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生》帷潞

5、第 5 章

　　第五章破案（四）
　　洛的杂货店
　　第四天。
　　中午时分，10月的太阳也并不是那么的炎热，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创伤，不仔细看，其实也就看不出来，是的，他的体内已经植入了对话系统。
　　从院里出来，眯着眼看一看这个拥挤的城市，行云流水的人们穿梭在高楼林立的地方，过着忙碌的生活，无情的奔波，街边的小贩还是在依然的叫卖着，仿佛这就是一切，就是活着的感觉。
　　落生摸了摸自己颈部的小伤口，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轻微的刺痛感，没有其他的异样。
　　卧底的事也并非一日之功，这几日的紧凑感,不禁让落生想稍微放松一下，就在这个城市里逛一逛吧。落生这样想到。
　　摸了摸口袋，正好没有了零钱。于是，拿着手机查了查附近的银行，准备去取些钱。

　　他是一个怀旧的人，同样是街道，同样有人们，同样是穿梭在车水马龙的城市。不禁回想起，如果自己还没有死去。这会儿应该是卖掉了水果，小赚了一笔。当然也会叫上几个死党，找个大排档，可以喝小酒，吹吹牛，谈谈未来怎样去找一个女朋友吧。
　　正想到这儿的时候。前方那个背影是那么的熟悉。
　　“璐儿。”落生轻声的叫道。
　　“咦，是谁在叫我？”璐儿回过头来。俏皮的马尾，带着背带的牛仔裤，淡蓝色的T恤，洋溢着青春的味道。“嗯，你是？”
　　这张大众脸的落生，也早已经习惯，被人们遗忘于是说道：“真不巧，那天我撞到你了。”
　　“哦，原来是你呀。那天可真是不好意思呀。”阳光懒散的洒在了璐儿精致的侧脸上。
　　说来也奇怪，心里不自觉的，好像与她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也许只是单纯的花痴吧，美好的景色人们都乐于欣赏。
　　哎，对了，赵警官说的那个嫌疑人。落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笑容，
　　“最近有什么困扰的地方吗？”落生问道。
　　“没有呀，就是前段时间，嗯，但是后来没事了。”璐儿回答道。”最近的天气都好好哦。“果然不知道说什么时候，就谈天气吧。“你这是要去哪里呢。”落生礼貌性的问道。
　　“嘿嘿，不告诉你。”璐儿看一看手表。“哎呀，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哟。”小跑着往前面的巷子。
　　落生摸了摸颈部的伤口，打开了对话系统的开关。低声问道。“赵警官，能听到吗？”
　　过了一会儿。
　　“能。”
　　“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
　　“我记得好像在拘留所的时候。你说我与，嫌疑人璐儿接触。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的是璐儿？嗯，因为在案发现场附近的几处监控。都多次的拍到了璐儿的出现，我们当然有理由怀疑她，后来却一直找不到人。怎么，你碰到她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毕竟是美女，都会多留心一下。”落生瘪瘪嘴。
　　“我劝你，没事，别用这个对话系统。”
　　落生默默的关掉了对话系统。看了一眼忙碌而离开的小巷子。悄悄的跟了过去。
　　才进入小巷子。就已经没有看到璐儿的人影。了。一个小女生跑这么快。落生心里叹息道。
　　穿过了小巷子。前面就是第八条街了。陆生回想起徐路生的回忆：
　　那还是好多年前，第八条街远远没有现在这样繁华，那时候的路也没有这样平坦，下雨的时候，地上总是有着泥泞，骑着自行车的人们从还是好孩子的他身旁掠过，对了，他最喜欢的就是在这里的一个杂货铺，去买一毛钱两颗的糖；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拆的，都拆掉了，剩下的只有回忆中的印象，对了，就是这个位置，就是这个杂货铺。落生的前方不远处。这个杂货铺有如此的老旧，为什么还没有被拆除呢？还有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身旁的行人从陆生的身边走过。陆生突然问了一句。：“嘿，你们知道这的杂货铺吗？”
　　“你在说什么呀。”一对青年男女回过头。“这里杂货铺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搬迁了呀。”
　　“你们真的没有看到这儿有个杂货铺吗？”
　　“神经病。”

　　“这里面会是什么？天哪，我会不会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陆生的潜意识的兴奋刺激着好奇心，于是落生怀着试探的心情推开了门。

　　“咦？”一声质疑，随即：“你好。欢迎光临。”一银色高帽，戴着灰色的眼镜，穿着酒红色的风衣，是一种古老而又不失优雅的西方古典情调。
　　泛黄的灯泡，发出奄奄一息的灯光，整个屋子都不是太明亮。“你好。这里是？”打开的门，自己慢慢的合了起来，屋里的灯光也渐渐的变亮了起来，落生的心情也变得奇异。
　　杂货铺并不大，三面都是一样的，有着格子的酒柜，每个格子里面都放着东西，仿佛一眼就能看完所有的东西，但每一样东西仔细去看，又有一些模糊的看不清，木质的古朴的茶几在落生的面前，茶具被擦拭得很干净，杂货铺的左右两角各有一扇门，门上画着一条奇怪的鱼形图案。
　　那个戴高帽的男子，指了指落生旁边的藤条座椅。自己也坐在对面的横条椅子上：“这里是，洛的杂货铺。来到这里，是你的命中注定，也是我的幸运。璐儿，倒茶。”
　　一会儿，扎着马尾的璐儿从右侧的门内出来，漆黑的茶壶，墨绿的托盘，给落生的感觉是那样的怪异。
　　“呀，是你！”璐儿发出惊奇的声音。“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满是质疑。
　　“也许，是上天刻意的安排？”落生和璐儿开起玩笑来。
　　“哼。”清幽的香气从茶壶中飘来，淡蓝色的茶水倒入落生身前的茶杯，盈盈而起的热气温暖着房屋内不协调的气氛。
　　男子拿下高帽，高贵不失精致的脸庞，眉宇间透露着英气的诡异，眼中如看淡一切深邃的湖底，唇薄齿白似笑非笑，右手轻启：“请。”
　　“淡蓝色的茶水？这是什么茶？”落生还从未见过如此颜色的茶水，心生疑惑。
　　“忆苦茶，茶如其名，香气四溢，袅绕朦胧，似幻如真；喝起来却是不一般的滋味。试试？”棕色长发过肩，颜色淡然，嘴角似笑非笑。
　　“你是？”进入一个奇怪的地方，遇见奇怪的人，就如同来到这个世界一般，难以理解，落生迟疑了，看着眼前的这杯淡蓝色茶水。
　　“洛。”洛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眯上眼十分享受。
　　“你，就是洛？”突如其来的线索，让落生感叹世间的神奇，感叹这一切仿佛如同命运之线的牵引。
　　“你也可以叫我命运的交易师。”洛起身，端起茶杯。“你便是落生？”
　　“你是怎么知道的？”落生诧异道。
　　洛轻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璐儿。“也许，是冥冥中的命中注定，璐儿，回去吧。”
　　“嗯，好的。”
　　端起眼前的茶杯，落生苦笑。“洛先生，莫非您知道些什么？”洛蕴含深意的回答，让落生捉摸不透。
　　“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不知道，喝口茶吧，咱们慢慢聊。”屋内灯光渐渐的暗淡下来，让这个环境更适合推心置腹的谈心，洛并没有给落生开口的机会：“世间既然存在，就必然有存在的道理；世间若不存在，那自然有不存在的理由。我叫洛，喜欢等价的交易，在我看来，世间没有什么不可以用来交换的？言归正传，落生先生，你有愿望吗？”
　　这突如其来的切入主题，让落生感觉到一阵突兀。
　　“你是说愿望吗？愿望倒真的有，但是洛先生，等价的交换而来的，又会得到失去愿望一般的绝望，我曾经也是商人，自然知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落生轻轻抿了一口，入口甘甜，芳香四溢，充斥着口腔，慢慢侵入鼻腔，香甜，清爽，高雅集一身的冲击力，不禁让落生眯起眼睛享受起来，一口滚烫入口，化作丝丝甘泉，滑过咽喉，润入心扉，正当落生准备说好茶之时，淡淡的香气中浮气一腔若有若无的苦涩，随着唾液的分泌，苦的辛酸，苦的哀怨，苦的不甘猛烈爆炸开来，强烈的抨击在口腔中。“这茶！”落生张开口，呼一口气，若有若无的黑色。
　　“忆苦茶。这，没有代价，便算是我送你的吧，希望下次能相见，如果能再见的话。”
　　落生猛的站了起来，想要伸手抓住洛，质问他为什么。突然发现，自己站在八街的中央，刚问路的青年，尚未走远，他就这样伸着手，在一栋耸立的高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