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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酒楼聚会 ...

  •   裕亲王府的小厮在收到王爷即将要去盛棠院与安平郡王会饮的消息,心道王爷他们要作谈古论,

      又因早得知新近荣升的虎贲威将军敏度也会与王爷一道去盛棠饮酒,特地嘱咐盛棠院的筵席需要几名侍酒。

      因而快马赶往盛棠院,那厢盛棠院的一众管事婆子听闻裕亲王爷即将来盛棠院清谈,里间的主事谭婆子旋即出来与小厮风渡详聊。

      “风渡小哥,许久不见王爷了。今番是要什么样的席面呢?”谭婆子笑得满面春风,裕亲王是当今天下最为尊贵和极有权势的王爷,他的席面,换到哪家酒肆兰场都是不可怠慢的。

      风渡微笑,并不完全接受谭婆子的热情。迎面与谭婆子说话,也笑脸以对。“王爷此番预定的席面是要清谈莲花酒宴,侍酒相伴即可。其他都按原先的席面筹备着吧。”

      谭婆子心下琢磨,随后回道“殿下光临盛棠院,真是甚感荣幸。原本我们院内也新进了几名侍酒佳人,只是还有些脸生,王爷此番订酒可否再添上簪花席位。....”

      谭婆子并非第一次侍奉裕亲王的席宴,只是新进的侍酒姑娘...确实还未曾养育得宜。只得腆着旧情面与风渡多说几句。

      风渡原本说完话后,便在庭院里来回踱步欣赏风景,瞥了一眼谭婆子那有些为难的样子。“我们裕亲王府的席面向来尊贵,您老也不是不知道。况且这次清谈尤为重要,若要簪花姑娘,我就不必再多费口舌,只照旧便可。谭妈妈您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男子话音落下,便冷哼一声。

      并非忌惮这青楼寡院,只消是王爷吩咐席面,他也只是为王爷办事,何曾被拒绝,若要移席雨眠阁,恐怕他也得遭到王爷斥责。

      谭妈妈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风渡小哥所言甚是,是老身糊涂了。该打该打。”

      幸而脸上唇脂丰盛,脸白如纸也未被看出。

      风渡想了片刻,“妈妈倒也不必紧张,倒非簪花姑娘不好。只是今番席筵特别,王爷尤为重视。因而要求也与往常不同。”

      谭妈妈微微欠身,便也不再多话。“那老身先下去筹备了。”风渡看她躬身退开身侧,也便重新踱步观赏周围的翠竹流水山景。

      风渡在盛棠院里停留了没多久,便准备回王府向王爷复命。

      他回到王府后先在门槛处随意拍了拍落在衣衫上的灰尘,随后站在门外向堂内的裕亲王回话。“王爷。我能进来回话吗?”

      裕亲王答道“你进来吧。”,原本站在书桌边上观赏秋芙蓉滨图的裕亲王坐在椅子上,眼看着小厮风渡进来回话。

      “席面都办妥了?”裕亲王一身清淡家常服饰,簪的是莲花翡翠玉簪,眼神清冽。他眼神一边在风渡的神情和状况下打量,头脑中一边在细细思索将要与敏度的清谈之事。

      “盛棠院那边,属下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敏度将军今日就将回京,您可要与他商谈太尉府黄金案的事情?”

      小厮风渡眼神坚定的凝望着视线内端坐着的裕亲王,对于太尉府黄金案的事情,他原本也只是略知一二。

      只是朝中如今为此沸沸扬扬,争闹不休,太尉又称病不朝。风渡想到太尉大人乃是当今傅云贵妃的父亲,黄金失窃一案始终还在悬议。

      如若王爷此时就与敏度将军亲密往来,恐怕将引起朝中哗声,他担心朝中参奏王爷结党朋羽,倒时失了君上的信任,反倒会引起诸多麻烦了。

      裕亲王彷佛早已读懂风渡的心思,还不待他心中腹诽开口便已解释说道。“敏度刚从西北连营回来,皇兄尚还许他在边关休沐几日再做安排,我如今与他接风洗尘。反倒全了君臣之礼才是。”

      裕亲王把玩着手上的扳指,闲散慵懒的与风渡交谈。心中百转千回,一时间想起盛棠院的簪花风姿过人,一时间想起其他寻常酒肆的热闹非凡,一时间又转回朝堂之事。

      风渡跟随王爷多年,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之事从不轻易开口,时常烦闷也都未曾出言,只是默默饮酒寻欢。

      看着王爷一度闲散傲慢之姿盛起,随后便说。“那属下便先告退了。”

      随后风渡鞠身行礼告退。

      裕亲王所居住的清心堂外的绿竹微微沾上风露,颜色垂滴若翠峰层峦,其风景甚是清淡可喜。天光也从露白之色渐渐地转成橙红色,夜幕逐渐涌上。

      裕亲王自风渡告退后便一直独坐在书房练书,窗外那夜晚独有的尘雾气息在房中弥漫开来,桌边那盏紫檀香味也被冲淡了些许,便抬起头,观赏窗外渐渐入晚的夜幕。

      随后从雕花红木凳上起身,打算换上新衫方才去赴宴。风渡作为裕亲王的贴身侍从,早已准备好了每回王爷出门时所骑的那匹白玉良风驹,站在王府门前等候王爷出行。

      裕亲王今日所穿一袭清绿长袖短襟带衣衫,下身并佩一块白玉龙纹玉饰并一个雪域奇岭香料的香囊。男人迈步而出,看见风渡也早已等候在侧,便翻身上马。

      二人骑马并出,一路上带着有些飞扬灿烂的神色赶去盛棠院赴宴。那些酒楼酒家早已在黄昏时分就已张灯结彩,等候京城脚下南来北往的行旅商人和达官显贵前去寻乐。

      那厢被风渡斥责的谭婆子得了一通好说,还被连皮带肉的讥讽一番,反倒有些心中顺畅。她前儿才买了几个新的侍酒姑娘,只是还未调教得益。

      后来被风渡一通臭骂,方才想起,或许王爷这等达官显贵早已见惯风月,此番清谈酒宴不过是需要些颜色清丽亮眼的佳人相伴在旁而已。

      她作为一个管事婆子在这处事效益上,反倒是越来越倒退了。

      幸好此番她醒悟的及时,不然得罪了裕亲王爷,往后在京城也没有她们盛棠院什么风头了。

      谭婆子一边想,一边往侍酒院走去。

      正好看见紫拂和熹光二人在练习跪坐倒酒,二人的身材体型也都较为轻巧清瘦,只是熹光刚从乡下来院里不久,身材倒真有些骨瘦,看起来倒真是寒碜。

      谭婆子想了想,方才开口说道:“熹光,今夜你与紫拂还有澜衣一起去为裕亲王爷的清谈会侍酒吧。”

      她方才在去侍酒院的路上思考了很久,想着这次的清谈会有安平郡王和裕亲王,还有一位征战边疆的将军,恐怕只派两位侍酒去,会短缺人手。

      原本按照资历来说,青鲤也可以去侍奉清谈酒宴的,只是她如今已归入教习院,若是再指派她前去侍酒,只怕是有些为难了。

      因而谭婆子想了又想,还是让熹光紫拂澜衣她们一起前去侍酒才好。“熹光,你年纪最轻,资历又实在不足,你便去服侍敏度将军的酒桌,为他斟酒,陪伴他左右,解闷说话即可。”

      “紫拂和澜衣,你们各自商量,谁去服侍裕亲王,谁去服侍安平郡王。”谭婆子的话音刚落,紫拂的笑脸旋即绽放而出,笑着回答道。“是。”

      紫拂很早就倾慕裕亲王,虽说安平郡王也一样高不可攀,然而在这天下,论权势,便只有裕亲王爷更得头筹,然而他却总是甚少涉及烟花之地。

      她们这等人想要跟裕亲王亲近便是难上加难。如果澜衣不与她争,此番定然是她服侍裕亲王的酒桌。

      紫拂心中所想甚是快乐。澜衣面上不显,心中早已看穿紫拂,她也想去服侍裕亲王,只是一到关键时刻,她那柔弱的性子便涌上来逼她让步。

      若是心中不爽,澜衣便准备率先开口。“妹妹想去服侍裕亲王爷吗?”

      在这兰场花院,就算是资历尚且算老成,澜衣也知道自己这等侍酒伎人在裕亲王和安平郡王这等权贵眼中也不堪一提,若是多与紫拂争执,反倒惹了谭妈妈讨厌。

      可心中实在不悦,她也不想放过这次侍奉裕亲王的机会。“妹妹平日里多有骄纵性子,恐怕并不能更好的侍奉像裕亲王这等温润体面的男人吧。不妨让姐姐来侍奉他比较好。”

      紫拂心中澜衣资历甚厚,表情瞬间变黑。

      “倒不是不让姐姐,只是姐姐年纪已然上来,不如妹妹年华正好。

      若是姐姐去侍奉安平郡王,说不准还更能拿捏男人的癖好呢。”

      随着澜衣与紫拂争执的情形越来越响,伫立在一旁的谭婆子看出二人资历虽然甚好,却是不利她们盛棠院的机锋。

      若非新来的侍酒实在太少,刚调教的新人也不够出色,着实没有两全她们二人的策略。

      遂而便对着紫拂,澜衣,连同熹光三人一并说道。“看来你们姐儿三个都有自己的算盘和想法呀,也不是妈妈我不留情面。只是酒宴要紧,不妨这样吧。

      熹光你去服侍裕亲王爷,紫拂去侍奉安平郡王,至于澜衣则去侍奉今番征战归来的敏度大将军好了。”

      谭妈妈脸上的脂粉甚后,脸上的表情尤为让人惊叹,直气得紫拂牙根紧咬。

      心中暗道。“可恶,竟让这新来的小蹄子抢了先。”熹光猛地被点名,还犹自发愣,忽地见到紫拂那阴狠的表情对着她呈现出来。

      心中一时不知做何滋味,只是表情上也跟着澜衣一道向谭妈妈应喏。

      她原以为会被卖入大户人家去当个侍婢,没想到来了青楼竟然这般难缠。一时间现代的职场心机和她此刻柔弱稚嫩的身体难以适应,头脑发昏,又不得不跟随着澜衣答复谭婆子。

      如若是...她去服侍裕亲王,将来她便只能跟随紫拂澜衣这等侍酒伎人相伴,彼此间不断争夺,何时才能熬出头啊...?

      熹光还未曾想过遥远的将来,只是眼前的争锋就已让她惶惑,只是也不便再多言多想。

      遂而在谭婆子分配好差事之后,她们三人便各自都回到歇息的宅院,听候晚间时谭婆子的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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