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S+哨兵的C级向导》Yiay

27、第 27 章

　　在魏寿的家里，宋鸣和秦夏找到的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两人拿着照片离开了魏寿家直奔关海市公安局技侦科。
　　张烨正在办公室里悠哉悠哉，顺手拆了一包他从局长那里顺来的茶叶，正要犒劳自己享受美好的上午时光，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张烨的手一抖，茶叶倒多了，他心疼地摸摸茶叶袋。
　　来人没等张烨说请进，“咔哒”一声直接拧开了门，张烨抬头一看，心疼的情绪还没转化好，胃疼了。
　　宋鸣的身后跟着秦夏，俩人就跟进自己家一样走进来，张烨的直觉告诉他，这俩人到这里来准没好事。
　　“你们怎么又来了？”张烨觉得自己在问出这一问题的时候，本来就不安生的日子注定要变得更加兵荒马乱。
　　“在魏寿家里发现一张照片，与跟踪我的人有关。”
　　“那照片呢？”
　　“送到你们技侦去做修复了，照片太糊，看不清人脸。”宋鸣淡定地陈述着照片这条重要线索，仿佛这张照片跟他毫无关系。
　　张烨清清嗓子，收起激动地拍桌子的手，端起茶杯接了一杯水，缩成一团的茶叶顿时舒展开来在杯子里上下翻飞。
　　“我说，”半晌，张烨才继续说，“这照片要是修复好了，你打算怎么接下来怎么办？按着照片找人有点不现实吧？”
　　宋鸣望向张烨：“对方在暗我在明，即使我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我的。”
　　秦夏也知道宋鸣说得是对的，他大概也猜到对方是谁了，按照小说剧情的发展，已经到了谢鹜作为反派boss出场的时候，他担忧地看向宋鸣，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按照他的设定发展，宋鸣确实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个世界的发展似乎并不在秦夏的掌握中。
　　张烨不知道宋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知道宋鸣说得是实话，总不能直接拿着照片跑到大街上一个个比对，那样子简直太傻，他拍拍宋鸣的肩膀：“如果需要人手的话，我这边的人还能调几个给你用。”
　　宋鸣淡淡一笑，微微颔首，表示接受张烨的好意，但是他和张烨心里都清楚，对方是冲着宋鸣来的，张烨手上的都是普通警察，不论是武装力量还是个人作战能力都不能和哨兵比。
　　“咚咚”
　　张烨手下的李岩敲开门：“张队，照片修复出来了。”

　　技侦科室
　　王子衿把原照片和修复过的照片一起递给了宋鸣：“这张照片不是用数码相机拍的，应该是胶卷相机拍的，而且照片中的人都是正脸，说明不是偷拍的角度，胶卷在冲洗过程中受到了一定的破坏导致相片模糊不清，修复的话，我也只能尽力修复，不能保证一比一还原。”
　　宋鸣对比着两张照片，虽然王子衿说不能一比一还原，但也修复了七八成，他收起照片，朝王子衿说了声“谢谢”。
　　王子衿双手插兜，探究地目光在宋鸣和秦夏身上来回扫射，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俩个……是什么关系？”
　　可能是王子衿身上的警服太板正，秦夏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个问题，他当即疑惑地看向宋鸣：“这是你的追求者？”
　　宋鸣和王子衿总共见面次数也没超过三次，还都是公事公办，他哪里知道王子衿一个问题就让秦夏怀疑自己地忠贞，登时抓起秦夏的手摆了个十指相扣在王子衿面前：“合法关系。”
　　王子衿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瞬间睁圆，她迅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对着宋鸣和秦夏十指相扣的手“咔咔咔”拍了几张照片，又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接着抬手推了推眼镜，一脸淡然，仿佛刚才拍照的不是她一样，她看着宋鸣和秦夏，余光扫过两人松开的手说：“我一直对哨兵和向导之间的关系感到好奇，我的研究生毕业论文就是关于信息激素对哨兵的影响，根据科学研究，哨兵的信息激素类似于雄性动物，从其信息激素中我们可以获得许多信息，比如说他的能力、性格等，而且哨兵一般通过释放自己的信息激素对其他哨兵进行施压，这种示威性施压一般出现在高阶哨兵和低阶哨兵之间，这也是哨兵展现自己实力的一种方式，通俗一点说就和非洲草原的狮子划分地盘一样。”
　　“子衿，我记得你本科专业是计算机啊！”张烨拍了拍脑袋，他记得当年招王子衿也是因为技侦里计算机特别缺人。
　　王子衿眼皮也不抬地说：“我研究生跨考的生物，当年为了就业学的计算机。”
　　秦夏默默后退了两步，王子衿的样子像科学狂人，虽然对方神情自若，但是秦夏可以感觉到她望着自己和宋鸣的时候眼里在冒蓝光，要是她发现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秦夏不敢保证自己能囫囵走出这间屋子，连带着都没有纠正宋鸣高调宣示主权的行为。
　　宋鸣笑了笑，身子微微向秦夏倾斜，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站在秦夏身前：“您对哨兵的了解很深刻，我相信您的研究会为帮助哨兵解决很多问题。”
　　王子衿似乎对宋鸣的话很满意，她没有试图越过宋鸣去看秦夏，虽然秦夏表现出的谨慎和不安和一般向导的表现并不相符，她伸出两根手指托了托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最近生物学界发现，大量分泌激素可能会使哨兵和动物一样进入发情期，而向导的激素分泌也会受哨兵的影响，一般合法结合的哨兵和向导会因为激素影响同时或者先后进入发情期。”
　　“发情期”三个字简直是振聋发聩，秦夏可以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设置这种刺激的设定，他第一时间看向宋鸣，对方脊背紧绷，神情僵硬，秦夏知道宋鸣一定也是被“发情期”三个字所震惊，他凑近宋鸣小声道：“人类的激素分泌远没有达到促使人类进入发情期的水平，即使是哨兵也一样，这方面你得相信我，我是个严谨的人。”
　　宋鸣绷紧的下颌在听了秦夏的话后有所放松，他浓密纤长的睫毛覆盖住浅棕色的眼睛，过了一会，秦夏听见宋鸣含含糊糊“嗯”了一声，顿时放下心来。
　　旁边的张烨总算听明白了王子衿在说什么，他的视线在宋鸣和秦夏身上来回游走，脑海中始终回荡着“发情期”三个字，他捂住嘴忍着不笑出声，但是不断颤抖的肩膀暴露了他，最终爆发出一阵响亮笑声：“发情期，你们哨兵向导还有这玩意儿？也太搞了吧，这要是进入发情期那不得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张烨的笑声过于浮夸，科室的其他人好奇地看过来，王子衿一脸黑线，狠狠地踩了张烨一脚。
　　“哎哟！”张烨惊呼一声抱着脚跳起来，“王子衿，你谋杀啊，这要是残废了，你赔我一只脚！”
　　王子衿冷哼一声：“亏你还是支队长，这么大人了一点稳重的样子都没有。”
　　“我再稳重，遇到你这狠毒一脚也稳重不来啊，你穿的是皮鞋啊皮鞋！”张烨大声地控诉王子衿对自己施加的暴行，技侦的其他人听到张烨的声音都探头凑过来，瞧见是王子衿，都缩回了脑袋。
　　流言蜚语登时就满天飞了起来，有人开始小声的讨论：“张队咋又开始了？”
　　“听说是什么发情期的事，王主任让张队残废了。”
　　“不会吧！”
　　“我觉得有可能，张队平时就爱往技侦跑，没准就是看上了王主任。”
　　“那俩哨兵和向导长得还可以哎，干啥来的？”
　　“这你都不知道！？那哨兵可是宋鸣，隔壁分塔最牛逼的，每年都拿出去撑门面的那种。”
　　“他们俩是一对吧？”
　　“我看像！”
　　秦夏和宋鸣无奈地对视一眼，眼看着事情失控，俩人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正要开口告辞，宋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你爱我，我爱你~”
　　甜腻腻的洗脑神调在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宋鸣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韩光”。
　　“喂，宋鸣。”
　　韩光的语气不复之前的轻松愉快，秦夏都能想象出韩光此刻一脸严肃的表情。
　　“是我，怎么了？”
　　“城南郊区发现了一具尸体。”韩光声音一顿，“是一名哨兵，你来看看。”
　　宋鸣脸色忽变，就连张烨和王子衿都看出宋鸣的不对劲。
　　秦夏心神一凛，这个时间出现的哨兵尸体——是谢鹜。
　　“好，你把定位发给我，我马上到。”宋鸣说完挂断了电话，朝张烨和王子衿匆匆道：“分塔有事，我们先走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张烨叮嘱了一句，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分塔一定出了事，而且这事还不小。
　　宋鸣“嗯”了一声，捉住秦夏的手腕大步向外走去。

　　秦夏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是谢鹜，这次的哨兵被杀案是谢鹜做的，我知道。”
　　宋鸣的手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秦夏继续说：“谢鹜想要杀你，杀谁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这个哨兵只是正好倒霉遇见了他。”
　　“唉，也是我的问题，当时在设定的时候，只想着谢鹜是个反派BOSS，邪恶值越高越好，杀人不眨眼属于基本属性。”秦夏叹了口气，“现在想想，当初要是设定一个遵纪守法的BOSS该多好，还没有生命危险。”
　　“如果他遵纪守法的话，就不会成为反派BOSS了。”宋鸣接道。
　　“也是，当时就想着找个角色能推动剧情发展就行，而且谢鹜这个角色吧，我当时设定成纯纯反面角色，就是为了衬托主角——也就是你，在这个世界呆久了，我倒有点罪恶感了，其实这个谢鹜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一味的充当你的背景板。”秦夏有些遗憾地说，他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越久，他发现自己逐渐不能把所有人都当做自己小说中的角色，小说中会分主角配角，但是在这个世界不会，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完整的故事，都在自己的故事里扮演着主角。
　　宋鸣沉默了，他直视着前方的道路，通往城南郊区有一段是狭窄的弯道，这段弯道很容易发生交通事故，就算是拥有多年驾龄的老司机也在这里翻过车。
　　许久，秦夏才听见宋鸣问自己：“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把谢鹜设定为反派吗？”
　　秦夏思考了一瞬，他笑着说：“再来一次还是得让谢鹜当反派啊，这些事得有人干啊不是。”他顿了顿，又说：“但是可能会给谢鹜增加一些故事，毕竟反派BOSS的成长之路似乎也挺有看头的。”
　　宋鸣猛地踩住刹车，车轮和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尽管系着安全带，秦夏的上半身还是重重向前一扑，宋鸣眼疾手快地抽出一只手扶住他，才没让秦夏的头磕在副驾台上。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