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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回忆录(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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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她看向clin,礼貌的点头,“什么事?”
…
下车之后,直到走到寝室门口,她才回过神来。一路她都在感叹,clin是真的和普通人不一样,她的气质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不同于那些做作的大小姐,她的自信与谈吐,是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
手机有节奏的震动,clin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金泰亨。
“怎么了?”
“明天XX杂志让你去拍封面,别忘了。”金泰亨的语气温柔平和,“顺带捎我一程,我是策划。”
第二天金泰亨一上车,就闻到clin车内不同以往的香水味。
空气中掺杂着清新的柑橘和紫罗兰叶,一种非常轻盈的香调,花香味馥郁迷人,可想要用力去闻,又带着一丝檀木香。
金泰亨的视线在车内想要找到香味的来源,瞥见有一只笔。
在clin的车内发现这个确实很稀奇,他拿起笔打量了一会,身体突然有些僵硬。
这是一只老式的钢笔,笔尾处刻着一个小小的名字。
金泰亨闭上眼,他不想问。
不想问这其中的事,也不想面对。他只想沉默的掠过。
这只笔是前几天clin送她回家时,不小心从包里滑出来的。但因为没有联系方式,所以也没办法物归原主。
金泰亨不着痕迹的将笔放了回去,转头看向窗外倒退的风景。这个人已经将他推开两次……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原谅了。
周末的寝室总是欢声笑语,不用上课的休息日简直就是惬意至极。
她吃了一块芒果干,脑海中突然想到了clin的那件被弄脏的衣服,打开搜索框准备看看。她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些牌子的价格。更惊讶的是,clin丝毫不在意它们的价钱。
买几万的东西,像普通人的几十块一样。
正要退出时,她听见自己开口,“你们知道疯狂动物城吗?”
“当然知道!里面的小兔子太可爱了!”
“狐狸也超帅!你没看过吗?快去看!”
她有些走神,指尖在键盘输入“疯狂动物城”五个字,尽管不感兴趣,她还是把这部电影看完了。
比想象中有趣。
她甚至觉得金泰亨有点像那只狐狸。想到这里,她突然睁大了双眼。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零碎的记忆被放电影一样拉开序幕,无数的细节,每一次轻微的肢体接触,他身上的味道……
其实,清醒的看着自己沦陷,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不同高度的人,总会要克服一切困难。她尝试了,但是有一个本身就和金泰亨相同优秀的人出现了。
她那细腻,胆小的努力,像只乌龟,迅速缩进了自己的壳。
何况,自己最后做的那件事,也算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她决定向前看,不再想这件事。
吃晚饭时,clin有意提起了那只钢笔。
“昨天碰见了一个女生。”clin拿叉子戳住一块牛肉,“她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我的衣服上。”
金泰亨没接话,等着她继续说。
“我没让她赔衣服,因为这太为难人了。”clin笑了,“我让她赔了我一杯咖啡。”
“我给你重买,你随意挑。”金泰亨看着她,“然后呢?”
“我觉得她合我眼缘,就顺带送她回学校。”
金泰亨扯出一个笑容,“这年头骗子多,你完全没必要送她。”
clin点头,“确实,她下车时落下了一只笔,看起来是个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我准备还给她,但是没有联系方式。”
金泰亨想说什么,抿了抿唇,装作不知道的问,“她在哪个学校?”
…
次日,clin来到了那所大学的广播室。金泰亨让她直接在广播里播放失物招领。
clin感觉他们现在应该是没关系了。因为昨天她提出让金泰亨陪她一起来,金泰亨拒绝了。
果然,没过多久,钢笔的主人就来了。clin第二次看见她,莫名觉得心情不错。clin觉得她身上总有一种随和温吞的感觉,就好像对很多事都不愿意去争抢。
她很感谢的握住clin的手,“真的很感谢您,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您已经是第二次帮我的忙了。”
clin露出笑容,“如果你想再请我喝杯咖啡,我想我应该也不会拒绝的。”
clin总觉得,金泰亨对什么都不太上心。又或者从客观的角度来说,他是对自己不上心罢了。
也有可能,自己正是喜欢金泰亨这种无所谓,和从容的性格。这种性格往往让人觉得有距离感,以至于现在,clin也没办法和金泰亨谈谈关于他手机相册的事情。
拖着也不是办法,clin不喜欢这样。
其实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虽然两人没联系了,金泰亨还是喜欢相册里的那个女孩。
当局者迷,这句话永远不会错。
转眼逼近年末,在新年到来的倒数第二天,也正是金泰亨的生日。clin订了一家非常有格调的餐厅,顺便包了场。
在路上,金泰亨感觉到灼热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这和平时不一样,让他有点奇怪,“我脸上长花了?”
clin低头看了眼新做的指甲,“真自恋。”
金泰亨的不安感是正确的,今天确实很奇怪。clin以往都是活泼又高傲,可现在话没两句。
“怎么了?”金泰亨皱眉,“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安静。”
“我在组织语言。”clin干脆放下手中的餐具,“可以借一下手机给我用吗。”
五秒钟后,clin将手机递给金泰亨,屏幕里正是相册中的照片。金泰亨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吗,我删掉。”
“可是……你为什么会现在删。”clin摇头,“金泰亨,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吧。”
金泰亨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句话也解释不清楚,说出口的话只能变成“对不起。”
“你从没和我说过,你喜欢她。你甚至从没提起过这个人。”clin的表情变得很糟糕,她在发火的边缘努力克制,想听金泰亨会怎么说。
“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的对不起。”clin冷笑,“你太可恶了。”
而后还是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笑容,“祝你幸福。”
她洒脱的拿起包离去,又像是恢复了往常的她,像只高傲的天鹅。
金泰亨注意到clin的位置上有一个袋子,他正准备叫住她,看见上面贴了张纸条,无奈的笑了。
“差点给不出去的生日礼物”
有时候纵然结局不如意,可相遇即是上上签。金泰亨对clin总是温柔的,这温柔刀,刀刀割人心。越是对她好,越让她觉得痛苦。放过他或许也是放过自己。
袋子内是很精致的一件定制羊绒大衣,这是clin特意找了国外的设计师根据金泰亨的审美定制的,从秋天到冬天,三个月的时间才到手。
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我不想变成那个因为嫉妒而变得面目全非的人 所以我选择放过我自己”
她没想到,clin竟然还会来找自己,让她有些惊讶。
咖啡厅内
舒缓有格调的音乐令人放下紧绷疲劳的身体,两个女生坐在窗旁的位置,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clin突然开口,“你觉得一个男生,什么最可贵?”
她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是诚意吧。”又想补充些什么,不过收了回去。
“我觉得是特别。”clin喝了口咖啡,“我的圈子里,几乎没有很有诚意的人,大家总会牵扯到些许利益关系,这个时候谈诚意,多少是掺杂着些别的东西在里面的。所以对我来说,不千篇一律,在人群中令我觉得特别的人,才可贵。”
“嗯……”她点头,“但是尽管有诚意,我也会在意很多同样重要的方面。”
“比如说呢?”
“比如说两个人的高度,和未来的发展。”她笑的有些苦涩,“可能你们会因为特别,而喜欢上一个条件一般的人,但是我不会选择和我差太多的人。”
她顿了顿,“我会因为差距太大,而选择放弃。”
clin舔了舔嘴唇,“听起来,你上段恋爱就是这样的吗?”
她想点头,但还是摇了摇头,“太多原因了。”
“其实我有件事想和你说。”clin拿出手机递给她,“ 这是我的朋友。”
“但是我在他的手机里看到了你的照片。他从不留任何女生的照片,所以我很好奇,你们…”
她摇头,“你没有问过他本人吗?我现在和他没有关系了,这个问题你问他本人或许更好。”
她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女生,好像就是那天在展览中心,金泰亨抱住的卷发女生。她鼓励勇气,问出了想问的那句话。
“你们……不是正在交往吗?”
clin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总是觉得所有的东西都限制住了你,可是,逼你的没有别人,是你自己。”clin 眼里情绪复杂,“不然金泰亨怎么会喜欢你。你一定是有地方和别人不一样的。”
她低下头,双手紧握着咖啡杯,抿唇不语。
“别再错过了。”
这是clin临走的最后一句话。不得不说,有些时候人的格局就是不一样,换做是她,她绝对不会如此坦然的鼓励别人。
夜包裹住城市,年边将近,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金泰亨的电话响了,本准备挂掉开静音,但看到号码的瞬间,还是按下接通。
“请问你是金泰亨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是…”
“她喝多啦!”电话那头背景音乐嘈杂,“我在她的通讯录里除了我们几个室友之外,只有你的号码,我们看了归属地,你应该靠谱!”
金泰亨打断她,“你们不是在她的身边。”
气氛突然被凝固,金泰亨似乎觉得这样说有点太不近人情,又开口,“你们在哪。”
车内播放着歌曲
“在你眼中我是谁”
下一句被汽车发动的声音盖过,融进黑夜里,消失不见。
和室友约好考完试就来酒吧放松一回,但是自己酒量不好,很容易就醉了。
她朦胧的思绪被拉回高中时代的某天,风吹过泛黄的日记本,上面的字迹工整:
“情况恰恰相反,在这段关系中,是我没能给他安全感。我有太多的条条框框将自己束缚住,他一直以来都只能处于一个次要的位置。我一直觉得心疼又抱歉,可是我也无可奈何。”
酒吧的驻唱已经离去,店内放起了舒缓的音乐,在昏暗的灯光下,身上坐下了一个人。
她迟顿的慢慢转头,木纳的看向那人的脸。有些苦涩的勾起唇角,原来人在醉酒时,竟也会将人看错。
音乐突然大了起来,她用并不大的声音对着男人说
“再见一次吧。”
金泰亨
在那次酒吧的幻觉之后,她没再见过金泰亨。她是一个很难去改变的人,一直以来,她都没办法突破自己。
所以这次也是一样,她觉得金泰亨一定不会再原谅她。
就算原谅,也是重蹈覆辙。自己身上,又有什么闪光点呢?
其实她早就发现,那个总带着些阴郁的男孩,和她想的不一样.她觉得这种人应该是心狠又冷漠的人,说断就断,从不心软。可是她错了,这种人,是她。
她想要给自己十全的后路,她厌恶这种人,可又只能成为这种人.一点的偏差也不能有.
年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度过了,实习公司的事也解决了,是一家很不错的公司,她好像终于把这条不容许偏差的路走完了。
实习公司近,所以也还是住在学校的宿舍,方便又省钱。
她独自去看了一场电影,看着结伴同性的人们,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了金泰亨。想起了高中放学时一起买奶茶的时候。那个时候,好像是最光明正大和他并肩同行的日子吧。
她有些怅然若失,抬头,脚步猛的定住。
面前一个高瘦的人迎面走来,只用了半秒她就发现是金泰亨。她连忙想躲进对面的厕所,可还是晚了一步。
“真巧。”
她生硬的挤出一个笑容,“是啊,真巧。”
她似乎听见头顶的金泰亨轻笑一声。
“看来你也爱一个人看电影。”
再等她抬头时,金泰亨已经不见了。
似乎像两个陌生人,又不像。
他应该已经不在意了吧?
应该是这样的。
“下个礼拜我们就要分开了!好舍不得你们呀!”室友感叹道,“我们成为室友也是缘分!分开之前可要好好玩一次!”
“不醉不归!”
“好!”
“好! !”
连风,都带着青春的橘子汽水味,活力清爽,如同这些有着无限精力的孩子们,犹如五点冉冉升起的太阳。
在室友们的最后一次聚会之后,寝室里只剩下两个人了。她突然有种失落感,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好像在这之后,大家也都越走越远,朝各自的人生追寻了。
“睡了吗?”下午室友拉开她的床帘,“我今晚可能会晚一点回宿舍,帮我留个门行不?”
她点头,“好。”
傍晚时分,她已经睡饱了,走到阳台看着窗外粉红色的天空,套上大衣和围巾,去了昨天的那家酒吧。
这个点人也不少,她坐到角落的位置,点了杯酒,一个人安静的喝着。她喝的很慢,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什么,很多东西都一闪而过,想要抓住一个片段,但是却抓不住。
直到…她有些微醺了。
“好久不见.”金泰亨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她“啊?”了一声.
不是上个礼拜才见的..他不记得了吗?
金泰亨点了杯和她一样的酒,直到杯中见底,才低沉的开口,“记得吗,那时.”
他抬头看着头顶有点复古风格的吊灯,缓缓闭上眼.
“你告诉我,每个人都会有不尽人意的时候.”
我听进去了.
那或许是一切的开始.
有时候在酒精的刺激下,人们才会将那些不敢说的话,全部说出。
“我怕我会失望.所以必须推开你.”她低着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旧会推开你.”
金泰亨垂眸,视线盯着手上的戒指,半晌没说话。
“因为我太普通。”她闷声补充了一句,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精的辛辣呛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这酒可真难喝。
其实喜欢初恋是有道理的。
因为随着身边的环境越来越复杂,难免会去怀念在高中时单纯的关系…和人。
得不到的会一直记住。当你发现她并没有因为环境而发现改变时,那么她对你,依旧产生吸引力。
“其实你永远比她们更有吸引力.”金泰亨勾唇,“我是你的猎物.”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看着面前的金泰亨,觉得他是在诱惑自己。
她摇头,“金泰亨,我就是个俗人.”
“我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你.”金泰亨学着她的样子摇头,“知道哪特别吗?你从不回头,从不为没意义的事停留”
有一种人,她不用说话,气质就很独特.在初高中那种拉帮结派的地方,她好像自始至终都是独身一人,不会觉得孤单.
“你错了,这不是特别,是痛苦”她又点了一杯酒,“我苦苦挣扎了这么久,才有勇气做出一些改变。”
高中那时,金泰亨知道她回家的路,想了很久的借口,知道她一定会找机会和他扯清楚,所以就以“奶茶半价”的理由,和她多待了一会。他没有理由的想要接近她,暧昧的感觉,就是慢性毒药。
“但是很巧,在那之后我也很少再碰见你…”
“你没碰到过我的原因,是因为你从不回头.”金泰亨喝掉酒杯里的酒,“确实挺没意思..”
“但我还是喜欢上你了.”
在来之前,金泰亨就准备摊牌。他有预感,如果再不说,那么这些话可能再也没机会说了。
在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和金泰亨的大学在同一个城市,也并不是巧合。
日记本翻过新的一页,记录的笔迹也变得成熟不少:
“他在黑暗中喜欢太久,让我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如同小说一般的喜欢我”
他偷看过我的志愿,便报了最近的大学.
我开始害怕,金泰亨喜欢的,是否是那个给他希望的女孩,而我必然会有负面情绪,那时的我,他还会喜欢吗?
酒杯落地,破碎成美丽的碎片.金泰亨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有些迷离的看着她.
接着,带着深情的吻落下.
再接着,甘甜的酒充斥她的口腔,她的血液,她的身体.
然后,就不记得了.
但是她是有感觉的,她睡的很好.金泰亨什么也没对她做,甚至在第二天起床,她躺在室友的床上.
“你当时爬不上去,我就让你睡我的下铺了.”
其实她的骨子里,是个疯狂的人.也会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喜欢金泰亨接近完美的脸,和骨子里的干净.
她被生活所迫,完成那些父母希望完成的使命.现在使命终于完成了.
她站在校门口,紧张的打了金泰亨的电话.
“金泰亨.”她试图掩盖颤抖的声线,“你的喜欢还作数吗?”
电话那头没声音.
一秒
两秒
三秒
失望垂下头,小声说了句“算了”便挂了电话.
“还准备给你带早餐.”
回头的瞬间,金泰亨正站在离她十米的地方,他的手上提着早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
看见她笑了.
今天是她们正式交往的第一天.
好像从那之后,所有事情突然顺了起来。他们似乎都没再碰到什么事,就这样,过了三年。
她这才懂clin话中的意思。
“你总是觉得所有的东西都限制住了你,可是,逼你的没有别人,是你自己。”
金泰亨也有了自己的工作,他虽然并不缺这份工资,但是为了可以和她一样,体验这样的生活,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这个冬天格外的冷,天气是暗淡的颜色,连空气都让人呼吸的鼻子疼,下班的路上,她惊讶的发现,今天竟然下雪了。
路上没什么行人,金泰亨牵着她的手走在天意桥的人行道上.
“很久没有下过雪了.”她伸出手想要接住雪,“我记得上一次还是高中的时候.”
金泰亨帮她撑着伞,眼神微动,他移开目光,“帮我拿一下伞.”
她接过伞,金泰亨个子高,她只有将胳膊伸直才能遮住两人.
金泰亨退后一步,以一个单膝点地的姿势从大衣中拿出一个盒子.暗红色的丝绒外盒,金泰亨将它打开,极其美丽的一颗钻戒正躺在盒子正中央,耀眼夺目,光彩照人.
她看着地上的雪,感觉心脏突然漏了一拍.反应过来后下意识想要扶起金泰亨,“泰亨..”
金泰亨的眼眸漆黑如墨,他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他在紧张.
“你什么表情啊?”她哭笑不得的伸出手,任由金泰亨将戒指为她戴上,“在紧张?”
金泰亨认真的看着她的手,没回答.
“我一直都很期待这一天.”她用另一个手摸了摸金泰亨的头发,“你知道的,我一定会答应.”
金泰亨抬头,还是没说话.
她纳闷金泰亨这样的反应.主动牵着金泰亨的手散步回家.
按下指纹的一瞬间,被金泰亨蒙住眼睛,被他带着往前走.
当视线被遮住,感官便越发敏感,她闻到了浓郁的新鲜玫瑰香味.
满地的玫瑰花瓣,在法式的餐桌上点着烛台.尽头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正在下着大雪,屋里暖光肆意.
她在烛光的照映下伸出手,看着钻石的无数切割面散发出五彩夺目的光.
一种奇怪的感觉占据内心,不是喜悦,不是意外.曾经点滴的记忆突然变得鲜活,它们就像放映片,让她觉得很苦涩.
即幸福,又苦涩.
在大雪的那一天,他们在校门口的马路相遇.
那一天她因为迟到与金泰亨相撞.
七年后的今天,他在纷飞的大雪中向她求婚.
天真永不消散,浪漫至死不渝.
你要相信,总会有这样一个人,会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他就是光.
祝我们每个人都不要当爱情中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