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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章----如蝶破茧 ...

  •   “醒了么?”
      睁开双眼的曾柔发现床边桌前坐着小久,但四处打量才发现周围一片陌生,不像是在军营的客房中,又不像已回到广州。“这里是在哪里?”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再一移动身体,浑身骨头像是被拆散过再重新组合过似的,痛得要命。
      “麻烦你不要一醒过来就用你那恐怖的声音荼毒我的双耳。”小久倒了一杯茶,径自喝了起来。“这里是客栈,你那天晚上哭到晕了过去。就一直昏睡了三天三夜。你快起床帮我洗干净衣服,你把口水鼻涕都擦到我身上了,恶心的要死。”
      曾柔懒得理他,慢慢地尝试自己做起来。望到桌上的包袱,“军营那边.....”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小久不冷不热地说道。
      也是,我还用担心什么?人家还会担心我么?撑起身来,走到桌边帮自己到了一杯水。“小久,我想回家。”
      “你这个鬼样子要是我带你回去,恐怕会让人以为是我虐待你。”
      “我要回家,立即!”说话间,双眼已经红了。
      小久出神地望着她,片刻,“好,算我怕了你。”
      由于曾柔连坐在马上都没力,故小久买了一辆马车,由他充当车夫,驾着马车回去。
      这日,他们来到江苏境内。自离开江州之后,曾柔开始高烧,想不到自来到宋朝之后都没有病过的人,竟然病倒了。广州来势汹汹的瘟疫没有染上,单思却能把她轻易地击倒。“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曾柔也不禁苦笑,以前读到这句诗的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那么傻。不是说“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希奇”吗?原来只不过是“针没刺到不知肉痛”罢了。当真正遇上这种情况的时候,即使天才亦会变成白痴,又何况本来就不是天才的自己呢?!
      “这位婆婆,请问可否让我们借宿一宵。皆因我家师妹身染风寒,不能在山上露宿,故此请婆婆行个方便。”曾柔在马车内听到小久在外面跟人说话,正想开声阻止,就听到,“无妨,无妨。反正老身也是一个人。这位小兄弟,你们就放心的在这住吧。”
      “多谢婆婆。”小久说完,就走回马车旁,掀起帘子。见到曾柔醒着,小久先是一愣,接着一把抱起曾柔往屋内走去,“猪鬼终于受不了你,不再附身了?”
      曾柔没有心思去反驳,双眼在小久怀中打量着周围。这村落安逸宁静,不远处的几户人家炊烟袅袅,周不时传来的鸡鸣犬吠之声使人感觉到一份田园诗般的恬淡闲适。好像似曾相识。
      “敢问婆婆这里是哪里?”被安置在床上的曾柔开口询问道。
      “呵呵呵,小姑娘,这里是柳家村。”
      柳家村?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是哪个柳家村吗?“请问婆婆这里可有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名叫柳靖斐?”
      老婆婆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他全家搬走了快十年了。”
      搬走了快十年了吗?想当年在这里与他相遇也不经不觉十一年了,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原来不变的只有自己。
      “谁是柳靖斐?”晚饭后的小久在屋前帮老婆婆劈柴,精神稍好的曾柔就坐在一旁呆呆地望着落霞。
      闻言曾柔回过头来,扯了一下嘴角,有点自嘲地说道,“一个说将来会娶我的人。”
      “不过看来他被你吓跑了。”赤着上身砍柴的小久一身精壮的肌肉,在夕阳的映照下是那么的吸引人。就见到在一旁暗中观看的村妇村姑都在偷偷地大流口水。小久的俊美曾柔一早就知,尤其这次与他结伴去江州,一路上对他大抛媚眼投怀送抱的女人比比皆是。他平素待人也彬彬有礼,对那些女子都委婉拒绝,从来不见他伤过谁的心。就不知道为何对着曾柔就经常的冷嘲热讽,百般作弄。
      曾柔见到那群村姑中好像有人蠢蠢欲动,想上前表白。须知宋时的民风虽不如唐时的开放,但近几年多同金人开战,很多男丁都应征上阵,所以男子更显得弥足珍贵,而小久这种俊美不凡,加上衣着光鲜不像贫穷人家的男子,就更加是一般女子心中最佳夫婿的不二人选。所以,她们都抛弃羞涩,纷纷上前示爱。
      曾柔亦不想在一旁煞风景,自己的恋爱没有结果,但也是衷心希望别人能幸福美满,所以她从矮凳上站起,转身准备回屋。
      还没走上两步,身体就已凌空。不用想就知道是小久把她抱起。“你怎么老是辜负人家姑娘的心意?一路上难道你都没有一个看得顺眼的吗?”
      “我又不像你是猪油蒙了眼,一路上每个姑娘都长得花枝招展,我怎么没看见?看不顺眼?哼哼,我就只是看你不顺眼。”
      “我就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曾柔喃喃地说道。说话间,小久已经把她抱回屋里。曾柔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小久赤裸的上身,禁不起记起上次见到岳云时帮他涂药,然后被他搂在怀里的情形,不由得一时发怔。
      “色鬼!”小久的声音把她从记忆中拉回。色鬼?我?这个家伙,人家书上的男主角一般都会说“你还满意你看到的吗?”或者,“你对你看到的都满意吗?看够了没?”等等。色鬼?也只有这家伙会说出这种话来。
      “本姑娘看你是你的荣幸!哼,跪安吧!”曾柔说完就翻身把脸朝向里抱头大睡,也因而错过了小久眼中闪过的一丝温柔。

      终于到家了。第一眼见到老妈张诗仪,曾柔就忍不住扑进老妈怀里放声痛哭起来。众人一见都吓了一大跳,加上见曾柔一脸病色,又弱不经风的样子,都十分担心。因为曾柔从来都是一副乐天开朗的样子,现在如此伤心痛哭的曾柔他们却未曾见过。见到她一言不发,只是在哭,纷纷都望向小久。
      “倾儿,你说,是不是你欺负小柔?”纪瑛见到曾柔如此,心痛得不得了。
      “娘,我恐怕无此能耐。”
      “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俩人只是留书说要到江州就走了,之前也不跟我们交待一声。小柔还小,她任性,你这个做师兄的就跟着她一起任性吗?”
      张诗仪看着怀中的曾柔,思忖了一下,心中略有大概。把曾柔从怀中拉起,塞到曾子凡怀中,示意他先把曾柔带回房中。然后对纪瑛说道,“姐姐,你也不必过多怪责言倾。我相信他并无欺负小柔。我家小柔的脾性我最清楚,谅必也无大事,只是发一下小孩子脾气罢了。”
      “妹妹,我家倾儿自小就顽劣成性,他以前就经常作弄小柔。这次一定又是他做得太过分,所以把小柔弄哭了。妹妹,你帮我告诉小柔,有什么事,师母帮她做主。”......
      ......“妈,云哥哥他---他另娶他人了...”
      “历史上岳云本来就会娶妻。他妻子的爹是岳飞的同僚,很早就殉职了,所以她女儿是遗孤。岳飞为了照顾她,就把她许配给岳云的。”
      “什么?妈,原来你是一早就知道的,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我不是一早告诉你不要把心陷进去吗?即使我告诉你又怎么样?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可以改变历史吗?现在知道也好,你就早点清醒。”
      “妈,说比做容易。心都交出去了,怎么还能收得回来?!不过即使你一早告诉我也没用,云哥哥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怎么会这样傻,以为跟他是两情相悦呢?”顿了一顿,曾柔抬起头望着张诗仪说,“妈,我想回去。”
      “回去?”
      “对,回去二十一世纪。我当初之所以想来穿越时空来这里,都只不过是想寻找一份属于我的爱情罢了。但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张诗仪看着曾柔肃然说道,“你现在是一时气话,只会想着逃避问题。等你休息过后再说吧。”
      “妈,你....”曾柔还想争辩。但张诗仪已经推门出去了。

      三个月过去了,曾柔仍然是病恹恹的,越见瘦弱了。叶孤城对此也束手无策,不是说他的医术不行,他的医术的确可以“救死人、活白骨”。但曾柔患的是心病,自然也药石无力。任谁劝她,她不言也不语,只是呆呆地听着众人的话,不理不睬的,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这日,张诗仪跟曾子凡在曾柔房中对着曾柔愁眉不展。张诗仪看着她这副样子,强忍不住终于流下泪来。她坐在床上,搂着曾柔说道,“小柔,如果你真的执意要回去,就回去吧。只要你回去的话能让你身体好起来,你就回去吧。看到你这个样子,妈妈好心痛。”但是曾柔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任张诗仪抱着痛哭,也不理睬。
      一旁的曾子凡见到如此,走上前去,抬起手,一巴掌往曾柔脸上扇去!“啪”的一声,同时惊醒了哭成一团的母女俩。曾柔的双眼好似也因此产生了焦距,只见她缓缓地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定定地盯着面前的父亲。“子凡,你疯了?!”一旁的张诗仪见状不禁出声大声喝止。
      曾子凡也不理会,一把扯过曾柔,伸手拿过铜镜递在曾柔面前,“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什么?!人生在世,难道就只是为了‘爱情’两个字?更何况你只是失恋罢了。何必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搞成这个样子?你对得起养你育你的父母?对得起为你担心不已的师父师母吗?对得起国家、人民吗?”
      “咳咳,子凡,那个国家人民那句可以省略。”张诗仪忍不住出声提醒。
      “你给我住嘴!”哗,老爸振夫纲了。“你,‘慈母多败儿’果然是不错。她说要回去,你就让她回去了吗?你知道怎么样回去吗?而且,即使能够回去,我也不准。你们听清楚了,我--不--准!我要一家人齐齐整整地一起生活,一家团聚。即使分隔两地,也不要分隔时空!”
      曾柔跟老妈听得有点目瞪口呆,试问何时见到过老爸这样子说话过?只听到他继续说道,“曾柔你给我听好,你为着这种事情不死不活的,你怎么不想想,你跟你师父学了多年医术,可有用处?你难道就只能为爱情而活吗?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人家岳云不选择你?你又有什么令人可爱之处?你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为他这样伤心,他又会知道么?有用吗?你人也不小了,如果还在二十一世纪,应该也三十多岁了,难道你还想继续这样浑浑噩噩地活下去吗?好,我话就这么多。你要死要活自己选择,我跟你妈从今以后不再理你。也不会每天哄你吃饭吃药的,如果你再如此执迷不悔下去,我就当少生你这么一个女儿。”说完,不顾张诗仪反对,拉着她走出了房门。
      老爸的话有如醍醐灌顶般震撼着曾柔的心,老爸说得对,要让别人爱上自己,首先要先问问自己是否有可爱之处。若要人爱己,必先要自爱。再这样行尸走肉下去,亦于事无补。对影自怜,又有何用?!还不如收拾心情,重新生活。
      第二天一早,众人见到曾柔自回来后第一次踏出房门,而且竟然晨起练武,之后又主动看起医书来。大家见此都知道她已经从此事中醒悟过来,但都醒目地不再提起。

      如是者,春去秋来,又过了一年。曾柔十五岁,及笄了。这一年来可能是她潜心学习,她的医术又有了明显的进步。但至于武功,虽然也是有进步,但离一流高手还差那么一点点。但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资质如此,不可强求。但说来也奇怪,自潜心练武以来,她的容貌竟然有所变化,当然仍然比不上张诗仪的优雅雍容,更谈不上纪瑛的美艳超凡,她的样貌却变得清秀可人起来。曾柔心中亦暗暗称奇,原来武侠小说没有说假,什么武功高强的侠女都是“驻颜有术”,果然不是骗人的。练内功真的可以美容啊。早知道就一早练,多练十一年的话岂不是可以变成小龙女?!
      这日,是曾柔正式及笄的日子。两家人围坐一起有说有笑。突然,坐在曾柔旁边的小久离座站起,首先望了曾柔一眼,然后朝曾子凡夫妇一拜,开口说到,“曾世伯、曾伯母,请你们将小柔许配给我。”
      此言一出,正在吃酒的曾柔把口中的酒喷了小久一身。小久低头一看,笑道,“我问的是你爹娘,你开心也不用这么心急。”
      “我这哪里是开心?!我这是担心,恶心好不好?!”曾柔忍不住反驳道。
      小久也不怒,伸手捏了一下曾柔的小鼻,“口是心非的家伙。”
      “你说什么?!我才不要嫁你。这种事情不是儿戏,你这人竟然拿这来开玩笑。”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是开玩笑?!”如果曾柔不是跟他很熟,真的会以为他这时候眼里的温柔爱恋是真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今天是我的生日,偏拿这种事开玩笑。”说完忍不住对小久的嬉皮笑脸翻了个白眼。
      “你没有拒绝就是同意了。”
      “我没有同意就是拒绝了。”怎么越说越像绕口令。殊不知他们这样的斗嘴,在旁人眼里跟打情骂俏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衣袖被曾曦文扯了一下,“咳咳,姐,你们可否先停一下打情骂俏?听一下长辈们的话。”
      什么跟什么?打情骂俏?我跟小久?“曦文,你不要乱说。”说完,还不忘敲一下他的脑袋。
      “哎呀,姐夫救我。”
      “死小子,你乱说什么!”曾柔这回事真的怒了。
      “小柔。”曾子凡开口喝止了曾柔。再转头望着小久说道,“言倾,你刚才所说的是实话?”
      “爸,你不要听他乱说。”曾柔急了。
      “曾世伯,小侄说的句句真言。我乃真心想娶小柔为妻。”
      曾柔先是一愣,接着大喊,“我不愿意。”
      一旁的纪瑛连忙说道,“小柔,我家倾儿虽然顽劣,但我保证你嫁入我门后,他不会欺负你。万事有我帮你撑腰。”
      “师母,.......”曾柔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转眼一看到一旁窃笑的小久,一把抓起他的手,“你跟我来。”然后拉着他往外跑。
      一出到后院,小久就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拉着我私奔么?”
      “你这人,净会胡说八道!你看这事被你越搞越大,我看你怎么办?!”曾柔气得猛跺脚。
      小久走上前,一手环着曾柔的纤腰,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还能怎么样?嫁给我就是了。嗯?”
      曾柔一把推开小久,震惊地望着他,“你,你是说真的?”
      小久两手一摊,“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在说笑。”
      “你,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也不知道。你既不美,也不温柔。又没胸部,又没屁股。也不会对着我撒娇,连最简单的厨艺、女红也不会,但喜欢就是喜欢了。那需要理由?”
      曾柔认真地审视着面前的这一张脸,虽然还是一副死皮赖脸的痞子样,嘴角还挂着坏笑,但眼神里的诚意是骗不了人的。被他那灼热的眼神看着,曾柔的心不由得一震,脸上也渐渐地红了起来。但是,自己喜欢他吗?可以接受他吗?这一年里虽然没有人提起过岳云,但不代表自己不曾想起。手腕上还系着他枪上红缨所编成的手绳,如果能忘记他,一早就扔了,没有扔掉,不就是说明不能忘吗?但忘得了吗?虽然他对自己并无半分情意,但自己对他的情意却未曾少过分毫。在自己心中有别人的时候,能接受小久吗?这样对他公平吗?
      突然,曾柔的下颚被抬起,小久的脸慢慢地接近她眼前。他灼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脸上,那么的烫人,那么的使人意乱情迷、不知所措。就见他的双眼带着蛊惑深深地锁着她的不放,双唇慢慢地向她接近。耳边只听见他沙哑地低声说道,“你一定要这样瞪着我吗?”
      眼见他的唇快要贴上,脸容亦逐渐靠近,曾柔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能让他吻吗?这样让他一吻,就等于定情了。自己心里面既然没有他,这样做的话太自私了。
      曾柔突然一把推开小久。小久呆了一呆,立刻笑道,“你也会害羞的吗?”
      “小久,我不能嫁你。”
      小久微眯双眼,审视着曾柔认真的神情,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要闯荡江湖。”
      “这不是理由。”
      “理由?小久,你明明就知道,何必要我说出口?”曾柔转过身,不想接触小久受伤的眼神。
      小久不禁怒吼,“他已经另娶他人。你还要痴心妄想吗?”
      “我本来就是痴心妄想,我从头到尾,根根本本,完完全全地是在痴心妄想。但心已经交出去了,不是说一声收回来就能收回来的。小久,对不起。不要问我你有什么比不上他,你很好,你们俩人不能相比。但情之一字,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不是说谁比谁好就能赢的。不要逼我,给我时间,让我把他忘记了,让我把心里面的位置清楚出来,再容纳另外的人,好吗?与其天涯思君,恋恋不舍,莫若相忘于江湖。”
      “相忘于江湖?希望你能忘记的是他而不是我。”
      “小久,我不能保证些什么。”
      “我俩可以先订亲。”小久绕到曾柔面前,抬起她的头,深深地注视着她,双眼锁着她的紧紧不放。这一刻的他一反平常的嬉皮笑脸,玩世不恭,取而代之的是深情款款。曾柔在他这样的注视之下,更觉内疚。“我知道我很自私,但不要给我压力好吗?不要订亲,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传统女子。如果我心中无你,即使我们已有夫妻之实,我要走的话,也是一定要走的。”
      小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告诉我,要有多久?”
      “我真的不知道。所以,如果有一天你遇上相属的女子,不要有什么顾忌。”
      “我不介意你心中有他。”
      “但我介意。我是一个很死心眼的人,我要的爱情是唯一的,单纯的。我不能接受在我心中另有他人的同时,另嫁他人。这样对你也不公平。”......
      三日后,曾柔收拾行装,拜别众人之后就准备上路。曾子凡夫妇前一夜跟她说,“你现在已经长大,出去闯荡一下也是好的。我们一家来到宋朝,希望的不是名留青史,而是希望尽量不去改变历史。所以,官场方面,我们是不会去沾染,也希望你尽量不要去碰触。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去帮助受苦的老百姓。虽然不能再根本上改变什么,但能帮就帮。以你的医术,救治天下受病痛之苦的人,应该不是难事。这就是我们对你的唯一希望。”
      刚出房门,就被叶孤城跟纪瑛拦住,叶孤城说道,“小柔,我希望不是那天晚上倾儿的话逼走你。”
      “师父,师母,你们千万别误会,是我自己要走的。我学艺多年,也应该出去磨练一下。”
      “小柔,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家倾儿?我的确很希望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纪瑛搂住曾柔说道,眼圈有点泛红。
      曾柔回抱住她说道,“师母,你也是过来人,相信你应该明白我的心。但将来的事,谁又会清楚呢?我跟小久之间是否有缘份,就等时间来做证吧。”
      ......广州郊外。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小久,你回去吧。”
      “答应我三件事。”
      “你说。”
      “第一,带上小白。你不用担心难以安置它。你把这根我特制的笛子带上。一般人听不到的。只要你在一个地方持续三天在子时吹它一刻钟,小白就一定会出现。我要经常知道你的消息,你身在何处。我答应你,除非你主动找我,否则,我不会去找你。”
      “好,我答应你。”曾柔把小笛接过,放入怀中。
      “第二,不要顺便让人知道你是女子。你从今以后要以易容术示人。江湖险恶,你单身女子一人,武功又不是上乘。我不放心。”
      思忖再三,小久说的也有道理,“好,我答应你就是。”
      “第三,我不求你心中只有我。我只求你心中有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总有一个叫小久的人在等你。如果将来你遇上他人,把心中的位置让给他时,先考虑一下我,好吗?”
      “小久,那你可否也同样答应我,若然有一天,你遇上与命中姻缘,红线相牵的那人,不要有任何顾忌,我不会怪你变心的。把心打开,看看其他女子的好,好吗?”
      “好,我答应你。”
      “那么,我也答应你。”曾柔话音刚落,腰上一紧,就被搂入小久怀中,还未回过神来,小久的双唇已经压到。生平第一次的与人如此这般亲密,使曾柔惊慌失措,慌乱之间,小久的舌头已经探进,如火般地烫热,好像要在曾柔心中烙下印记。除了温度不同之外,原来真的跟吃“提拉米苏”的感觉很相似。
      良久,小久才离开曾柔的唇,转而把她的头按在胸前,喘着粗气,紧紧地拥着她,“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不能代表什么。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在以后没有你的日子中所能拥有的唯一记忆。”说完,一把拉开曾柔,把她抱上马,然后一掌拍落马股。那马吃痛,连忙向前奔去。
      望着远去的身影,小久自言自语道,“我命中姻缘、红线相牵的女子?不就是你吗?自你把手绳给我那天开始,你我就已经红线相牵,不可分离。”
      朝阳照落在小久腕上的红缨手绳上,如血般红艳。由岳云枪上的红缨,到两人手腕上的手绳,此为缘起,但到最后缘可又会灭?......

      [第一卷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章----如蝶破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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