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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七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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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婵重重地点头“嗯”了一声。
“乖，去玩吧。”
石昊看在眼中，面容之色竟是温文，哪有昔日狂放不羁。这一刻他突然感觉一股熟悉的微凉之意传来，她牵着自己温厚的手，是清漪。鬓边珠饰舞动翩跹，她眼神秋波微转，丰韵娉婷。
石昊眼如点漆对清漪坦然笑之，山似玉，玉似君，他们相看一笑温。他反手便是握紧了她的玉手，十指相扣便是温暖了许多。二人指若削葱，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于纯霞净土之中。
他们彼此心有灵犀向往之，金风玉露一相逢，纤云弄巧，世人皆叹天作之合也不为过之。
不料石子陵夫妇在一旁看到了执手的石昊清漪二人，他们向转双亲，双栖共一身。
深夜………
繁星点点，奕奕玄霄，不见月光，石村遍地都被揽入黑夜之中，静谧，幽然。
山林石村的弯曲小径，似是迷失在了这样的夜里，难寻踪迹。旁边的片片青柳，亦是静静伫立，不见婆娑的斑驳竹影，只听得沙沙的林涛声声。
不远的几处房屋之内，隐隐闪着摇曳的烛火，似是点亮了夜的眼，为这幽静的漆黑世界凭添了几分远离尘嚣的安详淡然之气。
“干娘说话不算数，明明答应给我讲娘亲与爹爹在天仙书院的故事的……哼……” 小婵的声音穿梭在这幽幽之中，似是带着一些不满的味道。
“小婵听话，你干娘是看你今天玩了一天，让你早休息的……”一个温和的男子声音随后道。
“我才不累呢，我精力可旺盛了！”小家伙依旧不满道。
“小婵，听爹爹的话……” 烛光中，清漪摸了一下小婵的脑袋，淡淡道。
石昊无声的笑了一下，轻抚着小婵的头发，宠溺道：“明天再听凤舞讲就是了……”
小婵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小身子突然在张清漪怀里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爹爹，你会不会飞飞呀？”
石昊清漪哑然，没想到突然从小婵口中吐出这样一个问题。
石昊不解地看着清漪怀里的女儿，道：“小婵，什么飞飞？”
“就像娘亲和干娘叔伯们一样在天上飞呀……”
屋内烛光点燃，小婵兴奋的小脸立刻闪现在石昊的眼中，皓动的双眸微眯着，正等待着爹爹的回答。
石昊了然，却是不急于回答，笑着从清漪怀中接过小婵将她放在了床榻上，很显然石昊手有点笨拙。
清漪轻走至床边，看了石昊一眼，微微拉住他的胳膊，轻声道：“还是我来吧……”
石昊不失礼数尬笑“嗯”了一声，微微闪开了身形。
清漪绕过身前的白衣男子，又将小婵揽在怀里，轻解她身上的小小衣衫。白皙的玉手，柔柔转动，灵巧娴熟。
“爹爹你不说话，那就是会喽？嘻嘻…”小婵舒服地偎在清漪的怀里，看着石昊道，“……太好啦！那爹爹教我飞飞好不好？”
这小家伙眼巴巴地盯着石昊，满满都是期待的目光。从她出生就经常见其他人腾空飞驰，但细想似乎还从未见过自己爹爹在天上飞过。
清漪整理小婵衣裳的手停顿了一下，将小婵光滑的小身子摆正，微嗔道：“胡闹，你现在才几岁，就要开始修行……”
小婵听得此言，小嘴微微撅了起来，似是受了委屈，眼睛巴巴地望着石昊。
石昊看着小婵此刻委屈的模样，知道她又要使出平日里的伎俩，却仍是走到床前，将一只手覆于清漪的素手上，微笑着用眼睛稍稍示意，然后对小婵道：“你娘亲说的没错，你现在太小，等以后大了，何止是飞行，我与你娘的宝术，都是你的……”
“不嘛，我不小了，爹爹……娘亲……教教我嘛……”小婵见石昊开口，胆子顿时大了几分，小手牵着石昊的手掌不依地摇着身子。
石昊鸿渐之仪的面庞微微锁眉，抓住小婵晃动的小身子，正色道：“听话，等以后你长大了，爹爹自然会答应你的要求”然后，拖着小婵躺在床上，继续道：“你放心，爹爹说话算数，你若再这般无理取闹，别说是现在，就是以后我和你娘亲那也不会教你，好了，赶快睡觉……”
小婵被石昊按在了床上，又看了一眼清漪，见这美丽的娘亲脸色如常，又见石昊这次也不帮着自己说话，知道此事暂时是无望了。
但她仍不死心，望风希指张开小嘴嘀咕道：“好吧，不过爹爹，你一定要说话算数……”
“嗯。”石昊答道。
得到了石昊的回答，然后小婵又稍稍转头，望向清漪道：“娘亲，这是爹爹答应我的，你到时候不能反对啊……”
清漪看着小婵一副还不罢休的样子，心中一动。似是这坚持倔强的性子，还是更像他一些吧，她眼里的清冷，渐渐化为柔情与怜爱，然后，微微弯身，抚着小婵的额头，温柔道：“嗯，娘亲听到了，快睡吧……”
小婵这才满意的嘿嘿笑了两声，乖乖闭上了眼睛。
石昊与清漪皆是轻舒口气，对视一眼，相笑无声。
不想这小家伙却又突然睁开眼来，看着此刻站在床边相视的双亲，脸上狡黠地泛出一丝笑意，然后又开口喊道：“娘亲……”
清漪一愣，连忙在石昊身上收回目光，似是微带着几分尴尬，转过头看向小婵：“小婵，怎么了？”
“娘亲…摸摸……” 小婵撒娇道，一边还熟练地翻转过光溜溜的小身子。
清漪会意，朝着可爱的女儿温柔地笑了一下，将白皙的玉手覆于小婵身上，沿着几处重要筋络慢慢游走，幽幽开口道：“乖，睡吧……”
石昊看在眼中心想“呵呵，这小家伙，定是刚才的事对我有所报复。不过往后终究还是要去学院啊，不知书院大长老可还无恙。”他果然还是有点不舍。
清漪安抚小婵睡下后，来到石昊身边轻声问他“怎么了？”
二人身着白衣，石昊面露柔情，执清漪素手轻轻摇头“没有……只是看到了屋外的半窗斜月，想到了一些以后的事。时辰不早了，趁枕边还有余香，我们也歇息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杞人忧天了。”清漪问道。
“哈哈哈……有吗？”石昊小声笑道，以免吵到小婵。
“有。”
二日……秋水时至，百川灌河
窗棂外，一声声，一更更，雨打芭蕉，又是一个阴雨天。雾掩朦胧潇潇秋雨，使之山水青翠欲滴，山下那汨汨流动溪水，也愈发湍急秀丽，纵使山间行人也无心闲步揽东风了。
瓦檐边依稀同往日般雨水成帘，雨露拍打窗棂，声声嘀嗒风尘中作响，场中一女子着淡黄色衣带褶裙，执青色油纸伞步履蹒跚朝清漪所处房屋走来。就算这是这样的风雨天，她依然眉眼青青，肤白若凝脂，风姿雅洁，不曾扰乱容颜简直甚美。
“叮叮叮………”临近了，这声音扰乱她的思绪，缭乱她的青丝，闯进她的心扉。檐下风铃激荡在幽深的山涧，浸染风尘雨露。
风雨栩栩，伞下鬓边青丝翩跹，双瞳剪水，给人一种不可言喻的惊艳，她正是凤舞。
“砰砰……”凤舞伸出藕臂轻敲门扉口中似有传来“妹妹。”的字样
吱呀……
“姐姐，这阴雨天气，你怎么来了”清漪打开门扉，看到了凤舞。这等阴雨天，在石村场中荡起丝丝涟漪，不尽以往清凉酸涩，慢慢扩张，及至消失。
凤舞收起油纸伞对清漪温柔说道：“我来看看你啊，今日细雨蒙蒙，与你听雨言谈所欢。对了小婵呢，昨日我曾答应给她将故事的。”
“先进屋吧，外面风凉。小婵还在睡觉。”清漪平和说道。凤舞走至床榻跟前，眼眸之中映着石小婵的娇小身躯，道：“小婵如今也一岁了，时间一晃如初啊。”
屋外，雨声淅沥遍布萧瑟，雨如丝、如雾、如烟、如潮，山间地林仿若与昏暗天空融为一体随树枝摇曳，随枯叶凋落是写意画一般，淡淡朦朦，若隐若现。
“是啊，已经一岁了。”
“可有打算？”
清漪也一同走至床前，紧了紧石小婵身上的被褥“我与石昊曾商量过，现在对她来说，或许还有点早，再等等吧。”
“也是……”凤舞回道。
窗棂轻轻拍打，小婵睡意尚浅，似有被拍打声吵醒。玲珑双眼眨巴，睁开看到一旁的娘亲，面上笑逐颜开，随后又看到娘亲旁边还站着一熟悉的女子，张开两只小手“干娘！干娘抱抱，给小婵讲故事，爹爹和娘亲的故事。”
凤舞与清漪颜上一笑，“好…干娘这就跟你讲。”
“嘻嘻嘻……”
“姐姐，你们就是太宠她了。”清漪嗔道。
“石村可就这么一个小可爱，不宠小婵宠谁呢。”凤舞伸手抱过小婵，玉指轻刮小婵的小鼻头说着。
“其实啊，你娘亲当初可是被称为九天上最美的仙子，我们天仙书院的大美人。任何人都不敢靠近你娘亲身边，直到你爹爹出现。”
“记得那日，你爹爹闯天关，踏天梯，惊动三千道州多许人也……”
屋中安谧，凤舞与清漪坐在床榻上，小婵在其凤舞怀中，她们相谈甚欢，这一刻显得多么宁静与美丽。
“那会儿你爹爹和你娘亲并未以真容示人，而他们却能心有灵犀得知对方真实身份。小婵，你说说看他们是不是上天特定安排的天作之合呢？”凤舞浅笑，须臾之间，美貌横生，温乎如莹。
“当然咯，爹爹和娘亲自然是般配极了！”小婵大声说道，很是骄傲。凤舞也是捂嘴轻笑。
这小小屋子里，充满孩童嬉笑的声音。
清漪起身举步轻摇走向窗棂处，纤腰玉带，髡髯兮若轻云蔽月，飘飖兮若流风回雪。
她在一旁听着凤舞言道，不知该说些什么，然而面上竟是生出了几分霞瑞之色…
她手扶窗棂，望向窗外似是想起了以往与他的点点滴滴，峨眉碧玉如惊鸿。那三千道州有着她与他不可磨灭的回忆。
檐溜垂垂，谪仙泉洒，屋外绪风拂面，细雨薄纱落地成珠汇足音。
“这雨看样子，似乎是比刚才更大了些。”凤舞抱着小婵轻步来到清漪身侧。
“是啊……”清漪水眸垂涎。
“娘亲……你怎么了？”小婵娇问道。
清漪拂面一笑，抚过小婵头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起了以前与你爹爹的一些往事。”
“你啊……何时变得这么忧心了。”
“真是的…你和石昊不愧是夫妻俩。怎么？自从有了小婵你们更是焦虑了？”凤舞言道。
清漪轻笑，先前她还说石昊杞人忧天，没想到在她人面前，她竟然也和石昊一样。
“我不知道…或许吧…这样也好。”
凤舞有些无奈笑靥，这好什么呀，不过这小两口有些地方还真是像极了。
小婵听不懂她们的对话，小手挠挠头，道：“干娘，继续讲故事！”
凤舞宠溺，笑道：“好……”
许久………
屋外雨停，烟岚云岫，屋舍青青，同人间仙境云深不知处……
石村后山，竹林。
石昊一人独步行走雨后竹林，这里层层绿帘，似一片绿洲，灵气幽香弥漫，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片刻，他折断几根质地上乘的紫竹，随后锯成大小一样的竹筒，在溪流之中浸泡，再将竹筒劈开成细小长条，尽数五十根左右。
奇怪…他这是要做什么？
石村，木屋。
“娘亲，干娘！我们去出去玩好不好……”小婵释放了小孩子爱玩的天性说道。
“你想去哪里玩？”
“爹爹之前说过什么竹漂，娘亲，干娘我们就玩那个好不好？”
“竹漂？”
“这……妹妹你可知小婵口中的竹漂是什么意思？”凤舞不解。
“……石昊给她说的，我也不太能确定，我想小婵说的…可能是…一苇渡江，独竹漂？”清漪流丹含惑，也不怎么确定。
“我想应该错不了。”凤舞看了看窗外“雨也停了，时辰还早，独竹漂亦是传承，我们就带小婵去玩一玩吧。”
她们来到后山折了两根上好紫竹，随后将紫竹投入石村临江下游之中，荡起涟漪，化作一叶扁舟。
荷花十里轻覆半江秋水，翠碧荷叶缱绻菱叶浮泛江面，独竹唤醒鱼龙，西风醉宿。清漪怀中抱着石小婵，她和凤舞金莲碧落独竹舟。
此行一笛三万盏，她们驭竹行舟，踏水而舞，兰质薰心，衣袂飘飘，身姿摇曳，美若谪仙。
江中带风挦，人行明镜中，长离度屏风，云影悠悠，鹤影悠悠，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竹惊溪鸟。
伴她莲下舟，宛在水中央，翩跹起舞碧莲之间。
古人言“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或许这句话指的就是她们吧。
一刻之后……
“娘亲，我想自己来。”小婵玲珑大眼盯着清漪。
“不行……”清漪果断否决。
“妹妹，让小婵试一试吧，有我们跟着没事的。”凤舞抒言。
清漪似有一些犹豫，道：“好吧。”随后又对小婵叮嘱“你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娘亲。”清漪放下石小婵，帮助她站稳脚跟后，便落到凤舞那根独竹舟上。
“娘亲，干娘，你们看！小婵厉害不？嘻嘻嘻！”这小丫头羽毛未丰，但能这般厉害，果真是根骨奇优，天赋异禀。或许正因为是石昊清漪之女，便是从未学过的东西也可以快速掌握吧。
“厉害！我们家小婵真厉害！”凤舞拍手称赞，清漪也一同鼓舞小婵，但也同样担心。
小婵听到她们的鼓励，便有些骄傲在独竹上学着凤舞清漪先前的纤踏盈波。不过她终究只是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独竹泛水，小脚一滑便是要栽入江中。
凤舞清漪一惊，正要去扶住石小婵。突然间一袭白衣如三尺雪惊闪而过。
那人是？
当然除了石昊又有谁配得上这身白衣飘渺。那英朗清秀的面容，对她而言是那般的熟悉。
石昊担风袖月步踏江中，清瑶面上白宿点水，落在独竹舟上，将石小婵揽入怀中温柔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石小婵娇小的身子滴水未沾，似是开心极了，并没有把刚才石昊的话放在心上，小嘴一直重复念叨着“爹爹，爹爹！”
清漪凤舞也放下心来“刚夸了你，就这般得意，也不知道像谁。”清漪有些恼怒。
凤舞捂嘴一笑，道：“这孩子活泼好动和你是半点不同，是随石昊啊。”
石昊也笑道：“哈哈哈，我基因强大嘛。是吧，媳妇儿。”
“姐姐和小婵在呢，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清漪面红，有些无语。
…………
九个月之后，炎天三夏……
近日，小婵缠着他爹爹嬉闹，清漪便是轻松了许多。她走至石昊先前为她搭建的修行之所。
这里一片淡紫色，醉人清风。清漪穿过紫藤林她轻开门扉，走至屋中花香四溢，鸟语鸣音。木桌上摆放有笔墨纸砚，颜彩黑丝，朱红，色盘，毛毡等器具。
清漪执笔斜拿，手绘君卿云锦，半晌之后待墨干，西坞红檀木雕刻长度九寸数十根，上色黑金。随后每根檀木条打一小孔并齐，糊先前所画扇面。此番工艺清漪耗时几日，这…竟是一把墨金折扇。
一个月之后，兰夜七夕，亥时。
月色初上，屋中掌灯，小婵转了转眼珠，却是跳下床榻。
清漪和石昊诧异了一下，不知这小家伙不睡觉是要做什么去，小婵眼睛弯起来，抱住娘亲的胳臂，摇晃道:“娘亲，我今日去和干娘一起睡好不好?”
清漪讶异道:“怎么想去你干娘那里?”
小婵仰着头道:“我就是想去嘛，我想和干娘玩。”
“这个时辰，姐姐定是在悟道，你去玩什么？”
小婵不死心，又晃了晃清漪的胳臂，故作撒娇状。往日小婵极缠爹爹娘亲，并未曾去其他地方住过，不知怎么今晚想起到她的干娘凤舞那里去，不过都是在石村，想必也没多大关系，清漪想了想还是准备答应她，但还没来得及开口。
石昊却抢先说道：“去吧。”随后转头对清漪道：“没事的，就让她去吧，反正也不远，而且凤舞肯定也很乐意。”
“谢谢爹爹，娘亲再见，爹爹再见！”小婵蹦起来，抱着自己的小枕头快速跑出了屋子。
“慢点走，小心点！”清漪在小婵一溜烟儿的身后叮嘱道。
烛火摇曳，夜风掠进屋子，凤舞这会儿正在悟道，一切显得是那么静谧。她意外的听到石小婵的声音，睁开双眸看她挤进门里来，讶道:“小婵，这么晚了，还不回屋睡觉，怎么跑干娘这里来了，一会儿你爹爹娘亲该担心了。”
说罢，凤舞又看到小婵手里抱着小枕头，似乎猜到了一些，不禁莞尔一笑。
小婵抱着小枕头轻拽凤舞衣角，她弯下身子，小婵凑到她耳边道:“干娘，今夜是七夕，我爹爹肯定有好多悄悄话要跟娘亲说。”
凤舞粉面含春，问道:“ 少不更事，懂得还挺多，你还知道七夕？”
小婵一副“自傲”的样子，拍着小胸脯道:“当然，干娘你也太小看我了。”
凤舞莺声含笑，又道:“你这个小丫头....人小鬼大。”然后玉指轻点小婵眉心“不过，你爹娘可算是没白疼你呀!”
小婵点了点头，毫不脸红道:“嘻嘻，可不是嘛，那干娘今天晚上小婵挨着你睡，你再给我讲讲娘亲和爹爹的故事好不好？”
“好~不过干娘得先给你铺床。”凤舞极为宠溺石小婵，这小丫头，当真的是大家的小开心果。
“嗯嗯！”
凤舞巧笑倩兮，抱起小婵，关上门扉后就给这小丫头铺床去了。
今夕七月七，金玉良缘银湾鹊桥仙。月影光如昼，银霜茫茫。无时无刻的相思，终是心底最深的情怀，她与他泪别昔日，多少日夜痴心风雨，她又有多少泪莹划过夜空。
只此希望一秒的时光，忘却他们之间的所有悲伤与悔恨，心中留下彼此重叠的心意，永长久，永不朽。
屋外，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蘋。寂寥的夜，水中花，镜中月，夜色中碧落星斗目及手可摘。
屋内，正是一天里最安静的时候，屋子里少了调皮的小人儿，就显得更为宁静。红烛摇曳犹如星火燎原的神往，亦或是心灵的寄托。在这样的一间屋子中，微弱烛光映着石昊和清漪的脸庞显得有些泛红。
“清漪，我有礼物送你。”静谧的屋中一道声音传出。
“嗯？”清漪好奇。石昊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油纸伞，伞面瑰丽高雅素洁流云白，并无有其点缀，紫竹相间的伞骨与花线并不花哨，毫不夸张的说冬至时节的白色与之一对比都有些黯然失色。
原来十个月前，石昊在后山竹林做着折竹，刮青，劈骨，锯槽等…工艺，是为送清漪七夕之礼，七夕所处梅雨季，十个月前有所准备，可见石昊心之细腻。
“这是我亲手做的，现在正是梅雨之季，你能用得上。虽然说是很平凡的一把油纸伞。”
清漪捂嘴而笑，美眸看着石昊，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会，谢谢你石昊，我很欢喜！”清漪拿过油纸伞细腻抚摸云白伞身。
石昊又道：“娘子喜欢就好，那…娘子可有礼物送于为夫？”
“没有呢。”清漪面露少有俏皮之色，外人那曾见过她这副表情，她也就只会在石昊面前流露罢了。
“唉……”石昊叹息。
清漪轻笑，伸出玉手轻轻地在石昊脸庞捏了捏，嗔道：“你叹什么气啊？”
这会儿，石昊看到清漪身后有一个金边墨色小木盒，他缩地成寸，趁清漪一个不注意绕其身后拿在手中。
“原来娘子，早有准备，害得为夫刚才那般伤心，当罚！”说完，石昊便在清漪红唇点落一吻。
“你……”清漪无奈，这家伙有时候风度翩翩，有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脸皮堪比城墙的无赖。
石昊打开一看是一把折扇，如妙笔丝弦，扇面黑金染墨，君卿云锦，扇骨西坞朱色漆，十六方以上，扇头梅花，扇钉黑白牛角。
他拿起折扇一个转身单手开幅一百八十度，白衣飘飘，浑身有如冰壶玉衡的气质。
石昊凑近清漪脸庞，道：“娘子，这把折扇，为夫很是喜欢。”
这伞与扇，都是他们二人亲手制作之物，如此精雕细刻的礼物，石昊清漪果真是世间少有的才子才女，这般的巧夺天工可谓是独具匠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