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S+哨兵的C级向导》Yiay

26、第 26 章

　　昨天晚上宋鸣跟张烨要了劫持案的所有信息，今天张烨就把卷宗复印了一份连同检验报告一起交给了他，果然如他所说，送到静海的那枚子弹和射入他肩膀的子弹是从同一把手枪中打出的，那把手枪就是在劫持案中犯罪分子使用的CZ75B型手枪。
　　现在宋鸣和秦夏正站在关海市城市花园小区5号楼2单元101室的门口，这是劫持案案犯魏寿的家，魏寿外号魏瘦子，这房子是他父母留给他的，魏寿自己不求上进，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在外面跟一帮狐朋狗友花天酒地，有父母托底，日子过得倒也算潇洒。
　　自从父母过世之后，魏寿的日子就越来越难过了，他自己这些年光顾着潇洒，有一分钱恨不得花五分，裤兜比脸干净，父母的积蓄填完他年轻时挥霍的空也没剩多少。他口袋空空，脑袋也空空，为了钱，就动起了歪脑筋，想着什么法子来钱快，三四十岁的人跟他那帮子狐朋狗友请教怎么挣钱。有人就出了损招，说贩毒来钱快，魏寿父母没了，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没了拘束，竟然真的对这个方法上了心。
　　秦夏跟宋鸣看完卷宗就赶来魏寿家里找线索，本来他还以为宋鸣跟张烨拿了钥匙，结果宋鸣拿出一根铁丝的时候，秦夏绷不住了，他眼睁睁看着宋鸣把小铁丝插进钥匙孔里，动作灵巧地几下折腾，“吱呀”一声门开了。
　　“你可是哨兵，是政府工作人员，咱们这样可是私闯民宅，要是被人发现了，咱们俩要进局子的。”秦夏掐着宋鸣的手腕小声说。
　　“有些时候得会灵活变通。”宋鸣说完又加了句：“就算被发现了，谁会报警，死了的魏寿吗？”
　　宋鸣这话一出，秦夏顿时抱紧了胳膊，他想起来魏寿死的时候的样子，当时魏寿想要开枪杀他却被狙击枪一枪爆头，眉心一颗红色的血眼往外汩汩冒血，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想到这里他立刻抓紧了宋鸣的胳膊：“不会有鬼吧？”他有些害怕地环顾四周，这间屋子像长期没有人住一样，门窗紧闭，窗户的玻璃上朦朦胧胧地蒙着一层灰，天花板上结了好几个小型蜘蛛网。
　　宋鸣拍拍他，安慰地说：“放心，现在是科学年代，不会有鬼的。”
　　秦夏心想：“科学年代我怎么穿越的，这就是个玄幻小说，哨兵向导超能力都有，没准这个世界自我补充设定真创造个鬼出来，到时候咱俩都玩完。”
　　宋鸣看着沉默不语、胆战心惊的秦夏：“也不一定都玩完，毕竟我是有主角光环的男主。”
　　“你偷听我的想法！”秦夏的腹诽被宋鸣完全得知，登时跳了起来，“你这是侵犯我的人格权利。”
　　宋鸣：“…咱们俩之间的精神链接好像又重新连接上了。”
　　宋鸣停顿片刻补充道：“而且我好像感知得更加清楚了。”
　　秦夏大骇，他深感自己在这个世界的隐私权受到了严重威胁，甚至连做一个危害最小的思想犯都不行，他蹙紧眉头，双手扶住宋鸣的肩膀，表情严肃道：“在你们国家，脑子里想一想是不是都是犯罪？”
　　宋鸣同样神情庄严：“你放心，我也只是能够感知你的想法而已，你可以尽情地想，我可以装作不知道。”
　　秦夏松开手，往旁边走了两步，低下头故作观察，心内暗念：“CIA作风！纯正的法西斯！”
　　宋鸣知道秦夏在想什么，他没戳破秦夏，迈出几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手指轻轻掸过，指尖上登时留了一片灰，他俯身看向玻璃茶几，玻璃茶几上沉淀了一层厚厚的油污，可以看出魏寿平时吃饭都是在茶几上解决的，但是从灰尘来看，魏寿又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那没回家的这段时间魏寿去了哪里？和谁有过接触？低头看地板的秦夏突然觉得有一块瓷砖比别的瓷砖要高一点，连带着那块瓷砖与其他瓷砖连接的砖缝新一点，这是魏寿的父母留给他的房子，瓷砖的花纹也是他父母那个时代的风格，这么多年也没有重新装修过，他伸手摸索地上的方格瓷砖，赶紧叫来宋鸣，宋鸣伸手探了探，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沿着瓷砖的缝一点一点撬开。
　　秦夏愣了：“你连撬地板都会？”
　　宋鸣一边撬一边告诉秦夏：“之前在哨兵训练营中会学很多东西。”
　　“包括泥瓦工？”
　　“呃……算是吧。”宋鸣思考了一下，给出了肯定回答。事实上，哨兵的训练营不仅仅会教授作战技巧，也会教授刑侦技术，哨兵训练营更像是军校，只不过这样的训练营要求更加严格，对于进入训练营的训练生有着身份上的限制。
　　秦夏虽然一直自诩为宋鸣的创造者，但是他对宋鸣的自身经历的了解也仅仅是自己在写宋鸣时的一笔带过，很多细节他并没有去详细设计，从而导致他其实并不了解在自己设置的情节以外，宋鸣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有着什么样的人生经历。
　　地板被撬开，宋鸣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照片很糊，像是偷拍的，照片中是几个表情严肃的人坐在沙发上，三男三女。
　　“这是‘阿耳忒弥斯’。”宋鸣指着其中一个女人说。
　　秦夏还记得这个给他制造了巨大痛苦的女人，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照片，照片上‘阿耳忒弥斯’的脸很糊，几乎无法辨认，但是这个外号‘阿耳忒弥斯’的女人骄傲地坐在沙发上，脸上的颐指气使透过照片传了出来。
　　“她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其他人是谁？她的同伙吗？”
　　“他们应该是黑暗哨兵和黑暗向导。”宋鸣说。
　　“向导没有光明和黑暗之分。”设定者秦夏急忙打断宋鸣，“向导精神稳定，不会暴走，不会实施具有危害性的行为。”这是秦夏的设定，秦夏对此再清楚不过。
　　少顷，宋鸣才说：“向导的精神确实是稳定的，我们称之为黑暗向导是因为他们已经服从并听命于黑暗哨兵。”这是自从宋鸣知道黑暗哨兵和黑暗向导的存在之后，他第一次将黑暗向导的事情告诉别人。
　　突然出现的陌生设定让秦夏瞠目，他可以十分确定自己并没有对向导的属性进行设定，那么所谓的黑暗向导则是这个世界自我完善的结果，他的认知再度动摇，他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是自己笔下的小说世界，亦或是平行空间。
　　宋鸣娓娓说道：“黑暗哨兵和黑暗向导的出现打破了中央塔对哨兵的管理秩序，各国在觉醒者出现伊始便紧急立法，规定一旦觉醒必须前往觉醒者管理处——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塔——进行注册登记。尽管中央对哨兵和向导管控严格，但是黑暗哨兵仍然出现了，他们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暴走，为了镇压这批黑暗哨兵，中央塔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来为了防止哨兵突然暴走，精神失控，中央塔规定所有的觉醒者每年必须进行评估测试，这种评估测试既是为了保护哨兵也是为了防止惨案再度发生。”
　　“那黑暗向导？”
　　“不是所有的黑暗哨兵都能归案，总会有漏网之鱼，这些游走在黑暗中的哨兵用利益诱惑向导，毕竟他们也需要向导的帮助，人类是一种复杂的动物，即使是情绪稳定，精神强大的向导也会被利益俘获，与黑暗哨兵为伍，中央塔将这些人称之为黑暗向导。”宋鸣仰头看着天花板，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介乎于回忆和现实之间的情绪。
　　秦夏噤了声，宋鸣的话让秦夏想起来写《哨兵成神》时，编辑说这篇小说的风格跟秦夏以前的风格完全不同，他担心秦夏能不能驾驭，虽然现在读者反响挺好，到时候要是烂尾的话，估计得让秦夏本不富裕的粉丝数雪上加霜。
　　秦夏回想自己当时说了句什么来着，好像是“没关系，读者现在能喜欢就行”。
　　后来《哨兵成神》完结了，秦夏捧着手机看着后台的收益傻笑，这时候有一个读者在评论里留了一句言：“作者是不是埋了很多伏笔没有揭露？”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条评论引起了很多读者的讨论，读者们在这条评论下建起了一座高楼，专门讨论《哨兵成神》里埋下的伏笔。
　　秦夏的编辑找到他问他要不要另开一章解释一下文里的伏笔，秦夏本来的傻笑变成了傻眼，埋线一时爽，解线火葬场。
　　他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此人已死，有事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