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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十九章----天意弄人 ...

  •   是哪个混蛋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乎朝朝暮暮?’照我说那个人根本不懂得爱情,两情双悦,自然希望经常呆在一起,耳鬓厮磨,你侬我侬,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就是这样的意思。”曾柔看着天上的白云独自坐在屋顶上自言自语。
      “秦观。”
      “什么?”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小久。死小孩,就是不能给我片刻的清静。
      “我是说你口中的那个混蛋是秦观。你爹是有名的大儒,你的怎么连这都不懂得?”
      “你管我?!”本来就因思念云哥哥而满心不悦,再听到小久又再借机讥讽自己,不由得不赌气说道,“我就喜欢不学无术,就喜欢不学无术。我知道我是无才无貌“,那又怎样?!还轮不到你管我。你只是我师兄而已!”说完就跳下屋顶。
      谁知道还双脚还没沾地就跌入后发先至的小久的怀抱中,“柔柔......”
      曾柔连忙翻身下地,跳离小久的怀抱“柔柔、柔柔,柔你的头!”
      “嘻嘻,你要揉的话要先追到我再说。”......
      叶孤城一家人由于纪瑛跟张诗仪的投契而选择在广州定居。叶言倾亦顺便跟曾子凡学习。两家人相处得十分融洽。光阴似箭,转眼间已经是绍兴四年。曾柔本来打算要叶孤城带她到江州军营,但叶孤城寻寻觅觅了十六年才重遇爱妻,当然想过回平凡安定的日子。说什么都不肯离开爱妻四处云游。正当曾柔决定独自上路时,广州竟然发生瘟疫!他们身为医者,当然要帮忙救治。于是叶家三人跟曾家姐弟都忙于救助疫民,忙得人仰马翻。最后好死不死,竟然连张诗仪也染上,曾柔当然更不能分身北上了。

      一直到绍兴五年开春,广州的疫情才大定。张诗仪的病亦已基本大愈,但身体还是甚为羸弱。而曾柔亦已经十四岁了。
      广州郊外。
      曾柔俯身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不由得不叹了一口气,哎,什么女大十八变,连猪八戒都有三十六变,做女人竟然连猪八戒都不如。而我曾柔就更离谱了,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没变过,穿越来到宋朝了,竟然也是一点都没变。什么进化论,都是骗人的。暗疮倒是没有了---可能因为只是刚开始进入青春期;黑头也没有---这是因为古代没有污染;胸部么,先哭一个,以前二十一世纪时虽然只是叉烧包,但现在竟然连小笼包都不如,只是勉强比旺仔小馒头大那么一点点,唯有安慰自己在没有胸罩的古代,不用烦恼与地心引力对抗;唯一可取之处就是皮肤变好了,白白嫩嫩的,也可以跟那句“肤若凝脂”搭得上边。
      正在胡思乱想如何发明超时空新型卫生巾之际,“看镖!”随着小久的叫声,一道尖锐的暗器破空之声朝她袭来!死小孩,又来?!自从几天前新学了掷飞镖的手法后就不断把她当作活靶练习,每次都这样玩,他不会嫌烦么?!
      曾柔伸手运功一抄,就把暗器接住,“哼...”哼字还没说完,“啪”的一声,一物正中眉心,然后感觉到一股粘稠略带微腥的液体顺着鼻梁往下流,一滴、一滴再一滴的滴在地上。想不到死小孩竟然练成了两镖连发,先发后至,后发先至!
      曾柔抬起左手往眉心抹去,顺势低头向地上一望:居然不是想象中的红色,而是明黄色。抹向眉心的左手只觉得摸到一堆略略扎手的东西,取下一看,竟然、竟然是一堆蛋壳!正想大骂迎面走来的小久,但见他一脸奸诈的坏笑,而那双闪烁着狡黠作弄光芒的桃花眼盯着自己看的同时,仍不忘瞟两眼自己的右手方向。难道有诈?正在犹豫,突然觉得刚才接过暗器的右手掌内似有异动。打开一看,“哇------”好大的一只蟑螂!虽然曾柔不是那种见到蟑螂就会喊得像鬼叫的女人,但试问谁突然见到自己掌心里有一只蟑螂,如此恶心的场面之后还能镇静下来?
      一旁的小久跟曾曦文见状无不抱腹大笑,笑到后来,小久更是笑得在地上打滚。经常被如此作弄已经是家常便饭,曾柔想了想也懒得骂他们。反正每次骂小久,最后都会被他的嬉皮笑脸气得半死。至于曾曦文,虽然自己是他亲姐姐,但自从死小孩来了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许多亲兄弟还好得多。算了,反正明天自己就会偷偷北上找云哥哥去,就当作让你们玩最后一次吧。走回溪边把脸洗干净后,也不理身后小久的叫唤就扬长离去......

      官道上,一匹通体雪白的白马正疾速奔驰。马上坐着一名少年,这人正是换上男装的曾柔。她今早趁天未亮把事先写好的信留在房里后,就骑着事先准备好的马出门了。连续驰马了两个时辰后,天才大亮。她把马速放慢,从包袱中取出水囊,打算休息一下。快两年了,不知道云哥哥变得怎么样了?自己也长高了不少,虽然武功进步不大,但值得庆幸的终于克服了晕马,现在能骑马尽快上江州探望云哥哥了。这一次,说什么也要留在云哥哥身边。虽然现在才只是绍兴五年,距离历史上岳飞父子在风波亭遇害还有六年,但只要留在他身边,就能步步为营。相信老爸老妈会明白的。
      突然,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曾柔连忙回身看去。只见一人一马由远而近向她奔来,马上那人一身白色劲装,不是死对头小久还有谁?!这人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白色,曾柔曾经问过他,“你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白色,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
      “对,我就是来勾你的魂的。”记得当时的他还故意对她做了一个鬼脸。
      转眼间,小久就策马来到曾柔面前,吆喝一声勒定马。“你是来捉我回去的?”曾柔一脸戒备。脑袋中思忖着如果动起手来,武功不如他的自己能用什么方法逃出魔掌。
      “不是。”
      呃?“你也不用劝我,我是不会回去的。”我这次是铁定了心要去江州的。
      “我也不是来劝你回去的。”小久把话顿了一顿,双眼定定地盯着曾柔,“我是来陪你一起去江州的。我爹娘跟你爹娘都不放心,所以让我陪你去。”
      “我不用你陪,我一个人就能去。”让你陪?我又不是受虐狂,一路上有你我还不吃尽苦头?!
      “两条路,要么,你跟我一起去江州;要么,我把你绑回去。”说完,竟然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绳子来!技不如人的曾柔别无选择,只能应允。
      一路上他们穿州过省,晓行夜宿,马不停蹄的赶路,这一天,终于赶到江州军营。
      一番通报之后,营内快步走出一人身穿银白色盔甲,甚是飒爽,只见他身形硕长,气宇轩昂,剑眉星目,正是让曾柔魂牵梦绕两年的云哥哥---岳云!
      曾柔一见,高兴得立刻迎上前去甜甜地喊了一声,“云哥哥!”来到他面前才惊觉两年不见,云哥哥比印象中更高大了,眉宇中的那份青涩稚嫩已经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属于成熟男人的神采。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双多情温柔的黑眸,深邃如黑夜。被他的双眼注视着的曾柔脸庞上不自觉地飘起一朵红云,十指亦紧张得紧紧交缠。虽然既不娇也不艳,但扭扭捏捏的神态一望而知就是一怀春少女。
      岳云仔细打量曾柔一番之后,展露出一脸的笑容,“刚才有人来报,说你来了,我还不信。两年未见,你长高长大了不少呢!曾兄弟。呵呵呵,不,云哥哥糊涂了,应该是吕兄弟才对!”
      吕--吕兄弟?我什么时候改姓吕的?“云哥哥,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明明姓曾,怎么你称我为‘吕兄弟’?”不会是打仗打坏了脑袋了吧?!
      “哦?你当年临走时最后一句话不是说‘你姓吕的’吗?”岳云一脸迷惘地望着面前的曾柔。
      曾柔一听心中大声喊冤,天啊,岳云的中文听力怎么这么差啊?!好大的一个乌龙啊。
      “噗嗤”,一旁的小久已经禁不住笑喷。岳云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小久,“这位是叶先生的公子是么?”
      小久连忙把仪容一肃,还礼说道,“在下叶言倾。家父正是岳少将军口中的叶先生。”
      曾柔只想只想尽快向岳云解释自己是“女”的,而不是姓“吕”的事实,“云......”,话刚开口,“云哥,这位就是你时常心中所念的曾小兄弟么?”一把娇媚的女声从岳云身后传来。
      抬眼一看,一位身穿戎衣的女子正向他们走来,一身玄色的盔甲,衬得她英姿飒爽,行进间虽无一般女子的婀娜多姿,但她的矫健利索却别有一番动人神韵。直到她行近眼前,首先映入眼幕的是斜挑入鬓的柳眉之下那大而有神的明眸,如星星般璀璨动人,微翘的小鼻,嘴角含笑的朱唇,在鹅蛋形的脸蛋上分布合宜。不同于纪瑛的天姿绝色,又不同于张诗仪的清淡素雅,她的美却是秀美中带有一番巾帼英雌的味道。
      她来到曾柔面前,与岳云并肩站着,即使不愿意,曾柔心中亦不由得不承认;好一对金童玉女。曾柔心中狂跳,看着两人行动上的亲密,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默契,莫非...“云哥哥,这位姐姐是......”
      岳云转头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那眼神是那样的温柔爱宠,旁人一望而知他们的关系匪浅。岳云再转头向曾柔介绍到,“她叫巩岫娟,是我的妻子。”
      正向再问下去,突然肩上被一只温暖的手搭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有一股暖意从肩上传来,原来冰冷的身躯也因此变得暖了起来。“你老在问长问短问个不停,问到天黑,我们还是站在门外。有什么事情等我们先入营梳洗过后再详谈未迟。岳少将军,岳夫人,请见谅,我家师弟失礼了。”
      “哪里话,倒是我这个主人家的失礼了。来两位兄弟请。”岳云连忙转身与巩岫娟带着两人入内。
      如何去到客房的曾柔已经不知道了,她一入房就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好想哭,但为什么却没有一滴泪水?这就是欲哭无泪了么?明明心中还是那么痛,为何却一滴眼泪都没有?
      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呵呵,这是多么熟悉的言情戏码,为何单单轮到发生在我身上才会感觉到痛?!不是没有去争取,临别时已经表明过心迹,也告诉过他,我是女的,怎么他又会听错呢?是天意么?如果是天意,又为什么让我认识他,让我爱他爱得那么深?是惩罚我么?我又做错过什么?......
      去年成的亲?去年如果不是一场瘟疫,我一早就已经北上了,或许就能阻止他成亲。但既然注定我们是没有缘分,又何必让我们相遇?
      我应该留下来么?去继续争取?想办法拆散他们?还是再一次向云哥哥表明心迹,说清楚自己是女儿身?......
      还是一直以来他对我的“情”,都只是兄弟、朋友之情,而无半点男女之情?曾柔啊曾柔,你有何苦如此自作多情,云哥哥心里明明没有你,否则他又为何另娶他人?......
      一觉醒来,已经月上中天。睁开双眼,发现窗前站了一个人影。想也没想,喊了一声,“云哥哥。”
      那人闻声转过身来,却是巩岫娟。只见她盈盈一笑,走近床来,“你醒来了?晚饭时叶兄弟说你旅途劳累睡了,所以我们也没有打扰你。来,我煮了一点稀粥,看看是否合你胃口?”
      “多谢嫂嫂。”虽然并不饿,但人家一番好意又何必拒绝?难道要学言情中的女主来个大吵大闹,对着对方说,“你是来猫哭老鼠还是来耀武扬威?”,然后把一碗粥泼向对方?曾柔自问做不出来。她起身下床。跟着巩岫娟走到桌前坐下。“好香的粥,嫂嫂好手艺。有劳嫂嫂费心了。”
      “妹妹快别这样说。过门是客,我亦只是尽地主之宜罢了。”
      “妹妹?”她知道我是女的?
      巩岫娟立即掩嘴轻笑,“看你这纤细的身子,水做的肌肤,秀气的样貌,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女儿身。”
      曾柔嘴角扯起一丝苦笑,对啊,怎么他会看不见呢?是不想看见,不愿看见?还是视而不见?既然她知道我是女的,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真的来耀武扬威么?还是来叫我走,不要破坏她的家庭幸福?
      “妹妹先把粥吃了再说未迟。”巩岫娟一旁热心地嘱咐道。
      曾柔应了一声。一口一口慢慢地吃起粥来,是黄连粥么?否则怎么会这么苦?
      待曾柔把粥吃完,巩岫娟立即递上一杯清茶。曾柔道谢后接过,喝了一口,原来心里苦,尝什么都是苦的。
      “妹妹今年多大了?”
      “十四。”
      “订了人家没?”终于步入正题了么?曾柔抬起眼,看着巩岫娟,见到她的神情如常,并无一丝嘲弄之意。于是答道,“没有。”
      “你觉得你云哥哥怎么样?”
      曾柔一听,心中“咯噔”一下,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耳边听到巩岫娟继续说道,“我有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讲。如果妹妹不愿意听的话,就算了。”
      要我离开你们么?叫我死心么?不用说我的心也会死。“嫂嫂有话请讲。”
      “妹妹,我亦是过来人,你对云哥的情意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曾柔心中一震,真是那么明显么?连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么他呢?他有看出来了吗?“嫂嫂这番说话,是云哥哥要你跟我说的么?”曾柔没有否认巩岫娟的话,等于是对她默认对岳云有情意。心中只是期盼岳云对她亦是有情,只怕是那么的一点点也好。
      巩岫娟笑了一笑,“云哥他那会明白女儿家的心事?!他一直把你喊作‘曾兄弟’,刚才还跟我说不知道叫你‘吕兄弟’好呢,还是叫你‘曾兄弟’。他关心的只是如何收复大宋河山,如何与金兵作战。”
      此言一出,曾柔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都彻底毁灭了。眼前的巩岫娟双唇一张一合,讲着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到。她知道自己原来从头到尾完完全全地是在自作多情。心中浮上曾经看过的一首诗,“一刻思念添新愁,
      二人相知情不休,
      三更夜半梦魂会,
      四处无人私语时,
      五更过后梦惊醒,
      六神无主失心慌,
      七上八落失魂处,
      九居其十梦一场。”原来这一切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罢了。
      “妹妹,妹妹,你还好吧?”一阵推揉使曾柔回过魂来。随口应了一声,抬眼望上面前的巩岫娟,也对啊,如此佳人,如此美眷,又有谁会选择平凡无才的自己?
      “妹妹,你对我的提议有何决定?”
      “提议?”
      “就是你我共效娥皇女英。”
      “什么?”曾柔不容置信地瞪向巩岫娟,那双如星般璀璨的美目是如此的清澈,她的神情又是如此的诚恳,一点也不像作假。
      “傻妹妹,我的意思是你亦嫁于云哥。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你做妾的,你我不分大小。你意下如何?”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有如此广阔的胸襟?自愿让人把自己的丈夫分去一半?她能做到,我曾柔做不到。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即使她愿意,我也不愿意,更何况,最重要的是,岳云心中无我。如他心中有我,我或许可以忍受,但既然他心中无我,我又何苦插足于他们二人之间?!
      “我不愿意。”
      “为什么?”巩岫娟无料到曾柔会拒绝,一脸的惊讶。
      “那嫂嫂又为何一定要我嫁云哥哥?我不否认我对云哥哥有情,但既然他心中无我,我又为何要嫁他?”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更可况,岳元帅也肯定不会容许。”以岳飞治军治家之严,又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同时拥有两个老婆?!
      “你既然对他有情,又为何不能嫁他?至于公公那里,我可以想办法。”
      “我不要做第三者。”更何况是一个多余的、可有可无的第三者。
      “妹妹,你可知你的医术,对岳家军的重要性?”
      呵呵呵,原来我的重要性在于这里,怪不得。“嫂嫂,你放心,我曾柔虽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公私分明我还是懂得的。你放心,即使我没有嫁给云哥哥,每年代替我师父到军营的事,我亦一定会办到。还有云哥哥的安危我亦一定会保护。但嫁他的事,恕我不能答应。”
      “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巩岫娟连忙解释,但曾柔制止她继续往下说,“嫂嫂,请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夜深了,请恕小妹失陪。嫂嫂请回吧。”说完不顾巩岫娟的挣扎,把她推出房门外。
      门一关上,曾柔倚着房门慢慢地滑坐到地上,可笑啊,怎么泪水还是不肯出来?上天难道连痛哭的机会都不肯给她么?还要留下来么?还能留下来么?
      心中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回到母亲身边,只想抱住母亲大哭一场。一思及此,她即时飞身出门。
      ......她施展着轻功不停地往广州方向跑去。马儿,忘了;包袱,也忘了;小久也忘了。这一刻她心中所念的只有爹娘,只求尽快回到爹娘身边。
      头上的点点繁星,仍然是那么的璀璨。三年前的那一晚她还坐在岳云身边唱着哥哥的《明星》,----当你看到天上星星,可会想起我?云哥哥,我每次都有想起你,但你呢?.......
      .....怎么天空还不下雨?通常这种情况下不是会闪电雷鸣倾盘大雨的么?也对啊,人家是女主角才会有这种情形,我又怎么会有呢?曾柔不顾一切地往前跑着,心乱如麻,思绪亦已乱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突然腰身一紧,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曾柔立刻提肘撞去,耳边却听到,“看来还没有得失心疯,基本的反应还有。”
      小久,是小久。曾柔立刻停下攻击,转身一看,果然是他。虽然嘴上仍然挂着一副欠扁的坏笑,但眼中的关心是骗不了人的。一接触到他的双眼,久违了多时的泪水终于来拜访了,她“哇”的一声投入小久怀中,失声痛哭起来。“我这件衣服是新的,你把鼻涕都哭上去了,明天你要负责洗干净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十九章----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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