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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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内，胜负已分。
韩泽的机甲被田乐那面不讲道理的巨盾死死卡在角落，高温烟雾让他引以为傲的雷达彻底变成了瞎子。
“别……别过来！”韩泽看着那个从烟雾中显形的灰色枪口，声音都在发抖。
“晚安，韩大少爷。”
林予溯懒洋洋的声音在公共频道响起。
“砰！”
一颗动能弹精准地击碎了韩泽机甲仅剩的外部监视器。
【韩泽队：全员失去作战能力。】
【获胜方：养生大队。】
随着系统判定的声音落下，模拟舱门弹开。韩泽脸色铁青地爬出来，看着大屏幕上那个刺眼的“DEFEAT”，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予溯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耍赖！你这是什么垃圾战术！”
林予溯慢吞吞地从舱里钻出来，还没说话，旁边的田乐已经兴奋地跳了起来：“赢了！我们赢了！我就一直举着盾，他就倒了！哈哈哈哈！”
“那是，咱们这叫战术压制。”林予溯拍了拍田乐的肩膀，笑眯眯地看着韩泽，“韩同学，记得把模拟舱吃了，牙口不好的话我可以借你个锤子。”
韩泽被噎得脸红脖子粗，最后只能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咬牙切齿地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第二场，对手是一支由三个C级组成的常规队伍。
“林同学，放烟吗？”周宇的手指已经按在了排气阀门上。
林予溯并没有想一直沿用同一套打法。他很清楚同样的招数用两次就不灵了，尤其是面对不同等级的对手。
“不用。”林予溯靠在驾驶座上，打了个哈欠：“对面三个阵型死板得很。”
他随手在地图上标了三个点：“田乐，你去中间那个路口蹲着，把盾牌竖起来当墙。周宇，你去左边高地架枪，不用打准，听个响就行。”
“那你呢？”
“我？”林予溯操控着灰扑扑的机甲找了个掩体一趴，“我负责给你们喊加油。”
比赛过程异常顺利。对面的C级队伍完全被田乐那个打不动的乌龟壳吸引了火力，周宇在远处虽然描边枪法感人，但胜在声势浩大，把对面吓得不敢露头。最后，当对面终于绕过盾牌时，却发现林予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背后，一人一脚踹进了旁边的深坑里。
【获胜方：养生大队。】
第三场，遇到了一支配置均衡的B级战队。
这支队伍显然研究过他们，一上来就分散站位，并且配备了大功率风扇组件，显然是为了克制烟雾战术。
“烟没用了。”周宇紧张地汇报道，“风力太大，烟雾聚不起来。”
“没事。”林予溯的声音依旧平稳，“换B计划。周宇，把你的排气管拆下来当投掷物扔出去，田乐，掩护他。”
战斗变得焦灼起来。林予溯操控着机甲在战场边缘游走，看似慌乱地躲避着对方的火力。
在一次交火中，对方的冲锋手抓住了周宇换弹的空隙，一刀劈了过来。
“完了！”周宇大喊。
千钧一发之际，林予溯的机甲突然脚下一滑，整个机身失去平衡向右侧倾倒。然而这看似笨拙的一摔，却恰好用肩膀撞偏了对方的刀锋，同时手里的步枪走”，子弹歪打正着地扫中了对方的动力核心。
“哎呀吓死我了！”林予溯在频道里大呼小叫，“这地怎么这么滑，差点摔死我！”
对方冲锋手看着自己冒烟的机甲，一脸懵逼：这也行？
第四场，遭遇了真正的A级强队。
对方是本次夺冠的热门之一，操作犀利，配合无间。
林予溯看了一眼积分榜，只要再输一场，就能精准卡在58%的位置。
“这把随便打打吧，对面太强了。”林予溯在队内语音里说道，“注意安全，别受伤。”
战斗开始。林予溯表现得格外努力。他试图进行一次高难度的侧翼包抄，机甲的动作看起来比平时都要快。
就在他锁定了对方队长，准备扣动扳机的一瞬间。
他的手指在操作台上停滞了0.5秒。
随后，警报声响起。
【警告：能源不足，武器系统强制下线。】
“啊？”林予溯的声音充满了懊恼和震惊，“怎么没电了？我明明记得出门前充满了啊！”下一秒，由于错失了绝杀的机会，林予溯反手被对方一炮轰成了碎片。
【林予溯：机甲核心受损。出局。】
失去指挥的田乐和周宇坚持了不到一分钟，就被对面一波带走。
当大屏幕上的排名最终定格在【前58%】时，论坛已经炸锅了。
【标题：那个E级废柴真的是运气好吗？】
【1L：太神了，这支队伍简直是运气守恒定律的代言人。打弱队稳如老狗，打强队虽败犹荣。】
【2L：我觉得林予溯那几枪偏得有点可惜啊，要是准一点，说不定连A级都能干翻。】
【3L：楼上别做梦了，那就是E级的上限。最后那把没电了简直笑死我，这就是典型的E级操作，连能源都算不明白。不过能把韩泽赢了，还混进前60%，这波属实是超常发挥了。】
备战区内。
周宇看着林予溯，眉头微皱：“最后那场，你的能源其实还剩3%，足够发射一次。系统报警是因为你刚才为了加速，瞬间超频了引擎。这种低级错误，不应该发生在你身上。”
“是吗？”林予溯一脸茫然地挠挠头，“可能是刚才太紧张了，手忙脚乱的按错了吧。你也知道，E级的脑子处理不了那么复杂的数据，一慌神就容易短路。”
周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没找到什么破绽，只能叹了口气：“也是，硬件限制了发挥。你的指挥真的很强，可惜了。”
“害，我反正也没啥大志向，”林予溯摆摆手，“今天消耗怪大的，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的话后面再联系。”
他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在马上出门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应桁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依然提着那个银白色的恒温盒，他看着林予溯：“恭喜。胜率控制在45%左右，精准卡在奖金线内。你的运气很有规划性。”
“过奖过奖。”林予溯干笑两声，伸手去拿恒温盒，“既然比赛结束了，那我们走？”
应桁没有松手，反而上前一步。
“这种打法……”应桁看着他，深灰色的瞳孔里不再是之前的探究，而是一种带着一丝危险气息的审视，“不按常理出牌，利用环境的一切漏洞，甚至将‘失误’都变成了战术的一环。”
应桁的声音很低，只有两个人能听见：“这种灵活多变、在混乱中寻找秩序的风格，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林予溯的手指微微一僵，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笑容：“谁啊？难道是哪位战术大师？”
“虚骸。”
这两个字一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瞬。
“如果是那个传说中的幽灵架构师，刚才面对A级队伍的那次能源失误，足够他杀对方三次。”应桁盯着林予溯的眼睛，语速缓慢，“但你不仅没杀，还让自己输得非常符合E级的身份。”
林予溯的心脏猛地收缩，他眨了眨眼，露出一副“你在说什么天书”的表情：“虚骸？就是那个通缉犯？应同学，你这就有点抬举我了。我要是有那本事，我还至于为了奖学金在这儿拼命吗？”
“是吗？”
应桁并没有继续追问。他松开手，把恒温盒递给林予溯，随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鉴于你在比赛中的表现，以及过于恰到好处的失误率，我认为有必要对你的生活环境进行更深度的调研。”应桁收起终端，“今晚八点，带我去北区地下二层。”
林予溯震惊抬头：“咳咳咳……去哪？”
“北区地下二层。”应桁看着他，眼神锐利。
“不是，应同学。”林予溯眼神有些闪躲，“那里脏得很，全是老鼠和灰尘，不符合您的洁癖标准。而且你要是想查我，直接调个监控或者用您的权限扫一下不就完了吗？”
“只要我想，我可以自己前往，并且调取那一区域所有的底层数据。” 应桁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
林予溯的背脊微微一僵。他知道应桁没撒谎，S+级的能力确实可以做到。
“但是我没有。”应桁上前一步，稍微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低头看着林予溯的眼睛，语气里少了几分机械的冰冷，多了一丝属于人类的分寸感。
“让你带我去，是我作为你的构筑者，对你的隐私权所能给予的最大限度的礼貌。”
林予溯愣住了。
如果是强硬的逼迫，他有一百种方法糊弄过去。但这种极其坦诚的阳谋，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怀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