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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   3月14日:

      今天天气也很好。

      最近连着三天凌晨熬夜讲事情,梳理了很多东西。周一的时候大概理了一下和耳朵的时间线,后面两天陆续的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

      过去的一切发生的像一个梦,我先理清楚再讲一下别的东西吧。

      有一天,我很烦,发现自己对和耳朵这段关系的处理变得模糊,这段关系变的内容不清晰,我在疑惑自己是不是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是不是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陷入怀疑,可是我一边放不下,一边又不想和对方说话,我都觉得自己是神经,已经迫切了,我要把这件事解决一下。我忘记了从哪一刻突然想做这个决定,就是想和她永远分开,但是在禁阁底层的石凳上坐着说话的时候,她短暂的安抚我了,后来我想,我暂时没有搞明白为什么想离开她,那就放一下,最近我又在兼职,所以不做什么没考虑清楚的事情。那天在禁阁说完转回□□说了两句,大意是放两天,等我两天后工作结束了再说,那天很匆忙,因为我家停电了,明天还要用手机上班打卡,所以也不能一直浪费手机的电量,于是是很匆忙的又不匆忙的交谈。

      那天说完放下手机的时候我还在想为什么我要永远把人从我的世界清除,其实那天是我第一次真的动了离开一个人,离开她的念头,但是在禁阁说话的时候,又回到□□的时候,由于谈话时我的问题她有问必答,还算坦诚,而我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做的原因,所以她的坦诚短暂的安抚了我一下,但是放下手机的时候,我的心是飘着着,没有忐忑,不是忐忑,就是觉得还是没有落到实处。

      后来我就去找了一个小黑听我讲事情,他帮我分析我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黑子说我这就是喜欢她的表现,我挺疑惑的,最后在他的帮助倒是梳理了很多,我确实是喜欢她,但是我觉得不是爱情的喜欢,对于这是爱情,我有点存疑,这是一种我无法精准概述的,就只能用喜欢这个词来代替,我附和了他说的我喜欢她,他理解的是我对她是爱情的喜欢,我觉得不是,但是我没反驳他。他不了解实情,只能到此终止。

      我忘记了这次找黑子是年前还是年后但是那时候就是过年的左右。过年的时候我和爸爸大吵了一架,就在除夕夜,第二天我就也没有拜年,后来我就一直住在奶奶家,于是把这件事还是放了放,我没心情理会任何人,过年也没有和谁发一句新年祝福,初一,第二天,我没吃一口东西,直到下午五点,我才有心情对她说一句新年快乐,因为我记起我们之前相处的快乐,所以这句祝福也是应该的,但是我的其他现实朋友,或者游戏朋友,都是他们主动发给我我回复的,回复的也没有不情愿,只有她我有一种碍于情面不得不发的别扭和纠结,五味杂陈的情绪。

      那天短暂了顺着新年快乐聊了几句,说到了我和家人吵架,具体内容是说清楚了我对家人做的决定,所以她不是傻子就能看到我的痛苦,也感受的到,于是她安慰了我,我给她发了新年红包,她也给我发了,后来还给我发了一个让我喝奶茶的红包,我都收了,关心,这种东西,如果略微明白一些事理就明白这是类似一种“长者赐不可辞”的分寸,所以我就都收下了,也很感激。也略微提了这段关系怎么处理,我说我还是没想明白,而且初二我又要去工作,我原本打算就是除夕和初一这两天休息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处理一下,但是突如其来措手不及发生了别的事情,于是搁置。又做了五天后,我的工作结束,我才有了更多的时间看一下游戏。

      不记得哪一天,遇见了阿羽,和她讲了我和家人的事情,于是加了好友,再后来,有一天我大概是去找她,发现她在庇护所,我想不起来了当时找她的原因,也许只是想看一下,但是后面就说上了话,想起来了,就是在雨林我跑图阿羽传过来我和耳朵和阿羽的相处很奇怪,我来找她查漏补缺了。后来东扯西扯的我把耳朵扯出来了,但是谈话仓促结束,当时草莓刚刚出现,我应付不过来一边和阿羽说事情,一边回复草莓,一边胡思乱想刚刚和耳朵跑图后耳朵下线又上线她一个人情绪不对挂机的事情,所以一心无法三用,我匆匆下线了,应对草莓。

      没分清的时候,以为自己对耳朵是爱情的喜欢,但是我存档了去和草莓了解,应该是挺卑劣的,但是姑姑介绍来的人,再怎么样也是朋友,我不能置之不管,不过我的卑劣还是无法掩饰,我就是下意识利于自己,比如:了解一个人获得信息加以利用。我还记得跟耳朵也说了草莓,在一次跑霞谷的时候她传过来找我,她表现的有一种诡异的正常,我当时以为是我的错觉,她说她要吃瓜,我说等以后你再吃瓜吧,刚认识两天没有瓜。后来我不想和她一起跑图,她应该感觉到了或者可能没感觉,但是不管如何,我跑完了下线了。

      后来有一次在云野,我传去找阿羽,她在云野,然后我就和她说了最近的我的想法和几乎没有进展的进展,我当时并不知道为什么要频繁不断的麻烦她找她问她告诉她,也许是意识深处里面是告诉了一个人一个故事,就有权利让她听完,不然没听完的那个故事对她某种可能下会是伤害,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箭已经飞出,在雨林找我时她已经卷入,我只能追着看,避免箭矢真的伤到人。如果听完了了解了,箭射偏在她的身侧,那也可称为毫发无损,有可能甚至不会有惊吓,但是如果被射中,哪怕我不是故意为之,也是我造成的伤害。就像我是溺水的人,想伸出手求助,伸手的我不想因为本能把救我的人拉下去,我知道在快溺亡的时候人的本能会死命抓住可漂浮的东西,但是我不想有这样的本能,我厌恶这样的本能,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我想活,所以我还是会有一丝力气去拽住你,不过我会努力做到不把人拉下去,如果有这个可能,我会自己无法忍受自己,如果这样我是活了,我还不如死了。

      至于为什么她已经被卷进去了,因为在雨林,我出于感谢和情义拥抱了她,如果她不知道我和耳朵的事情,这就是很正常的一次朋友亲昵,但是她知道,后面她也可能猜到我带着跑图的可能是耳朵,所以就有一种被拿来做工具的——不适感,可是我不能不拥抱阿羽,尽管我已经因为耳朵不再拥抱我的任何朋友了,无论是阿今,发小,还是阿瓜,阿清,当然,我也不拥抱耳朵了。为什么要拥抱阿羽,可能是想找回曾经的自己一次,是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呼救,可能也有想和她亲近的念头,她让我意识到也许我和耳朵的感情并不是正确的,但是我想,也有可能是,想加以利用,来佐证我想求证的事情,这事情不单单是通过外界刺激来观察耳朵本人是一个什么品性的人,还有想搞清楚这件事情底层的,我想追求的东西。

      我想追求的是真正的爱。

      后来我们聊到了凌晨应该是快三点,她劝我,说清楚。

      再后来,第二天醒来我一天没怎么和耳朵说话,也没怎么看游戏,我想了很久,应该是在近中午告诉她我有事情跟她说,我让她忙自己的事情然后抽出一个时间给我,等她忙完了再说,她答应了,于是我们下午不是的何时刻,在游戏里面见面了。我想了很多,即使昨晚阿羽帮我整理了一下思绪,点拨了几句重要的东西:“你和她说清楚过你的感受吗”,“我觉得你和她好好说说你的感受,问问她她到底又是怎么想的”,“这么说吧,你要不就离开,要不就这样,虔诚地守着回忆,假装她还是那个她”就这几句话最为重要,我在想,我应该是要直白的问一下,我在她眼里是不是就是一个喜欢无理取闹、毫不紧要、无关在意的一个过客,现在想来可笑了,电子朋友,电子玫瑰,在有些人眼里没有香味的。

      我记得我第一次大篇幅描述我和耳朵这件事,就是二月二十日那一天,里面还提到了为什么要确定关系才能有机会,说了我第一次暗恋的人:“我第一个暗恋的人就是想被偏爱,想被放在第一位,但是没有想和对方有什么关系的想法,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对象才能第一位才能有偏爱。”还说了:“就原来我活该抓不住机会,怎么又忘记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有确切关系才能有机会。怎么就明明有经验了结果忘记了要把人确定。”这两句话是没有错的,但是如果不解释会有误解。对象是一种关系,它确定了爱才有机会被偏爱,而任何的关系建立的本质都是足够的感情基础,确定了双方都有意愿和对方成为朋友或者爱人,共同靠近的亲近,才会获得爱,确定了这是爱,才有被关心的满足,才会有有被人撑腰的偏爱。乍一看这两句话是在自我感动,但是我记得的,我那时候暗恋,我不是想霸占他,我是想他关心我。

      而我说给自己的,原来我活该抓不住机会,其实是原来我还是笨蛋不知道怎么靠近,原来我还是笨蛋不知道自己感情的原因,和自己想法的来源,明明有经验了,明明曾经我有过一次慌里慌张的喜欢,结果却还是遇到了原题不会解答。不过我现在知道了,我不是二次不会,而是第一次我只是见了见题目,第二次才是做题,不过我做错了,但是也很好,做了题就会找答案,我从别的书里去寻找,思考自己梳纳自己,尽管答案拼拼凑凑,但是这一次我大概也是真的知道了答案。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二月二十日写的那些东西很有歧义,模糊,但是那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可能和接近的表达了。其实,我并不是爱情的喜欢耳朵,我承认,我大方的坦诚我就是喜欢耳朵,每次游戏相处我都想和她拥抱,向她靠近,建模挨着她的建模坐下,可是我觉得隔着距离,像隔着万水千山,所以每一次我都忍住了,我记得有一次在暮土的桥梁上面,我不厌其烦的拥抱了她超过五十次,她也对我发起拥抱了超过五十次,或许五十次多了吧,但是我就是觉得很多次,可是我自己没有数我不记得了,但是真的很多,一种不正常的多,我知道,很多次都是我抱了她一次她还给我一次,再别的次数才是她自己心里意愿的想拥抱我。

      可是那五十多次的拥抱,我不满足,填补不了我和她万水千山的距离。我还是没有靠近她,像是命中注定的互相纠缠,却都得不到答案的双方。我看过一个评论,很有感觉:“他们互相开的玩笑,却都当了真,不愿意醒来”我和耳朵的写照简直是:“我们都默认的承诺,却都不当真,不愿意相信。”我还看了一个评论,写的是:“你能感受到90%的爱,也要压缩成30%,再一点点剖开质疑等待我的目证,把30%填补到50%,又在某个瞬间清零或者压缩,但做这样一切的底气是你心里其实清楚,我给出了100%。”这样的给出百分百:其实是因为B觉得A是一个不错的人,值得他给出百分百的爱,而B是一个不错的人,要么是他的认知高到了他无坚不摧自己给出的百分百的爱,要么是他的认知还没达到算无遗策,但是他是一个比不错还要好的心灵纯善的人。他知道有百分之百的可能你是一个完全愚蠢的坏人,但是他还是想赌你心里有0.00001%是一个好人。这样的心里清楚么A是一个完全的不错的人,知道感情的深刻需要历尽风雨尽兴检验,所以配合着B一起完成着这件事,要么A是一个完全恶劣卑鄙的人,他蒙蔽了自己0.00001%的善良、信任、爱,或者他就是一个百分百想去践踏B的人,他就是一个骗子在耍人取乐。

      照这样如此,那0.00001%可能有的善良就根本不存在,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所以耳朵,你真的不知道吗,我对你当时有百分之多少的爱,为什么看起来我像一个自我感动的恋爱脑,无理取闹的疯子,所以你真的不是在反复验证和践踏我的感情吗。不过还是算了,虽然事实已经很明显的摆出来,但是我不想下什么定论,事实如何我说不出来,但是我只知道每一次的吵架,我都是想着离开。有时候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道德低下品质恶劣,为什么不是遇到矛盾一起解决,而每一次我都想离开,也许我不能算无遗策吧,但是人是有感觉的吧,相处中再无法描述清楚的怀疑的细节,想不通的原因,感觉也可以知道这个人是否带着恶意,是否是内心忐忑不安,是想开玩笑,还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抑或是算计你,诱导你的PUA。如果一个人的品性先不论好坏多少程度,就是足够纯粹的各种方向偏向的一种,他的人格是稳定的,但是如果,如果是一个好的人,会把对方弄的时刻怀疑自己吗,怀疑自己的道德,怀疑自己的做法,甚至开始遗忘困惑自己的认知。三观都仿佛溃散了。

      感觉,是人,动物,千百万年来避免危险得以信赖的东西,它绝对足够敏锐危险和安全。

      当时的五十多次拥抱,每一次都可以感知到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后来我才明白当时的难过,和距离,我们隔了万水千山,终究要各自走自己的道路。

      那天下午我觉得耳朵也是知道应该会发生什么事,我问她时间的时候她当时就跟我讲话说可以现在去,我拒绝了,我觉得得找一个都空闲的时间,后来她答应了。下午她比我先在线,我去上线传她,她跑云野,她拉着我到了仙乡,在往圣岛飞得时候她打了很久的字:“关于你喜欢我什么之类的问题我就不问了,我想知道,你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连面都没见过,更不知道她这个人到底怎么样的人。喜欢上一个你一无所知的网友真的好吗”我懵了很久,后来在圣岛,到了贝壳的那个岛上,我什么都没做就看着她去水里拿贝壳,我在岸边等的时候突然发现,我喜欢这样的感觉,类似你在闹我在笑,默默注视,不会觉得此刻无聊,应该是心怀对对方的爱。后来她飞过来站到我面前,我在想非得是她吗,如果是另一个朋友在水里捡贝壳我也会很喜欢我在岸上等他,其实不是,不是非得是她。她说的那句话我找不到立点去表达自己证明自己,现在想来我也是无耻,没有说清楚,说不清楚,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我记得我说,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欢你,她问我想和她做情侣吗,我说我不知道,其实当时心里没有想和她做情侣的想法,但是不这样想的话我的感情就更显得是虚伪的,我不认为我的感情是假装的,我真的喜欢她,我不想否认我的感情,所以我说了我不知道。

      她拒绝了,挺好了,我早有预感,后来她说:“喜欢一个人,如果没有和她终身走下去的觉悟,同理,喜欢,但是不知道怎么办,只是茫然,那就是走进盲区,算不得真正的喜欢”我开始感觉痛苦,她这话很对,所以我开始感觉痛苦了,我说那就还做普通朋友吧,因为我不想和你分开,她同意这个了,后来去到了雨林挂机,她拉着我去的,我问为什么来这里,她说坐一会儿,从坐到那里开始说话,现在她的话我记不清了,后来她有事情还是怎么了下线了,但是就是从雨林开始,我开始痛苦了,我现在也记不得她那时候说了什么话,但是我开始想就这样痛苦的一直和她一起玩了,而她有资格心安理得的看我坠落。

      好像是那天晚上我告诉了阿羽我跟耳朵说清楚了这件事情,是不是那天晚上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我记得跟阿羽说过这件事,但是只提了一下没细说,我好像有什么事情匆匆离开了。我记得第二天,还是又过了一天,我写下了二月二十日的日记,那天我出门退回去快递,摔了一跤,发懵,大雪花还哗哗飘,下的人睁不开眼睛,就是《夏洛特烦恼》里面袁华在电话亭打电话时候飘的那么大的雪花,但是那时那景比那个严重,因为有风,刮的人脸疼,摔倒了是一种慌张,因为对面还有车打车灯,担心开过来挡路,是立刻要扶起自己,最后是虚惊一场,突然就觉得自己,何必呢。

      我有点想起来雨林她跟我说了什么,我记得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要避免给你造成困扰,所以会减少找你聊天和一起玩的次数,她说我不用这样,还和以前一样就好了,我说好像有点不恰当,因为我对我的普通朋友都没有这么频繁的聊天和呆在一起玩,她说没事,后来我开始痛苦,很绝望的痛苦,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语言近乎扰乱我:我这样做是正确的,她可以接受,但是她不接受我的感情,她认为我的感情是错误的。第二天不是下大雪嘛,摔跤,非常想给她发消息,但是想想又没什么好发的,如果是我的普通朋友就没什么必要发,可是不发我的感情怎么办,好像就要被证明是错误的,我不想否认我自己的感情,于是我拍了雪给她看,因为她之前说过我那次下雪怎么没告诉她。重新回到奶奶家的时候我就开始写日记了,写完二月二十就发给阿羽看了,应该也有发给耳朵看,记不清楚了。

      写完了的时候阿羽看完了骂我,刚开始好像是在游戏里说,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微信里,她说我明明跟她说自己要放下了,但是日记里还是放不下,她觉得日记里是更直观的我,所以我的语言她不信,她说我就是在自我感动。很犀利,没有一句脏话,但是觉得骂的好脏,我可能意识深处也知道自己有点不对劲吧,突然念头蹦出来,就觉得自己快点醒过来,不然全世界都知道我脑残了。

      我竟然觉得她说的是如此正确,但是我还是不想否认我的感情,这会让我彻底变成一个笑话,比起变成别人口中的笑话,我还无惧,可以接受,但是如果成为了自己心底的笑话,那还不如让全世界攻讦我。但是我当时还是想不明白我的感情,不过第二天我没再主动找耳朵,甚至回避,第二天下午她来找我,很明显的高兴,但是我就是不想理会,想和阿今说话,她几乎立刻感觉到了我的冷淡,虽然我不知道她怎么感觉到的吧,为了惯性还是什么东西,我最后还是先开口打了个招呼,然后站起来抱了她一下,她保持着雀跃的心情说互心互心,我不想互了,我想拒绝,我发现我就是亲疏远近分的清楚,点头之交的好友互心都不互,和陌生人没区别,交情比点头之交好一点的就看我自己情况推脱,关系好的就直接答应了,但是后来我想,普通朋友也不互吗,而耳朵好像是比普通朋友还好一点,最后犹豫了我还是给了,互完她就撤了,因为不走的话我就会晾着她。她知道我会晾着她,心安理得晾着她。

      多可笑,那个拥抱,那个拥抱往前数,我们一个月甚是两个月没有一个像样的拥抱了,都是敷衍着的表面功夫,到头来这个拥抱反而比之前的更真实。我忘记从哪一刻开始我觉得再拥抱她就是负担,我也不想拥抱了,后俩她没问过我怎么了,也再也没主动抱过我。那个晚上她就来质问我为什么躲着她。

      笑死了。

      我没有躲着,我坦坦荡荡我会躲谁,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待着,一起玩,我不想像从前那样我对你的样子。在下午暮土的时候她走了,阿今都明显看出来我和她有什么事情了,她问我怎么了,我说喜欢过的人没办法做朋友,当时这句话我自己说出口都觉得有点不对,但是我找不到更好的表达,她说理解。当时还发生了一件事情,我在玩梗,因为阿今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只能对她玩梗,她一直不说话,我就说“老公你说句话啊”,她是有cp的,她说让我别说这句话,她对象听了会吃醋,我自己不在乎这件事,因为我知道我自己真的在玩梗,我说了两次,她提醒了我两次,再一再二不再三,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突然反应了什么东西,我想问这是为什么,最后我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我的认知缺失了,我打了很久的字还是没有问为什么,我就说我暂时没想明白为啥,但是你不让我觉得我应该不做。

      我现在想起来这为什么不好了,我的认知又缺在哪里了,就是我整个人没有了分寸,边界,我不知道这事情怎么办了,而我和阿今相处的时候,除了我之前在她看来有点自闭,相处的时候都是规矩的很有分寸,因为她是一个边界感清晰的人,所以我的品性涵盖的边界感会在她那里清晰。而我,和耳朵相处,我的边界模糊,我的认识缺失,我像是回归混沌状态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连伤害别人恐怕之后也会觉得理所当然。有时候我确实耍了几次无关紧要的小脾气,是对现实当中的人,我觉得我内心忐忑,但是我找不到原因,我不想这么做,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这么做了。我就是觉得我深深伤害了别人,我会讨厌自己。也许当时别人并不觉得是伤害,但是我自己觉得我伤害了别人。

      我之前真的没觉得她那天晚上来找我她像个笑话,就觉得是小孩子吃不到糖了,我现在,真是觉得那是一个笑话。我还记得她在圣岛说的另一句话:“我再说一遍,所有人,不管是谁,和我玩我都觉得挺一般的,我喜欢聊天,和你聊天挺好的。”可是我记得有一次在云野,你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你说的是和我聊天在一起,也一般,而我并不能认为上次是我看错了,你这次也没有说谎,这两次只是你情感的变化波动。那天晚上说了很多,我想不起来了,二月二十二里面有部分内容,足够我自己拼凑完整,但是我不想看了,重点就是先来问我为什么叫她耳朵,后来又说:“我对你是网友朋友感情,所以关系是什么对我来说都一样,你喜欢…”后面的没截上,但是已经显而易见了,她让我别戒断,这样她也不用难受了,我也不用因为戒断难受。

      我确实在戒断,其实不知不觉的从某一刻我就开始戒断了,我记得我之前说过想和她彻底分开的那次,阿羽骂的很脏的那一天我就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的这个想法,当时我隐约察觉到一部分我做这个想法的原因,但是后面,连同阿羽骂的那天,我都回想不起来,而且越回想越烦躁,真的很像谁给我下了什么精神烙印一样。我和她吵架了三次,第一次很失望,放下手机心在颤抖,蒙头睡一觉醒来了就想到此为止吧,她却晚上找我跟我说这件事,她说她很难过,说:“阿无,我很难过。”我们吵架的原因就是,我觉得我是在乎她的,她肯定也明确知道,但是她非要求证,用发脾气冷暴力我,突然下线消失,让我忐忑,让我证明。第二次是禁阁跑图,她觉得我指挥了,她明明知道我喜欢和她玩,却还是说如果你觉得我跑的不好不想和我一起你就走,跑到禁阁四楼我在等,我不知道等她干什么,等她认识自己的错误服软吧,她没有她走了,却又回来找我,那瞬间突然觉得不适,我秒退了。

      秒退后我感觉我的精神晃动,一种强烈的眩晕,难过,我去写微博了,写到最后我说:“还是想说什么爱不爱的烦死了,不过从这件事情中又重新让我意识到我多在平对方,居然在我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调动了我的情绪,那么事情变的好玩起来,当我发觉我的在意,我就已经变成了旁观者,我脱离了糟糕的失落,自己看起了自己的电影和乐子,也是蛮好玩的,品味分道扬镳和互相折磨的拉扯痛感,其实也挺爽,当一段关系失去控制,不也是一种刺激吗。”看起来很像是被拉扯疯了吧,不想埋头专心自己的感情了,像此时此刻我开始想和这个人周旋了。当我写完了这个微博我好了一点。那个晚上还是第二天来着我打算自己玩游戏了,忘记了是这两天哪一次,反正就是那段时间,她来找我,在水下森林,我原本不想理会的,但是突然觉得似曾相识,所以我觉得错过了可惜,所以又回去找她说开了这件事。

      还有第三次吵架,不知道为什么说了两次之后想不起来第三次,可能就是最后这一次吧,别扭,但是说不清楚怎么一个别扭法。第二次是在暮土说的,不知道为什么扯了很多最后还是觉得很累,没有第一次吵架后我满心欢喜的和好了,我想问她很多东西,但是她叉开了话题不想回答,是明确的不想回答了,我就不问了,至此,我开始得过且过了关于那段关系。

      得过且过出了差错,第三次即将到底,忍无可忍,莫名其妙我想回避,又莫名其妙放不下。还记得那句:“我对你是网友朋友感情”没有问题,“所以关系是什么对我来说都一样”这句话可有大问题了,“你喜欢…”这就是诱导了吧。不过我怎么可以怪她,我只会怪自己是个蠢货,对方完全没有诱导我,是我自己感情泛滥无理取闹小题大做贪得无厌。

      我会对一个人有占有欲,我曾经回想过为什么最开始我对这个人毫无感觉甚至想保持点距离,我回想我自己是怎么回事一步步走到这个地步,明明最开始对自己说过的对这个人有一点防备,但是这些最后全然的被风吹的不剩。

      这是一个好事,我对她有需求,有亲近,相亲的需求。就像我高中时候看的一本小说,《稚心》,这样描述:

      「今晚对陈嘉郡做的事,柳惊蛰是自己跟自己赌了一把。
      赌她会懂,赌她值得。
      教一个小孩子不要玩火,对她讲十遍“不可以”不如让她玩一次火烧到自己,这才会断了念想绝了后患,令她彻底记得教训。他懂这个道理,也做了这件事,但后果不仅是她需要承受,他要承受的显然更多。忧患与重压会使人与人之间变得亲近而不涉及爱,“爱”关乎太多悲恨愁苦,不堪其重,而亲近不会,亲近是越亲越近还不重的。」

      我还记得我自己找cp,后来她也找了cp,其实这更像是找了一份亲密关系自己学会相处,从朋友做起,左后我解除了关系,这就是貌合神离的关系,我不需要,她去找的时候我当时想,去呀,你经历,看看你自己的心到底怎么样子。那天晚上耳朵跟我说:形同虚设。真是,我的词是貌合神离,她的词是形同虚设。可是我强一点点吧,我跟对方说清楚了,解除关系了,但是你来找我可不是这样的。好吧,就不从两坨屎里比较选出来一个好的了。太神经了。

      上面那段话挺好的,亲近是越亲近越不重的,爱真的不堪其重。那天和阿羽在雨林神殿聊完了就回遇见看见耳朵,还有一个重点是她说要给我一个机会,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高兴但是有点不想答应。

      后来很久和阿羽谈这件事情,她说当时应该是多种情绪,比如清醒、失望、累了、尊严。我说第二天给答复,因为我想思考一下她的行为,因为我不想在此刻就思考什么我同意的原因,不想把这些东西再塞到脑子里去分析了,我说明天给答复,不要在晚上做决定,她有预感吧,从刚开始的情绪不稳定慢慢就平静了,我是这样感知她的情绪的,现在,她的情绪不稳定是不是装的要存疑。最后互相鞠了一躬,她说了一句“祝你此生,一帆风顺”我没回,我都不想鞠躬,想了想还是回了一下,阿羽就在那里躺尸装死了整个过程,走的时候我跟阿羽说我要下了,阿羽表示你看见我无语的脸没。我想不起来是不是抱了阿羽一下,不过我当时真的觉得有阿羽在真好。我也是故意没走当着她的面和耳朵说话。

      退掉游戏,我没打算思考同意不同意,我需要写个日记来分析一下,但是太晚了条件不允许,而且我觉得我应该不会同意,所以就不想想那么多,心安理得打算睡觉,闭着眼睛又想了一会睁开眼睛给耳朵回了一个你好,我就又放下手机顺便睡了,后来我去看什么东西,所以又拿起了时间,不是专门看微信的,后来发现耳朵居然回了我一句,现在想不起来当时她回复了什么,因为我昨天还是啥时候来着把她删了,没有聊天记录了。我问了一下她最后鞠躬前跟我说了什么东西,因为有点像她之前在云野放的一个船,她告诉我了那八个字,后来我就把我的微信个性签名改了,那个签名用了一年还是快两年,忘记了,改成了我会永远记得你,当时有一部分指是记住她,但是是记住,还有一部分是我会永远记得我自己。

      我在想谢怜和君吾,我没看过《天官赐福》但是大概知道一点剧情,谢怜的经历完全是君吾一手刻画让他复刻的自己的经历,以证明自己是正确的,但是君吾错了,他当时也有别的选择,但是就是选择了错的那条路,谢怜选了对的那条路。我不知道耳朵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了《自深深处》,王尔德和波西的事情:「我可怜你,又碍于旧情,也出于对你母亲的尊重——你要是如此可怕地死去那对她的打击就太大了——还有那种恐怖之感,想到一个如此年轻的生命,尽管在在是缺点陋习,但还存着美的希望,」我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就想过的问题:“我突然觉得对她的同情,如果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可能是一份支持,但是放在另另一个人身上,可能就把人害掉了,因为她都这样了,还是会有人同情怜惜她,她就更不辨是非了”这就是我想出来的东西。

      不过我还是重蹈覆辙了,因为我有需求:相亲,亲近,是:“把自己润色的那么完美,却不知道自己对对方的感情源自内心的需要,正因为需要这样的人王尔德才可以展现自己所谓的善良、慈悲、关爱,而且是无条件的,这些都是王尔德自己想感受的感觉而已,若真的觉得善良真心可贵,能做得出一次次将真心付出给无心之人的行为吗?在明知道对方没有美德、责任、正确的价值观等问题还一次次纵容,这能算真正的爱吗?不过是满足自我的需求幻想”自深深处一个读者评论的这样,是去爱,接受爱。所以我有些问题,我加以改正。

      第二天从中午十二点左右开始写日记,写了快到三点左右吧,写完了二月二十二日。给阿羽看了,也给耳朵看了,后来,大约是下午,我上线了,在云野看见耳朵,我们说了几句话,她带我跑图,又去了圣岛。重点是她说她这个游戏没有意义了要淡游退游,虽然舍不得我,但是她觉得没什么差别,还说,有个事情没告诉我,就是上次我找她表白的时候她想给我一个惊喜,她说“我本来在你说喜欢我之前,在攒蜡烛和你全解锁。”我好累。

      写到这里我也累了,几乎满打满算一万字了。

      我拒绝了,也没有任何心思燃起心火再跃跃欲试,我隔绝了可能性,我虽然说她如果主动我一般不会拒绝,她说我在钓着她,但是我只不会拒绝一半,因为另一半我需要拿来爱自己。任何人,我最大的最多的只会拿出一半,我做不到踏出自己拿出全部去爱对方,我把你放在和我自己同等的位置上,像我爱我自己一样来爱你,这是最大的让步。我也不希望你踏出自己拿出全部来爱我,我会替你守护你爱你自己。但是她得到了我的一张糖果兑奖券吧,但是过期了。

      我可能受此刻情绪影响了,反正对整件事情情绪复杂,此刻也说不上是舍不得还是怎么样,只感觉当时过去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不吃回头草,我不会回头。我把截屏发给了阿羽看,她看了这次的截图突然心理不适,到达了不能和耳朵在一个图里,甚至想退游的状态。也许还是那一天,晚上,我想知道阿羽怎么了,她不想说,最后我还是追着她都说了,我说了很多,希望消减她的难受。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和她跑图,因为我和她约定了跑图,她说她之前也想退游,我问什么原因,她说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下定了决心。跑了很久的图,三月八日那天我又写了日记给她看,她这次还是不相信我是真的做决定离开耳朵,后来我们谈话,她才知道我真正的精神世界,我们掰扯了很多,但是我都是心甘情愿跟她讲清楚。三月十日我和她熬夜到大凌晨讲一些事情,对我的前三次给她看的日记的内容,和耳朵的纠缠做讨论,不断完善了这所有的一切原因。

      阿羽,真切的为我感到难受,共情了我。在和另一个人的纠缠中,我把她拉过来入局,我们的关系也从普通的好友,变成了朋友,我想起来我想和阿羽写信,我记得三月八日她点破我的不快乐,我担心她是因为耳朵生我的气,三月十日她真心的希望我可以一辈子真的快乐,在云巢,我说我上辈子也许是棵植物,所以很笨,她说了很多好吧我不怎么能清楚概述,我说我想做计算机,然后她希望我是一个人,后来我想了又想决定如果世界上有可爱的人我就不做计算机了。

      我感觉我是一个好复杂的人,这周我看《自深深处》,朱纯深翻译的那版最好,王尔德和波西的事情,王尔德怎么次次相信原谅波西。王尔德说波西:“你同我在一起时便绝对是我艺术的克星,而我竟然允许你执拗地隔在我和艺术之间,对此我羞愧难当,咎责难辞。”“但是我最怪自己的,是让你使我的道德完全堕落。性格的根基在于意志力,而我的意志力却变得完全臣服于你。”他们两个的情形太和我和耳朵相似了。他说波西绝对会这样抛弃他:“你像尊偶像,没了底座就没意思了。下次你要是病了我马上走开。”阿羽说我和耳朵是各取所需,后来我想了一下,确实是,简短概括我是占有欲她是控制欲,情感上的某部分缺失,但是都是错的,这段感情是真的,但是是错误的。如果我答应了耳朵我就不再是我,如果我不再是我她就会抛弃我。

      我写完了吧,我写累了。阿羽帮助了我,某一刻我感觉亏欠,她看到了我灵魂的不真正快乐,她帮助我走出了一点自己。我还记得山河袈裟里有一段话:

      可是艾米莉,这么多年,你都看见了,“假如我要感谢你,”就像你说过的,“我的眼泪就会涌出来,使我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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