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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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纱窗洒落在克拉克的身上，他逆光站着，一身紧致的超人装束把他的身形勾勒得格外英挺，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太阳神阿波罗，一整个人都散发着阳光一般的气息，温暖而明朗。
布鲁斯无法从那双湛蓝色的双眸里幸免，在每一次直视的时候，他都会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看透，在他的注视下，自己也跟着一片澄澈，宛如阳光灿烂时分的蔚蓝天幕那般广阔无垠。
而今又是特殊时分，他只觉得要再多注视一秒，就要沦陷进去了。
布鲁斯匆忙地闪躲开了他的眼睛。
“你来找我，到底所谓何事？”
他的声音尽量地保持着清冷而淡然，像往常一样地带着些许距离感，似乎永远都无法与他亲密无间。
克拉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嘿，卡尔！”布鲁斯不耐烦地叫道。
“露易丝去调查了制造禁药的公司，顺便也调查了播报出来这件消息的媒体。”
“哦？”
布鲁斯其实早就知道了，超人的上司露易丝向来是一个爱凑热闹的记者，她并不惧怕什么所谓的恶势力，调查起来从来不手软。
他自从知道超人供职于《星球日报社》，虽然它并不属于哥谭市，在大都会，但布鲁斯还是让人去将这家报社买了下来，这倒并不是他想要去监管大都会媒体，他只是想将超人的行踪更好地了解到而已。
禁药的消息一出来，布鲁斯就料到作为记者的超人不会不去掺和一脚，这是他作为记者的分内之事。
“查出来了什么？”布鲁斯假装非常好奇。
“公司属于一个皮包公司，一切都是皮毛，查不到幕后操控者。”
“啊，那是真可惜了。”布鲁斯继续装模作样。
“露易丝并不觉得可惜，她反而觉得禁药的事情是□□u不对，不尊重O的人权 。”
“嗯，你上司真是个正义的女人。所以，你特意跑来就是告诉我这些的？”
“不。”克拉克顿了顿，“我们只是偶然知道，莱克斯卢瑟那家伙在幕后操纵着禁药的制造。”
“啊，是他吗？”
布鲁斯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去详细调查。
莱克斯卢瑟和他向来不睦，那家伙在黑市上倒是混得得心应手，倘若真正卖出去的药物出自他手，却打着别人企业的名号，也不足为奇了。
布鲁斯知道莱克斯那家伙是有这个本领的，想必他也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有证据吗？”
克拉克摇摇头，“露易丝觉得他非常危险，所以她来让我提醒你，明天晚上在卢瑟集团的科技展销会，你还是别去为好。”
“为什么？”
“我们之前不是知道了吗，他研究戴安娜和闪电侠，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所以说，你和我的身份他早就知道了吧？”
“而我们两个都在邀请名单中！你认为明天的展销会是鸿门宴吗？”
“不管是不是，我正好去那里调查一番。”
“我也正有此意。”布鲁斯确实如此打算，只是，“是露易丝让你提醒我的？”
克拉克不自然地点点头。
“哦？”
“她知道你和莱克斯卢瑟那家伙是商界死对头。”
超人向来不知道撒谎，单单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就容易泄露真相。
布鲁斯走到窗前，他将窗帘尽数拉开，月光灌满了卧室的地板。
“今天月色真是美啊，卡尔。”
克拉克却无暇顾及外面的风景，他的眼睛盈满了布鲁斯的模样，却依旧贪婪地凝望过去，不想错漏一丝一毫。
“在高空看，会觉得更美好。”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然后往前迈了一步，他希望布鲁斯可以允许自己带着他飞上去看一看。
但是这样纯情的戏码……
布鲁斯没有接过话茬，他再一次地走回床边坐了下去。
“这样的事情不值得跑一趟，超人先生，有事情可以在手机里留言。”
“抱歉，我……”
“哦，我的小镇男孩，难道你还不会用那个手机？”
在正义联盟成立之后，布鲁斯就给每个队友一副韦恩技术制造的手机，那当然不是普通的手机，它不需要特意充电可以借助任何光亮保持开机状态，它的功能也不止于此。
“我早就会玩了。”
气氛陷入了一些尴尬中，布鲁斯知道自己为难他。
微微低下眼皮假装去在意地板上跳跃的月光，布鲁斯也闪躲开了克拉克那双蔚蓝色的大眼睛。
倘若真的跟着超人在天空上欣赏，不知道发青的冲动会不会冲破药力的禁锢。
都怪今天晚上月色太美妙。
“你可以回去了，明天晚上我会把戴安娜带上的。”
想必闪电侠那小子肯定会跟着一起。
“那就更好了 。”
布鲁斯将夏凉被扯过去，自己打了个哈欠，在下逐客令了。
克拉克立刻明白过来，他讪讪地站在窗前，又往后退了几步，“那我走了。”
“嗯哼。”
“其实……”
他今天晚上之所以贸然前来，是因为察觉到了布鲁斯的异常。
原本布鲁斯穿着蝙蝠侠的衣服，克拉克是无法觉察到的，因为布鲁斯的蝙蝠侠战衣上涂了针对超人能力的防护层，无法透视。
自从超人像天神一样降临在哥谭市，布鲁斯就升级了他的战衣，随时准备和他干一仗了，也确实在最初相识时候发生了太多不愉快。
“滚出我的哥谭！”
这是他对超人说的最多的话。
等到克拉克终于了解了蝙蝠侠处事的方式，两个人的冲突才日渐缓和。
“其实什么？”布鲁斯纳闷地问道。
“我发现你今天晚上不太对劲，所以过来看看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这样的话最终还是卡在了嘴边，克拉克又没有敢说出口，他生怕布鲁斯知道自己监视了他，他也是等到布鲁斯脱了蝙蝠侠战衣才察觉到的。
布鲁斯非比寻常的心跳声和气息的紊乱让他一时恍惚，他本来没有打算这样做，只是类人状态地去睡之前，就那么突然地想去看看蝙蝠侠在做什么。
他的超级视力穿过万种阻隔看见了回去韦恩庄园的蝙蝠侠，等他脱下战衣，克拉克就发觉了异常。
“其实……你睡觉的样子像个小孩子……玛莎说缺乏安全感的人都喜欢婴儿的睡姿，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克拉克还没来得及称赞自己反应迅速，他就差点咬到舌头，因为他察觉到布鲁斯的脸色有些不对劲，随即他也联想到了父母当面被杀的黑暗历史，就这样的成长，能够有安全感才怪啊……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扯下来，都说了些什么……
“我走了，晚安。”
慌不择路地腾空而起。
布鲁斯眨巴眨巴眼睛，确信超人已经离开之后，他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刚刚确实，克拉克飞出去的时候是撞在了外面粗壮的梧桐树上吧，他听见枝桠断裂的声响。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