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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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当了人家的老师，自然要教点什么的。
和杀生丸一起爬上了偏殿旁边的一处山丘，在那棵樱花树下，佐为跪坐与地，面前，是蹲坐着的杀生丸小白团儿。
杀生看着这个坐在樱花树下的男子，歪歪脑袋。
微风吹过，樱花纷纷，满是馨香。
“殿下……”刚开口，就被杀生丸那金色的眼眸瞪住。
“杀生。”杀生丸还带着点孩子的清亮的声音传来。
佐为顿了顿，然后，轻声道：“杀生？”
“恩。”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佐为继续。
“将妖力集中在手上试试看。”佐为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示范，淡蓝色的光芒慢慢出现在指尖，滑动间划出了美丽的弧度。
杀生丸举起爪子，看得出他在努力，但是，很久都没有反应。
当初我做的时候，很容易啊。佐为有些困惑，但是对孩子要以鼓励为主：“慢慢来，不要着急。”在心里想奈落求助，“奈落，杀生为什么做不来？”
不要当每个妖怪都有你那种诡异的领悟能力：“他虽然是大妖怪，妖力丰沛，但是对于力量的领悟能力还是不够。”
“那要怎么办？”佐为忙问。
“……多多修炼。”奈落其实很不想回答，这算什么，帮着作为教育一个强大的妖怪，等着他以后长大了和自己作对？但是，见佐为对于当老师这么热情，奈落“勉为其难”帮忙。
杀生见佐为不说话了，以为自己总是不成功让佐为生气了。小白团现在还是幼儿期，虽然练手时杀过不少妖怪，但说到底还是个孩子，突然就慌乱起来。而就在那一刻，妖力喷薄……
结果就是，小青黑着脸对千华报告：“偏殿又一次发生了原因不明的意外情况，整个偏殿倒塌，请求拨款修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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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佐为却似乎有了烦恼了。
看着那个再次陷入沉睡的小白团，佐为担忧的将他抱到怀里。温软的小身子蜷缩着，呼吸间一起一伏。佐为抚摸着他光滑的银色毛发，修眉紧皱。这孩子最近似乎特别嗜睡，几乎是有大半的时间都在睡梦中度过。佐为问了奈落，但似乎奈落也不清楚原因。
“藤原先生。”千华浅笑着走进了正厅。
佐为见了千华眼睛一亮，为了不吵到杀生丸小心的站起，脸上露出了急切：“夫人，杀生他……”
“没事的，杀生十六岁，是快要到化人的时候了，所以最近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千华从佐为手上接过杀生丸，笑的苦涩，“我也就只能在杀生睡着的时候抱抱他了……”
佐为看着熟睡的杀生，忍不住说道：“夫人，我知道说这话很冒昧，但是，您一定要对杀生那么严厉吗？”杀生丸那冷淡的性子，与千华对他的严厉有很大关系。虽说不应该管人家的家事，但看着杀生丸那双过早沉稳成熟的眼睛，佐为有些许的不忍。
千华调整了一下姿势：“先生，相比您也知道了，犬大将他的性子……”千华摇摇头，显然不想再提，再看向佐为的时候，已经是带上了浅笑却坚定地样子，“对于西国来说，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性格沉稳的君主。我也希望我的孩子好，但是，我不希望我守护了这么久的西国荒废，所以，我要培养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佐为抿抿嘴唇。他也清楚，现在的西国，人类和妖怪并存。自古以来的矛盾虽然在西国的种种政策下渐渐平息，但这还远远不够。要让西国强大起来，没有一个性子坚韧的领袖是不行的。可，即使明白……佐为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杀生丸，低了眼帘，隐藏住了眼睛里的不忍：“我明白了。夫人的用心良苦让在下佩服。”
千华扯扯嘴角：“啊，先生莫要笑我了。这样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对是错……”
千华又抱着杀生丸待了一会就告辞了，一会儿还要和大臣们就战事进行商议。佐为戳戳垫子上缩成一团的小白团：“起了吧，我知道你醒了。”刚才千华将他放下时，这孩子的耳朵分明动了动。
杀生睁了眼睛，却还是趴在垫子上。和佐为对视着：“佐为。”
“恩？”佐为笑着看他。
“你说，母亲说的，可真？”杀生眨眨眼，现在的他，才有了一点小孩的样子，提起母亲，也会有紧张。
佐为转转眼睛，装作苦恼的样子：“怎么说呢……”见杀生紧张的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佐为突然笑了，“当然是真的。杀生，你有个好母亲呢。”
一瞬间放松，杀生丸慵懒的看着佐为：“我又困了。”说着，还用尾巴指指佐为的胳膊。
“好好，我抱着你睡。”佐为好笑的看着杀生轻巧的跳进他的怀里，轻轻抱住，一片温热。
‘佐为。’奈落弯翘的尾音有种诱人心魄的感觉，‘你觉得，这个家伙化人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佐为想了想，然后欢快的回答：“一定是一个胖乎乎的可爱娃娃。”
‘哦？胖乎乎的？呵呵，这可不好达到啊。或者，我们应该给杀生丸殿下，加个餐？’
于是，杀生丸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佐为捧着一大盘他最讨厌的肥肥的肉食：“杀生，吃吧吃吧，我专门吩咐小青做的。”
小青在一旁含泪冲杀生打眼色，殿下啊，我是被美色所诱惑的，不是自愿的啊啊啊！
杀生看看笑的温柔快乐的佐为，又看看盘中油腻腻的肥肉，觉得，自己还是睡过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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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沉睡一年，或者更长。”化人需要积蓄力量，而越强的妖怪化人前的休眠期就越长。犬大将用了两年，千华用了一年半，杀生并不确定自己会用多久。但按着佐为的意思，越长越好，这样就证明杀生却强；奈落则希望越短越少，但是从他对那个冷漠男子的认知里，杀生休眠个三五年自己都不会惊讶。
但杀生却头一次犹豫起来，他看着佐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佐为放下了棋子，转向杀生，将杀生放到腿上：“怎么了？”
“……我希望你能时不时来看看我。”杀生一口气说出来，然后低了头，不看佐为。
佐为笑了，这孩子，是在害羞？佐为摸摸杀生的背：“我想，千华夫人不会同意的。”见杀生还是低着头不肯抬起来，佐为觉得小孩子需要有奖励，歪头想了想，“安心吧，我保证你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我会带着好吃的等着你的。”
后半句被杀生选择性的忽略，只听到那句“我保证你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杀生抬起头：“你保证。”
“当然当然，我保证。”佐为举手，做万分诚恳装。
杀生笑了，即使从那张兽化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但心思细密的佐为能感觉出，他在笑，很欢欣的。
果然，小孩子要用哄得。佐为暗自点头。
奈落干脆就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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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三年了。”佐为趴在窗户边上，看着月亮嘟囔。
‘怎么了？才三年没见，你就忍不住……’突然不说话了，奈落皱眉，自己的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呢。像是……吃醋……
佐为扒着窗框，白皙的手臂从宽大的衣袖中露出来，在深棕色的窗框上显得分外显眼：“是啊，我想那孩子了。”佐为大方承认。他是想杀生了。杀生对自己的依赖，杀生偶尔发呆时的可爱样子，杀生那次炸平偏殿后窘迫的钻进佐为怀里的样子……“奈落，你说，等杀生出来，我要给他准备什么呢？”
‘不要告诉我，你真的会在他化人时跑过去。’奈落低声问。
佐为翘翘嘴角：“当然，我答应了他的。”
奈落张张嘴，却吞回了想说的话，岔开话题：‘你的实力已然不错了，现在欠缺的，只有实战。’
“啊。”佐为答得心不在焉。
奈落弯弯嘴角，声音慵懒：‘你的厨艺，锻炼的如何了？’
说起这个，佐为立马来了兴致：“呵呵，奈落你睡着的时候，我去做饭，小青夸我了哦。”
‘那就是说，即使是在野外，你也不会再弄蘑菇青菜汤来荼毒自己的胃了？’奈落的声音里有着笑意。
“当然。”佐为嘟嘟嘴，“不要提这个啦，奈落奈落，你帮我想一想，准备什么呢？”
奈落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低声说：‘也许，是时候……’
“啊？奈落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你想准备什么？’
“吃的！我要亲手做！”
‘呵呵，希望别吃死咱们殿下。’
“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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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
佐为刚刚结束了和奈落的棋局，揉揉太阳穴，下盲棋真是累心：“奈落，你进步很大啊。”都能逼得自己不再轻易让他了。
奈落撇嘴，进步大？这家伙还不是没到终盘就逼得自己认输了。
就在这时，西边冲天而起的妖气让佐为和奈落的神经瞬间紧绷。佐为顿了顿，猛地站起，掀翻了棋盘，黑色白色的棋子散了一地。
“这是，杀生吧……”真是，强大的妖气啊。
佐为忙忙的跑到屋内，从箱子里将自己准备的小坛子拿出来，就要往外冲。
‘……你可想好了，真的要去。’奈落突然问道。
“是，我答应了他的。”佐为不疑有他，往西边跑去。
着急的佐为，并没有察觉，奈落细小的精神波动。
混杂着兴奋和不安的情绪。
到了杀生的宫殿前，佐为看到了门口带着众臣子的千华。犬大将依旧没有回来，而千华也习惯了身边没有那个男子的日子。
“夫人。”佐为恢复了优雅，向着千华缓缓行礼。
千华回礼，笑道：“惊扰了先生吗？”
“不，只是这强大的妖气实在让我惊讶啊。看起来，杀生的妖力很强。”佐为看着杀生的宫殿，浅浅微笑，“夫人，我可否……进去？”
千华的笑容顿了顿，却马上说道：“可以。”
“夫人！”一边的小青想说什么，却被千华拦了下来。
佐为笑道：“谢谢夫人。”说完，问到了一个奇怪的气味，但佐为没有介意，带着坛子进入了漆黑的宫殿。
“夫人，”小青脸上是明显的不安，“现在正是殿下化人的关键时期，就这么贸然让先生进入……”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和杀生有约定！”千华的一声暴喝让小青脸色刷白的滚倒在地。千华走到瑟瑟发抖的女妖面前，用鞋尖挑起了女妖的下巴，美丽的丹凤眼闪出来的是凌厉的光芒，“当初，我让你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你做了什么？你可向我说过一句有用的情报？甚至那个男人让杀生亲近他远胜于我！”一脚踢到小青的心口，小青重重摔到柱子上，有跌落于地，口中咳出了一大口血。
“不，不是的……”小青爬到千华脚边，抓住千华的衣摆，却被千华嫌恶的甩开。
“没想到，你会喜欢上那个男人。呵，果然是狐女，感情真是丰富。”千华不再看狼狈的小青，冷冷吩咐，“来人，把这个叛徒送给冥加，告诉他，这是我送他的长期口粮。”
“是，夫人。”
意识迷离的小青呆呆的被人拖走，扭头，看着宫殿紧闭的大门，默默地滴落了眼泪。
“夫人，藤原先生……”一个大臣小心说道。
千华勾起嘴角：“请放心，藤原佐为对杀生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虽然看不清那个男子的实力，但是，那样纯洁的灵魂实在是诱人呢。现在，纯洁的灵魂正是杀生的上佳补品。刚才已经种了一丝瘴气在佐为身体里，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无用。
现在，就看他对杀生的影响到了哪里。
要是杀生吞食了他最好，要是没有……那这个对杀生影响如此之大的男子，更是留不得。
千华冷冷的笑，一如既往的高贵骄傲。
殿内，佐为缓缓走着，一扇小门出现在他面前。轻轻推开。
“杀生……呃……”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 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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