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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宴会 ...

  •   次日,宋衍前一晚喝了药休息了一晚,风寒就已经好很多了。
      褚允惜向谢明辉和宋衍提起昨晚遇刺的事,吓了他们一大跳。
      “那受伤了没有?你站起来我看看。”谢明辉走了过去,搭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身。
      “没有,一般的人伤不到我,别这么大惊小怪。”褚允惜虽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按谢明辉的话做了,任他检查。
      宋衍抿唇没有说话,看着他这样子,褚允惜知道他肯定又在揽责任了,“你才多大,就算你很厉害,现在也该是我保护你,别多想。”
      褚允惜走到宋衍的床边,伸手感受了一下他额间的热度,“降下去很多了。”他放心下来。
      “昨日夜里死了那么多人,官府也该有动作了,我已经让孟津南去处理了。”褚允惜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 这些护卫是皇上的人吧,他们知道了,那皇上想必也会知晓,他会彻查到底吗?”谢明辉问道。
      “他大概是查不到什么的,幕后之人既然选择在平阳动手,那想必是做好了万全之策。”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我以前去西北,路经这里的时候,也遭到了刺杀,我觉得是同一波人。”
      “那你之前说的想杀你的人,就是这幕后黑手了?”谢明辉担忧地问道。
      “十之八九。”褚允惜也没瞒着他。
      “就应该这样把事情告诉我们吧,反正我们与你一同来的京城,在外人眼里,我们就是一伙的了吧,告诉我们,我们还有个心里准备,要不然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谢明辉丝毫没有觉得跟在他身边是一件危险的事,对褚允惜的主动告知表示欣慰。
      “我以后什么事都告诉你们,行了吧!”褚允惜笑着说道。
      “诶,这才对吧,你说是吧,小衍?”
      宋衍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接下来快速过了平阳吧,等靠近京城,他们就不会再出手了,这几天大家都警惕一点,我让孟津南他们在身边跟着,免费的战斗力,不用白不用。”褚允惜拍板决定道。

      中临城内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小摊上尽是琳琅满目的商品,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其中有一家酒楼甚是有名,他还有一个极为风雅的的名字—观雪,其实最开始它还不叫观雪,是因为前几年皇帝微服私访,在此喝酒赏雪,主人家灵机一动,改了名字,才有了更多的人慕名前来。
      白天来喝酒的人也络绎不绝,酒楼人来人往,消息也最是灵通。
      “诶,听说了没有,传闻说四皇子回京了。”一个短衣打扮的年轻人喝着酒,对旁边的人八卦道。
      “四皇子,当今圣上不是只有四个皇子和几位公主吗?四皇子不是说早就夭折了吗?”另一个人压低声音,毕竟是皇家私事,也不敢大肆宣扬。
      但刚刚那人一个“四皇子”,早就把周边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了,全都伸着耳朵等着下文。
      “你哪儿听来的消息,一点也对不上,明明就是四皇子惹怒了皇上,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直接被皇上给发配到西北去了。”
      “那怎么又说他回来了?”人群中有人疑惑。
      “这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是皇上年纪大了,想起这个儿子,又舍不得让他回来了。”那人不甚在意道:“要我说啊他还是有福气,即使是从西北那鬼地方回来的,一到京城也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殿下,下辈子还是投个好胎吧。”
      “呵呵,你们还是天真了一点。”角落里传来一声嘲弄的笑,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引了过去,只见是一位身穿长袍的年轻人,看样子像是一个书生,“那位兄弟,你刚才也说了,当今圣上年纪大了,可这太子之位却还迟迟没有定下,这个时候,皇上让四殿下回了京,说不定也是有什么心思在的呢!”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可能想立四…”
      “慎言!”
      还未等他讲完,就被那书生打断了,“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妄议的好。”
      被他提醒,其他人才止住话头,随便又扯了其他的话题,对此避而不谈了,若是被上头的人听见,他们怕是小命不保。
      二楼的包厢内。
      “干!”一群富家子弟打扮的男子正举着酒杯,“识淮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一个青年男子这下已经喝得泛红,脸上的兴奋却是止也止不住。
      沈识淮,正是褚允惜口中的永安侯嫡长孙。
      他的面容俊秀,长眉入鬓,深邃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身雪白的锦衣显得他俊逸非凡,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浑身没有其他装束,只在腰间坠了一个雪白的玉佩,这块玉看似平平无奇,但懂玉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羊脂玉,价值连城。
      “多谢各位来为我接风洗尘,我先敬大家一杯。”沈识淮一饮而尽。
      来的都是沈识淮多年的朋友,一眼看去,竟大都是一些的青年才俊,有礼部尚书的孙子李玄烨,中书侍郎之子赵进,御史大夫之子杨连桑…
      其中要数与沈识淮关系最好的,那必然就是刚刚说不醉不归的人了,要说大家都是大秦翘楚,这位却是其中的“败类”。
      陈千帆,吏部尚书的老来得子,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其实说是纨绔子弟也不尽然,他不做道德败坏的事,要说起来就是有点玩物丧志,他爹心疼他娘去得早,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基本上都纵着他,这才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真是好不不见了啊!”他一手攀着沈识淮的肩,“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啊?”
      即使被人攀着,沈识淮身形依旧直立,丝毫没有受影响,“这次不出去了,我打算参加科举。”
      “你这是终于打算入仕了?”李玄烨放下了酒杯,“三年前你就可以参加会试了,你偏说要去游历几年,这话说得好听,我们谁不知道你是不想当官啊!”
      “李兄说笑了,我自知当时阅历尚浅,还未做好会试的准备,如今在外游历一番,倒是见了好多不同的景色,于我的见识有莫大的好处。”沈识淮也放下酒杯,向大家解释道。
      “你们这些人,聚在一起不是诗词歌赋就是黎明百姓,真是无趣。”一谈起正事,陈千帆就开始嚷嚷着烦了,“我给你们讲个八卦。”
      今天是沈识淮回来第一次聚会,也不想总是聊正事,看陈千帆兴致满满的神情,也被他勾起了兴趣。
      “你们知道四皇子吧,就那个十几岁在京城突然没了消息的那个!”陈千帆把头往前倾,压低声音道。
      沈识淮转头看了陈千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垂下眼眸,手不自觉地摸上了腰间的玉佩,没有说话。
      “知道啊,不是说遇害了吗?”赵进用手做了个被杀的手势。
      “没有,有次我爹喝醉了,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听他提到了四皇子在西北什么的,这两天外面的流言你们也听到了吧,我回去就问了我爹,他倒是默认了,但叫我不要掺和这件事。”陈千帆神神秘秘道:“他还提到了舒修言。”
      舒修言,四皇子的亲舅舅,但因与大齐勾结,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这是舒家并不知情,当时舒妃娘娘被诊出了喜脉,皇上仁慈,便只夺了舒老爷子的官,一大家回到扬州老家了。
      当时因舒修言叛国,大秦受到重创,因而到如今他都是大秦的禁忌,这一代的人其实是不知道这件事了的,只是有可能家人的长辈说起过。所以陈千帆听到他爹说起舒修言还愣了一下,其他人也仅仅知晓这件事,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
      “我听我爹我的语气,好像这其中有蹊跷,你说四皇子他有没有可能清楚这些事?”在场的家中长辈都是朝廷重臣,耳濡目染,他们这些小辈也对官场有着一种莫名的直觉,在他们看来舒修言叛国这件事一定有什么内情。
      “他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我对四皇子还是很好奇的。”杨连桑手持折扇,狭长的丹凤眼尽显风流,“从西北回来的,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外面都说他面容丑陋,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有人听到了这两天的流言。
      沈识淮听到挑了挑眉,差点笑出声来,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怎么可能,你们看大皇子二皇子他们,那个不是生的俊美非凡,传闻说舒妃娘娘当时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四皇子想来也不会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杨连桑犹甚,他有点不相信。
      “说不定长残了呢?你看礼部尚书的小儿子,我就不多说了吧。”赵进反驳道。
      “那打不打赌,我赌四殿下是个美人,其他人作证。”杨连桑最爱跟人打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好啊,赌就赌,输了的给对方使唤一天,如何?”赵进也不是非得赢,就是看不惯他这风流样。
      “到时候我定要去见见这个传闻中的四殿下。”杨连桑刷的一下合起折扇,笑意盈盈,像一只得了便宜的小狐狸。
      “你们够了啊,到时候别得罪人了。”沈识淮扫了他们一眼,提醒道。
      “诶,别这么严肃嘛,我们只是私底下说说,又没有看不起别人的意思。”杨连桑看向沈识淮,“你以前也没制止我们过啊,怎么今儿个就改性了?”
      杨连桑转了转眼珠子,突然问道:”你不会认识四殿下吧?”
      “不认识。”沈识淮抿了一口酒,否定了他的猜测。
      “好吧,姑且相信你。”沈识淮没有对他们撒过什么谎,更何况见过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因此其他人倒是没怀疑他的话。
      “好了,喝酒喝酒,说好的不醉不归的。”陈千帆拿起酒壶,给所有人的酒杯都倒满了。
      “干!”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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