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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宴会 ...

  •   白府的宜春宴在白夫人京郊的枣庄内举办。白夫人的枣庄,自她出嫁后,再迎园艺大匠改建。彼匠心独运,以自然为师,借景造园,使得庄内景色愈发灵动秀美。

      阮流筝来到枣庄,惊叹不已,翠竹掩映,碧水环绕,亭台楼阁之间,花木扶疏,这枣庄还真是犹如人间仙境。

      枣庄的花园中,宴会已是热闹非凡。宾客们举杯畅饮,琴瑟之声悠扬入耳,侍女们在花间穿梭,犹如彩蝶飞舞,美不胜收。

      锦衣玉食的贵女们围坐于锦绣花开的宴席间,笑语盈盈。然而,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之中,却有着一抹嘲讽直指阮流筝。

      “听闻元乐县主的未婚夫齐小世子,近日来频频与乡下来的江小姐相会,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一位身着碧绿宫装的女子,面带讥讽,轻声向身旁的人投去探询的目光。

      旁边的贵女们闻言,纷纷窃笑起来,她们的目光如同利箭,直射向阮流筝,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失态。

      面对这些刻意的挑衅,她只是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举起手中的玉杯,轻啜了一口清茶。

      “齐非晚与江晚晚的来往,我自是知晓。”阮流筝的声音清冽如泉水,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不过,我更相信,世间万物皆有其道。婚约不过是两家美好的祝愿,若齐非晚有别的心思,早日说开便是极好的,我可不是非他不可。”

      贵女们的笑声戛然而止,她们没想到阮流筝竟能如此从容应对,毕竟她们都以为阮流筝爱齐非晚到不可自拔。

      阮流筝放下玉杯,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张面孔,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与其在这里议论他人,不妨将心思放在自己上。”她缓缓站起身来。

      她的身姿优雅而从容,仿佛一朵孤高的兰花,在风中摇曳生姿。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地响起:“诸位姐妹,我们每个人的选择,都不过是棋盘上的一子,何必过于执着于他人的一步?我站在这里是因为我是陛下亲封的元乐县主,而不是因为我有着怎样的未婚夫,不是吗?”

      在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贵女们纷纷闭上了嘴,是了,阮流筝可是永嘉长公主的女儿,她和齐非晚,还真是齐非晚高攀了。

      阮流筝无意与任何人攀谈,她心里怀着事,便由杏巧扶着在园林里随便走着。

      骤然重生她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婚约一定要解除,还有江晚晚怎么会是父亲的孩子。。。”阮流筝沉思着。

      说实话她也不算完全掌控了局势,她所了解的也只有上一世自己经历和听说的,至于江晚晚,阮流筝只知道她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掌握了一些异术。。。

      “县主!快看!”杏巧兴奋的叫道。

      阮流筝抬眸看去,眼前的风景无比美丽,碧瓦朱檐间,繁花似锦,恰如诗中行。

      是了,春天来了,阮流筝紧缩的眉头松开,感受这一刻的春意,这是她的人生,何须为别人牵引。

      上辈子她真的没有那么爱齐非晚,但是江晚晚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总是让她处在暴走的边缘,那时候她早就变的不像她了。

      湖边的柳树轻轻摇曳,绿色的柳絮随风飘舞。阮流筝站在湖边,看着湖中的倒影,这一世她绝不会如此痴傻。

      这时旁边出现一个身影。

      “你过来干嘛!”杏巧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是江晚晚。

      江晚晚眼神低垂,似是被杏巧吓到了,阮流筝可不会为了她训斥杏巧,毕竟她可是嚣张跋扈的元乐县主,贴身丫鬟放肆一点也无可厚非。

      见阮流筝不开口,江晚晚咬了咬嘴唇,掩去眼中的恨意说到“县主,我来是为了暖暖的事向你道歉。”

      阮流筝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湖面,并未理睬。江晚晚突然向前一步面向阮流筝,眼中含着泪光,声音带着颤抖:“县主,我对不起你,那日的事情是我不小心,我希望能弥补我的过错”说着便要下跪。

      阮流筝心里无名的火又燃起,转身准备离去时,江晚晚突然身体向后倾斜,仿佛是不慎失足,向着湖中倒去。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几乎所有人都会认为是阮流筝推了江晚晚。然而,阮流筝的反应更快,她瞬间伸出手,稳稳地抓住了江晚晚的手臂,用力将她拉回平衡。

      “就这?低劣。”阮流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她的眼神锐利地盯着江晚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警告。

      江晚晚的脸色一变,她勉强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掩饰道:“多谢县主相救,晚晚感激不尽。”

      阮流筝冷哼一声离去。随后她注意到石子路上一点亮光闪过,心下了然便来到无人的假山后。

      假山后有一男子在等待,他的身形瘦削而高挑,肌肉线条流畅有力,透露出多年苦练武艺的坚实基础,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目光扫视着四周的一切动静。

      是母亲亲自为她选在身边的暗卫,席玉。

      “怎么了席玉”阮流筝开口。

      席玉拿出一枚银色的圆珠,“县主,江小姐可能不是故意失足,她的膝盖被暗器击中了。”

      当阮流筝与江晚晚对峙之际,席玉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两人。就在江晚晚下跪时,他注意到了一枚微小的暗器,正巧打在江晚晚的膝盖上。

      阮流筝的眼神一凝,她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们需小心,宴会中恐怕还有势力在暗中操控。” 阮流筝的声音清脆而冷静。

      上一世,江晚晚也在这次宴会中落水,被侍女们后,她的贴身玉佩掉出被赶来的齐非晚发现江晚晚才是小时候替他包扎伤口的人。

      阮流筝原本以为上一世江晚晚是被讨厌她的哪个世家小姐算计掉入湖中,没想到这次宴会比她预想的还要复杂。

      她必须保持警惕,她轻声吩咐席玉:“继续隐匿在暗处。”

      随着席玉的身影再次融入阴影中,阮流筝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衣裳,步伐轻盈地回到了宴会中。

      然而就在宾客们沉浸于琼浆玉液、歌舞升平之时,外头骤然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和严厉的呼喝。

      帝京衙门的差吏手持长戈,身着铁甲,冷面无情地将整个枣庄紧紧包围。

      一时间,宴会的气氛从轻松愉快转为紧张凝重,男客和女客们也被一起带到了潇湘阁。

      贵女们的脸上流露出不安与不满,纷纷议论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就在这僵持之际,一位郎君走到人群前,着一袭蓝色长衫,宛若湛蓝苍穹之下的涓涓清流。其颜如玉,眉目如画,气质清华,宛若古松挺立,此人正是阮流筝的未婚夫,长平侯世子,齐非晚。

      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如同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诸位,请保持冷静。我明白此刻的紧张与不安,但慌乱只会使事情变得更糟。”

      齐非晚主持着局面,告诉大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前院的诸位公子听说枣庄的紫竹林别有一番风景,便要约着一同前往,然而,他们竟在竹林深处发现大人的嫡幼子惨遭毒手。

      此事一出立马惊动了皇帝,震怒之下,立即指派由他亲自执掌的京吾卫出马调查此案。

      阮流筝有些震惊,毕竟上一世白小公子只是失踪,难道她的到来改变了局势?她想起打中江晚晚的那枚暗器,隐约觉得两件事之间有所联系。

      白大人面沉如水,对着满座宾客,声音哑涩而含泪:“诸位,白某此难,当深究至底。”言犹在耳,白夫人已是悲痛欲绝,身躯轻颤,终是泣不成声,晕厥于地,侍女们赶忙上前把那夫人送回房中。

      白大人眉宇间划过一抹凌厉之色,沉声道:“非是欲对各位起疑云,实乃枣庄布局奇特,紫竹林与各胜景点,唯有一线之路可通。今日之事,定有蹊跷。”话未说完,但座上宾客皆已心领神会,脸色凝重,知此言下之意——凶手潜伏于众人之中。

      白大少爷身为兄长,情绪自是激动异常。他站在白大人身侧,面颊之上一抹潮红如血,鼻孔间急促喘息,愤怒之情溢于言表,犹如一头被困之兽,恨不能即刻找出真凶,以泄心头之恨。

      白大人挥手示意白大少爷暂且退下,转而去照料晕厥的白夫人。白大少爷便快步离开。

      宾客们心中波澜起伏,本是月明风清之夜,一聚雅兴,谁知瞬息万变,竟成悬疑迷局。人人自危,不知谁能洗清嫌疑,谁又将成为众矢之的。

      这时齐非晚转向帝京衙门的张捕头,“张捕头,既然如白大人所言,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每个人的行踪。我希望你能安排你的手下,详细盘问在座的每一位宾客。”

      张捕头眉头紧锁,显然对于齐非晚这般命令式的安排心有不满,但他也深知齐非晚的身份非同小可——长平侯世子,且在大理寺担任大理寺丞的职位,未来大理寺卿的职位自然也唾手可得。

      张捕头只得领命行动,心中虽有不快,却不敢怠慢,便开始指挥手下对在场的宾客进行仔细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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