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生》帷潞

2、第 2 章

　　第二章破案（一）
　　兄弟
　　密集的高楼，亮着灯光的窗，弥漫着“狗”味道的出租屋，随意被抛弃的衣物，四散在角落，蜘蛛携手建造着家园，风扇没有情调的摇晃，沙发上未抽完的香烟盒，泛着蓝光的电视机，播放着昨天在附近胡同死去的女人，警方说他们在尽力的破案，官方努力在强调深夜外出危害。
　　落生来到了这个世界，刚好这个人的名字也叫落生，姓徐。接收过徐落生的记忆，勉强对这个世界有了一定的认知，幸好这个世界自己生存的世界并无它样。
　　徐落生是个生活在A市的愤青打工仔，无亲无故，卡里也就只有能够养活自己的积蓄，单身狗，有2个死忠党，一个做过小偷：周华钱，一个是个无良黑客：徐猛。

　　看着电视的他，沉浸在任务的无奈：“这意思是让我去破掉这个案子？昨天死掉的，我都还没来好吧！”落生猛的一拍大腿“你这是要搞事情啊！这没法破啊，你当我是谁！福尔摩斯吗？”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吹过的一丝凉意，落生起身，顺手拿起沙发上的大众烟，站在窗前，火苗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亮眼，烟雾缭绕，夜色朦胧，落生眯起眼睛，猛吸一口，轻轻吐出，掐灭的烟头，先睡。

　　次日
　　当阳光侵入房间，冷清的世界便有了一丝温度，梳洗着的落生，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么的陌生，若不是眼神中流露着一丝玩世不恭，他会觉得是自己疯掉了。
　　感受这阳光的真实，回想这一切，已经被穿越，相貌、身形都被改变，这一切那么的可笑又可悲，来的这个世界，只是为了“破案”。

　　古人活的通透，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

　　回忆着徐落生的记忆，决定还是去找黑客：徐猛。
　　这里的街道简单粗狂，仿佛市政规划的不经意，九条街，肆无忌惮的横穿在房屋之中。
　　转角走进一条小道，房屋密集的透不过气，入秋的霜化水从屋檐滴下，延绵着流入看不见的缝隙，下水道的气息开始弥漫起来，落生便知道，快到了。
　　九街，有间小店，《小徐配件》。
　　横尸遍野的空调，满目疮痍的电脑，一层又一层的废弃配件，该怎么找。
　　于是，按着徐落生的性子：
　　“徐猛，买11five网盘。”落生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来啦，来啦，我这的网盘，好的很，自动更新又防封，储量大，内容多……多你妹啊！”徐猛伸出脑袋发现是落生之后，瞬间改口。
　　“无事不登三宝殿嘛，我可是摊上大事了。”顺手拿出口袋里的香烟，自己抽了起来。
　　“别，社会我徐哥，我不上你车，上次帮你做摄像头差点被逮进去，这次别坑我了，我胆子小。”徐猛是个胖子，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这次真遇事了，是兄弟不？这个忙你帮不帮。”愤青气质就是直接。
　　“说吧，啥事哦，要不是我大姨的女儿的男朋友是你舅妈哥哥的嫂子的儿子，我才不帮你呢。”徐猛吧唧着嘴，从落生的口袋里拿出香烟。
　　“知道前天死的那个女人吧？”落生递过火机。
　　“你干的？”徐猛瞪大了双眼。
　　“狗屁，我哪有那个胆子，但我跟她扯上关系了。”落生答道。
　　“你把她上了？”徐猛咬了咬嘴唇。
　　“滚滚滚，正经点，我想知道他怎么死的。”落生没声好气的说。
　　“那你问警察去啊，我咋知道啊，我，这个。。。”徐猛扣了扣脑袋，点燃了香烟。
　　一巴掌拍了过去。“你丫的跟我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里有多少摄像头，当初和华钱干的那些勾当，我家附近的几条街，那里没有被你踩过点。”
　　“嘿嘿嘿，这也就你知道。”徐猛冲落生笑着。
　　“嘿你妹啊，你帮是不帮？”落生静静的挽起袖子。
　　“得了，来来来，说到那个女人，我这还真有记录，我个人觉得呢，应该和你没关系。”徐猛扣了扣背，用手扯了扯两股经背心，慢悠悠的走到垃圾堆里。“过来，这有记录。唉，你不会是最近缺钱疯了，去当警察的线人了吧？”
　　“我说你，有这么好的脑子，怎么都用到兄弟身上了。”落生跟着进去。
　　“唉，世道不好哟，靠爹没爹的，认干爹又轮不到我，技术又只能干些这个，这都是命。”徐猛（以后统称徐胖子。）扒拉了一堆硬盘，找到其中一个，连接上数据线。
　　“这个，你家附近的监控，这个是被我黑掉了，估计警察都没这消息呢，以前我还和华子（华钱简称）商量着这个点不错，就多注意了些，没想到还有这个收获。要不是我胆子小，我早卖网上了。”徐胖子打开了播放按钮。
　　这是一条拐子型的岔道，那儿平时也没什么人，两侧有遮挡物，很隐蔽。
　　大概在11点40左右，一个女人被揪着头发从摄像头的边缘出现，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在嘟囔这什么。
　　“胖子，太远了，能拉近吗？”落生坐在电脑前，眯起眼努力的看着。
　　“扯蛋哦，咱们市的市政会舍得用高清的？”胖子手中一根香烟已经到底，又拿出一根。
　　“那能暂停放大吗？”落生靠着后面的电脑，翘起二郎腿。
　　“这个到没问题。”胖子抖了抖烟灰，靠了过来。
　　随着画面的放大，依旧还是很模糊，男人的嘴脸看不清楚，只隐约看到右臂上有一个类似狼头的纹身。视频继续播放这，哎呀，还有少儿不宜的画面，落生扣了扣鼻子。从胖子那拿回香烟，自顾自的点上。
　　“胖子，你黑人家摄像头，不怕反IP追过来吗？”落生抽了一口，吐着烟圈。
　　“怕什么，早有防备，哼~逮我胖爷，还差了些。”胖子扣着自己肥硕的臀部，满是莫名的自豪。
　　“得了，既然你没事，那也就行，那狼头纹身，你知道不？”落生弹了弹烟灰。
　　“白的我还可以打听，黑的一带，多半只有问华子了，虽然他没混出个名堂，但A市的资历绝对是够老了。”胖子又得意的扬了扬眉毛。
　　“去你的，走了。”落生猛吸了口一口，站了起来，扬扬手。
　　“耶！这回不拿硬盘了？”胖子猥琐的笑道。
　　“算了，不拿了。”落生双手插在口袋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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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满是呼啸而过的汽车，不知道开往哪里，要回到哪里。

　　这个世界的空气还真是浑浊啊。“简直比烟还要毒。”吸完最后一口，轻轻一弹，烟蒂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在的地上。
　　“砰！”什么东西撞到了落生的怀中，落生被撞的退了好些步，稳住身形，正准备怒斥对方眼瞎的时候，抬头瞄了一眼这身形，出于男性荷尔蒙的第六感，绝对是美女。
　　“唉，美女，你没事吧。”落生整理下衣领，自以为帅气并不失温柔的问道，并准备用绅士的方式去拉一把撞倒在地上的美女。
　　美女并没有理他，只是四下张望着，好像拾起一样东西，放入了胸前的荷包。
　　落生瞪大眼睛也没看清出她拿的到底是个什么。“是在给我演默剧么？”
　　美女抬头看见落生之后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撞到你了。”
　　落生愣住了，映入眼帘一席柔软的长发披肩，秋水含霜的眼眸，如若一笑，霜化秋水，暖人心扉，绝美的容颜竟有相承的身材，一举一动仿佛在脑海一边又一边的告诉落生：“此物只因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寻。”
　　“你，没事吧。”美女慢慢的站了起来。
　　尴尬到极点，本准备秀一把绅士风度，奈何被美艳到石化。落生扣了扣脑袋，脸红到耳根子。“没事，没事。你没事吧 ？”
　　“嗯，我没事，那我先走啦？”美女冲着落生莞尔一笑。
　　“我的妈呀，春天来了！”当然落生肯定是花痴了。
　　美女移步离开。
　　猛然间，落生回过神来，转过身去。大声问道：“美女，我可以问下你的名字吗？”
　　“嗯？我叫璐儿。”说完便回过头去，渐渐的消失在街道。
　　璐儿？落生现在心里倒是有一只小鹿儿。
　　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晃了晃脑袋，暗示自己道：“唉，命苦哟，我也就是来做个任务。”

　　落生整理下思绪，看来接下来要去找华子问下狼头的事。

　　路过华润大厦，大厦的广告播放着当红艺人徐丽的户外写真，婀娜多姿的身段，迷人的微笑；“噔！”传来十二点的钟声。
　　回过神来，感叹这个世界美女真多。“诶，这才发现，原来到这边了，依然会肚子饿的。”落生自嘲道。
　　在街边找了家快餐店，随便点了些吃的，一边吃了快餐，一边感叹着这个世界的人还真少，都到饭点了，也就那么几个。
　　话一般都是不能说的太早，刚这么想，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挤到了店门口。
　　“这是？逃难？还是地震了！”落生心想。眼光随着人群涌去的方向，诺大几个LED的灯牌。什么徐丽徐丽我爱你，什么奴才恭迎皇后万福金安，什么丽丽，爱你我就有个家之类的。。
　　“看来每个世界的粉丝都是一样的，狂热啊。”落生汗颜道。
　　吃完饭，在拥挤的人群逆流而上。
　　按响门铃，叮叮叮…没反应，再按，叮叮叮…没反应，砰的一脚踹在门上。“华子，你丫的给我开门啊。”
　　“来了，来了。”过了会，华子开了门。
　　“啥情况？”落生有些生气，按照徐落生的记忆中，他们之间出生入死的关系，铁的都生锈了。
　　“落生哥，进来坐。”华子有些心虚。
　　华子还是混的不错的，虽然曾经是干的三只手的勾当，但是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靠“技术”吃饭，并且在房价如日中天的A市，能够置办一套自己的狗窝，也是太难的了。
　　“华子，啥情况？这么不待见兄弟。”落生也算是继承了徐落生的秉性，一股子热血青年的冲动。
　　“那里的话，这不，刚和胖子通完话。这，不是，那个。”华子掰捏着自己的手指。
　　落生拍了拍华子的肩膀：“兄弟，我知道你的个性，我也只问几个事儿。”找了个位置坐下。
　　华子等落生坐下后，自己便一屁股窝在沙发上。
　　“落生哥，你真不是警察眼线？”华子瞟了一眼落生。
　　“我去你大爷的。”落生一脚踹了过去。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落生哥，不是当兄弟我们不信你，只是你今天弄的太莫名其妙了，先是找胖子拿硬盘，然后又打听狼头纹身，你这弄的，兄弟心里慌。”华子左脚不停的抖动着。
　　落生转念一想，这与徐落生本人的个性的确不太相符，于是说道：“我也不想的，但是我被卷进了一场我没办法左右的剧场，我能想到可靠的人只有胖子和你，所以。”
　　“剧场，哥，你用词真随意。落生哥，不是兄弟我怕事，我是真的不容易，想当初……”华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就问问狼头纹身你知道是谁吗？”落生拿出大众烟，散了一根递给华子。
　　“我门在A市10多年了，这里的地头蛇都换了几届了，不过你说的狼头纹身，倒真的没有，胖子给我说了，纹身在右臂，又在你家附近，那多半就是赵钱了，他纹的不是狼头，而是黑血狗头，也是最近才纹的，给他纹身的那伙计是我一同行的兄弟，说是辟邪用的。”华子说道。
　　“辟邪用的，辟邪用的。你知道赵钱经常出没的地方吗？”落生邹了邹眉头。
　　“落生哥，不是兄弟我说你，咱自己家的事都没弄干净呢，别管闲事了好吗。”华子搓了搓手。
　　“嗯。好吧。”落生叹了叹气，也不多想。“走，今晚喊上胖子去宵夜去？”
　　“可以啊，也是好久没聚了，今晚不醉不归！”华子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