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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小院里,阳光和煦,阳春三月的天气,花红柳绿,一切都是温暖的。

      四人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只见第五青把篮子放下,递出一面旗子,黑底红纹,勾勒出风鸟的纹样。

      徐泱忍不住上前两步,“这是风旗。以鸟示风,据说只要催动旗子召来风墙,元婴真君都无法破开。”

      第五青对面空无一物,旗子被交出去后却浮在空中,一缕青色的灵光慢慢流出包裹住风旗。

      “那是……我的灵气?”徐泱惊愕,下意识催动灵气,筋脉却一阵阵酸痛,暗伤还在,他现在无法使出一丁点灵气。

      见到飘在半空中的小旗子被灵光完全包裹,第五青露出一点笑容:“这样就好了,我和你几个师伯去大野泽,景城这边就没多少大能驻守,有了这面风旗,你也能护住自己和师弟师妹们。”

      一直眯眼的顾弱水朝第五青弹出一道灵气团,果然,灵气团穿过他的身影,落在另一侧。

      “虚影?”顾弱水皱眉。

      郁绯突然感觉左手用不上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而后面色一白,举起手掌:“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三人的目光聚集他的手掌上,只见白发少年的指尖散出浅色灵光,半只左手已经消失了,手掌上脱离的细碎灵光慢悠悠飘洒,落在地上,汇成一小片水洼。

      徐泱顾不得自己灵气的事,紧忙走向郁绯,白有容却尖叫一声:“诸玑的脚!”

      他下意识回头看向一边躺在摇椅上的诸玑,只见女修裤子下面的鞋袜软趴趴的,那脚掌分明就不见了。

      顾弱水也急忙唤出水镜对着镜子打量一圈,发现自己披在后背的头发不知道何时已经少了一半,“头发!我的头发!”

      黑缎似的头发慢慢碎成细小的灵光,药修急得不行,想也不想挥出一把银针打向第五青,“什么邪魔外道也敢装成宗主的样子恶心人,偷偷摸摸做什么!”

      银针穿过第五青的身躯,落在墙上。

      “别动!”徐泱道。

      万一激怒了这没露头的东西就不好了。

      对于四人的惨状,第五青浑然不觉,把旗子递出去后,勉励两句,拎着桃篮就走了。

      而院子里,郁绯的左手已经全没了,顾弱水的头发只浅浅遮住耳朵,诸玑的一双脚也全没了,白有容本以为自己没事,顾弱水却一眼瞅见:“师妹的耳朵,没了。”

      不过片刻,这莫名其妙封起来的院子就将他们五个人伤了四个。

      出不去,院子里还不安全,四个人都有些紧绷。

      眼见众人情绪不对,唯一没少东西的徐泱看着旗子飘在半空中高度,比划了一下,“这高度,就像是我拿着旗子。”

      因为手慢慢消失时也不疼,就只是心里压力大点,郁绯已经恢复精神,慢吞吞走过来:“这个桃子漂浮的高度,和我拿起来吃一样。”

      他也比划了一下。

      剩下两个人也过来认领了他们的。

      看着漂浮的三个桃子和旗子都仿佛是被看不见的他们拿着,四个人忍不住背后发凉,徐泱却突然眼神一亮:“怎么不见诸师妹?”

      他看向白有容:“刚才师尊进来时招呼诸师妹了吗?”

      白有容摇摇头。

      第五青刚才只招呼了自己的徒弟和白有容顾弱水,根本没提诸玑,但是平时白有容和诸玑路过时,第五青也会招呼两个人,不存在他不认识诸玑的可能。

      “……我们看宗主他们是虚影,说不定宗主根本看不见我们呢?他看到的人就是在院子里的四个人,却不是我们。”顾弱水突然道。

      徐泱没说话,但是郁绯却突然拉了他的衣角,剑修低头:“怎么了小绯?”

      小太子指着徐泱脚底下的一片小水洼,声音颤抖:“师兄,你也少了什么东西吗?”

      -

      纸鹤碎了一地,纷纷扬扬。

      灵佑下意识呵道:“谁在外面?!”

      麟尊君跳上凳子,推开窗户,此时是正午,本应该是一天之内最热最亮的时候,窗外却漆黑一片,凛冽寒风顺着大开窗户闯入,扇起桌案上的书卷。

      一见情况不对,令悯长老立刻掏出大刀,“两位退至我身后。我倒要看看什么不长眼的东西在祖宗我面前搞些鬼蜮伎俩!”

      灵佑抱起麟尊君,退到令悯的身后。

      作为一位从小被师长当刀修培养,最后却凭药证道的长老,令悯可以说是药修里最能打的。此时举着大刀,跃跃欲试:“把这楼劈坏了,小首席不会对宗主告状吧?”

      灵佑无奈:“他告状我给你推回去,令长老请快些显露神通吧。”

      令悯这才高高举起刀劈下去,带起的狂风把幼童体型的麟尊君险些刮走,灵佑长老也下意识闭上眼。

      只听得一声刀鸣,而后是木质的小楼被砍断,噼里啪啦砸下来的声音,灵佑和麟尊君都心想这下妥了。

      睁开眼却见到,屋里屋外一片漆黑,不仅没把那鬼蜮伎俩给破了,反而把小楼给劈断了。

      令悯不好意思地把刀往后收一收,“失误,失误哈。”

      他又挥动几次,用力之大,比当年背不出药典气的劈桌子还要大,可那无边的,静默的一片漆黑,却没有丝毫动静。

      “……”

      他劈得气喘吁吁,小楼里一片狼藉,终于,躲过第三次砸到自己头上的木块的灵佑终于受不了了:“令长老,要不咱还是智取吧。”

      而小孩模样的麟尊君早就摊在地上摆烂了,身边躺满了碎开的通讯玉佩,显然是已经努力过了。

      “智取个啥呀,宗门联系不上咱们肯定急。最多三天,那边琼月浆一端出来,发现咱们不见了,那不得把景城犁个干干净净啊?”

      灵佑长老慢慢走到小楼的墙壁,伸出手,却被莫名挡回去。

      她一个只会下毒和救人的药修,还真说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令悯倒是有些想法:“这到像是很久以前见过的一种阵法,叫什么记不清了,但是听我师兄说过,阵盘开动后,里面仿佛天地未开,里面的人用再大力气也出不来,除非是盘古大神那样,世间最强的力量才能劈开。”

      “那就只能等外面的人找来吗?”

      “有是有,但是一般设置这的人都会在不远处列一个小阵,小阵里阴阳时间颠倒,过往未来和现在并存,影子和本体也此消彼长,只要这个小阵解了,咱们这个阵也就解了。”

      “……还不如等外头的人找过来呢。”灵佑眉头狠狠一跳,“这小阵听着可比咱们现在邪乎。”

      麟尊君噔噔噔跑过来,仰起脸:“是啊,这个阵我也知道。一般他们会列两个阵眼,全放在小阵里面。记得有一年宗门的试炼就是这样,哎,小灵佑你不知道吗?宗主他就是那年试炼一剑连破两阵,拜到坂修士门下的。”

      灵佑摇头,她比第五青小挺多的,进东宵时,第五青就已经出师了,如果不是他曾经告诉自己,她还不知道第五青的师尊是坂修士呢。

      令悯也摇头,“这种快一千年的老事,我们哪里知道啊?”

      “那可得和你们好好说说咯。”麟尊君兴致勃勃,反正这阵法只是困住他们,也不会有伤害,就算有伤害也不怕啊,当几百年长老的人总不会连逃命都不会吧。

      “大阵没甚说头,就是困死人。小阵就有意思了,宗主一开始也是在小阵里……”

      虽然在一片废墟里,麟尊君也说得上头,“……后来啊,他们发现,阵眼竟然在活人身上!”

      “那岂不是要杀了同伴才能出去?!”灵佑震惊。

      令悯也紧紧皱起眉头:“宗门设这样的阵法试炼弟子,未免也太无情了。”

      麟尊君却神秘一笑。

      “谁说在小阵里被杀就会死了,一开始入阵时,进的就不是真人,是分魂,所以才能演化出未来,而只要把阵眼的过去未来现在和虚影中任何一个杀了,就能出阵。”麟尊君笑眯眯道。

      “当时的阵眼就落在宗主身上,他却没自刎,而是很狂妄地把过去焚了,虚影和未来捅个对穿还留一口气,趁着小阵动荡时,当着诸位长老的面把阵盘找出来砸了个稀巴烂。”

      “后来出来了,还痛斥宗门实在是有病,若不是当时的宗主许诺他不会再动用这个阵了,他估计转身就下山拜其他宗门了。”

      灵佑叹了一口气:“他从来不喜欢这种必须杀人才破解的阵法。”

      “只希望,这次进小阵的人,也别钻牛角尖了,等着人来救吧。自刎或者被杀,都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就算不死,将来也是心魔。”

      她下意识没考虑第五青破解阵法的法子。

      -

      小院里,徐泱检查过自身后,眉头皱起:“如果找的没错,我消失的是灵脉?”

      他催动灵气,原本闷闷疼的经脉,这下一点也感受不到了。

      顾弱水简直要晕了,灵脉还能消失?

      闻所未闻!

      郁绯担忧地看着徐泱:“师兄,我们要怎么办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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