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6 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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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不算离家出走？”吃完饭，佐为擦擦嘴角，淡淡的问道。
杀生丸一如往常的坐在窗边，听到佐为问话微微转过头：“母亲知道。”
千华知道？佐为歪歪脑袋：“那么，能问一下，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质问吧。杀生丸没有生气，看了佐为一眼，清冷的嗓音回荡在不大的屋子里：“找未来的西国夫人。”
静。
杀生什么时候也会说冷笑话了。佐为扑的一声笑了出来，却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起身收拾碗筷，招呼着一直扮隐身的犬夜叉和自己一起去洗碗，却不知道，杀生丸看着他的时候，眼眸中毫不掩饰的认真。
“哥哥，你真的让兄长大人住在这里？”将碗放好，犬夜叉拽着佐为的袖子小声问。
佐为抱起已经不轻的狗狗，看着孩子清澈的眼睛：“犬夜叉愿不愿意让杀生留下呢？”
‘敢说愿意试试看……’
奈落的怨气被犬夜叉很敏感的察觉到了。迅速权衡了一下，犬夜叉歪着脑袋天真道：“犬夜叉听哥哥的。”
佐为没有说话，脸上一瞬间晦涩难明。
记忆中，杀生清冽冷漠的眼眸，何时染上了哀伤的情绪呢……
要不要，再尝试着，相信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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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变动。那个男子不是个喜欢说话的，总是安静的看着佐为，忽略他身边那个总是想引起自己注意的红色小人儿。除去了开始的时候那个让人意外的亲吻，杀生丸从没有过和佐为过多的触碰，就连交谈也不是太多。
不吃东西，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就是坐在墙边闭了眼睛就睡了。多年的战争，让杀生丸在生活方面很能凑活，但佐为看在眼里，有点心疼。
这个孩子，和当初那个在自己怀里一拱一拱的小东西，还是一个吗？
佐为有时和他说话，发觉杀生直白的可爱。
“这个孩子，成长的很快呢。”和杀生并肩坐在一起，佐为淡笑着沿着杀生的眼神看去。树林里，一个火红的身影上蹿下跳着，杀生的脸上，是只有佐为能看出来的柔软。
杀生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感觉，将眼神收回，淡淡说道：“还不够，太弱了。”
佐为无奈的笑笑，习惯性的将杀生银色的发梢捏在掌心揉搓着：“犬夜叉只是半妖，还有，他不到十岁。”
杀生丸转过头，与佐为对视着。和犬夜叉似乎集合了所有阳光般的灿烂眼眸不同，杀生丸的眼睛即使是金色的，但却沉淀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显得有点阴郁，却依旧清澈见底。平板的脸上带了些严肃：“因为是半妖，所以，他太弱了。”
佐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杀生丸的意思。
他们都很清楚，他们谁都不可能护着犬夜叉一辈子。他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不被任何人所掌控的人生，而他们都清楚，作为半妖的犬夜叉生活会多艰难。要不是明白这些，十六夜当初也不至于拼着最后的气力将心底那哀伤的伤口撕破给佐为看，博取那小小的怜惜，只为了让佐为能照顾自己的儿子。
‘……是的，他太弱了。’奈落终于出声，却是第一次估计也是唯一一次支持杀生丸的观点。他教了那个孩子很多，可是，远远不够。
“你太溺爱他了。”杀生丸眯起眼睛，看着那个自顾自玩的欢快的小孩，“他需要的是磨练，是以后活下去的资本。现在他这个样子，别说你我，就是一个稍微强一点的妖怪都能轻易的杀死他。”
没有惊讶杀生今天突然健谈起来，佐为陷入沉思。他曾经固执的认为，只要不教会他过多的斗争，他便会远离斗争。现在看来，真是自己天真了。
佐为将杀生的头发缠在手指上，轻笑：“我承认，你是对的。看起来杀生的这个兄长当得很称职啊。”
“为了不让他丢人。”现在没什么当人家兄长的自觉，只是觉得，一个半妖，还是个实力不强的半妖，在自己身边实在是太难看了。
“杀生，我们去放纸鸢吧？昨天犬夜叉带回来的。”见杀生似乎难得心情好，佐为闪着眼睛建议着。
杀生毫不留情的否定：“不去。”
“为什么？”落寞。
“幼稚。”毫不留情的给予某包子沉重一击，奈落觉得这里要是有桌子佐为又要去撞了。
但是，正是这种毫不加以掩饰的说话方式，让佐为觉得，杀生他也许已经忘记了要怎么和别人相处。
又或许，杀生丸压根绝没学会过相处的方法。
奈落对于佐为的这种猜测的总结语句是：‘那个大少爷不屑，他周围的妖怪不敢。’
一瞬间，佐为骨子里的教师性情被激发。这个孩子从小就被教育成了一个合格的大妖怪，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但是，就是没有能享受普通的幸福。他觉得，自己有责任让杀生变得正常起来。
但是，还没来得及实现这个光荣伟大的事业，佐为就感觉脑袋又突然疼了起来。
杀生丸突然肩头一沉，偏头，眼见着佐为脸通红的靠在自己身上，额上见汗，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一副难受的不行的样子。杀生从没生过病，见到佐为这个样子有点惊讶，直接的结果就是犬夜叉正玩得高兴突然被一个毛茸茸的尾巴牢牢裹住，连呼吸都困难。被卷到杀生丸面前放开的小孩，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捂着脖子剧烈的呼吸咳嗽。
“你会憋死我的！”某小孩那里还记得平时的尊敬，早早炸毛。
“解释。”将某包子抱在怀里，皱着眉头冷声说道。
佐为满脸通红的样子也吓坏了犬夜叉，但是，犬夜叉并没有过多的惊慌。只因为：“以前也有过，不过，哥哥说他一会儿就会好。”
杀生看着脸红得吓人的佐为，冷哼一声，将佐为包裹在柔软的皮毛里进了屋子。
犬夜叉小跑着跟进，却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说不敢多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弄恼了自己这个碰到佐为性情就有点奇怪的兄长大人。
‘又开始了？’奈落揉揉眉间，仰头看着天空。果然，没多久蔚蓝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空洞，一个雪白色的身影缓缓出现，沉静俊秀的面庞，紫色如缎的长发，安然的睡在草地上。
奈落走过去，俯身看着这个人，抿紧了嘴唇。
现在，看上去，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个家伙，真的再隐瞒着自己一些事情。坐到佐为旁边，伸出手指滑过男子白皙的面庞，奈落沉思良久。
这个家伙，感官退化的很严重……就连沉浸意识之中的灵魂，都变得冰冷很多。
奈落好看的眉毛都快拧成结了，但看到某个小包子安然恬静的睡颜后，突然，下了决定。成功的几率很小，不过，为了这个白痴，他愿意试一试。
奈落苦笑一声，自己，算是真的喜欢上这个白痴了吧。
贴上佐为紫色的唇瓣，奈落感觉，从未有过的安心。
我喜欢你，我们可以幸福的平安喜乐，天真无邪。
我负责让你平安喜乐，你只需要天真无邪就好了。
直起腰，看看树林深处，那个不小的黑洞，奈落耸耸肩。就当那个东西不存在吧，这个白痴狠辣起来的样子，自己真的想象不出啊。
但奈落也知道，黑暗，就像是种子，一旦种下，早晚会生根发芽，发展壮大。
直到，枯败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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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昏沉沉的。
以前有过这种莫名其妙就发烧的情况，但是，很快就会好的。佐为感觉是奈落在帮他，因为每次他病好以后奈落就会有几天没有动静，佐为问过，奈落固执的不肯说，佐为也没有强迫。不过，佐为能感觉到每次病后，自己的视力听力都会弱一点点，但因为变化太微小，佐为也不太注意。
这次，似乎有点严重啊。
瞪着眼睛，看东西却还是模模糊糊的。耳边能听到是杀生的声音，但因为沉睡太久脑袋还反应不过来。闭上眼睛，细细调理着身体里混乱的妖力，终于，耳边的话语变得清晰。
“我最后说一次，醒了就喝药，不然我直接灌了。”难得焦急成这个样子，佐为睁开眼睛偏了头看着床边的男子。端着药碗，眉头死死皱着，躬下身子看着佐为的眼睛里，满满的焦急。
佐为笑笑，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我……咳，我没事了。杀生，不要杵在这里，挡住阳光了。”
“……喝药！”没有直起腰，直接把药碗送到佐为唇边，那苦涩的气息直直的冲进了鼻腔，呛得佐为捏住了鼻子。
“不喝！”虽然喝不出味道，但想也知道药进了嘴里鼻子会有多难受。
“……”也不和某个鼓着脸，眨巴眼睛装可爱，企图蒙混过关的家伙费劲，直接捏住佐为的下巴，微微使劲，某个大病初愈没多少力气的小包子虽然用力的咬紧牙关，但嘴还是被撬开一个缝隙。
黑色的药汁快速的倒进佐为嘴里，做事快准狠的杀生丸连一滴都没有倒出来。倒完，一捂佐为的嘴巴，被呛得想要吐出来的药水被全部咽下肚子，脸整个皱成一团，捂着嗓子咳嗽着的某包子突然感觉嘴巴里被放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下意识的咀嚼，甜腻的气息就算是舌头没有反应，鼻腔中甜蜜的香气也告诉他嘴里的东西含糖量有多高。
这是……梅子？
抬眼看向那个冷峻的妖怪，透过眼中的水光，看到了被托在手上的奶白色小坛子。佐为愣了好久，这个坛子，有点眼熟呢……
果然，不好吃吗？杀生丸看着佐为呆愣的表情有点懊恼。他没事让犬夜叉找什么梅子啊，自己还那么小心地腌好……他果然不适合弄这些吃食。将小坛子塞到佐为怀里：“还给你。”
佐为傻傻的看看杀生丸，又看看怀中的坛子，将盖子掀开，里面满满的梅子让佐为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这不是，在杀生化人的时候，自己给他准备的礼物吗？
坛中的梅子还很新鲜，显然不可能是封存了十几年的东西。那么，就是现腌好的。又看看变成冰脸可满身怨气的杀生丸，佐为笑了，拈起一颗放到嘴里。
“很好吃呢，杀生。”没有味觉正常的奈落向他提出抗议，作为说这话时很是自然流畅。
杀生丸听了，诧异的看向佐为。在看到那个依旧温柔美好的笑脸时，抿紧嘴唇，尖尖的耳朵纵然有银色发丝的遮挡也没能完全隐瞒他们变红的事实。
“你要是喜欢我再弄给你。”努力保持淡定的杀生丸。
“恩恩，好啊。”仗着味觉丧失接受得很痛快的佐为。
“呵呵，哥哥和兄长大人的感情变得好好呢。”门外，正在偷看的，现在很开心的，以后命运注定会被自家兄长大人用糖废掉舌头的某只小狗狗。
‘……’还在沉睡的奈落。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云卷云舒。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6 生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