司徒长乐,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否愿意归顺清秋阁?”
      司徒长乐冷冷地望着来人答道,“昨晚被你晓幸逃去,你以为今日再带上几个人来,就可以令我束手就擒吗?!简直妄想!”昨晚?曾柔听到心中有点不悦,昨晚是在客栈投宿,自己并无听见打斗的声音。而今天他也并无提起,难道信不过自己吗?!
      来人回道,“司徒长乐,我们阁主赏识你的功夫,是有心招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司徒长乐拔剑在手,“一起上吧。想要我投靠这种旁门左道的组织,除非我死。”然后提剑就往对方冲去。
      “列阵。”为首那人大喊一声,就见对方十几个黑衣人围成一圈,把司徒长乐围在中间,那人说道,“阁主有令,不能收之,必先毁之。”接着一声令下,十几把长剑一齐向司徒长乐攻去。
      曾柔站在一旁观看,只觉得对方这十五人的阵法进退有度,攻守兼备,虽然单打独斗的话,司徒长乐的武功明显较对方任何一人都为高,但对方这一阵法,似是训练经年,丝毫看不出一点破绽。一时间,司徒长乐跟他们只是形成的均势。但曾柔知道,时间一长,司徒冰山以一敌十五,体力一定不支,到时候就会有生命之忧。虽然曾柔不懂看阵法的破绽,但自问看过无数武侠小说,她想了想就开口说道,“司徒,擒贼先擒王。要破阵,就要专攻一人。”
      司徒长乐立即心领神会,果然针对其武功最弱的一人猛下杀手。只是几招,那人就被逼得险象环生。那人的长剑被司徒长乐一挑一拨,力度不受控制,就往身旁的同伴刺去。那同伴正是刚才为首的那人。他一下闪避不及,“噗”的一声,肩上就中了一剑,血花四溅。武功最弱那人想不到竟然会误伤自己的同伴,而且还是首领。可能是这个首领平时待人十分严厉,反正那人把剑从其肩上拔出后,居然手脚发软,“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首领低头见状,怒声低吼道,“无用的东西!”然后飞起一脚,把那人当场踢出阵外。司徒长乐趁此空隙,当机立断一剑往那首领刺去。
      那首领本已受伤,加上一分神,冷不防被司徒长乐一剑刺来,当然躲避不及,虽然努力回剑格了一下,但胸前仍然中剑。蹬、蹬、蹬,他立时倒退了几步,单手抚胸,退出阵外。这个阵退出两人,加上首领受伤,自然大乱,又怎会是司徒长乐对手?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又有多人挂彩。那首领见到不妙,大喝一声,“停手!”剩下的十三人果然一齐收招,同时向后跳开,围在首领身旁,但仍然持剑向着司徒。司徒长乐也收剑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那首领。
      两人四目相投,有如两尊雕像,一动不动。这时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道闪电画过天空,远处隐隐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显得情况相当诡异。这十六个人就这样对持着,如果不是豆大雨水突然从空中跌落,曾柔还以为自己正在参观蜡像馆。
      雨下得又大又猛,曾柔心中大急,因为身上一湿,又要“露点”了。虽然是二十一世纪新人类,但在十六个大男人眼前“激突”,毕竟太过豪放了。于是首先向那破旧的建筑物冲去,“司徒冰山,我先去避雨了。你打发了这些人就来吧。”
      那首领见到曾柔离开,也不阻止,转头看了看曾柔远去的背影,对司徒长乐说道,“司徒长乐,今日先饶你一命。不过我提醒你,清秋阁能人众多,我技不如人,并不代表清秋阁的人都如我般不济。既然阁主有意招揽你,你不答应,就等于与清秋阁作对。从今日起,你司徒长乐就是清秋阁杀手追杀的目标.....”雷声以及雨声越来越大,那人似是受伤后中气不足,声音逐渐被掩盖下去。
      司徒长乐冷笑一下,亦无心继续听下去,还剑入鞘后转身往曾柔离开的方向走去,“回去告诉你们阁主,司徒长乐以杀杀手为乐,对当杀手毫无兴趣。”
      那首领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扫了自己的手下一眼,“走!”然后这一行十五人就隐没在连天的大雨中。
      大雨模糊了人的视线,直到走近才看清那座建筑物原来是一座破庙。司徒长乐走进去一看,只见大殿已经倒塌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由神像以及两根大柱撑着,才仅仅支持着不倒。幸好大殿都算宽广,即使只剩下一半,都能遮挡风雨。大殿上有一个火堆,烧得正旺,但却不见曾柔的身影。侧耳听去,神像后面似有声音传出,正想上前去一看究竟。就听见曾柔的声音从神像后面传出,“站住,不要过来!”
      司徒长乐先是一怔,然后亦听话地止步,转身走到火堆旁,盘膝坐下,闭目养神。顷刻,曾柔从神像后走了出来,只见她已经换过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整理好后就走到司徒长乐对面坐下。
      司徒长乐睁开眼,看了曾柔一眼后,又重新闭上,但却开口说道,“你刚才竟然站在一旁就手旁观?”
      呃?不旁观,难道像那些小言里所写的那样,上去以肉身帮你挡镖,挡剑吗?“司徒冰山,我曾佑很有自知之明,我自问功夫不如人,在一旁帮手,只会碍手碍脚,到时候,还要麻烦你救我。我更不会帮你挡刀、挡暗器,我不在旁边帮倒忙,就已经是帮了你大忙了。”
      司徒长乐再次睁开双眼,打量着曾柔,“你的见解,很古怪。”
      “是实际。”顿了一顿,曾柔才继续说道,“刚才你说昨晚被那人晓幸逃去。如此说来,你昨晚是见过他们?”
      “嗯。”司徒长乐答了一个字。曾柔定定地望着他双眼,盼他继续往下说,谁知等了良久,他都毫无说下去之意,她先是一怔,然后瞪了他一眼。司徒长乐仍然毫无反应,于是,大眼瞪小眼,乌龟对绿豆,无声胜有声.....曾柔终于忍耐不住,正想发作,只见司徒长乐薄唇一动,“你眼睛有病?”
      曾柔闻言立时华丽丽的摔倒。“你...你,司徒冰山,我问你问题你怎么不回答?!”
      “我答了。”
      “你只说了‘嗯’一个字,就算答了?!你至少也跟我说说,他们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们如何动起手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曾柔已经被气得跳了起来。
      司徒看着面前气得如虾子般跳来跳去的曾柔,只是静静地说道,“你并无问得如此详细。”
      “算了,好,是我的错。那你今早为何不告知我,昨晚有事发生?难道你信不过我?你我既是朋友,交友在于‘诚’字,难道你不以我为友?”就要用‘良心’两字压死你!
      司徒长乐罕有地挑了挑眉,“我只是忘了告诉你。”
      “忘-了!”曾柔怒火冲天,“如此重要的事,你竟然忘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昨晚那人要招揽我。我拒绝,就动手起来。然后他不敌走了。我继续睡。”曾柔终于明白都什么叫做‘言简意赅’,听完后只能冷哼一声。
      谁知司徒长乐竟然继续说道,“说到‘诚’字,你亦非以诚相待。”
      曾柔一听,心中莫名一跳,望着他不敢乱动,耳边听到他说道,“你是女子,却为何从来,都不曾告知?!”
      曾柔当堂张口结舌,“你—你—,”‘你’字说来了好几次都说不出话来,突然记起一事,伸手往脸上摸去,“你的人皮面具戴得好好的。”心中狂震,抬头望见司徒长乐眼中闪动着捉弄,听见他继续说道,“你的易容术的确是天下无双。”
      曾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过神来,“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的?”从来无人看破过,他的双眼难道跟超人一样,有X光?
      司徒长乐取过一条烂木头,轻轻地拨了一下火堆,火烧得更旺了,“首先是希儿,某日她突然说道,‘二爹的身体软软的,还香香的。跟二爹睡在一起,比较舒服。’然后是下雨时,你忽然急于离去,似是怕被识穿身份,刚才在神像之后换衣服,亦是躲躲闪闪,如是男子,何必惧怕?至于最后....”他顿了一顿,像是故意卖关子,抬起眼眸,嘴角竟然破天荒地扯起一丁点儿的笑容,眉眼也是弯弯的,曾柔顿时看呆了,天啊,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是那么吸引人,心跳亦竟然因此而漏跳了一拍。只是小小地一笑就如此迷人,如果是展颜欢笑,真不知道要电晕多少人啊?曾柔只觉得脸上也有点热,幸好有人皮面具,否则一定被看到自己满脸通红。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到司徒长乐继续说道,”我其实一直都只是怀疑而已,这次亦只不过随口问问。谁知,你竟然承认了。”
      “啊......”大雨一直下着,破庙内却一直飘荡着曾柔的尖叫,闪电声跟雷声就更加深了恐怖剧的效果,庙外有一队商队凑巧走过,正要入庙避雨,听到曾柔的叫声,都惊吓得掉头就走.....

      五日后,从福州到温州的官道上,两人两马顶着春日一路狂奔。
      “.....如此说来,一年前开始,清秋阁就专门针对朝廷命官下手?”开口说话的正是曾柔。她仍然是一身男装。脸上的“林升”脸皮仍在,说也奇怪,司徒长乐知道她是女子后,并无要求一见她的真面目,亦无要求她换回女装。只是在以前,曾柔谈笑间偶尔可以搭一下他的肩,或者对他“动手动脚”的,但自从确认她是女子后,每次曾柔想像以往般接触他的身体,他似乎总是不着痕迹地巧妙避开。曾柔不知道是否自己多心,但觉得他似是在避嫌。
      司徒长乐并无回头,双眼仍是注视前方,手执马缰,专心赶路,“表面看来,的确如此。”
      “表面看来?你的意思是,你不认为近一年的事,与清秋阁有关?”曾柔甚为疑惑,近一个月与司徒长乐一起追查此事,无论人证、物证均指向清秋阁,怎么不会跟他们无关?
      过了良久,司徒长乐才开声答道,“虽然出事的官员被杀前都收到一信,但信的内容已无从知晓,内容到底是否跟既往清秋阁发出的一样,根本无从考证,此其一。”
      “信的内容我听一位朋友说过,当日潼州府尹被杀前所收到的信,与岳元帅遇刺前收到的信,署名者均为‘八月’,内容也是大同小异。”
      “那亦只能表明这两件事,是同一帮人所为。以前清秋阁杀人前所发出的信件,是否一样署名‘八月’,却无从知晓。”
      “但江湖上传闻,清秋阁杀人前均发一信,此等手法亦只有他们会做。”
      司徒长乐似是在深思,过了一阵才有说道,“以前,清秋阁从无刺杀朝廷命官的纪录,所以,即使是杀手组织,朝廷对他们的态度也只是睁一眼,闭一眼。但近一年来,却频频刺杀官员,甚至杀人全家,甚为奇怪。此为其二。”
      “以前不杀,可能不无人出价。又或者,根本是现在已经与金人勾结,所以为金人办事。”曾柔觉得既然是杀手组织,就毫无道义可说。
      司徒长乐回头看了一眼曾柔,“那日清秋阁的人围攻我,你也在旁,其实,他们倒可以劫持你来威胁我,甚至先杀了你再说。但他们并无这样做,说明他们并非滥杀无辜之人。此其三。”
      这倒是有道理,确实是有点奇怪,“杀我并无赏银,或许,他们不屑为之。”
      “这一切均只是我的猜测,或许是我过虑了。”司徒长乐一鞭马股,继续向前奔去。.....
      ....“这鱼....”正在生火的曾柔听到负责抓鱼的司徒长乐在喃喃自语,就走到他身边。只见他手有一如巴掌大小的鱼,形如弯月,鱼嘴锋利,鱼鳞泛着青色,带有月光一样妩媚的明亮光泽!“秋刀鱼?!”曾柔忍不住脱口叫道。
      司徒长乐略带惊异地望着她,“你认得这鱼?”
      曾柔点了点头,“嗯,这鱼名叫秋刀,但是....”明明是小日本的特产,怎么游到中国来了?!她接着说道,“只是甚为少见。不过,此鱼用来盐烧,风味奇佳。来,我弄给你试试。”
      曾柔把那条鱼洗干净,用一根细树枝穿过鱼身,浑身涂满盐,然后放在火上烤至金黄色。“来,你试试看。”烤鱼被递到司徒长乐面前,只见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用鼻子轻轻地嗅了一下,并无接过,“你忘记了挖内脏。”
      曾柔眼里露出浓浓的笑意,“秋刀鱼就是要连内脏一起吃的。”说完再往司徒长乐递了一递。
      司徒长乐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伸手接过,撕下一点细嚼慢咽,果然味道细腻,肉质鲜美,不由得惊讶地看着曾柔。曾柔见状就知道他喜欢吃,笑道,“怎么样?是否‘三分香,三分鲜,半分腥,半分甜,三分不确定\\\'?”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过了一阵才说道,“我以为你不善厨。”
      曾柔狡黠地一笑,“那要看我喜不喜欢煮。”他闻言一怔,突然只听得背后一阵风声,心中一惊,连忙拔剑往后一档,“铛”的一声,虎口剧震。立即顺势跳开几步,跳到曾柔身旁。
      只见周围突然冒出六人,均是全身蒙黑布,只剩下一对眼珠。说是“冒”,并不为过,认为以司徒长乐武功之高,之前都听不到一丝动静,可见这六人武功之高。不过最为奇怪的,却是他们手上的刀,刀比一般的刀长半尺左右,而且无鞘,刀身略弯,每一把都寒光闪闪,杀气逼人,好浓的杀气。
      这一身打扮,在司徒长乐眼中只是古怪,但在曾柔眼中却是震惊,这身打扮,根本就是小日本的忍者!怎么会这样?才刚吃了一条秋刀鱼,就出现了日本的忍者,那我下次弄个Pizza出来,那是否就会出现忍者神龟?!
      还未来得及细想,对方已经开始发动进攻。跟上此完全不同,这次六人完全不是合攻司徒长乐一人,而是分工合作。但竟然是四人合攻曾柔,两人攻司徒长乐!曾柔惊得哇哇大叫,“你们认错人啦,那个才是司徒长乐!......对不起啊,司徒冰山,.....我知道我是贪生怕死。但你武功比我高得多,你快来帮我啊!”曾柔边打边叫,险象环生。
      这四人都是高手,不但招式精奇,而且力大无穷,曾柔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每挡一刀,都要双手握剑,用尽全力,就像人家打网球双手握拍那样,最为耗力。兼且又不能伸手入怀取毒药之类。只是挡了几刀,她已经开始觉得双手发麻,眼看就要命不久矣,心中突发奇想,大喊一声,“gen ki de si ga?”(日文问,你好吗?)然后向对方来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如此做来,把空门大开,心中却是抱着大胆一搏的念头。
      谁知那四人竟然先是一愣,然后真的停手不打,齐齐向曾柔鞠躬,回答道,“o ka ge sa ma de gen ki de si !”(我很好)果然是笨蛋啊。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曾柔趁此机会立即跳到冰山身旁。
      “司徒长乐,把他们全部杀了,一个不留!”有司徒长乐在一旁,曾柔打起来轻松了不少。“你不是不主张赶尽杀绝的吗?”司徒长乐不解地问道。“他们是扶桑人!该死。都该死。”总不能告诉他几百年后小日本会侵华吧。反正宋朝时候杀小日本,就像春天杀苍蝇——杀两只等于杀几百个,尤其是到处播种的公苍蝇。
      眨眼间,他们已经对了十几招,刚才被曾柔骗了的四人也重新杀过来,虽然有司徒相助,但对方武功不低,有人多势众,他俩落败是迟早的事。曾柔会的日文又只有那么一句,还是当年看《情书》时学的,而且再骗他们恐怕也不会凑效了。
      正在晃神之际,对方大刀一砍一压,曾柔顺势格开,无奈力度已竭,未待她招式用老,另一人的大刀再次砍到,眼看明晃晃的刀锋就要砍落曾柔的手臂,突然她觉得腰上一痛。原来是司徒长乐飞起一脚,把她踢出圈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十四章----首度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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