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只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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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躲在柜台后面。
岩四方问，“你认识多少？”
梦三息冒头往外瞧了眼，迅速躲回去蹲好，“现在这个还好。洛空空，是个贼，轻功一绝但不大能打，我两年前抓的他。”
岩四方飞速一瞥，又往角落里缩了缩，“他怎么都出来了？唐嚣，我记得他们帮派的人叫他老唐，力大无穷。当年他对家的帮派找我打把刀，结果活干了一半，这人跑来直接把我炉子给掀了。最后两个帮派都不肯付钱，我就直接向官府举报，把两边的人都坑进去了。”
他自我安慰，“没事，他大概不知道告密的人是我。”
梦三息又看了一眼，迷惑，“张继文？他怎么可能还在？我当年抓他的时候看得清清楚楚，他手上是有命案的。带着妻儿一起来了？什么情况？”
岩四方眼角看到一袭红影，也开始困惑，“这姑奶奶不在家里好好当她的大小姐跑来就什么业？”
梦三息瞅了一下，不对啊，“什么大小姐？冯锦年，专门替想和离但夫家不许的妇人们威胁她们相公。罪名是伤害罪，恐吓罪和非法经营，判了六年。她还找你打过兵器？那菜刀你打的？”
“菜刀？这姑奶奶财大气粗，当年找我给她打了三条鞭子，镶的都是金线。”
梦三息端详着岩四方，“三条鞭子，你们这关系，匪浅呐，红颜知己？”
“瓢的知己！我当年觉得她太嚣张，临走的时候就随手给她下了点药，最多让她拉两天肚子。结果，就这么点小事，她花大价钱从黑市雇人追杀我，我在北边躲了半年才敢回来。”
来的人越来越多。
岩四方找了本账簿遮住脸，“外面有八成的人都是咱俩的旧相识，不能坐以待毙。我回屋拿面具去。”
梦三息一把拉他回来，扯过账簿，“那么多人，风险太大，找大宝帮个忙。”
纪明昭正在二楼面试员工，叶五枝斗志昂扬，护卫在她身后。
梦三息拿出昨天的核桃向上一扔，正巧打到叶五枝的佩剑上。
她接住了，向下看了眼，笑着冲梦三息挥挥手，谢谢你的核桃。
梦三息疯狂使着眼色，叶五枝低头使劲捏核桃，完全没看见。
他深吸一口气，把另一个也扔上去了。
叶五枝，急事！！
这个核桃在桌上弹了两下，滚到了纪明昭面前。
她面不改色，把核桃递给叶五枝，继续问洛空空，“资料上写你以前是个神偷，你觉得你适合什么岗位？你的技能在我们无名百货的经营上又能有怎样的帮助？”
“我手脚快…”
楼下，岩四方给了梦三息一个白眼，“真没用，连个人都叫不下来。看我的。”
他从袖子里又掏出了个核桃，对着喝了口气，调整好角度，手腕用力。
楼上，叶五枝把另一个核桃捏开，低下头放到纪明昭面前。
岩四方扔上来的核桃完美和叶五枝错开，打到了纪明昭后脑勺上。
纪明昭后脑一痛，猛一拍桌子。
两个混蛋没完没了是吧！
洛空空吓了一跳，“我，我，我轻功超群，走街串巷，宣传吆喝，发传单都不在话下，请纪掌柜给我个机会！”
纪明昭平息下怒火，满意地看着他，“很好。”
她转头把刚才砸到她的核桃放到叶五枝手上，咬牙在她耳边说到，“下去警告那两个王八蛋给我适可而止！”
“保证完成任务！”
两人看叶五枝终于下楼了，一起松了口气。
叶五枝绕到柜台后面，梦三息见她站得笔直，不等她说话，一把拉下她，“你别站着，容易暴露我俩。”
叶五枝压低声音，“掌柜的说，警告那两个王八蛋给我适可而止！”
“你都下来了，没有继续扔的必要了。”
叶五枝吹了一下手，“下次你们能扔栗子吗？核桃皮硬，不好扒。”
梦三息随手翻了一下岩四方的袖子，“你有吗？”
“我没事儿带栗子干嘛？”
“那你没事儿带核桃干嘛？”
岩四方又抖出来两个，“你见过有人盘栗子的？”
叶五枝和梦三息一人搜一个袖子，把岩四方带着的核桃都抖出来了。
“行了行了，”岩四方挣扎，“叶五枝你抓紧时间，赶快去我俩房间里把面具拿来。纪明昭不了解这些人，我们得帮她看着，别招来什么牛鬼蛇神。”
“好。”
梦三息气声叫住她，“顺便拿个锤子，吃核桃。”
等她走了，岩四方从衣襟里摸出了夹核桃的铁夹，“谁吃核桃用锤子？”
“你工具带这么齐全刚才不说？”
岩四方夹开一个，“锤子没带身上，她拿来正好备用。”
二人准备妥当，戴好面具上楼，一左一右地站到纪明昭旁边。
“你们俩上来干嘛？”
岩四方粗着声线，听着像耄耋老人，“怕你未经世事，来指点你一二。”
梦三息声音软嫩，“掌柜的放心，楼下的客人有大宝看着呢。”
纪明昭嫌弃地向前挪了下凳子。
“接下来这位，唐嚣，特长是，力气大。你力气有多大？”
老唐毫不犹豫，一只手把旁边的书架抬起来了。
纪明昭心潮澎湃，“我们店里就缺你这样的人才！你被录用了！”
岩四方和她耳语，“是不是有点草率？不多问问背景吗？”
“咱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以后不一定会遇到什么危险，那个二舵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不留下他到时候指望你们两个废物？”
岩四方继续装着老人声，“很好，你被录用了。去楼下告诉那个带双剑的小姑娘你的名字，她会准备好雇佣协议。”
老唐欣喜若狂，冲上来狠狠给了岩四方一个熊抱，随后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我找到正经工作啦！”
腰，腰要断了~~
岩四方弯腰扶着桌角，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此子，恐怖如斯！！
纪明昭踹他一脚，别装了。
“下一位，张继文。这上面写这你以前是沙盗…”
梦三息拿起纪明昭手上的资料，装模作样，“这上面之前写的你手上有三条人命，为什么后来又划掉了？”
纪明昭把资料拿回来，又看了一遍，“这上面没…”
岩四方咳了两声，盖住她的话。
张继文双手交握，紧张得绕着拇指，“我以前是在沙漠里做过抢劫的活。但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什么都比不上家人，与其做这种有一天没一天的勾当，让家里人提心吊胆的，不如找份正经营生，安安稳稳过日子…”
家人呐…
梦三息打断他，“问你那三条人命的事，别岔开话题。”
“这衙门后来又查了，我是抢了他们，但没动手杀人，那三个人是自己在沙漠里迷路了，渴亖的…”
张继文看纪明昭眼神不对，找补到，“但，但是，我知道，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是罪魁祸首，我真心为自己的罪行忏悔…”
“人亖不能复生，”纪明昭冷淡说到，“我们这里大概没有适合你的工作…”
张继文直接跪下了，“求求您了，我实在不想再去沙漠里出生入四了。”
梦三息有一瞬心软，“掌柜的，我们现在缺人，不如留下他，试用一下？”
“你真这么觉得？”
“他妻儿就在楼下，我愿意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梦三息神色复杂地看着张继文，“给他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吧。”
纪明昭踟蹰片刻，还是答应了，“让他先跟着你进货，试用期三个月。”
张继文一扑，抱住梦三息，眼含热泪，“多谢兄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言罢，他飞奔下楼，“媳妇儿，我找到正经工作了！”
梦三息也想扶着桌角咳两下，岩四方白他一眼，“那就是正常人的力气，你装什么？”
梦三息顺势转了转上身，“我活动一下筋骨，谁和你一样，那么脆。”
“我脆？他刚才…”
纪明昭直接喊到，“下一位。”
冯锦年朝纪明昭一礼，笑靥如花，“纪掌柜。”
“资料上写，你有做生意的经验，能具体聊聊吗？你觉得你过去的经验能否应用到我们无名百货的经营中？”
冯锦年双手交握在身前，端得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我以前的客户群体很广，下至新嫁人的姑娘，上至七老八十岁的婆婆，每一个都是我亲自拉来的。
我看人极准，有些姑娘家新嫁，不谙世事，总觉得男人有一天会变好，我就带她们去看那些忍了半辈子的婆婆们，多半管用。
有些婆婆觉得忍了小半辈子了，也没有撕破脸的必要了。低了一辈子头的人总是难劝些，说服她们的方式各有不同。有人看一场山川风月就能豁然开朗，有人见别人过得比她好太多，不想在人生最后几年继续对着个糟老头子，也会来找我帮忙。
我记得有个婆婆儿孙满堂，拉不下脸，总觉得她能把那个打骂了她一辈子的男人耗亖，我带她去隔壁村见了个活到一百多岁的老头，她吓得当场就付钱了。”
纪明昭眉角轻扬，“冯姑娘，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劝人和离？”
“上面没写？也是，那些满口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人大概不敢写。我不劝人，只是找些目标客户，让那些女子自己做决定。然后我收钱办事，替她们清理和离路上的阻碍。”
纪明昭眼底满是欣赏，“冯姑娘以前的生意很有意思…”
梦三息学着岩四方也假咳了两声，“那你是为什么被抓？”
冯锦年看都没看他，和纪明昭解释，“有一次情绪激动了些，下手比平时多了点粗暴，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小事故，被人举报了。”
梦三息打了个寒战，确实不可挽回，手起刀落，断子绝孙。
纪明昭继续问，“你的能力对我们无名百货的经营有什么帮助？”
冯锦年朝楼下看了眼，“纪掌柜把布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想必很需要卖出去吧？”
“供货商那边确实有压力。”
冯锦年给她抛了个媚眼，“纪掌柜可愿意试一下我的能力？”
“请便。”
三人在二楼看着她半柱香的时间内卖出了三匹布，还哄的客人笑逐颜开。
纪明昭在二楼大喊，“大宝，快，快给我们销售组组长写雇佣协议，月钱十两，奖金另算！”
岩四方不服，“凭什么她十两我们只有五两？”
“凭她一个人能干你们两个的活。”
梦三息强撑着，“她只是在卖布方面有特长，而我们俩，是全能型人才。”
“我现在就需要卖布的！”
纪明昭面试了一天，陆陆续续招满了宣传的车队人员。
她满意地看着新员工们，“不错。洛空空，宣传组组长，冯锦年，销售组组长。唐嚣，以后你负责考勤，要是有人迟到早退旷工，你就记下来。”
“好的，掌柜的！”
纪明昭揉了揉耳朵，扇着扇子感叹，“这回声，震耳欲聋，是做大做强的感觉呐！”
众人散去。
纪明昭下楼，和梦三息岩四方叶五枝说，“你们三个准备一下，我们去拍卖会。”
她温声问冯锦年，“冯组长今晚方便看一下店吗？”
“好的，”冯锦年微笑着，“纪掌柜叫我锦年就好。”
洛空空钻出来，“掌柜的，大家一般叫我小洛。”
唐嚣言简意赅，“老唐。”
等纪明昭回了房间，梦三息给岩四方叶五枝使了个眼色。
叶五枝把去后院的门关好，手握在剑柄上，守在二人身边。
梦三息率先摘下面具，带着假笑，“诸位，好久不见，没想到现在咱们几个成了同事。”
洛空空拔腿就跑，出了店门又跑回来了，捏着大门虚张声势，“我现在是正经人，没犯法，我不怕你！”
张继文气得手抖，“小王八蛋！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呢！哪儿都有你！”
梦三息抱着手，吊儿郎当地看着他，“我还没问你呢？你犯的那些事儿，怎么也不该现在出来，你逃狱出来还能参加这种官府的计划？”
“瓢的逃狱，老子是正儿八经的减刑，拿命换的！”
“什么意思？”
冯锦年言笑晏晏，“南大侠自己去坐趟牢就能知道的意思。”
梦三息明了，“再就业计划，原来是你们从牢里就开始了。他说的减刑，是不是你们替官府做一些事，如果贡献足够，可以减刑？”
冯锦年耸耸肩，抚平旁边布匹上的褶皱，“我可什么都没说。”
梦三息眼光在张继文身上跑了个遍，“问题是我没看出你有什么能做贡献的能力啊？”
“老子要是没能力，你和你兄弟早渴亖在沙漠里了！”
“认路，倒也勉勉强强算个技能。”
张继文手一挥，“我不和你废话，你兄弟是个明白人，我和他聊两句。”
他朝岩四方走了两步，被梦三息拦住，“不是他。”
张继文打量一番，“看着是高点。你换搭档了？”
梦三息放下拦人的手，沉默一刹，“他亖了。”
张继文没继续说什么，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节哀。”
冯锦年轻轻一笑，“南大侠，大家在江湖上讨过生活，也都是见过生亖的人。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还是要想办法活下去。我们这些人刚出狱，找到份合眼缘的新活计不容易，不如各退一步。
你别咬着我们过去的事不放，我们，也不会把你在这儿的事传出去。毕竟，你要是没什么顾虑，也不至于带个面具装了一天吧。”
梦三息刚想答应，被岩四方拉住，“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从一掷千金的大小姐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冯锦年默默将手伸向后腰，抓住刀柄，“这位，同事，对我的事似乎知道的很多啊？搞情报的？”
岩四方抄起手，“不至于，单纯对新同事好奇。”
“我也对新同事很好奇，不如你把面具摘下来，我看看是哪位老相识，免得误伤。”
梦三息补充到，“也可能是老相好。”
叶五枝在他们之间来回看了几遍，“会不会，是老乡？”
岩四方低声威胁，“你们两个别在那儿胡说八道，拖我后腿！”
他朝对面的人一扬下巴，“我先问的，你回答了才轮到我。”
冯锦年秀眉轻挑，“家道中落，遇人不淑。该你了。”
“太敷衍了。”
冯锦年刀抽出一半，“耍我是吧？”
岩四方摘下面具，“好久不见。”
冯锦年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把刀塞了回去，“你是我以前哪位顾客的老相好？想吃回头草？能查到我过去的事也算煞费苦心了。不过你们见我的时候一般脸都吓得扭曲，这种正常状态下我反而认不出来。”
“你不认得我？”
老唐先看出来，“我见过你，拓拔令狐。”
“谢谢，这才对！”
“拓拔令狐？打兵器那个？”冯锦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当年只到我肩膀。”
“我当年才十四！”
梦三息瞥他一眼，“你十四就出来干活了？”
“我十四都声名显赫了。”他又转头问冯锦年，“你当时找人追杀了我半年，得不少钱吧？竟然转头就能忘了？”
冯锦年回忆了一会，“对当时的我来说，可能确实算不了多少。我为什么追杀你来着？”
“因为你欠我尾款，不想付。还差十万两，等你哪天挣够了把钱给我。”
“我有钱找人追杀你怎么会拖欠尾款？拓拔令狐，拓拔令狐，拓拔…”
冯锦年直接把菜刀抽出来了，“我想起来了，小混蛋你给我下药是吧！”
小洛和老唐拉住她，“锦年姐，冷静！”
“锦年姐，咱们刚出来，不能再犯事了，忍着点忍着点！”
岩四方退到叶五枝身后半步，“要不这样，你别咬着下药的事不放，我呢，这个月尽力配合你卖布。我在纪明昭面前还是有三分薄面的，如果你以后犯了什么错，只要不是违法的事，我一定尽全力保你工作，怎么样？”
叶五枝和岩四方耳语，“但她不是组长吗？我们只是普通员工，她的地位在我们之上，我们怎么保全她的工作？”
岩四方给梦三息个眼神，嘴给她堵上，快点！
梦三息把下午扒好的核桃塞进她嘴里，找了个说法，“我们呢是包含在赌约里的，而他们是外聘人员，我们地位才更高一点。”
“原来如此。”
她喊到，“我们是这家店的初始员工，而你们，是外聘人员。虽然我们的月钱没有你高，职位名称没有你们响亮，但，我们在掌柜的面前比你们多三分薄面，要是有什么事，我们能在掌柜的面前保下你！”
冯锦年把刀放了回去，重新带笑，“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们可以不把南啸天和拓拔令狐的事说出去，但除了你们一人一个承诺之外，我还要拓拔令狐喝两天泻药。”
梦三息和叶五枝不假思索，“可以！”
岩四方抿唇打量着他们，“现在叛徒有两个了啊！”
他问冯锦年，“不能换个条件吗？”
“你把当年打兵器的钱退给我。”
“我们当时是钱货两契，我凭什么退钱？”
冯锦年瞧着自己朱红的指甲映着烛火，心不在焉，“大概是精神损失费？”
“你之前明明都没想起来！”
冯锦年故作姿态，捂住嘴，“这么说来，你还让我想起了十年前的破事，精神损失费是不是得加倍？”
“泻药对吧？”岩四方上前一把搂住梦三息的肩，继续和冯锦年谈判，“我跟南大侠，那是多年同生共亖，性命相交的好！兄！弟！喝两天泻药多麻烦，不如我俩一起，一天，成交吗？”
梦三息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们就是普通同事，这种患难与共的大事，我何德何能！”
冯锦年看他们互相推诿着实有趣，火上浇油，“成交。我明天买药过来，你们当着我的面吃了，过去的事我既往不咎。
我也会和其他人说清楚，以前的事一笔勾销，谁都别再提，以后大家就是纪掌柜手下一起打工的普通同事关系，如何？”
梦三息愤愤不平，“凭什么？刚才咱们成交的是我不会咬住你们之前的事不放，其他的，是你们和我另一位萍水相逢！并无深交！街上遇到都不打招呼，直接擦肩而过的普通同事之间的交易，与我无关！”
冯锦年幸灾乐祸，“你们老员工的事自己内部解决咯，我们的要求就这些。”
洛空空狐假虎威，指着他，“就是，你也得吃！”
梦三息还想再分辩两句，纪明昭推门而入，“你们关门干嘛？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岩四方心满意足，“没有，和新同事交流一下工作心得。”
冯锦年眉眼弯弯，“就是，他们听说我爱做点心，明天想尝尝我的手艺呢。”
“你们这么快就打成一片，掌柜的我，深感欣慰呐。”
叶五枝疑惑，“我们还没开始打呢。”
“也不会打起来。因为我们都是遵纪守法，团结友爱的好同事，”梦三息捶了岩四方一下，“你说是不是啊？”
“那是自然，我们一见如故，已经达成协议，共同为我们无名百货未来的传说添砖加瓦。对吧，冯组长？”
“当然，”冯锦年笑得端庄，“纪掌柜爱吃什么？我明天单独给您带一份。”
“多谢，绿豆糕可以吗？”
“可以。”
纪明昭看着梦三息岩四方和叶五枝，“走啊，不是要去拍卖会吗？又杵那儿干嘛？”
作者有话说第42章 第四十二只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