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生》乘风北归

20、景安

　　粗略照顾好身体的基本温饱后
　　季南便在时起时退的高烧折磨中昏睡了一日
　　……
　　直到第二日早上八点多恰好接到萧景明同学的电话
　　“……喂～”

　　“～你好，是季南吗？”
　　听到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萧景明的同学，季南便顾不得昏沉的脑袋，随即就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应道
　　“～是的，请问你是？”

　　电话里的男人笑呵呵的说
　　“我是小明的同学，听说你要租房，附近刚好有套公寓！你待会儿过来看看怎么样？”

　　一听对方这么说，季南自然是开心得忘记了身体的不适，开心的应着电话，便下了床
　　“嗯嗯！好～几点呢？”

　　说着便拉开了窗帘把阳光放进了房间
　　“～哎～十点，四川南路，景安公寓！”

　　“～好的，那我到了再打你电话～”
　　“哎～拜拜”
　　……
　　待挂了电话，窗外初生的太阳在季南手机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晃得季南眯起了眼睛
　　这才想起昨天于恍惚中按掉的无数个电话
　　转身瞥了一眼床头柜上被自己拔掉接头的坐机电话
　　……
　　许是身体的不舒适在感冒药及睡眠中得以缓解
　　心里那股子闷堵也随之消散了许多

　　这才看着窗外被阳光照耀的城市，反思起自己对徐佳颖的态度
　　自己倔强起来，着实是忘了要去照顾别人的感受，尽管各执己见，但也应该先各自处理好糟糕的情绪，再来沟通问题，不是吗？
　　思绪至此，又看了一眼时间
　　还是先把自己眼下的生活安顿好
　　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
　　便走向了浴室
　　……
　　待季南收拾妥当下到一楼
　　到前台询问才得知徐佳颖又默默给自己续了三天房
　　心里又升起一阵难以形容的滋味
　　徐佳颖，能不能不要一边对我这么好
　　一边又刺激我的自尊心
　　……
　　出了酒店大厅，便被冬日的阳光照得眼睛有些疼！但也顾不上虚浮的腿脚，便打车到了景安公寓

　　走到公寓门口，便见到一个身穿黑色呢子大衣的高个子男人站在门柱旁边

　　走近一看，脖子上还挂着印有恋家字样的工作证
　　应该是萧景明的同学无疑了
　　便上前打招呼
　　“～你好～我是季南～”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呵呵的伸出手
　　“你好你好～我叫陈松，小明的同学！嘿嘿”

　　见他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季南也笑盈盈的伸手和他握了握
　　“帅哥好～给你添麻烦了……走吧～”

　　“，哈哈～哎～好，走吧”
　　……待季南在陈松的带领下走进了其中一栋公寓楼，进了电梯
　　陈松按了楼层才笑呵呵的说
　　“～怎么样？环境舒适吧？房子在12楼～套一，一室一厅
　　独卫，带厨房！额～55平米精装修～
　　你一个人住的话，足够了！”

　　一路进来，周遭的环境都很干净，绿化也很好
　　尤其进了电梯，卫生也做的很好
　　季南便也笑盈盈的回道
　　“～环境不错！那～采光怎么样？”

　　“～朝东南，应该整天都能见到太阳，月租1000，压一付三，房子比较俏，你最好别犹豫，赶紧签下来”
　　对于季南来说，这个路段对于自己上班的地方很近，价格也在自己预算范围之内，自然是满意的，便乐呵呵的应道
　　“～好，我也想快点定下来！”
　　……
　　待进到了房子
　　一开门遍是一大扇落地玻璃窗，外面的阳光正将空荡荡的客厅照得明晃晃的，纯白色的纱质窗帘看起来非常干净
　　窗边一张米白色的三人布艺沙发，及一张纯木色茶几
　　电视机旁边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白色书架
　　客厅的墙面也特别干净，像是刚刷的墙色
　　陈松站到了落地玻璃窗边笑盈盈的看着季南
　　“～怎么样？还不错吧……哎～你再去看看卧室”

　　干净整洁的客厅，无疑是感到非常满意的
　　尤其是那面采集足够阳光的落地玻璃窗
　　“～好！”

　　随即便也走到了卧室门口
　　推门进去，入眼便是一束阳光斜照在白色的床头，及一个白色双门衣柜
　　……
　　窗边放着一张纯木色电脑桌
　　虽无过多装饰，但采光最得季南心意
　　随后又在陈松的带领之下看了一下厨卫
　　也俱都很干净清爽
　　尤其冰箱几乎是全新的
　　等再回到客厅，陈松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便笑盈盈的说
　　“满意的话，下午就签下吧！”

　　季南自然是难掩欣喜的笑道
　　“嗯！那我下午带上租金过来换钥匙！”
　　“～那行！那下午见！”
　　……
　　随后两人便关上门下了楼
　　在公寓门口告别陈松后
　　季南这才又拖着虚浮的步伐找到了附近的银行
　　取了租金

　　看了一眼账户余额，粗略预算，能支撑自己三个月不饿肚子，这才松了口气
　　走出银行才一阵头晕目眩
　　可想到时间紧迫，拿了钥匙还得添置东西
　　便也顾不得许多，随便找了家快餐店吃了点东西就去了附近的超市
　　……
　　采购时挂了两次徐佳颖的电话
　　也不知是身体不适还是出于愧疚，不知如何面对她，且当前自己的生活琐碎需要抓紧应对
　　从离家那一刻，就深知自己将要独自面对生活
　　……
　　采购了两大袋东西后也刚好临近和陈松约定的时间，便打车返回了景安公寓
　　拎着沉重的袋子走进大门时刚好遇到陈松

　　“～季南～买东西去啦？”
　　陈松说着便把文件袋夹卷进了大衣口袋
　　走上前接过了季南手里的购物袋
　　“哎～我来！”

　　见陈松过来帮忙，季南这才大松一口气，擦着额头的冷汗，笑道
　　“～谢谢！”
　　“～不客气！走吧～”
　　季南也来不及感叹自己运气好，捏着酸软的胳膊跟上了陈松
　　……
　　待签完合同，送走了陈松
　　季南也顾不得依旧不舒适的身体，便脱掉外套开始忙碌着卫生
　　……
　　下午六点半才算是打扫至自己满意的程度
　　便去超市买了床品及一堆零碎用品
　　好在自己从前没有什么花钱的欲望，攒了积蓄
　　现在购置生活所需也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
　　九点多返回公寓的时候，才在司机师傅的帮助之下，把一堆购物袋搬进了电梯
　　搬进屋子后便顾不得整理一堆购物袋
　　便像放光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坐在地板上
　　夜晚的城市建筑已在夜幕笼罩下换上了华美妆容
　　对面高楼的灯光也将落地玻璃窗映照出五颜六色的光影
　　季南这才又从一堆购物袋中爬起来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的一片璀璨，不禁扬起了嘴角
　　喃喃自语
　　“景安～嘿嘿！季南！愿～好景长安！”
　　随即又揉了揉酸疼不已的胳膊，床品归累和清洗
　　……
　　回到酒店时，一天的奔波劳碌，搜刮干净的不止是季南本就不多的体力，还有思考能力
　　对于挂掉的无数个电话，自然也已被疲累的梦境吞噬
　　……
　　对于有洁癖的季南来说，第二日自然是与屋子的角角落落死磕到底的一天
　　好在疲累的时候，落地玻璃窗自然会为她奉上温暖的阳光，以供补充体力
　　……
　　在手机只具备通讯功能的年代，没有电话自然就只是个闲置品
　　下午去花店采购一番回来后，掏钥匙的时候才摸到了手机
　　这才想起，已和徐佳颖断联两天
　　……
　　打量了一番已被已经打扫干净，并添置好一应生活所需的屋子
　　这才坐到沙发上安静下来
　　如今的自己在这座繁华城市有了自己的小家

　　虽然不大，但却是远离了乌烟瘴气之地的温馨小窝
　　环视四周，一应双份的生活用品……
　　是在期待着等她来时，可以一起在厨房里做菜

　　一起窝在沙发看电视……一起看书学习……
　　牵手逛超市，压马路……
　　这样平凡的生活，她……会喜欢吗？
　　可…自己观察到的细节，到底会拼凑出什么样的距离呢？
　　……
　　冬日的夜幕在七点时便降临这座城市
　　窗外的灯光也透过玻璃洒在了地板上
　　明明灭灭闪烁着，拉回了季南飘飞的思绪
　　……
　　季南这才站起来又打量了一番温馨舒适的屋子
　　准备明天再带着行李正式入住！
　　……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酒店
　　正要走向电梯的季南，便被一声熟悉的呼唤叫住了

　　“南南！”
　　转过身便看见徐佳颖高挑的身影正走向自己
　　尽管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可那168的身高可是实打实的，且她脚上的马丁靴还有几公分的跟儿，在灯光下像极了模特走秀……看呆了季南
　　“～你……”

　　待徐佳颖走到眼前，季南才看清她的黑眼圈以及微微泛红的眼眶
　　也不等季南多作反应，徐佳颖便瞥了一眼四周，牵起她走向电梯
　　……
　　直到进了房间，徐佳颖才一把抱住了季南
　　脸埋在她肩膀上抽泣了起来
　　季南这才找回反应，挤着依旧沙哑的嗓音说
　　“～佳颖，你…怎么了？”

　　肩膀上的徐佳颖抽泣得后背都在颤抖
　　也不作应答，这让本就疲惫不堪的季南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不住的拍着她后背
　　思来想去，自己这些天的确忙于安顿自己
　　忽略了她，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愧疚，轮番拉扯

　　过了好一会儿，徐佳颖才缓过了那股子委屈劲儿，抽抽嗒嗒的说
　　“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不要我了？”

　　被她这句话惊到的季南，一阵慌乱便赶忙解释
　　“我……没有……只是这两天要忙的事情太多……我……”
　　这句解释换来的是徐佳颖的气愤，一口就咬在了季南的肩膀上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还挂掉？！”

　　等忍住了骨头被牙齿啃咬的肿痛，额头上聚起的一阵冷汗，季南才叹道
　　“佳颖……我心里很乱……”

　　徐佳颖听完愣了愣，又埋进了她的肩膀抽泣
　　而季南听着这抽泣声，又回想起前几天的不愉快，而这些天为了安顿好自己，很累
　　可又听不得她这么委屈，便又续道
　　“我没打算不要你，我真的很忙也很累……可你也不听我解释，我～不喜欢你的霸道”

　　许是听出了季南声音里的疲惫，情绪也宣泄了一些，徐佳颖这才抬起泪汪汪的眸子打量着季南，抚摸着她苍白疲累的脸说
　　“才分开这几天，你怎么瘦这么多？”又捏了捏脸颊
　　“……都没肉了”

　　一想到前些天徐佳颖那么对自己，又是恶意揣测又是命令自己，气恼不已的瞪着她说
　　“你不是骂我是猪吗？猪怎么会没有肉！”

　　许是季南生气的样子太可爱，徐佳颖非但没因为季南的凶巴巴的样子生气，眼里反而露出了柔软的笑意
　　“～我错了……不该这么霸道的……我只是吃醋……你好笨！”

　　听到吃醋两个字，季南简直跟吃饭嚼到石籽般
　　惊讶的望着她说
　　“吃醋？……”
　　“你……吃谁的醋？”

　　徐佳颖则冷冰冰的说
　　“你主管啊……这么热心！
　　八成对你有意思，在借机攒好感，以待来日”

　　被徐佳颖的这番说辞惊得说不出话的季南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依旧难以置信的说
　　“我的天呐……你脑袋瓜里原来想了这么多，还是对一个我刚认识的……上司……”

　　而且想到刚刚在大厅里看到她的样子，且不论人品和学识背景，家世背景！光她的外貌条件，怎么看也不可能为自己这种普普通通的女孩儿吃醋
　　而徐佳颖却觉得自己的醋吃得理所当然
　　便一本正经的说
　　“可不，我在学校可见多了这样追女生的把戏，男的那点儿心思有什么难猜的”

　　提到异性，让季南又想到了一些没能正式确定的事情，便问道
　　“～佳颖……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
　　尽管知道自己和徐佳颖亲昵时有生理反应，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就是……拉拉会不会又变直？”

　　徐佳颖思考了一下才说道
　　“……有的会，但大多数是直不回去了，尤其跟同性有了实质关系，就不再能接受男人了”

　　听徐佳颖这么说，季南似心里也对自己的取向彻底有了答案，便轻轻离开了徐佳颖的怀抱，走向了沙发
　　“ …哦…这样啊……”

　　见季南坐到了沙发上，徐佳颖也跟了过去
　　“南南，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即又瞥到了桌上的花束，警觉不安的问道
　　“！南南，这是谁送你的花？”
　　经徐佳颖这么一问，季南才想起这些天忙得不亦乐乎，竟都忘了把花儿养起来……又站起来去拿起来看了看……都焉儿了……
　　一阵疲惫感袭来，揉着太阳穴说
　　“～我买了哄自己开心的”

　　徐佳颖则将信将疑的问道
　　“真的？”

　　见她不信，季南则又想起那天过山车似的心情，便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嗯！被你气到吃饭都没胃口！路过花店就买了～”

　　许是断联两天，对于徐佳颖来说着实煎熬，胡思乱想了很多，便又问道
　　“那为什么，晚上也不接我电话？”

　　这话实在是让季南哭笑不得，自己这几天拖着不舒服的身体，忙得跟老牛似的，现在也累得不想说话，便想敷衍了事
　　“我睡糊涂了啊……”

　　见季南这副模样，徐佳颖急得抓住了她的肩膀，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不信！你晚上到底去哪儿了？”

　　面对徐佳颖这种莫名其妙的质问，与她之前温柔宠溺自己时的样子截然相反
　　季南的眼里闪过一丝陌生，甚至有参杂着恐惧
　　八岁时见到的那可怕场面，忽然就回到脑海
　　……
　　见季南呆愣的不作回应，徐佳颖心里的疑窦似乎已濒临崩溃，一步步的逼近了她
　　“说呀！南南？”

　　被徐佳颖这么一逼，几步的距离，季南便被绊倒了下去，可徐佳颖冰冷的眼神，让她不知该作何反应，推开？不，的确是自己两天不搭理她
　　可只是自己的错吗？？
　　季南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的反应，并没有让徐佳颖停止猜想，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是不是还有别人？所以……你才执意要来S市？”

　　徐佳颖冰冷的眼神，以及这疯狂的猜想，此刻的她让季南感到陌生，感到害怕
　　“我不是！我没有！徐佳颖！你疯啦？”

　　季南说着便开始推她，可这些天的奔忙，早已榨干了她的体力，自己又比徐佳颖娇小，此时此刻便如兔子被按在了狼爪之下般
　　见季南挣扎，徐佳颖便在听到季南的否定后猛的低头，带着满腔焦躁与掠夺，狠狠吻住了她的嘴唇……
　　也把季南的惊惧和挣扎一并堵在了喉咙里
　　……
　　从认识以来，徐佳颖对季南一惯温柔宠溺
　　季南哪里受得住她这瞬息变化的情绪，只一个劲儿的挣扎，无力的拍着压住自己的肩膀
　　“…唔…你……放开”

　　可当季南惊惧的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时，竟渐渐停止了挣扎，鼻息间尽是她颤抖着的气息
　　被她强硬缠绕的舌尖，苦涩一片
　　这一刻，莫名散去的恐惧只剩胸腔里的愈渐浓郁的闷痛，抵住她肩膀的手臂也缓缓抱住了她颤抖着的后背，缓缓闭上眼温柔回应着她
　　……
　　快要窒息时，季南才强行推开徐佳颖，望着她红红的眼睛许久，才轻声说
　　“佳颖……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季南不知道徐佳颖经历过什么，才会这么没有安全感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没有恋爱经验，也因为自己的独立和倔强才会让她这么难受
　　可她这么优秀，喜欢自己什么呢？

　　终于平复下来的徐佳颖这才哑着声音说
　　“我们……不在一座城市……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此时的季南怎么也想不明白，什么都比自己优秀的女孩儿，为什么会这样，当今时代，什么都讲求门当户对，自己这么差劲，有什么资格让她这么在意
　　见她平静了下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解决她介意的问题，便轻轻揉着她的耳朵说道
　　“的确有一点瞬间……你让我回想起了小时候……，佳颖……你以后不可以胡思乱想了
　　我是真的在忙着安顿自己的生活……我没有别人…在这座城市
　　目前为止只有刚认识的萧景明，而且是我的上司，从今往后，他也只会是我的上司
　　如果你不介意，那么他也顶多会成为我的朋友，仅此而已！再无别的发展可能性了”

　　徐佳颖迟疑了一下，才回道
　　“我不是对你不放心，而是别人要靠近你，而且你还迷迷糊糊的搞不清状况……我又不在你身边……我”

　　徐佳颖这么一说，季南也承认，自己确实对别人投来的好意不会去思考过多，一是自己自卑，再是自己现阶段需要的是努力奋斗
　　可眼下只能先安抚好徐佳颖，便又轻声说道
　　“是我做得不好……佳颖……”

　　见徐佳颖眨了眨眼，才又续道
　　“我没谈过恋爱，你是第一个，而且还是感情细腻又敏感的女孩子
　　我现阶段又一门心思都在接下来的工作和生活，对你就顾不上这许多……假如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要直白一点告诉我，不要让我猜！
　　我很累，现阶段真的……做不到去猜你为什么不高兴，为什么霸道……

　　说着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想到公寓里……才又说
　　我们有什么都好好的沟通，你甚至可以直接对我提要求，我也需要学习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女朋友”

　　徐佳颖默默的听到最后，眼睛瞬间一亮，问道
　　“～真的吗？那……你准备好了吗？”
　　见到她眼睛里的亮光，舒展的眉头，季南这才轻松松了一口气，点着头说
　　“嗯！女朋友”
　　说完就抬头吻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对于某些部位不可言说的变化，季南的脸便红到了耳根，只好把徐佳颖的脸压在自己颈窝里以避免对视
　　而且自己真的疲惫不堪，便轻拍着她说
　　“佳颖，那你不生气了吧？我们……可以去吃东西了吗？……我……又累又饿……”

　　徐佳颖一听她这么说，就调皮的躬起身子，把耳朵贴到季南的肚子上
　　“嗯……我女朋友的肚子的确在抗议了”说完又亲了亲季南的肚子，这才站起身把她拉起来

　　季南站起身缕了缕衣服，这才想起来问徐佳颖怎么有空跑过来
　　“你都不忙吗？还跑过来！”

　　徐佳颖则心有余悸的说
　　“你不接电话！我都要急疯了，这不正好周五嘛，这几天的课也不太重要，我就来了”

　　季南想着已经被自己打扫干净的家，便闪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说
　　“那你后天一早赶紧回学校去，明天……我带你去我的小窝！”
　　“唔……不满意，重新说一遍！”

　　“……哦……明天！我们！回家！”
　　徐佳颖这才又满含宠溺的亲了亲季南的额头
　　“真乖！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
　　　“　南南，你感冒了？”
　　趁季南上卫生间的空档，徐佳颖才看到床头柜
　　着几盒被拆开的感冒药，心中滋味莫名，想着自己之前这么逼她，更是自责起来

　　季南的声音隔着门有些闷闷的传出来，冲完马桶就赶紧洗手出来看着徐佳颖
　　“哦～……没事……都退烧了”

　　徐佳颖走过去，看着季南瘦了一圈还多的脸，把她拉进了怀里，鼻子又开始酸涩起来
　　“难怪我听你声音有些不对劲”
　　揉了下鼻子，续道
　　“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这对于从小没得到关注的季南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自己可没那么娇气
　　但对于徐佳颖给的温柔呵护，到底是心里暖洋洋
　　“嗯……隔这么远，说了你又不能做什么嘛……”
　　想着不能浪费时间讨论这种小问题
　　便拉着徐佳颖的手晃了晃说
　　“不说了，我们出去吃东西吧……饿！”

　　见季南撒娇，徐佳颖的心就柔软了下来，却交织着心疼的情绪，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嗯，走吧！”
　　……
　　待两人手牵手走在灯光灿烂的街头，看着身边恢复了满脸笑容的女孩儿，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尽管不知道就此打破原有的感情规划
　　是对是错，可想到接下来，能安心开始工作
　　于这灿如星空的城市来说，算不辜负“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