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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嬉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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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石村。
碧虚清景，玄水素风，微波潋滟。
“石兄，小婵如今也愈来愈是可爱了”长弓衍抱着石小婵，向石昊说道。
自小婵出生，石村上便比以往热闹了许多。这个玲珑的小家伙，在石村诸位叔伯姨娘眼里，自是可爱至极，尤其是曹雨生和太阴玉兔，更是经常与小婵一起玩闹，把自己的一些稀奇玩意儿置于手中，不停翻转，惹得小家伙欢笑不断。
…酉时二刻。
夜阑人静，山峰秀丽，林间松涛阵阵，孤月高悬。
湖中荷花十里地，清风鉴水，明月天衣。湖边一颗硕大柳树下，长絮铺面，习习清风拂过悠扬，苍翠欲滴。
清漪林下风致冰清玉润，素手扶树身静静伫立。她面容雅洁仙颜，冰肌玉肤，衣袂飘飘，绝尘而独立，白色衣衫总是带着烟霞之气，仿若谪仙临尘，让夜空月白都黯然失色。
在这熟悉的地方，不知细数着怎样的心情。这里是她深爱之人心中最纯洁无瑕的一片净土，他们在这里生活，如今他们二人的生活中多了一个活泼的小生命是美好的吧 ！
是曾经她不顾一切的付出！
是曾经她对他刻骨的相思！
还是…曾经的某个时候，仙门的泪别，她或许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是她一生所向之道吗？
不是……
想要的只是她与他长相的陪伴。
盈盈仙子，两张铭心的容颜，在心底一次次地交织着。半生苦等相思，深刻心间，与他执手相伴。
墨色苍穹之上，一轮圆月不知何时已升入天际，将清辉洒在这片净土。清漪绝美的身姿在这光华之中宛若宫仙，飘然出尘。林声阵阵，夜风吹起，凌乱了她的鬓发，隐隐还带出几缕淡淡的紫藤花幽香。
这常来的柳下，依旧月华如炽，幽静安然。
今日清漪在这儿静静呆了将近一天，脑海中不断重现着她与他当初的情境，一时心绪难平，便来于这青柳之下，竟忘记了时间。
她仪静体闲，迎风而立，拂过面容，云鬟雾鬓，却不知何时又想到了心间的那个白衣清秀的男子。她的心，竟是有些乱了。
她伫默了良久，清冷淡然的脸上渐渐显出淡淡的温柔笑意，随后像是释然了，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欲要回去。
此时，一位高节清风且熟悉的身影倒映在她的眼中。是石昊，他抱着小婵，正站于她的身后，不知道他等待了多久。
小婵今日也是难得的安静，乖乖地依偎在石昊的怀里，满脸期待地看着眼前熟悉空明，对他而柔情的白衣女子。
清漪脸上的清冷之色一时淡去了许多，温柔绝美的容颜之上又有些诧异，平日石昊基本是悟道修行，今日酉时三刻，为时尚早，怎么就寻到这里，怀中还抱着他们的女儿。
石昊似是看出她的疑问，眼前的白衣男子盈盈公子步，直至清漪身边，心中似有一丝酸意，无奈叹息一声道：“是小婵，这孩子一直闹着要娘亲……”
清漪的脸上诧异之色不减，却仍是微笑着伸手抱过小婵，摸着她圆润的脸蛋，微嗔道：“怎么今日不缠着你爹爹了？”
怀里的孩子嘻嘻呵呵地不停，她稚气未脱，天真无邪，看到娘亲按耐不住的欢喜。
怀里的小婵似是受到了鼓励一般，两只小胳膊更是乱动起来，嘴里连连喊着：“娘……娘亲……”
然后，小婵又转过头来，对着此刻正温和看着自己的石昊喊道：“爹爹…嘻嘻…”
清凉的月白之下，这个素日里碧鬟红袖，温婉恬淡，清冷的白衣女子，此刻脸上竟是柔肠百转。她绝丽的容颜之上露出深深的笑意，从石昊怀中接过小婵抱在怀里。
清漪对着怀中依然喊着不停的孩子，温柔的轻声道：“小婵乖……”
然后，她抬起头来，与此刻正温和看着她的男子深深彼此相视一眼，温柔地笑了。柔和月光倾洒他们两人和怀中的可爱小人儿。
石昊向前走了两步，他积石如玉转过身来，轻揽白衣女子的柳肩。丝丝熟悉的温暖自那张宽厚的手掌隔着雪白的纱衣传到清漪稍显凉意的肌肤之上。
风清月皎下的两人倾心相依，彼此重叠着身影，阵阵孤寂的夜风载入他们的思绪。手中停留对方熟悉的温度，这一刻仿若时间静止，无论是何日何年，他们的话语永远留存在彼此心间不曾抹去。
清柳垂涎三五尺，枝染翠绿，万般思绪涌入万千河川，他与她心中永存挂念。
半晌，石昊的目光似是在柳树下流转了一番，眼中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似是穿透了岁月轮回与沧桑，又似是挣脱某种沉重而释然，缓缓地，他低头向身边的女子道：“夜凉了，回屋吧……”
清漪微微抬头，又转而看了看正在她怀中拉扯衣襟的小婵，点头道：“好。”
石村后山，竹烟波月，柳叶涛涛，月光如水，渐渐朦胧。
一时间，这个不知载着多少人间往事的杨柳，又如往常一般，孤寂的伫立着，对望着那似是在光泽世间众生却又稍显疏离的一轮圆月，静默无声。
如此静默，是以往纪元的毁灭还是这一世的新生？
只是，那往事之中，又有多少是不堪回首的。既然不堪回首，又何必再而顾盼。
不管是一时心有所触，抑或是一直念念不忘，那如云烟一般的往事，还是悄悄散于岁月的脚步之中了。
今日这白衣幽云的女子，在这孤夜僻静所在，回首的，又是怎样凄凉不堪的过往 。
那过往之中，她如一的坚持与等待，是这个还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永不会知晓的事。
………四个月后，金素之秋。
绿叶沙沙，隐隐带来远处空灵的流水之声。
石村紫藤花树下一间较为偏僻的木屋之内，清漪瑰姿艳逸，芳兰竟体，白衣胜雪，静静地盘坐在一张素净的床上闭目修行。屋内简单洁净，仅有一张床和一张桌椅却格外显得苍劲有力却又浑然天成，丝毫不见刻意追求的味道。
紫藤，萌动一般伸展着，蜿蜒不尽，攀援到卓越的境地。一岭一岭的紫色花瓣披垂而下，似云锦可裁，似瀑布可掬。花香细密的弥散，浓浓淡淡，深深浅浅。仿佛在流动，在絮语，这一幕幕烂若云霞的迷人风采，让人有百转千回的眷顾，依恋和疼惜。
此处正是石昊为清漪修行所搭建，清漪怀孕之际，心情难免会有烦闷的时候，她就会常来紫藤树下拾花抒怀，让清漪在这里悟道修行，以此可见石昊对清漪是十分上心。
九月之际明明不是韵节初春，却还能有如此盛开的紫藤花，可能也只有灵气幽香的石村才可拥有的景色吧。这片修行之地隐隐蕴含着集天地精华，御自然之力的参悟领略。屋外幽静自然，少有人往，正是修道悟性的绝佳之地。
自从石小婵出生之后，石昊已经多次提议清漪继续修行，倒不是为了修至仙王境界，而是因为清漪因为孕育石小婵中止修行，期间还曾在火州平原受了重伤反噬自身，身子难免有些亏损。且自身的修行乃是集御天地之气，正适合养精补元，对她的身体是大有裨益的。
清漪因记挂照顾石小婵，迟迟未曾答应。不想石昊对此却是极为上心，几次对她提及此事，更是一人把小婵照顾的体贴周全，却是让她不得不答应石昊的建议。
但终究因石小婵还小，刚满一岁，只是每日在这处幽静之地精心修行几个时辰。
她原本资质甚佳，且早已臻至真仙后期，现今修行起来早已是轻车熟路。不消几日，便已把亏损的元气及神魂补足并慢慢步入精进加深的境地。
清漪雪丝纱衣，清雅身姿，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在这一处僻静之地悄悄绽放着动人心魄的美丽，似是绿丛之中的娇艳花朵，又似万千粉黛之中的一抹洁白。
几日之后………
炊烟袅袅的厨房之内，一股股香气自似乎已经沸腾的大铁锅之中飘溢开来，熏香了厨房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石昊坐于灶台之前，熟练地将一根根劈好的枯木材塞入灶膛之内，跳曳的火光映在他淡然温和的脸上，隐隐透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坚毅。
“小婵，我们来打个赌，就赌……”屋外，曹雨生的声音出现。
“砰！！”
太阴玉兔突然来到跟前，给曹雨生后脑勺来了一记嚷嚷道：“死胖子，小婵两岁不到，你教她赌博，教点好不行吗？！”
“嗷…嗷……我……玩一下不行嘛…”曹雨生双手抱着被小兔子重击的脑袋委屈咕哝道。
“死胖子，你又在说什么！？”小兔子大眼红红盯着曹雨生吼道。
“我没有啦！”
“嘻嘻……”在一旁的小婵乐开了花。
厨房内，石昊欲要填柴的手停了一下，嘴角微扬，淡然的脸上似有笑容。
自小婵出生至今已经一年多了，小婵的众位叔伯，整日与她玩耍也不顾得自身修行，石村一贯安静甚至有些沉闷的气氛，便因小婵欢乐的能言而淡去不少。
“小婵乖哦，曹雨生伯伯可没有教你什么不好，咱们只是玩玩而已……别听你兔子姐姐胡说八道哈。”曹雨生摸着小婵的小脑袋其解释道。
小婵小脸付之一笑并没有过多在乎曹雨生的解释，然后却是话锋一转，向厨房的石昊道:“爹爹，我饿了!”
石昊听到小婵嚷着饿了，随即收回心绪，对小婵宠溺道:“ ……厨房里饭都备好了，去叫你娘亲还有叔伯姨娘他们来用饭吧!”
“嗯嗯!”小婵重重地点点头，微晃着小身子向不远处的一排房屋走去。
“胖子，你也和小婵一起去。”石昊招呼道。
“得嘞！小婵！等等伯伯！”曹雨生一个遛弯儿追着小婵叫道。
“石小子别忘了准备酒啊！”太阴玉兔留下这样一段话，石昊摇摇头笑着继续摆弄他的事情。
石村一贯安静，甚至有些沉闷的气氛，便因有小婵的能言而淡去不少。
“小婵乖哦，曹雨生伯伯真的没有教你什么不好，咱们只是玩玩而已....”石村院落里，曹雨生拉着小婵娇小的身子，低声道。然后，他又将嘴巴更靠近小婵的耳朵，眼角闪着一丝狡黠，用更低的声音悄悄道:“放心，你爹娘不会知道....小兔子姐姐也不会知道的。”
小婵稚嫩身子愣了一下，娇巧小手挠了挠自己的额头，小小思考了一番，然后，眼睛也渐渐亮了起来，小孩子爱玩的心性此刻一时大涨，道:“好吧，曹雨生伯伯，那咱们怎么玩呀?”
“这个很简单，咋们就赌你爹爹一共做了几个菜，不一定非要猜中，只要接近正确答案就行。倘若是我输了，伯伯就把我的杀阵给你玩上三天，但若是你输了。”曹雨生脸上渐渐泛起一丝狡猾又得意的笑容，“你就要每天喊我三十遍曹雨生伯伯!”
“才三天，哼！(︶︹︺)”
“那就半个月。”
“好，一言为定，不许耍赖！”小婵说道。
“哈哈哈，那是自然，小婵你是小辈，你先猜。”
小婵摇摇小脑袋，说道：“爹爹和娘亲教过我，要敬爱长辈，您先猜。”
“小小年纪，不经世故，却还挺懂礼数……”曹雨生笑着说道，随后又道：“好吧，念你一番心意，你曹雨生伯伯我就选个六吧！”
“那我就选九咯，嘿嘿！”
……
九秋日，悠闲，桂香。玄晖日当空，古言道：“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梧桐叶子老到沧桑，淡紫色的皱菊花开成墙。阳光正好，不缓不急。秋后和煦的阳光不那么火热，转换的季节渐渐进入佳境。
尘世万家，石村，大家围着桌子坐着。曹雨生正认真的数着桌上的饭菜：“二、四、六……八、九……七、八、九………天呐！”
旁边的小兔子忍不住，嘲笑道：“死胖子，你数什么呢，再数你也输了，石小子做了九个菜哈哈哈！”
“就是，你就认输吧……”
“…………”
“？！你们知道我和小婵打赌？”曹雨生抬头不解道，带着一丝明显的沮丧和疑问。
“可能只有你以为我们不知道。”
“曹雨生伯伯……”
众人正讨论间，小婵的声音传了来，似乎很是高兴的样子。只见这孩子此刻正在石昊怀里挣着要下来，笑嘻嘻的喊着曹雨生。清漪跟在他们两个身后，平日清冷的绝美容颜看着此刻正闹着的小婵，隐隐泛出一丝柔和之色，似是傲然的白色花朵染上了粉色的温度，少了一份疏离，多了一份尘世的温柔。
“呃……小婵啊！”曹雨生正数着饭菜的手顿了一下，在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回应道。
“曹雨生伯伯，是小婵赢了吧？”小婵见曹雨生正在数着，迫不及待道。
“啊？这个啊……伯伯我还没数好……”曹雨生吞吐道。
“死胖子，你都数了好多遍了！”
“就是啊，输就输了，你还不认嘛……”
“去去去，一边去，你们懂什么，我曹雨生一生光明磊落，光风霁月，还不至于和小孩打赌输不起的，不用你们说……”曹雨生有些懊恼着抬起头来，看向小婵：“来，小婵，伯伯的杀阵就由你玩半个月了！”
太阴玉兔喝了桌上一杯酒，红红大眼露出鄙视的眼神。
小婵早就觊觎曹雨生的杀阵许久了，今日不曾想竟是曹雨生自己送上门来。
说罢，放到小婵小手中，道：“说好的，只玩半个月哈，不要给伯伯弄丢了……”
小婵转过可爱的脑袋，看了清漪一眼，见娘亲似乎没有别的异样脸色，就得意的回过头来，笑嘻嘻的对曹雨生道：“伯伯，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
“好了，大家吃饭吧，尝尝昊儿的手艺。”石子陵夫妇招呼道。
饭后……
“小婵，我们来玩这个，好不好啊？”曹雨生说着取出一个蹴鞠，尺寸不大，直径也就五点五公分左右。里面填充了丝绸，外面用细绳子和白色的丝绸编织而成的。对于刚满一岁的小婵来说也不会过大。
“咦？曹雨生伯伯，这是什么？”小婵颇有兴趣疑惑问道。“这是蹴鞠，是这样玩的，看伯伯给你露一手，嘿嘿。”只见曹雨生左手一甩，右脚一抬，蹴鞠稳稳当当地飞了起来。
曹雨生左右脚轮换，蹴鞠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偶而把蹴鞠踢过头顶，又能稳稳地用脚接住。看姿势很是熟练，果真是真人不露相。
小婵在一旁看着乐呵，一直不停的拍手欢快道：“好厉害！曹雨生伯伯好厉害！嘻嘻！我也要玩！”小婵果然是小孩子这种玩意儿一下就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曹雨生听到小婵奶气的声音，轻轻地把蹴鞠传给她。小婵接过只见她用精巧的小右手把蹴鞠踮一踮，接着向上一抛，玲珑小眼紧盯着蹴鞠，当蹴鞠快要落下来时，把右脚往里一弯，使劲地向上一踢，蹴鞠飞上了天。
“这小妞妞，真是厉害，小小年纪未过二载，丝毫不弱于当年姐姐呢。呵呵呵……”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莺声燕语拍手称好，她着黑色落日熔金纱衣褶裙，深邃眸子灵动无比，洁白面容娇媚，粉腮泛霞，云鬓凤钗，双眉蹙蹙翠黛画，惊鸿艳影，不是魔女又会是何人。
小婵再次紧盯着蹴鞠，再次落下时，她又把右脚向里一拐，使劲地向上一踢，蹴鞠又飞上了天。就在蹴鞠再次要落地时，小婵稚嫩嘴角突然一笑，右脚一用力，使之蹴鞠快速飞向曹雨生。
“哎哟！！”
在一旁的清漪看到这一幕“小婵！不可无礼！快道歉！”清漪没有以往的端庄，绝色容颜之上又恢复清冷的模样，对着石小婵轻吼道。
“没事，没事，小孩子的力度伤不了我。”曹雨生说道。
石小婵从未见过娘亲如此威严的神情，她有些害怕。一时间，她眼中水汪含着泪水，张大嘴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清漪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过于严厉了，心头一柔，想要去安慰。但想到刚才小婵那般对待曹雨生，还是定下神来，心中一狠“小婵，道歉。”
“哎呀，姐姐当真是严厉呢…”魔女娇嗔道，她看到清漪此时此刻面上清冷之色，知道她真的生气了，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秦怡宁轻轻叹息一声，有些心疼小婵了，转向清漪，轻声道:“漪儿，这次就算了吧...”
“清漪姐姐，不是多大点事，小婵还不懂事，是那死胖子自己没躲开，不能怪小婵。”太阴玉兔试着调解，但清漪根本没有理会小兔子。
这矮小的人儿，毕竟还只是一个一岁的孩子。
小婵哭的更大声了，半晌“对……对…对不起…曹雨生伯……伯伯…”随后她哽咽不止。
“没事没事，小婵不用放在心上，你曹雨生伯伯硬朗着呢！”曹雨生上前安抚道。
在一旁的凤舞来到小婵身边抱起她，说道：“没事了啊，小婵最乖了不是。”凤舞伸手擦去小婵稚嫩脸颊上的泪水。“一会儿我给你讲你娘亲和你爹爹在天仙书院的故事。”
小婵听言立马止住哽咽“娘…娘亲和爹爹的故事…小婵要听！”小婵大眼巴巴的看着凤舞。
“小婵乖，先去玩吧。”
石昊来到清漪身边，双臂紧贴揽住她的双肩。清漪侧头，美眸转盼流光，看着石昊清秀俊丽的面庞，对他轻语道：“是我错了吗？”
石昊霞姿月韵微微一笑，抚摸清漪洁白的俏脸。他面露柔情万分，闭眼摇摇头“怎么会呢……刚才如果是我的话也会和你一样。”
这时小婵跑过来，惊得二人立马撇头分开，随后清漪从石昊面容上收敛柔情，道:“小婵，你可知错了?”
小婵小小的身子似是晃动了两下，诺诺道:“娘…娘亲，对不起，小婵知道错了，小婵以后不会了。”小婵楚楚可怜的模样低头认错。清漪眼中微微闪动，脸上亦是闪过一丝不忍之色。她轻轻弯腰，抚摸小婵的头发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眉心间那抹温柔是对她最为关切的爱。
小婵梨涡浅笑“嘻嘻…娘亲！”
“以后不可那般无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