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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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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猎场正中处修了几座高阁，可以将整个赏春宴的场景尽收眼底，也是皇帝妃子夜宿的地方，现在都空着，只准许一些宫女太监进出，高阁周围皆有内务府的人暗中把手。
此时，长公主与薛明月并肩而立。
“与何家那个走在一起的谁？”薛凌凤疑惑，“怎么从来没见过。”
闻言，薛明月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看见燕晗清搀住差点摔倒的何承曦。
皱着眉，薛明月喃喃道：“她们怎么走到一块了。”
回过头，就听萧凌凤调侃道：“这便是尚书大人的女儿？”
薛明月叹了口气，解释道：“她并不清楚其中门道，估计被利用了。”
说罢便错过身，她准备下去：“我前去说明一番。”
萧凌凤却快速抓住她的胳膊，明亮的眼睛里闪着说不清的光：“难得遇到可以陷害我的机会，你不好奇何承曦会去做些什么吗？”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是一个不可多得机会——可以打击何氏淑妃一党的机会。
此时下面何承曦状似不经意地往高处轻瞟一眼，见高阁上两个身影消失不见，微微勾了勾唇。
她牵着燕晗清的手走到观亭中，二人坐下。
“你可会骑马？”何承曦问道。
燕晗清摇了摇头。
“也对，弦川地处南方，那里的女子性格大多顺应男子心意，比较柔怯。”何承曦望着此时跑马场内一个正纵情骑马的女子说道。
忽的，她转过了头：“你想不想试一试。”
听见这句话，燕晗清一愣，接着心莫名地极速跳动起来，手心出了许多汗。
她自幼便受的教育便是女子要知性、要温柔，这样才能谋得一个好夫婿，若非祖母曾暗地里教过她一些医学道理，自己也就和全弦川的女子并无区别，一生便也就这样下去了，难道…在京都女子是不受拘束的，可以自由跑马的吗？
她望着何承曦，然后缓缓点了下头。
然后何承曦一下子就笑开了，这个笑似乎和以前的有些不一样。
她说道：“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天下女子和男子并无区别。”
燕晗清并没有在意这句十分突兀的话，因为何承曦站起来伸出了手。
她将手搭了上去。
二人来到马棚，可疑的是本应有仆从照顾地方此时却一个人也没有，其中角落里有一匹棕马匍匐着，萎靡不振的样子，整个马厩还萦绕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酒但又有点陈年朽味。
自踏进这里，燕晗清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地烫人似的让人站不住脚，她略微谨慎地环顾四周，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何承曦走到那匹棕马面前，轻轻晃了晃缰绳：“追风？”
马抬起头在她的手上轻蹭了一下，接着又垂了下去。
她的眉头紧皱：“早上来时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些下人怎么照顾的。”
就在何承曦准备叫燕晗清先回去等到下午再来时，变故突生。
一道人影快速闪过，往里面丢了一簇火把，接着马食用的草料被点燃，浓烟四起，一阵风迎来，火势瞬间不可控。
何承曦快速反应过来，她一只手拽着迤地的裙摆，另一只手抓起燕晗清就跑。
火势太大了，所幸她们二人并不在最里处。
跑出来时，身后的马厩刚好瞬间倒塌，就此捡回一条命。
何承曦弯腰平缓着呼吸，她目光沉沉，似乎酝酿着什么。
“什么人！”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有力的吆喝，训练有素的锦衣卫霎时将二人包围起来。
“哟！这不是何大小姐吗，怎么这么狼狈啊？”
何承曦缓缓直起腰，接着抚平有些蓬乱的发丝，站到燕晗清身前将她挡住，将目光移向从队伍中间走出来的人。
随着队伍让开一条道，那道吊儿郎当的声音的主人出现，来人一身官服穿的懒懒散散，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目光望向何承曦时带着明显的调侃。
“崔二。”
那人将狗尾巴草吐掉：“难得您还记得我。”
他将腰间令牌拿出来丢给何承曦：“锦衣卫最近在查一桩失窃案，刚好追踪到这里……”
接着他眉间一挑：“谁曾想烧成这个鬼样子。”
他指了指她们身后一片废墟的马厩：“何姑娘，随下官走一趟呗？”
崔二本来以为还要多费些口舌，毕竟何承曦的巧舌如簧他可是亲身体验过的。
谁料她直接将令牌丢了回来，接着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走吧。”
这么好说话，崔二摸了摸头，用感觉后面有坑在等着他。
但话已经说出口，断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马棚被烧的事儿很快便被心腹传到了长公主耳中，但她并没有轻举妄动，只叫人继续盯着，唯一让她在意的是另一个人。
“崔二？他们锦衣卫怎么会在这里。”
心腹答到：“只听见在说查一宗失窃案。”
萧凌凤沉思：“看来群臣那边有人又有新动作了。”
崔二将二人带回镇抚司，知道她们和那件事并无关系，但他和何承曦有点私人恩怨，就故意将时间磨得久了些，直到晌午才将人放出来。
两人都有些累了，回了春猎场便分开了。
燕晗清刚进营帐，就见春依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小姐，吓死我了，我听路过的人说马厩着火了，你没去那里吧。”
燕晗清怕她担心，摇了摇头。
春依凑到她的跟前：“我听说陛下和百官今夜过来，护卫多了不少。”
闻言，燕晗清问道：“你从哪里听说的，自己偷偷出去玩了？”
春依撇了撇嘴：“本来就是一点儿小伤，我呆在这里无聊。”
毕竟是一块儿长大的，这姑娘什么性子自己都知道，燕晗清叹了口气，终究是没再多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