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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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开到头顶，季臣心才悠悠转醒。伸手一探，旁边已没了人，想来应该是上朝去了，他撑起头，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印子，长吁短叹。正发愁之际，罪魁祸首不合时宜地推开门。
只是听见脚步声，季臣心看也不必看直接开口骂道，“好你个陈衍，我这些年教你的礼仪廉耻怕是被你拿去喂狗了！”见到陈衍的脸，满脑都是昨夜这人翻来覆去把自己搞到昏过去的画面，又羞又恼，“可怜我一把老骨头被你瞎折腾。”
“不老，”陈衍端着粥在床沿，扶起季臣心，将他脑袋放在肩头，舀起一勺粥送进他嘴里，言笑晏晏。
半碗粥下肚，季臣心才发觉有哪里不对。——他倒是衣冠楚楚，自己还光着呢。于是扯扯陈衍衣袖，问道，“衍儿，我的衣裳呢？”
陈衍脸上闪过窘迫，默默放下碗 。
“嗯？”季臣心拧眉看他。
“坏了。”
“坏了？”
“我扯的。”
季臣心没有犹豫，枕头精准无误地落在陈衍脸上，“滚出去。”陈衍朝他眨巴眼睛，妄图蒙混过关，“我帮…”
“滚。”
不管用。陈衍只得老老实实抱着枕头退出去，唤了宫人进来。
里屋的人穿戴整齐，望向窗外的马车，心一横，翻窗子出去了，空留一屋子人干瞪眼，“怎么办？”侍女们看看房梁，望望季臣心背影，不知当拦不当拦。“愣着作什么，告诉陛下去啊！”于是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挤出屋子。
从景仁宫翻出来，呲牙裂嘴地爬进马车，季臣心准备回他的国公府好生养上几天，心中暗道近半月都决不靠近皇宫。
车内，陈衍早命人铺上软垫，待季臣心坐上，也不觉路途难挨。
“他倒是心细。”季臣心想，“身为帝王却无所出，确实是问题，得想个法子。”想到这，他莫名又生出些烦闷。
亲手养大的孩子，好像还有些舍不得分出去。
想着想着，思绪便不受控般越牵越长。
陈衍的心意向来不遮掩。他对自己一贯是称爱的。陈衍从不叫他猜，这样说也便这样做。
那自己呢？爱或不爱，恨或不恨，他都不敢认。
不该，不该。
作者有话说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