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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命不保 ...

  •   何以楠面无表情的转身,心里一直想着原主以前肯定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可是,这剑看起来磨得很锋利,要是不小心动一下他不会真要杀了我吧?

      “官老爷,我家师父刚从湖里捞起来,身子骨奇差,望老爷通融通融。”周晨阳放下药罐子,急急忙忙赶出来,拦在了衙役与何以楠中间。

      何以楠见那便宜徒弟两腿打颤,心想他也是害怕得不行,却有这个胆识冲出来,今后得好好待他。嗯,如果还活着的话。

      “别废话,陈县令的命令你们还不听了?”那衙役手拿剑鞘,一把拍在周晨阳脸上,打得周晨阳一个踉跄。

      “大人手下留情,我跟你们去就是了。”何以楠连忙抬手,制止了衙役向前的身影,这么大的人欺负一个小孩儿何以楠都看不下去。便宜徒弟若是在现代,还在上小学,我这三十岁的人,护着也是应该的。

      何以楠说罢便往衙役的方向走了两步。那衙役利刃入鞘,“早这样不就好了?”

      何以楠心里直打鼓,瞒不住,肯定瞒不住,先去看看,然后再下定夺。但愿能保住小命。

      马匹在小路上跑了很久,路过大片竹林后道路才开始变开阔,竹林外面就是一片湖,泛着绿色。然后路边开始出现零星的房屋,依旧是茅草屋。何以楠往那聚集着的村庄探头,刚好看到那个红扑扑脸蛋的小女孩儿。小女孩看到何以楠露出腼腆的笑,然后害羞似地跑进了屋里。衙役带着何以楠骑马半个时辰才到城里。

      城里的光景比较热闹,街上老妇挎着篮子买今天的肉菜,小姐们挽着手挑着脂粉。

      “闪开,闪开。”衙役用力夹了几下马匹的肚子,一边挥手,让闹市的人群散开。

      人群已经习以为常,自觉地散在两边,把中间的位置留给官老爷。

      何以楠坐在马匹的后面,手里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何以楠正想着自己从马上摔下去会不会死的时候,前面的马匹停了下来。自己这匹马的衙役使劲一拽绳子,马匹就听话地仰头站好。

      “大人,何神医来了。”打头的衙役下马快速跑进屋内。

      何以楠小心翼翼地下马。眼前的府邸与她住的地方简直是天壤之别,他们住的是四合院,何以楠住的就是桥洞底下,还不避雨那种。

      “何神医,请进。”一位穿着蓝色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那个领头的衙役,这人应该就是陈县令。陈县令面容和善,乍一看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但是他眼角向下,又给人一种奸佞的错觉。

      “陈大人。”何以楠知道什么叫做多说多错,她现在只希望能够蒙混过关,可别让她穿越第一天就祭天才好。

      “何神医,生病的是我府上的安姨娘,昨天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不知怎么的就昏迷不醒,烫得厉害。”陈县令边说边请何以楠进屋,领着何以楠在府上弯弯绕绕一大圈。

      何以楠没怎么注意陈县令的话。陈县令的宅子很大,分东西厢房,大厅后面还有一个花园,何以楠看到那竹椅上躺着一只橘猫,正懒懒的晒着太阳,橘猫的腿脚耷拉着,看起来无力得很。

      何以楠就看到了一眼,陈县令便继续快步往前走,路过花园在东厢房停了下来,轻轻推开房门,道:“何神医,就是这里。”

      何以楠心里暗道不好,该来的还是得来,躲不掉。何以楠走进屋内,屋里燃着一阵熏香,冲得何以楠想拔腿就跑。浅色的床帘罩在床上,里面的人儿看不清楚。

      何以楠站在床边没动,而是对陈县令说道:“陈大人还是让人把窗户打开一些。”

      陈县令眼神示意身边服侍安姨娘的丫鬟轻灵打开窗户,然后继续看着何以楠的动作。

      何以楠心头一横,轻轻挑开浅色的遮挡,露出里面病恹恹的人儿来。

      那安姨娘看起来二十五六,正值美好岁月,是个美人胚子。此时她紧闭着双眼,额间冒着细汗,脸颊泛红,眉头微皱,貌似难受得很。

      何以楠伸手摸了摸安姨娘的额头,这陈县令真的不是故意找她茬吗?

      何以楠真想让这屋里几个人来摸摸,到底是这安姨娘额头烫些还是她这个假神医额头烫些。

      何以楠硬着头皮道:“陈大人,安姨娘只是有些发烧,开点风寒药,用凉水降温就行。”

      完了,她兽医界教授的一世英名就要在这里毁了,谁能想到有一天她能在这里胡说八道。

      “还请神医开方子。”陈县令说着命人把早就放在一旁的纸笔递给何以楠。

      我哪会什么方子?

      何以楠道:“城里李大夫那里,就说治风寒,他自会给方子。”

      “去。”陈县令虽说有些不满何以楠这做法,但何以楠神医的名头十分响亮,十里八乡都找她看病,听她的准没错。

      轻灵快速退了出去,是去给安姨孃抓药了。

      陈县令请何以楠出去,边走边道:“何神医先随我去院子里坐坐。”

      “不了,我还要回去看晨阳的功课。”何以楠连忙拒绝。笑话,她现在能早点跑路就早点跑路,哪里还等他们发现端倪。

      “何神医别急着走,本官还想让你看看李大夫的方子,经他人之手我信不过。”陈县令不给何以楠拒绝的机会,直接命人烧了壶茶,放在了后院。

      何以楠心里暗道:我才是最让人信不过那个吧?

      何以楠看了一眼周围的护院,跑出去是不可能了,她硬着头皮坐下,一口接着一口地喝茶。她现在期盼着那丫鬟快点回来,再在这里待下去她觉得她会心跳过速再次猝死。

      所幸,轻灵年纪轻,很快就回来了。轻灵把李大夫的药交到何以楠手里,轻声道:“神医,这是李大夫开的药。”

      何以楠囫囵看了两眼,她是学的临床兽医,从事的兽医外科,虽然学过中兽医,但是并非所有药都认识。她挑挑拣拣着看到几样驱寒的药,心里大致有了个底。何以楠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可以。”

      陈县令立马命轻灵快去煎药,转过视线,就看到何以楠又要起身,“何神医别急着走,等安姨娘好了,我再好好报答你,你先在我府上住下。”

      何以楠打算偷溜的身体顿在了原地,为什么跟她预想的剧情不一样?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让大夫回去,然后出事了才找大夫吗?直接不让走还怎么跑路啊?

      何以楠现在就期望李大夫开的药有点用,她僵硬地点了点头,又坐回了石凳,开始看着那光秃秃的树丫发呆。

      在外人看来,何神医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眼神都没分给他人,一脸胸有成竹。

      何以楠算是彻底认命的留了下来,她心累地对那与自己同骑的衙役说道:“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晨阳一声,今晚我不回去了。”

      那衙役看向陈县令,眼里满是询问。

      陈县令微微抬手向后一挥,那衙役就领会到意思,走出门去,随后又是一阵马蹄声。

      “神医看,姨娘这病什么时候能好?”

      “一两天见效。”何以楠胡乱编了个时间,她以前生病就是吃药后当天就能好转,这会儿多说点时间准没错。

      “那就好,安姨娘平日还得管账房,这一病倒倒是显出安姨娘的本事。”陈县令喃喃自语。

      “大人,有人到衙内申冤。”外面跑来又一个衙役,气喘吁吁的,额间还冒着汗。

      “真是一天不让人清闲,何神医安心待着,我已经命厨房烧好小菜。”陈县令说着往外走,还不忘与府内的仆役交代,一定要留住何以楠。

      何以楠没在意陈县令说了些什么,她在陈县令走后又去到安姨娘的房间里,正好看见轻灵拿一个汤匙,小心翼翼地用汤匙喂安姨娘,一大碗药汤下肚,安姨娘被苦得大半吐了出来,何以楠深知汤药剂量不够药效就不行,连忙道:“得咽下去,再去盛一碗。”

      轻灵擦了擦安姨娘的唇角,轻声道:“是,何神医。”轻灵缓步退了出去,又端着满满一碗药汤进来,何以楠走上前半抱着安姨娘的身子,让她微仰着,然后对轻灵道:“拿来。”

      轻灵低着脑袋把手里的汤匙递给何以楠。何以楠一只手半抱着安姨娘,另一只手舀了半勺汤药,送进安姨娘嘴里。半勺汤药进去,安姨娘瞬间眉头微皱,作势就要吐出来。何以楠一手掐住安姨娘的脸,安姨娘动弹不得,吐也吐不出,只得难受地吞了下去。就这样半强迫着喝完一整碗药,何以楠整个人跟做完四个小时手术似的难受。

      旁边的轻灵有眼力的把安姨娘扶着躺下,端着碗退下。

      何以楠手里还残留着安姨娘光滑的皮肤的触感,她不自在地捻了一下,又看向床上的人。安姨娘有一副好皮囊,就是不知道怎么成了陈县令的妾室。

      陈县令着急忙慌的把她找来,跟多关心安姨娘似的,实际看这屋内的装饰与外面相比,着实是差远了。

      何以楠擦了擦手,把安姨娘的被子掖好,走出了院子。

      陈县令虽然不让她离开,但也没限制她在府内的自由,何以楠心里记挂着那只橘猫,这会儿不自觉地又拐回了那花园里。

      冬月里的太阳格外珍贵,大家都喜欢跑到宽阔的地方晒太阳,动物也不例外。

      何以楠走到院子里时,那橘猫依旧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享受日光,尾巴轻轻摆动,人来了也不睁眼。

      何以楠试探着把手伸到橘猫的鼻尖,橘猫鼻头微动,张着嘴打了个哈欠,又埋好脑袋继续睡。多年兽医经验,她知道这只橘猫一点都不怕人,而且也不排斥她的靠近。

      何以楠尝试着把手放到橘猫的后肢处,微微用力,橘猫像是被刺了一下,瞬间抬起头来望向自己的后肢。何以楠再次尝试着往关节处摸,橘猫嗲嗲地叫了一声表示抗议。何以楠瞬间明白,摸起来骨头位置不太对,有刺痛感,这是后肢脱臼了。她抓着橘猫后肢,不给它反应的机会,随手一拧,橘猫尖叫一声,反手就抓了何以楠一爪。

      何以楠手背上瞬间多了一串血珠,再去看那猫,早就跑不见了。

      “何神医,那是夫人的猫,不能动的。”轻灵回屋发现何以楠不见了,想起陈县令的话,立马追了出来,才找到花园就看到那橘猫暴走打了何以楠一巴掌。她神色慌张,夫人本来就与安姨娘不对付,要是知道请来给安姨娘看病的大夫动了她的猫,那不得又闹上个三天三夜,让安姨娘不得安生。

      何以楠在进屋看到橘猫那一刻就看出了它的后肢不对,这会儿没人没抑制住自己的职业病,没想被这安姨娘的丫鬟逮个正着。

      “哦,我没怎么它。府里有皂角吗?”何以楠瞟了一眼草丛,橘猫是真跑不见了。她把受伤的手背亮给轻灵看。

      轻灵见何以楠手术狰狞的伤口,抱怨的话也没再说出口,她又低声道:“厨房有,我带您去。”

      两人拐了个弯,正好见厨房的小菜烧好往外面端。轻灵带着何以楠到厨房,用皂角清理了受伤的手。

      吃完饭,何以楠就把橘猫那事儿忘得干净,她回到了陈县令命人备好的屋子,打算躺下休息一会儿。

      本来寒冬腊月的在冰湖里泡了很久,这原主的身体又不是十分健硕,接连的奔波让何以楠头脑发昏,眼前都开始冒重影。

      何以楠感觉自己才入睡没多久,就被大力一阵拉扯,耳边传来轻灵急切的声音:“何神医不好了,安姨娘吐了,烧得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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