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人别有怀抱》胡寻

11、第十一章

　　银山一回来就拉着了乐二问今个他们外出院里可有啥新鲜事没。
　　“没啊”，乐二被他问的如丈二的和尚。
　　“真没有？那位，柒爷对门那位今天都做了些啥”还要提醒的更清楚吗。
　　“就聊天拉家常，你管人家做啥？”乐二露出一副鄙夷的目光，越看银山越像专打探姑娘隐私的登徒子，现在可不就在做打探的事。
　　“聊家常和谁聊，和你聊？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了吧，你，你这什么眼神。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他还不了解乐二，看女人一眼脸都红，让他与吴小姐聊家常，抬头望望天，今天没下红雨，所以他不信。
　　“当然不是和我聊，我能和他们聊什么，”依然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银山。
　　银山无视他的目光，继续道：
　　“那和谁聊得，有没有提咱柒爷”银山是想知道那位对咱柒爷是个什么态度，他是看出来柒爷这铁树发枝桠了，离开花不远了。不过这老树怀春没经验，还得他这操劳命的得力属下再添把火。
　　“提了”，乐二一副调他胃口，却不想多说的样子。
　　“怎么我问一句你回一句，提了什么还不快说。”心想这人嘴跟河蚌似得，太不招人喜欢了。
　　“柒爷在屋里谈话，你不去跟前伺候着，跑这瞎打听，我要去书房伺候”。
　　“我这可不是瞎打听，这可是柒爷的终身大事，比起跟前伺候这事更重要。”然后拉住乐二有道：
　　“我劝你还是先别进去，里面那么多人，不缺你一个。柒爷今天心情不好”。
　　“铺子里有问题？”
　　“不”。
　　“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学他刚刚。
　　“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他就是小心眼，以牙还牙。
　　“没明白”。
　　“没明白就对了，赶快说说吴小姐怎么说我们柒爷的”，又转回这话题了，从来正经不过三句话。
　　乐二不明白这又怎么牵扯到终身大事了，就今天不小心听来的，据他看柒爷这事悬。
　　银山再接再厉
　　“知道柒爷为什留你在家吗？还不是你耳朵好使。”耳朵好使倒是真的，但不是柒爷留他的原因。柒爷留他是因为他有些身手，好看家护院。
　　“不会吧，咱柒爷真……与那位？……你真要听？”他怕说了银山会很失望。
　　“听！当然要听！你个榆木脑袋”，骂过乐二，银山倾身侧耳一副贱笑嘻嘻的等着听。
　　只是乐二才说了两句银山脸色就变了。
　　越听脸色越僵，那贼笑挂在脸上越变越像哭，最后变成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完了完了，柒爷不会成为下个程少卓吧。矮子面前不说短，这林管事家的闺女怎么这么没教养。这余氏也是个眼皮子浅的，坏柒爷好事，坏人姻缘，坏人！

　　银山进屋往柒爷桌前一站，没精打采的问道：
　　“柒爷您找我？”
　　“你这又怎么了。”没精打采，跟霜打的茄子似得。
　　“啊？没啊，没怎么”，银山反映过来，还是别让柒爷知道的好，本来今天查铺子心情就不好，这也是他没在跟前伺候的原因之一。八卦第一，识时务是二，其三还是识时务。
　　“您找我是？”满眼都是问号。
　　“去收拾下明天一早动身”，意思是让他去通知明天走。银山犹豫着吴小姐的事到底说是不说，但还有另一事必须要禀报。
　　柒爷催到：“还不快去”。
　　“柒爷，是这样的。林掌柜家的余氏要带女儿去承德探亲，想与我们一路……是……”银山边说边看陆柒脸色，是带还是不带还没问出口，柒爷抬头向他看来，他就知道再问下去就是连自己也别想一路了。
　　“明白，明白，我已经给您回拒了”，看吧，就知道吴小姐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怎么她您就那么好说话的带了。
　　犹豫再三，银山决定还是说吧
　　“还有件事，是关于吴小姐的”，银山继续边说边看柒爷脸色，没撵人那就是可以说，他继续道：
　　“吴小姐今天被人欺负了”，他看柒爷皱眉转身看向自己，这意思是催他继续,银山便把今日乐二那听来的话，尽捡那余氏娘俩欺负文韵的说与柒爷听。柒爷的眉头从听吴小姐被欺负开始就没展开过，银山又在心里琢磨，幸而自己把柒爷不想听得给删了，不然非伤着柒爷这颗待开花的老铁树地心。
　　沉默半响，银山腹诽‘柒爷您可不能让我失望啊’，这边柒爷开了金口。
　　“鞠躬尽瘁。。。既然这么辛苦，不如回家养老。等不了几日了，过两日乐五就该找到人替他。”是鞠躬尽瘁的捞钱吧，这些年黎州这边的商铺进项三分之一都进了他本人口袋。当他不知情，还要上前来邀功，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对他们太仁慈了，吃不够那就让之前吃的也吐出来。
　　“啊？啊！换的好。柒爷英明”，其实银山心里想说的是，柒爷真男人，柒爷威武，柒爷在他心里就像那画本子里的男主角一样。
　　“去查查谁多的嘴”，是指文韵的底细怎么传到他们耳里的。
　　“这边咱带的人肯定不会说，就怕是在上海打招呼留房间的时候，这林管事就找人打听了吴小姐的事。估计也是上海那边透漏的，毕竟吴小姐的事在那边也不是秘密。”
　　“那也得查，我总觉着事情没那么简单。不单这一件，典货事件还没结束，说不定只是个开始”。
　　“那我们明天还走？”
　　“都跟山东的有关，先去解决夹子的事，说不定答案都在那边。这边我让乐五盯着，联系乐九过来支援。”
　　“是。您没事我就先出去了”，银山等着柒爷答复。等了半天既没让他出去又没说有事。银山瞧向柒爷，只见他坐那也不抬头，拿起本子翻看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正准备抬脚出门，柒爷的声音悠悠传来
　　“去看看吴小姐那边可有要帮忙的”，柒爷用的陈述语气。
　　“这大晚上的不太方便吧”？银山心里在乐，忍不住想逗逗柒爷。再看柒爷脸色，又转而说道，
　　“我去找长龄问问，可有要帮忙的”，能有什么帮忙的，就那两件行李。不会是想让他去说些安慰的话逗吴小姐开心吧，肯定是这样，肯定是。

　　坐了两天的车了，文韵是浑身酸痛，要不跟着他们自己坐火车估计都快到了。等到了山东他们要是还准备开车去东北，自己就与他们分道扬镳。
　　“到哪了”，文韵问前面开车的司机。因着连续赶路，司机是轮换着的，前头第一辆车是给他们司机临时休息的地方。
　　“过了这座山，前面就是山东境内了”，司机答道。
　　“太阳要下山了，这山天黑前能过去吗？”
　　“不好说，前面的车没停，应该是能过去”，他只跟着前车走，能不能过他也不知道。
　　“可能快到地了”，不然不会天快黑了还不找地方休息。
　　车子走进山里文韵就觉有些害怕，太阳已经落入山林，抬头只见林间罅隙中透出丝丝橘黄色的光，那是黄昏的太阳透过树木枝叶折射的光芒，丝丝点点，感觉不到半点暖气。
　　林间还有虫鸣鸟叫及风吹树林的声音，让她格外的害怕。看看身边的长龄还在睡觉，自己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往长龄那边靠了靠。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虫鸣声越走越小，总觉着林中有人影闪烁。
　　前面第一辆车
　　乐二觉出些异样，让车子减速，他顺着窗子往四周看去。草丛树林，没看出异样。可常年锻炼的警觉意识告诉他，有危险在靠近。拿出手、枪上堂，让车子靠边停，准备汇报柒爷。
　　同时后面第二辆车中
　　陆柒陡然睁眼扫向窗外，转而吩咐道：
　　“停车”。
　　陈少卓问：
　　“怎么了，再耽误天要黑了，这林子我怎么觉着怪怪的。要不回头找地方休息，明天再过吧”，越走越安静，虫鸣鸟叫声也越离越远，他也觉出了些不对劲。
　　“只怕来不及了”，陆柒道。