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克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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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夜深。
反抗军已经将歌剧院的外层围住，女王阿丽莎还在自己专属看台上欣赏着戏子的高歌。戏子唱的好啊，歌声掩盖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就仿若是助攻一样。
女爵凯莉带着自己的亲卫熟稔地穿梭在黑暗里，没一会儿，便到了女王的看台外。
“陛下。”
凯莉敲了敲门，等待阿丽莎的回应。门内，阿丽莎应了一句“嗯”，还混合着急促的呼吸声。凯莉递了一个眼神给自己的随从，便独自一人进了看台。
凯莉弯腰进门，踏进去的鞋子几乎要落到地上的丝绸裙摆上时，停住了。刚想要不要继续表演小心翼翼，看到她在椅背之后，索性直接踩了上去。反正衣裙拖地，谁知道脚印怎么来的。
去她的女王陛下。
凯莉沿着熟悉的路线，走到阿丽莎的身侧，再次变得恭敬顺从。
“陛下，下雪了。今日是回去，还是留宿？”
她没回应。
凯莉听见了椅子上有两重呼吸声，偷偷抬眸望去，阿丽莎正坐在一男子身上，面前的裙子正层层叠叠堆在身前。
阿丽莎喘着气，向凯莉招手。凯莉很清楚她想怎么样，伸手便将胸前的宝石蝴蝶结取了下来。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猜中阿丽莎的意思。
“小杂种，”阿丽莎抬手一勾，便如同拉狗一样把凯莉扯到面前。就此时凯莉才看出被摁在阴影之下的男子是谁，“你这男娼技术比你差远了。”
凯莉暗中攥紧了拳头，她意识到自己有情绪波动，立刻垂眸掩埋。
“臣回去再调教调教。”
“等你调教成功了，孤可能早就躺在护城河里了吧。”
第一章
猛然惊醒，凯莉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还有未被放下来的窗幔。
在不安全的环境下，凯莉习惯性地控制着身体的肌肉，判断周遭的环境。这一次不安地醒来，映入眼帘的窗的那边透着属于早晨明亮。温馨又日常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很安全——安全地躺在自己床上，安全地顶着自己的人头。
怎么梦到夺位那天的事情了？
感觉到风雨已过，凯莉防御的状态才缓缓解除。她将呼吸的节奏放缓，用除了眼睛的其他感官，描摹这周遭的一切：窗外，鸽子飞过。现在是冬天，壁炉燃烧的热浪将寒风隔绝在外。
没过多久，乱跳的心脏也跟着恢复到以往节奏。
门外一阵脚步声出现，是王夫奥斯特亲王进来了。
“不睡多一会儿？”看见凯莉起床了，奥斯特侧坐在她身边，亲昵地环住她的腰。
“你刚去哪里了？”
“去收拾了一下你的文件。”感觉到了她微微发烫的体温，奥斯特知道她没睡好，“怎么了？是做什么噩梦了吗？”
“梦到决斗那天了。”
决斗那天，对凯莉来说是她登上王位的重要日子，可对奥斯特来说，却意味着自己离凯莉更远了。
“对不起，我那天应该再周旋周旋。”
“这不重要。”
凯莉吻上奥斯特，一点点将他难受的心情抚平。没过多久，小小的鼓包隆起。
“这么快有感觉了？”
“还有公务。”
“没事。”
说罢，便扯下他喉咙前的领结。
凯莉第一次见奥斯特，是在白巧克力公馆的拍卖会上，被当礼物送她。
拍卖师领着几只人形狗狗早已在贵宾休息区等候着。
凯莉不情不愿地走进了房间，拉起裙撑以及裙摆，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坐到了小床上。
阿丽莎提供的长裙走起路来很沉，也不方便，凯莉悄悄调整了一下里面的构造。走动起来，裙摆左右晃荡，多少能看到裙撑没那么大。然而只要不动，裙子看着就和一开始给的没差。
她习惯性地脚抬了抬想垫些什么在下面。可拍卖师半天没反应，索性伸了伸脚背便作罢。随即进入她想要的正题——挑选小狗。
凯莉撑着侧脸斜靠在床背上端详着跪得歪七扭八的狗狗们。
这是阿丽莎给她准备的礼物，甚至刚刚拍卖会上有人兴奋到也想要，被阿丽莎压制住了。
她视力不是很好，观察到的也就只有大只一点的奥斯特。
“王女殿下……”
等了许久，拍卖师以为凯莉不知道要做什么，想出声引导她。
“有吃的吗？”凯莉的关注点不在他们身上。
“您看，您想吃什么呢？”
“来份……”凯莉扫了一遍狗群，“有什么上什么。”
“是，殿下。”
本以为可以找到机会把拍卖师送走。结果他只是将要求吩咐下去，自己又回来继续给凯莉介绍情况。
“殿下，这几只狗是精挑细选过的。只要您轻轻一捏，他们就会有感觉。”
听着拍卖师的介绍，凯莉已经摩拳擦掌了，只是简单的伸一下手，便等拍卖师能不能意会出来——天杀的礼仪老师以前唠叨过不能失去礼节，不成体统。
这次动作幅度大，也没有衣裙挡着，拍卖师很快就给出回应。他拎着一只狗便提到她跟前让她仔细端摩。而凯莉没理所谓的赞美之词，只是径直撑开他的嘴：牙齿完好，并没有缺。
“什么时候会清醒？”
“直到太阳升起，殿下。”
“没意思。”凯莉拉起裙子和裙撑到刚好漏出脚背，翘起二郎腿勾在他腿的内侧。高跟鞋上的宝石在光滑的路面上走到了尽头，被垂下的松树树干挡在山洞外。鞋子在脚上几乎就只是挂在脚拇指上晃荡，而靠近脚趾的脚背起起落落掂量着树脚边松茸的尺寸。很快树干的变化被脚背感觉得一清二楚。明确了心中的猜想，她停止了脚上的动作，嘴上还要硬着头皮点评一二，“都没反应，无趣。”
“是是……”
拍卖师掏出药瓶子，碾碎了里面的药丸，给每只狗都喂下。
“药效过一会儿会退一部分……”
“衣服，给他们裹一层。”
拍卖师一脸懵，听过要道具的，没听过要衣服的。
“对不起殿下，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你，”凯莉懒得解释了，指着拍卖师身上的衣服后又点那些狗狗们，“扒下来，一人一件。”
“是是是……”
“还有绳。”
拍卖师吓得一抖擞，忙不迭跪下把衣服裤子脱下，又将它们一个一个套到狗们身上，同时把绳子也解开了。
没一会儿，狗们都穿好衣服了。
凯莉手边的狗被分到马甲，但是不合身。看着衣服被扯得很紧，特别是胸部的扣子在崩开的边缘摇摇欲坠，拍卖师光着屁股瑟缩在一边也不忘心里暗呼“有品味”。
“差一件。”
凯莉站起身半蹲到拍卖师身旁，手指在拍卖师脖子上的丝巾领结打转，顺着解开的方向勾着它走向马甲小狗。丝巾很顺滑地从拍卖师身前滑落，又被凯莉绑在马甲小狗脖子上。只是绑的方式有点随意，能看出是个蝴蝶结。
凯莉在随身的小袋子里摸出一片金叶子，丢到拍卖师身边。
“光秃秃的，没意思。”
拍卖师虽然觉得自己倒霉，但是看到如此盛宴，屁股都夹出感觉了。现在又来了片金叶子，很难不觉得天降恩赐，所有坏情绪都烟消云散，忙不迭地溜须拍马：“对对对，殿下说得是。一上来就把最后的主食放在开始，没有任何前菜的铺垫，怎么会尽兴呢？”
恭维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凯莉有些不耐烦，正拂手想让他离开却被他另外的喊出来话打断。
“下去……”
“殿下！”
拍卖师高呼着，言语之间的兴奋溢于言表。
“说。”
“我可以帮殿下一起……”说着，他更激动了，“我的职责是帮殿下享受……”
“你是觉得我有什么不懂吗？”
公主殿下的不满已经传到了拍卖师的耳中，但是这个公主宅心仁厚，就算再怎么冒犯他也能保住性命。拍卖师紧张又激动地夹了夹屁股上的肌肉。若是能说服公主，同意他的提议的话……
“并不是的殿下，如果有经验的人帮您在旁边指导的话，过程会更加愉快呢。”
因为光着，他的意图早已经暴露。凯莉又生气又好笑。
“那你帮我把他搬上来。”她拍了拍小床。
拍卖师兴奋地动手动脚，又假装在努力搬这大块头，实际上动手动脚，满足自己的欲望。
凯莉悄悄观察着拍卖师，在他经过的地毯上似乎有些深浅不一的水痕。
当小狗终于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搬上床，凯莉就亲自上手，抚摸着拍卖师暗戳戳想要靠近的地方，不动声色地把他隔在外面。
“你知道吗？刚刚布朗热伯爵的弟弟也想要他们，女王陛下驳回了。”
“殿下怎么知道是布朗热伯爵的弟弟？”拍卖师虽然已经兴奋得不行，但是在凯莉给出暗示性话语时，敏锐地感觉到有问题，理性再次占领了上风，“除了您和陛下，其他客人都是蒙着面，殿下怎么……”
“他叫得很大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凯莉说着就吻上了面前这个当时从上而下扫过就看得见、最大只的小狗，当着拍卖师的面，手上肆意揉捏着他的屁股肉，“这小家伙真扎眼啊……要是我来晚一步，他估计就被抢走了吧？”
拍卖师的象鼻也挺有趣，跟着凯莉说的话起起伏伏。
“没关系，最后都是我的，不是我的，姐姐就会杀了那个人。”
说到这，象鼻终于压了下来。
“祝殿下尽兴。”
拍卖师离开了房间，随着房门关上，凯莉终于正经坐好。
“还想装睡呢？”
马甲小狗睁眼偷看，目光正对上凯莉的视线，才悻悻坐好。虽然他身在泥穴，但是他想用一脸倔强告诉她他不会屈服的。
“别看了，帮我把罗布脱下来，还有裙撑。”凯莉喋喋不休地说着，手上解结的动作一点都没停下，刚好错过了马甲小狗的表情，“哦天啊，她怎么穿得这么轻松？”
马甲小狗神情变得疑惑：刚刚还对他上下其手的，现在怎么……做那事根本不需要脱衣服啊。
看他迟迟不动手，凯莉再次招呼：“快过来，啊……马甲先生？”
“奥斯特，殿下。”马甲小狗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我的名字叫奥斯特。”
那诱人的嗓音只是吸引了凯莉一瞟的能力，便没了功效。凯莉点头喊了一声“奥斯特”后，继续一个一个解身上的蝴蝶结。奥斯特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不敢置信，再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她的注意力真的是身上的衣服，不是演的，也稀里糊涂地伸手帮忙。
就一会儿，凯莉下半身便只穿着衬裙。没了那些有的没的的束缚，她两脚一蹬，高跟鞋踢得远远的，整个人舒舒服服地瘫在小床上。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凯莉靠着小床的靠背悠哉悠哉地用着眼睛肆意舔舐着奥斯特身上的线条，脚尖上轻踩他敏感的位置。
奥斯特点点头，但是心里有些不情愿的：“殿下……其实不需要脱衣服的。”
凯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笑，蜷起双腿于衬裙之内，从袋子里掏出特质、巴掌大的书卷看，头也不抬地吩咐着他做事：“把他们搬上床。”
奥斯特再次疑惑。碍于身份的差距，他不好过问，只好按照命令照做。
搬完之后，凯莉再次吩咐：“给他们那些令人感觉暧昧的部位留一些痕迹。”
奥斯特云里雾里，不知道她要什么样的痕迹，便随便在横七竖八的身体上掐出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红痕。
“啧啧啧……”凯莉皱眉，“小东西，等着屁股被塞进两根香肠，才能反应过来用被下了药的手吻痕是多么荒谬吗？还是说你很想跟我发生什么？”
奥斯特一脸懵懵地看着凯莉。那一脸的清澈又带着愚蠢的气息，把凯莉整得也懵了。
“哦我的老天……”凯莉嘴里骂了一句，但是在心里，已经掐住了他的小脸蛋揉捏把玩，应该能覆盖到他的半张脸吧，凯莉暗中比划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大小，嘴上表达的内容丝毫没有停顿，“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怀特先生说人手不够，需要招临时仆人，还说这里有吃的，还会付工钱。等今晚拍卖会之后，家里弟弟妹妹就有吃的了。”
凯莉额头青筋暴起。
确实，是这里会干出来的事。
“你是干什么的？”
“往年都是耕地，种小麦。今年税收又加重了，只好去帮忙打打拳赚钱。”奥斯特老实地交代着，“就是在那里遇见的怀特先生。”
父王在位就已经开始享乐，然而到了阿丽莎即位连不干事，纯肆意享乐。钱不够，便加重税收。印象中，这里就是享乐风盛行之后弄出来的地方，装潢华美甜腻。
凯莉揉了揉太阳穴，将书卷收起，往床边走的时候也向床上的奥斯特招了招手。奥斯特听话地蹦了下来，站在她的旁边。刚一靠近，凯莉整个人直接压在他的身上。寸寸肌肉的力量感扑面而来。
“牙。”凯莉抚了抚他的嘴唇，待奥斯特张了张嘴，便引导他趴在床边，“对，牙，这里，用力……”她顺手指向床上衬衣小狗的大腿。
奥斯特驮着凯莉，趴到其他狗狗们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力力量都集中在驮着她了，他留下的痕迹只是浅浅一点红。
凯莉粗暴地掰过他的头，对着他的嘴巴猛吸。很快，奥斯特有些缺氧。
“感觉到了这其中的力道了吗？”
“呼……是的……呼，殿下……”
“那你继续做刚刚的事……我指你哪里，你就对着他们吸。明白吗？”
对着奥斯特轻轻耳语，酥酥麻麻的感觉冲昏了头脑。
“是的，殿下……”
凯莉从他背后滑到床，躺在旁边。按照自己身上感受到的力道，奥斯特依着相应的位置给衬衣小狗留下痕迹。随即，衬衣小狗便舒服地哼了哼。接着，换了一个继续刚刚的操作。
“嗯……”
凯莉手上的力道把奥斯特捏得红了脸。听见他娇羞的声音，凯莉嘴角上的弧度压不下去。
她趴到奥斯特耳边，吻上了他的耳廓，说着话却像在舔他敏感的神经。
“喜欢嘛？喜欢就快点……别让我等太久咯……”
是第一次见，但是这上头的感觉被拿捏得死死的。
“殿下……如果我不礼貌了，你会原谅我吗……”
“什么？”
奥斯特突然反扑到凯莉的身上，攻守状态紧急调转。他压在凯莉身上，一点一点嗅着她是独特的香水味，企图平复怦怦乱跳的心。凯莉感觉到他在压抑自己的想法，双腿缠上了他的腰，整个身体的重力都挂在他一人身上。紧贴的感觉，让诱惑无限放大。
“我不想碰他们，所以……你能帮我吗？”
“我明白了，殿下……”
狗狗们都被留下不同程度的暧昧痕迹之后，剩下奥斯特一个还是干干净净的。
眼看自己要做的事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离大功告成还差一步之遥，凯莉拉着奥斯特走回小床处，双腿搭上，正式开始一对一的任劳任怨。明面上好似在撩拨，但是暗地里是在摸查他身体的情况，其中就包括检查他手掌老茧的情况。一圈下来，确实在农具接触的位置有着一时半会儿没办法造假的粗糙。
奥斯特忍耐到极点，瑟缩了一下，眼神有些迷离，能看出整个神色都不是很自然。
有了结论后，凯莉便随手抽过刚刚脱下来的罗布盖在他的双腿上，而后骑在胯上，象征性地敷衍着，模拟姐姐平时玩闹的感觉。听着他变得粗重的呼吸，凯莉笑意盈盈地勾起他下巴：“我说怀特为什么把一只小野狗迫不及待送上餐桌。确实，秀色可餐。”
话音刚落，奥斯特闭上眼睛等待他这只小狗被吃干抹净，没想到凯莉拿着从唇上蹭下来红色口脂的手指暴力搓着他的嘴巴。待到口脂擦满唇周，凯莉将手指塞进奥斯特嘴里。
“吮。”
发生的事和计划再次大相径庭，奥斯特不解地随便舔舔，便等待她的回复。
“乖，听话。”凯莉疲惫地靠在奥斯特的怀里，她不想给他什么解释，只是贴着他的外耳廓，像是呼吸不过来地低声呢喃，“这个冬天，弟弟妹妹都不会挨饿。”
不知道是她的状态还是她说的内容，奥斯特的心跳猛然加速。这一次。脸上的温度他自己都能感觉到滚烫。怕殿下发现自己的异样，他忘我地吮着用来造假的红色口脂，仿佛那是新鲜的蜂蜜。
凯莉也不闲着，轻轻地咬着他的耳垂，就算留下不了什么痕迹，等被检查的时候，至少湿漉漉的。不仅此处，身体还有的反应也不应当落下。她的手在马甲撑开的部分打转。虽然隔着厚厚的布料，但是那相对坚硬的触感，也让她精准定位中心。
“殿下！”房间外，刚刚的拍卖师高声喊道，“食物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进来吗？”
“放门口……”
“砰——！”
阿丽莎的随从将门撞开。
在回头的一刻，凯莉迅速地在他耳边说道：“闭眼。”
阿丽莎看着她们正在办事，满意地点点头，随着眼神往下移，看到裙子隔开了两人，脸色又阴沉了下去。
“凯莉。”
“我在的，姐姐。”
凯莉乖乖地站在沙发旁，等阿丽莎的质疑。
“有喜欢的吗？”阿丽莎踱步走过去，路过床边的时候，瞟了一眼横七竖八的身体。
凯莉指了指旁边的奥斯特：“这个不错，就是手太粗糙了，疼。”
“哦？是吗？”
阿丽莎走到凯莉身边，一把将凯莉右手拉了出来：她的食指皱皱巴巴的，像脱了水的萝卜一样。
凯莉正想松了口气，便看到指甲边还带着一丝红。她不敢抬眼，不然容易被发现自己的慌张，只好竖着耳朵听其要说的话。
“怎么把头低这么下？”阿丽莎撩起凯莉的下巴，“我的妹妹不可以低头。”
她的语气都很正常。
凯莉松了口气，抬眸正好对上阿丽莎居高临下的目光。
“粗糙？”
阿丽莎似是质疑，又似是审判。本以为她有可能会注意到那点红，结果她问的是这个。这个点她早有准备。
凯莉笑着从容地回复：“对，都是老茧，姐姐。”
“怀特，老茧？”
她身后的怀特回答她的提问：“陛下，这是臣在斗兽场发现的宝藏。以前是附近的农奴。”
终于，阿丽莎的注意力从凯莉转移到了奥斯特身上。
阿丽莎放下手，缓缓挪向垂头装睡的奥斯特身侧生怕脚步声惊扰了他，站定后猛地一个弯腰，近距离观察着猎物。片刻之间，估计是胸衣勒得无法呼吸，阿丽莎便不再弯腰观察，但是视线依旧没有移开。
“我看这些你都喜欢，都打包回宫吧。”
凯莉摆摆手：“不要不要……”
“嗯？”
“他们跟尸体一样，没意思。”
“怀特，”阿丽莎挑眉，拿着合上的折扇勾断马甲上第一颗纽扣的线，嘴里还在一字一句地嗔怪，“你的狗不能让我妹妹满意。”
“非常抱歉，我的陛下。”怀特单膝跪地，“我现在就给公主殿下送上属于她的极乐体验。”
说罢，怀特便开始解开自己的纽扣。凯莉这次装不下去了，眼睛微微瞪大，就像炸毛了的猫。
“姐姐，不用了，姐姐……”
阿丽莎没有回凯莉。顺着阿丽莎的目光看去，凯莉发现她还在扒蛛丝马迹，此刻，阿丽莎撩开了马甲，将折扇抵在白肉圆珠上来回摩擦。虽然很微弱，但是奥斯特的呼吸声明显变得急促。
“阿丽莎！”
凯莉突然失礼地高声呼喊，也成功把阿丽莎的注意力挪到她身上。
“那是陛下的东西，我不敢染指。”她提着内衬裙行礼，“陛下，请收回成命。”
本来阿丽莎被凯莉尖叫震得耳膜不舒服，但是听到她说的话后，刚皱上的眉毛又舒展开来。
“陛下，东方有句话，借花献佛。床上的这些狗狗们，都是陛下的，我要这个就够了。”
阿丽莎笑笑，挥了挥手：“时间不早了，穿好衣服，回家了。”说罢，又给了怀特一个眼神，便离开了。凯莉感觉得到，她在给怀特信号，让他关注自己后续的行为，
接着，侍女们鱼贯而入，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屋子，也给每只狗狗喂药。凯莉习惯性站起，等着她们来换上新的衣裙。穿上最外层罗布的时候，她听见有其他小狗清醒过来了。
凯莉把烤鸡鸡腿都拔了下来，一只往嘴里塞了塞，另一只在奥斯特面前晃来晃去。鸡腿被烤制成焦黄色，散发着果木香。烤好没多久，还是热腾腾的，油脂诱人的味道，馋得还在装睡的奥斯特口水直流。
奥斯特还低着头，依旧装睡。没得到命令，不敢睁眼。只好偷偷摸摸咽口水。凯莉看着他悄悄起伏的喉结，一下子没憋住笑。
“醒了的话，来吃东西吧。”
床上的小狗们陆陆续续传来慵懒的声音。奥斯特也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抬头看见凯莉早已站在他面前，巨大的身影把他的表演挡得严严实实的。凯莉没出声，只是安安静静地伸手放他面前。奥斯特也很配合，将刚刚含在嘴里的药丸吐了在她手心里。凯莉不敢有大动作，将鸡腿塞他嘴里后，迅速将药丸擦了擦，扔进袋子里。
“你可是第一个让我喂的，高兴不？”
凯莉悬着两只手，侍女也在此时端着水盆递到面前让其洗手。
“你跟我回家，小东西。”凯莉摸了摸奥斯特的眉骨，“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奥斯特。奥斯特·杜布瓦。”
凯莉和奥斯特还在床上闹腾着。摩擦了半天，凯莉还是中断这次行为。
“抱歉，我们下次努力吧。”奥斯特看出她的抗拒，“下次，我先喷点香水……”
凯莉轻轻吻上他的眼，轻轻地呢喃：“是我的问题。”
奥斯特摸到她的手，一点点揉开撺得紧紧的拳头，指甲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他知道每次尽力的欢愉，凯莉其实都在控制自己。
“下次，掐我吧。”
凯莉拥进奥斯特怀中，仅仅只是隔着一层丝绸，但是也足以感觉到肌肉的起伏与脂肪的柔软。
“你知道我不会的。”
奥斯特轻轻环抱了回去。
“你放心，我在。”
作者有话说第1章 克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